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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六八,娘在此肯请你一件事:对水族当年的冤案翻案,恢复我水族的声誉,以慰族人的冤灵。你现在是水族唯一的女子,只要你继承水族圣女之位,成为淄京正妃,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实现娘的这个心愿。娘当年被上届圣女临死前授命,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上届圣女就是先皇的正妃,文、武双帝的亲生母亲,她将是此案的关键。
银儿是娘的儿子,你是娘的女儿,看着你们姐弟相残,娘痛心至极,更对你是愧疚在心。宇川雄是我杀的,银儿却怪在你的头上,更去对黑族进行报复,罪人是我!一切就随着我的离开而随风消失吧!算是娘对你的肯求,给银儿一次机会!
紫六八,娘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水族的咒语太狠毒,我并不打算传授给你!水族重建的重任,在你翻案之后,随着自己的心去选择吧,这个重任娘不强求……
无心连连深呼吸以平息纷扰的心绪,又是“正妃”,怎么好像每个人都希望她成为正妃,呵呵……她折好信仔细收好,望着眼前正万花齐放的花园,羡慕地看着在花丛中自由飞翔的美丽蝴蝶。她缓缓闭上奇瞳,试着让自己的灵魂离开这具沉重的躯体,却发现现在连灵魂都沉重得无法“飞翔”,心,好沉好沉……
“原来你在这里!”一个复杂的男声自她背后响起。
无心偏头看向来人,奇瞳里盈满挣扎和复杂,淡淡地说:“让娘和你爹合墓吧!这是他们共同的希望。我们的事,后面再来解决。”她不待他回答就只身离开花园。
宇川斯银看着一脸冷然的无心,对于她冷漠的态度俊眉微皱,看着自己从小在其中玩耍的美丽花园,想起清冷美丽的母亲,他落寞地垂下俊脸离开。
合墓……这是父亲最想要的吧!
……
宇川家的家族墓地里,其中的一座新坟上有着重新整理过的痕迹,里面沉睡着一对在生前互相纠缠,死后终于能同穴的夫妻。两个身穿孝服的人静静地站立在坟前,男子阴柔俊美,脸上盈满悲痛,女子一头齐肩的银丝随意地束着,绝魅的脸上一脸平静,如水的奇瞳微微晃动。
“今天,我们来做个了结吧!”无心转过身子看着宇川斯银,清灵的声音轻柔如风,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要如何了结?”宇川斯银怄气地问,微微恼怒于她冷漠的态度。
无心从一旁的布包里拿出两柄剑,抛出其中的一柄给他,双手抚摸着自己手中的剑,喃喃地说:“你不是一直对我不服吗?今天我们就一决高下。我输了,不再追究那件命案,听凭朝廷的判决,如果你输了,就要拿出你的担当,做一个令人信服的右相。”
宇川斯银看着手中的剑,黑眸浮现叛逆,脸上有着微微的复杂,冷然地说:“比就比!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懂武。”
无心微微一笑,奇瞳一凛,拔出剑静静地等着。当年在逸风哥哥的魔鬼训练下,她的武技进步很大,只是一直不曾使用过,她不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尤其在那个男人面前,她根本不堪一击。无心敛眸摇头,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
宇川斯银见状,以为她是看不起自己,夹着被看扁的怒火迅猛出剑,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淡然处事的态度,似乎什么人、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的眼,不在她的眼中,他讨厌这样的她。
无心不慌不忙地出招迎接,招式轻灵柔和、绵软却后劲十足,宇川斯银越打越心急,出招也逐渐狠厉。
“叮噹……”剑被挑出掉地的声音,无心握剑立于坟前。宇川斯银额际冒汗,胸前一道伤口正流着鲜血,他气喘吁吁地望着面前似不真实的绝魅女子。
“知道痛了吗?一道小小的伤口尚且如此痛,更何况是挖其双目、鲜血流尽而亡的至痛。知道你为什么会败吗?知道我最后一招用的是什么吗?”无心清冷地开口,冷然地注视着他。
宇川斯银眼里有着颓废和不甘,为什么自己连武功也比不过她,为什么?
“你败在你的急攻近利,进攻猛烈并不代表最终就能取得胜利。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招吗?四两拨千金。任何事情,寻找时机、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保持敏锐,以不变应万变,往往能做到一招制敌。朝政亦是如此。你最该修炼的就是你的心性,勇猛有余,定力不足。位居高位,最忌讳的就是傲慢和不知自己的份量。记住一句话:朝臣永远是帝王手中的棋子,你再威风再重要,命运也仍掌握在帝王的手中,他永远是决定棋局布局的人。只有学会自处和权衡内外,让帝王无法少你又不觉得你是威胁,处处留路、步步为赢,才能保你一世高位。必要时,你甚至要保留你对手的势力,不赶尽杀绝。因为当你在朝中没有对手时,你的对手将是帝王,那时你必败无疑。”无心收起剑,冷冷地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你……姐……”
“住口!”
无心蓦然喝道,转过身子漠然地望着他,冷冷地说:“离开这里,你我形同陌路,我们唯一有牵连的人已经沉睡在此,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这封信你留着,你有权知道真相。记住:我不是你的什么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说完,她从怀里掏出宇川雄写给水云儿的信丢给他,飘然离开。
宇川斯银抬手压住胸前的伤口,怔怔地望着那道清丽娇弱的背影离开,低头打开信仔细看起来,叛逆傲然的眸子第一次浮现懊悔和醒悟,喃喃低吟:“姐姐……”
今天无心的一席话让他如醍湖灌顶,原来,她是在教他如何在朝为相,更是在保护他,不愿意他涉入到她复杂的世界之中……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无心回到右相府,换上一身素雅的白袍,她的服饰还是男性服饰,并没有穿回女装,唯一不同的,她不再束缚胸部。她静静地在自己的厢房内整理东西,等着宫中的侍卫过来接她进祭祀殿。
突然……她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往床铺倒去,一双坚毅的双臂扶住了她,在看到她紧闭双眸的绝美小脸时,褐眸一沉,抱着她消失在右相府。
“桀,你真要这样带她走?”屈浪在看到床上的无心时,玩世不恭的眼里是震惊和惊艳,想不到无心居然是个女的,连他这个在女人堆中无往不利的个中高手,都没有察觉出她是女人。女人没有像她这样特殊的,但她偏偏又是女人。
“目前的局势偏离了我的计划,我没有想到右相夫人会出来揭穿她的女儿身份,不过没有关系,带她走本就是目的。”藏啸桀看着怀中的人,褐眸里浮现痴狂,才几天不见而已,就让他感觉如隔三秋般煎熬。现在这个时机,是带她走的最佳时机。
“她不会跟你走的!无心她不是……”突然,屈浪停住不说,直直地望着藏啸桀怀中的人儿,那双奇瞳里的平静让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愤怒或不满才是她正常的反应。
“浪,你先出去!”藏啸桀也看到无心已经苏醒了,专注地望着她。
屈浪看着沉默对峙的两人,担忧地转身出去,在心里叹气。
无心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发现这是东都郊外的那栋大宅,她抬头望着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直直地望着,一动不动,并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藏啸桀看着这样沉静的她,轻抚她让人爱不释手的容颜,叹息着说:“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让那些人看到你的这副容颜,是我意料之外的失策。”他话里的霸道和专横,让无心奇瞳里光芒一闪。
她淡声接道:“鹰王,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只能见你一个男人,是吗?”
藏啸桀霸气地一笑,说:“你是我的!当然只能看我一个男人!”
无心闻言虚幻地一笑,仰头看着他,如水的奇瞳中波澜涟涟,轻启红唇在他的耳边轻柔地说:“你准备怎么做呢?是将我囚禁在一个房子中,天天等着你,还是杀光天下的男人?”
藏啸桀浑身一震,一阵酥麻从耳根直蹿全身,霸气的褐眸里涌上浓浓的欲火,狂烈地吻住眼前诱人的红唇,灵舌溜滑进她的小嘴中,疯狂地吸取着她口中的蜜津。她身上淡雅怡人的体香此时是他情欲最佳的刺激来源,大手毫不客气地开始抚摸她娇柔完美的身体。
无心并没有拒绝他的掠夺,先是闭上眼睛仍其攫取,然后缓缓睁开奇瞳,眼里渐渐变得清冷,猛地用力一咬,随即感到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弥漫于口中,她趁机跳出他的怀抱,奇瞳里燃烧起叛逆的火焰,左边的银眸中隐隐浮现红色。
“你……”藏啸桀因吃痛而从情欲中清醒,褐眸犀利地盯着她,抬手擦试嘴角流出的鲜血。
无心伸出灵舌舔舔唇迹的鲜血,魅惑地一笑,幽幽地说:“鹰王,难怪你那么嗜血,原来鲜血的滋味如此鲜美。怎样?自己的鲜血想必味道更佳吧!”
藏哪桀被她灵舌舔血的动作逗得心中欲火又再一次燃起,加上那个魅惑无比的笑容,舔鲜血的动作更是刺激着他心中残忍的本性,威胁地站起身逼近她,说:“这天下能喝到鹰王鲜血的人,只有你一人!不愧是我的女人!”
无心并没有后退,微偏头恻然一笑,状似无邪地问:“你的女人?让我身败名裂、成为淄京的罪人,利用无心一直在用性命维护、珍惜的友情、信任来做利器,逼我到你的身边,这就是做你的女人所能享受的,是吗?”她清灵雅致的独特声音,轻轻的、柔柔的,一点儿也不犀利更无怒意,却有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锐气。
“我不这样做你会有机会脱身吗?你能抛开左丞相的身份来到我身边吗?你放心,黑族的安危我已经安排好,淄京不敢动他们的。”藏啸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他终于替她解决掉束缚的麻烦。
“无心真该谢谢鹰王的良苦用心!踩着别人的心来实现自己的目标,这就是你最拿手的吧!无心不是什么人的私有物,更不会只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