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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碧玉看事情有转机,立即下楼去迎姑爷。
“姑爷请。”碧玉带怀玉上楼。“楼梯有些暗,小心。”
“多谢。”怀玉每迈一步,心就加快一下。他要见到她了,她是斥责他痴心妄想呢,还是愿意看他一眼?
“小姐,姑爷到了。”
“嗯,你下去吧。”
怀玉深吸口气跨过门槛,碧玉替他们关上门转身下楼。他们是该好好谈谈了。姑爷恳主动来找小姐,小姐会心软也说不定。
“坐吧。”见怀玉立在门口,七金指了指桌旁的红木椅。
“好。”怀玉危襟正坐,“你还在看书?”
“上半年的帐册。”
“很累吧。”
“有点。”七金端起桌上茶杯,正要饮。怀玉突伸手止住。“天虽热了,也不要饮冷茶。”他握住她的手,愣然急忙收回。
“哦。”七金放下茶杯,“你找我有事?”话出口见他一瞬间受伤的神情,她就后悔了。“我是说这么晚了。嗯。你。”
“你不来看我,我只好自己厚颜找来了。”怀玉自嘲。
“怀玉。”七金唤他,有些心疼。
怀玉听出来了,起身大胆地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原本也没想过要嫁你。但你娶我了,是不是该想想我的感受。我只要你看看我,有空陪陪我。”
“给我时间好不好?”七金没有推开他,也没有伸手回拥他。
“三个月还不够?”怀玉一颗心沉了下去,“多久,一年?十年?要多少时间你才能忘记他?”
“谁告诉你的?”七金震怒,郭瑾是她心中的伤,谁也不能提起。
“谁说的很重要?”怀玉甩袖,一双眼里满是怒火。“金家人谁不知道七小姐在京城有个恋人。而我娘活生生地拆散了你们。你恨我是不是?”
“他已经过去了。你不要提起他。”
“怎么,我连提他的资格都没有?哼哼,娘子,为夫明白了。”怀玉冲着门走去,心灰意冷。
“你不明白!”七金大喊,“你不明白,我为了家人和自己背叛了他,那样全心全意爱我的人,我竟然背叛了他。我好恨,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理智,为什么伤他,为什么不能扭转这一切。我也好恨自己,不够爱他。”是的,她不够爱他,否则不会选择牺牲他。不会选择抛掉他的爱。
“你。”怀玉震惊得止住了推门的手。她在说什么?这些是她心里最深处的真实,最深的痛吧。他竟然在逼她。
七金没有了声音,她埋首在臂中,哽咽抽泣。几个月压抑的所有委屈愤恨悲伤全都一股脑哭出来。
“娘子。”见她哭泣,怀玉慌了神,回身揽她入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再逼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一年,十年,一辈子,我,也等下去。”
七金在怀里摇头,终于伸手揽住他的腰。“夫君,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永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他承受不起这句话的后果。
两人相拥互对,许久无语。终是七金推开了怀玉,“回去吧。”
他苦涩地点头转身。她还是要放弃吗?
七金猛然拉他转身,垫脚,红唇覆上他亲吻。“明晚,等我。”
怀玉惊喜异常,任她娇羞地推自己出门。回过神,他的脚步都变得轻盈愉快。
从昨晚得知女主子要来,小林和银平都替少爷开始准备这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床单被褥都换上崭新的,屋内燃上熏香,侍候怀玉沐浴更衣。衣衫摩檫肌肤都令怀玉轻颤。他细细抚摸丝滑的床单,好似那是某人的嫩肤。
灯笼升上,远远地瞧见女主子前来,银平扯着小林退下。七金推开门,见夫君正局促不安地搓着衣袖。她上前拉着他手,“害怕?”
“不是。”怀玉脸红到脖子上了,“怕……伤了你。”他担心自己笨拙令她不满意。
“我也有点担心。”七金笑笑,“毕竟没有经验,只能摸索着。”
怀玉瞪大眼,她还是处子之身?
“所以你要温柔点,多点耐心。”她伸手解开衣带,露出雪白的中衣。怀玉紧紧地盯着。七金红着脸替他解除外衫。他抖着手从襟口拉开她的中衣,艳红诱人的抹胸露了出来。七金等着他解开抹胸系在后颈的红绳。见到那如凝脂雪肤的挺俏玉峰,怀玉猛吸口气,细密的汗向体外散发,身子异常火热敏感。
七金拉着他的手伸进半退的中衣里抚摸。他一点一点用力,一寸寸向下,将中衣完全脱去,任它散落在她脚下。然后盯着她的身子解去自己身上的束缚,拦腰抱起露着上身只着亵裤的七金,放上床,伸手放下锦帐。烛光照在红帐上,光影投在已不着寸缕的赤裸玉体上更添妖娆媚惑。怀玉迫不及待地覆身上去,亲吻揉捏。
“别急,多点耐心。”七金在他的抚弄下呻吟出声,“女人第一次是有点痛。”她抵住他胸提醒。
“我会很小心的。”
四肢发软,他翻身倒在她身边,伸手挑起她汗湿的留海,发现了她眉心的朱沙痣。那点红正泛着光,娇艳欲滴。“怎么有这颗朱沙痣?之前都没看见。”
七金还喘着气,“看见的人不多。我故意用发遮住的。”
“挺漂亮的呀。”
“呵呵,它是我的幸运,也会给我带来麻烦。我六岁那年和老祖宗去上天坛寺进香,老住持见我眉心这朱沙痣,就劝我归依佛门,说我不该在人世间,会带来不可知的惊天变动。老祖宗气得要拆他庙。”看似笑,七金眼里却是一片认真和慎重。
“荒唐。”怀玉不禁怒起那老住持。“不该在人世间,去哪?上天入地不成?”
“若真是上天入地呢?”她转头盯着他的眼。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认了。”郑重在她眉心印上一吻。“只要你不放手,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这如同誓言的一番话在七金心里掀起风云,暖了心,柔了眼,情不自禁地回应:“好,我不放手,你也不要忘记。”
“嗯。”双臂紧紧地拥她入怀。
恩爱煞人
日上三竿,银平和小林才试探着来敲门。“少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好。抬进来放着就退下吧。”怀玉确定红帐都掩住满床的春光,才开口。
“是。”两侍僮低头抬进热水,哗啦啦地倒进浴桶,再低头退出,不抬头看一眼。
“嗯。”倒水的声音吵醒了多日不曾睡这么晚的七金。“什么时辰了?”
“没事就多睡会吧。”怀玉安抚着她。
“不行,今天还是去玉坊看新样。”她撑起身,锦被滑落。怀玉红着脸偏头,“那先沐浴吧。”
“好。”七金掀开锦被,伸腿下地。“嗯。”她轻哼出声。
“痛吗?”怀玉也顾不得什么羞意,先下地拾起外衫披上,拦腰抱起她,放入浴桶。
“好了,我自己来吧。”七金往水里缩了缩,示意他避开。
“还是我来吧。你自己不……方便。”怀玉拿起浴巾替她擦拭起背。目光停在她颈肩处密密的吻痕。擦拭完上身,他抬起她的腿,替她清洁私处。
这比欢爱还要亲密的事让七金禀住呼吸,不敢妄动。自己最隐私的地方完全展示在他眼前,任他擦拭。当他手指有意无意划过她敏感的小蕾时,她猛然一颤,瞪向他。怀玉赶紧收回手,“好了,起身着衣吧。”不敢看向她,也为自己的一时失神中的大胆惊羞不已。
擦干身子,怀玉替她将亵衣、亵裤、中衣、褥裙、上衣、一件一件套上,束上衣带。她的发髻他是不会梳,只好让早在外候着的碧玉进来替她梳理。他自己则躲回床上,毕竟衣衫不整,还一身昨夜的痕迹。
梳妆完毕,七金走到床边,隔着红帐,“夫君,我走了。老祖宗们那今日就不用请安了。”
帐中没人回答。
“夫君?”
“听见了。”怀玉轻声回道,“娘子。”
“嗯?”
“……早些回来。”
“好。”她暖暖一笑。
走出房门老远,七金还口角含笑,碧玉见之,窃笑。“小姐前两日和今日简直换了一个人。”
“哦?有什么不同?”
“之前没命地工作,神形憔悴,心情低落。今日如春花绽放,温柔体贴。唉唉,姑爷真是剂良药哇。”
“鬼丫头。”七金轻斥。
碧玉犹豫了下问:“小姐以后都要在姑爷房里歇息吗?”
“把我的衣物首饰都搬进他房里吧。”
“那昨日的药还要继续喝吗?”她问的是七金去见怀玉前喝的防止受孕的药。见小姐和姑爷感情一日长里,应该会想着要个小主子吧。
“继续吧。”七金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孩子嘛,过两年才说。”她感觉自己还是半个孩子,根本没准备迎接一个小生命。
“小姐,老夫人和夫人们都盼着呢。”
“大表姐的孩子够她们高兴好些日子的。”
“哦。”
另一边,怀玉沐浴完由银平给他梳头,难得地没有反对他在自己头上束上玉冠,在他腰上佩上香囊。今日他心情大好,又无事,想去拜访大舅子,金琉云。他们之前见过几次面,但都因他那时受冷落神绪不好没有深交。对于这大舅子,他很有好感。琉云还是他妻子唯一的同胞呢。听说七金对他的感情不是旁人能比的。那么怀玉想得到七金的心,也得收服琉云。银平一边满意自己替少爷衣饰上做的改变,一边和小林相视偷笑。
“笑什么?”
“少爷,我们刚刚收拾床铺时,看见……”他红着说不出口,“想不到小姐还是……”
“闭嘴。”怀玉轻斥。
“恭喜少爷。听说女人总是难以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少爷在金家的地位可是坐稳了。”
原来,连他的侍僮也猜想着他会有失宠的一天。怀玉黯然,只要一想到她会像昨晚一样允许别的男人亲吻爱抚拥有她。他心里一阵阵绞痛。真到了那一天,他要怎么承受?
“少爷,我说错了什么吗?”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