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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梵御麾将一张纸扔给站在暗中的人,一言不发。
那人在黑暗中辨识着纸上的内容,露出震惊的表情,惊讶地说:“主人,王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呵呵……”一向冷情严肃的人也忍不住轻声笑出来。
“哼!”梵御麾冷哼一声,消失在书房,暗影忙跪下恭送。
清晨,无心幽然醒来,一夜好眠的她睁开奇瞳,不期然地望着眼前仍在沉睡的俊颜,想起昨夜的要求,奇瞳内恶劣的光芒一闪,轻轻地捏住他挺直的鼻梁。
梵御麾因憋气而醒来,却被眼前的人儿调皮的笑容所吸引,顿时差点忘记呼吸。
“麾,失约哦!今晚你就睡皇宫吧!”无心的声音里有着得意。
“哦?我去了又回来了!不信你可以每天去查问。”梵御麾一副坦然的模样。
这下换无心一愣,一脚踢开他,跃到房门口,凉凉地说:“洗澡了吗?我讨厌其他的气味!”
“嗯,我记住了,下次注意!”梵御麾仔细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也不想放过。
“你该早朝了!我去叫侍女过来服侍你!”无心平静地走出去,留下一脸莫测笑容的梵御麾,双手抱胸研究着她的举动。
第76章 波涛暗涌
自从无心排出“轮值表”之后,她得到了想要的安静, 一举在众妃子中收获了威信和信誉,更让她们看到了王妃在武皇心中的位置。
“王妃,织云公主来了。”
无心微怔,自己跟她并没有多少来往,她稍一思量,回道:“请她进来吧!”说完,就放下手中的书籍,沉静地望着门口。她每次见到那张熟悉无比又感觉陌生的俏脸,都让她有瞬间的迷茫。
“嫂嫂,花园里的菊花好漂亮啊!”轻松活泼的声音自屋外传来,一道红影迅速出现在门口,如一团火焰燃亮整个清寂的菊轩。
无心漾着温雅的笑容,温和地说:“织云,进来坐吧!”
织云澄澈的美眸痴痴地望着无心,惊呼道:“嫂嫂,你好美!真的好美!”
对于这样直白的赞美,无心矜持地一笑,一个曾经是“自己”的躯体站在面前评价现在的“自己”很美,这种感觉诡异极了。
“织云,来找我有何事?”无心亲切地拉着她一起坐下。
织云的俏脸上浮现红云,直直地盯着无心看,喃喃地说:“我到现在仍不敢相信你是女人,但又不得不信。嫂嫂,我是来邀你出去走走的。”
无心的奇瞳里浮现疼爱,直爽、热情、坦率的织云,让人打从心底里疼她,难怪文、武双帝都那么宠她。
“我的身份不太适合离开王府!”无心含笑婉拒。她不想让梵御麾难做,虽然身在宫帏之外,但她实际上却是武皇后宫之人,已经不宜再随意地出去抛头露面。当她选择王妃这个身份时,就已经戴上了由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枷锁。
织云咯咯地笑起来,甜甜地说:“嫂嫂,麾皇兄跟我说,你肯定不会出去,真是夫妻连心啊!”
无心微笑不语,垂下眼帘掩饰震惊,那个狡猾的男人,很少有他看不透的事情吧。
“不过,他又说了,只要注意安全和伪装,出去散散心没有关系,他说嫂嫂是伪装高手,他很放心。”织云俏皮地模仿梵御麾的声音。
无心“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慧黠地说:“看来你已经找好伴了,是谁?”
“右相和屈浪,嫂嫂和我装扮成男装就可以。麾皇兄说一个是你的弟弟,一个是你的朋友,有他们两人在,安全足够了。”织云卖力地为皇兄讨人情,她知道冷情的皇兄动真情了,当然要好好地为皇兄在嫂嫂面前说好话。
无心沉吟一会儿,点点头,说:“我们来准备吧。”心里却暗自诧异,那个鸭霸的男人居然同意她跟“别”的男人出去,让她震惊极了,也默默地记下了。
梵御麾,她对他的认识似乎还远远不够,却越来越接近……她摇摇头,停止自己再想下去,奇瞳打量着眼前的织云,想着如何伪装她。
……
崇远殿内
梵御极从自己的宝座上站起来,走到正埋头看公文的梵御麾面前,调侃地说:“今天怎么没有回王府办公?”
梵御麾略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边看边说道:“今天织云和她出去游玩了。”
“哦?她如今的身份轻易出去,不太好吧!”梵御极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兄长,麾的改变太大了,这只意味着更大的危险。
“有右相和屈浪陪着,不会有危险。”梵御麾淡淡地回答。
“屈浪?放心吗?”梵御极幽幽地问,黑眸里闪过深思。
梵御麾抬头望着他,犀利地问:“极,你不觉得关心得过多了吗?屈浪是她的朋友,他们之间的交往有8年之久,如果有什么早就有了。以无心的性格和品性,她绝对能做一个最出色、完美的王妃,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认为感情的事情,是说严防就能防止的吗?”最后一句话,他别有深意地望着极。
“屈浪一直是我们在密切关注的人,我是不想弄得太复杂。”梵御极微笑着回道,清澈幽深的黑眸里闪过复杂,他垂帘掩饰着。
梵御麾深沉地看着极,说:“极,很少看到矛盾的你!”他的蓝眸里浮现了然,眸中的渊潭更深更静了。
梵御极清新的俊颜上浮现难得的尴尬,雅然一笑,说:“心乱了,所以矛盾。矛盾了,所以难以取舍。难以取舍了,所以怕自己心软。”
梵御麾闻言莫测地一笑,说:“她是你的嫂嫂,而且不会再参政。”
“但她已经影响到你!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她都已经影响到了。听说,你最近频频心痛,只有斩断情丝才能救你!麾,现在一切还来得急。”梵御极脸带忧色,黑眸炯炯地盯着他。
“我没事!”梵御麾冷漠地回答,不再看他。
“呵……麾,我此生最憎恨的,就是‘情’这个字。它让人疯狂,更让人坠入地狱。每次看到你,就让我想起父皇曾经的疯狂和残忍,母妃的绝望和仇恨。本来那一切的罪恶都是由我来承担,却全被你承受了。现在这样的你,我又看到了他们的影子,难道我们梵氏皇族,永远走不出‘情’字的魔咒吗?”梵御极的声音中有着长久压抑的愧疚和痛苦,黑眸渐渐变得冰冷。
梵御麾抬头看着神情激动的极,叹息着说:“极,我不知道你一直没有放下,不用对我愧疚,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憎恨‘情’,现在却又被卷入‘情’之中。极,你本不是无情之人。我自有分寸。”
“麾,不要逼我对她出手。所以,你活她才能活,保重好自己。”梵御极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崇远殿。他的心现在纷乱极了,心中更有着恼怒,受那个女子影响的,又何止是麾。
梵御麾拧起霸气的眉宇,放下手中的公文,望着御花园内的百花出神。他的脑中浮现那个有着令万花失色的绝世姿容,却独独钟爱于菊花的奇女子,菊花素洁淡雅,清傲不屈,一如她的品性。现在,连向来清冷的极都陷入进来,呵……梵御麾撇唇苦笑,脸上浮现坚定。
那个男人又岂会轻易放手,他在西域正酝酿着新的行动。黑族的寒山重,目前他领兵攻打北陵的战局完全被黑族所控制,北陵国迟早会被攻下,但他没有想到速度会是如此之快。从北陵国传来的最新情报,北陵士兵一提黑族的军队就发颤,直说那些人是神兵,个个作战骁勇无比,似神灵附身般勇猛无敌,指挥军队的铁风比8年前更厉害,用兵如神。
黑族立国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第77章 皇族祭师
无心和织云乔装成男子,无心是得心应手,戴上之前见屈浪时经常戴的人皮面具和黑色假发,瞬间成为一位长相平凡的普通少年。织云虽然是个热情如火的人儿,但在身着男装时仍有着一份女儿娇态,尤其是在望着宇川斯银时,俏脸上会浮现难得的羞涩。
无心静静地端坐在马车内,敏锐地感受着宇川斯银略带别扭的亲近和慰问,屈浪刻意装出的疏离和礼貌。
整个马车内,只有织云像放飞的鸟儿,对车外的一切都好奇极了,宇川斯银在她身边细心地解释着,还不停地用复杂的眼神望着闭目养神,一脸冷然的无心。而屈浪则毫不掩饰地带着研究怪物般的眼神研究着无心,自从他知道无心是女儿身以后,就感觉被什么给束缚住手脚,再也无法在无心面前自在起来,他受到的打击是最大的,在红粉堆中十几载,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她明明不像女人嘛,不对,是太像女人,啊……
马车渐渐停住,屈浪率先跳下去,宇川斯银将两人引下马车之后,四人并肩朝大宅正门走去。
无心瞥了屈浪一眼,身体突然一阵紧绷,莫名地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宅子她来过两次,两次都有那个男人。她敛眸掩饰住复杂的心情,不着痕迹地打量周围的环境。幽静美丽的山间景色,让人的心情不自觉地放松,织云更是如小鸟般开始穿梭于宅子外面的小树林,宇川斯银步步紧随,小心地保护着。
“屈浪,我们先进去吧!”无心望着快乐无忧的织云,脸上露出疼爱的笑容。
屈浪看了两人一眼,跟她并肩走进去,引她来到上次在此过夜的独立小院。小院内一切如旧,却已物是人非,心境已全然不同。
“无心,很累吗?不再叫我浪哥哥,因为有距离了吗?”屈浪颇有深意地问。
无心淡望他一眼,说:“距离的远近不在于称呼。今天还能有机会出来,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累吗?不知道,我只是随着命运安排的路,在认真地走着而已,尽我所能地去走好,因为这条路是我的选择。”
“唉,无心,你为何要如此特殊?先进去息一会儿吧,他们进来之后我来叫你,再一起出去游玩。”屈浪别有深意地望了院内一眼,抬手准备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头,突然想起什么,大手缓缓放下,在身侧几捏几握,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