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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阴险的一招。还名正言顺!”三夫人咋舌。“如今可有什么法子?”
“我猜,近日圣旨就要下来了。我们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七金,看来我们金家同皇族是要一搏了。”老夫人沉吟,“躲不过就正面迎战。”
“老祖宗,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最好是拖延着,等朝廷同外族正式宣战。”
“那你不就要娶那胡族王子?”老夫人也不愿自己宝贝孙女受委屈。
“除非他想嫁过来作侍郎侍候玉郎。”七金冷笑,这话无比恶毒。堂堂王子怎会同意这样的要求,这无异于羞辱胡族。
夜里,怀玉在睡梦中惊醒,满头大汗。他转头在微弱的月光下看着他的娘子。她睡得正香。最近他老做恶梦,不是梦见她摔着了,就是梦见她难产,逼得他快疯了。怀玉终于体会当时表姐夫的心情。唉,他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但就是不能放心。每天视线总不离她身,提心吊胆。怀玉动了动,将娘子搂在怀里,抚上她圆滚的肚子。
“嗯,”七金在他怀里蹭了蹭,“怎么了?”还闭着眼。
“没事,睡吧。”轻轻安抚她。
“夫君。”慵慵懒懒的声音。
“嗯?”
“等孩子出生,我们出府走走吧。”
“好,你想去哪儿?”
“去南海吧,那儿很温暖、很美。上次急着回来,没细看。我们一起去,住上一段日子。”
“孩子呢?”
“孩子就暂时托娘照顾。”
“娘子,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小孩子。”
“嗯,有点。”七金睁开眼看向他,“放心,这是我们的孩子呢。我已经有点爱他了。”
“有点?”会不会少了?
“没有爱你那么多,你在意吗?”
“我不用强迫你,你以后会很爱很爱他的。”
“呵呵,超过爱你?”
“不要,就像爱我那么多就好。”
“呵呵,我已经最爱最爱你了,没有人会更多。”
听她这么自然地说出这动人的话语,怀玉红了眼眶,在她耳边呢喃。“娘子,我真幸福。”
“那么,我也很幸福。”
在数百名宫廷卫兵的前簇后拥下,一辆由五匹同样膘壮的高头大马牵引着的镶金红帐马车停在了金家朱红大门前。一看这阵式,管家立即禀报老夫人。
“皇上驾到——”尖利的声音惊住了同老夫人前来的所有人。
“草民金氏及家人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虽自称草民,老夫人也是不卑不亢。但她掩不住惊颖担忧,没想到皇上竟亲自来宣旨。
两名宫女掀起朱红锦帘,另两名宫女搀扶着一盛装女子下了马车。她头戴凤鸣九天的金冠,腰束金线穿玉的衣带,繁复而精致的宫裙上绣有百鸟朝凤,裙摆足足有两人长。那尊贵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耀得慑人。
“朕还未登基前就从先皇那儿多次听闻对金家的赞叹,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真真名门世家。”轻柔的嗓音,却有压得人抬不起头的力量。
“承蒙圣恩,金家愧对先皇、圣上。”
“朕早听闻金家七小姐聪敏异人,哪位是?”
“回圣上,草民孙女近日就要临盆,伧促间未及迎接圣驾。草民请罪。”
“金老夫人哪里的话,是朕来得突然。无碍,都起来吧。”
“谢圣恩。”金家人在老夫人的带领下起身,准备迎圣驾进门。
这时,通往内院的偏厅门被打开,一只宝蓝色金底的绣鞋伸了出来。众人包括圣上皆看过去。宽大多褶的宝蓝色绸缎长裙随着来人的走动行云流水般移动,镶金边的窄臂宽袖优雅而尊贵地甩动,香肩显露,暗红月形玉坠在锁骨上摩挲;高高挽起的云鬓上,蓝宝石与绯玉相间的金步摇在阳光中闪动着风雅沉静;最绝的是她那眉心艳红的朱沙痣,说不尽的柔媚妖艳。
好个华丽出场。皇帝暗自赞叹,这金家七小姐果然不是凡夫俗子。
一时间,所有人只觉天地间亮了起来,被这两端两名女子的气势震住。空气好似稀薄得让人窒息,又不敢喘口大气。连风中的树木花草似乎都感应到了这份紧张和压抑,停止了摆动。静静的,静静的。
“民女金鑫鑫迎接圣驾来迟,请圣上责罚。”屈膝,气势竟没有矮半分。那直挺挺的脊背,倒让人看不出她已有九个月的身孕。
皇帝愣了下,才开口,“金小姐已有身孕,金家开枝散叶,家势兴旺呀。”
“圣上勤政爱民、开明贤仁,国之大福,民之大幸。金家亦蒙圣恩。”
“金家历来子女单薄,金小姐想必也急着为金家多女添子。朕听闻你只有一夫,难免力不从心。何不多纳夫郎?”
“民女与夫尚值青年,来日方长,未及考虑。”
“哦?可朕这儿有一人选,相貌俊秀、气宇轩昂,论家世论才气堪与金小姐齐名。”
“谢圣上恩宠,可民女已向天发誓今生今世,只娶我夫一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即使平民百姓女子也以多夫为荣为乐,稍有家世的女子谁不有十个八个夫郎。有的甚至日日沉迷于此,夜夜春宵,众夫同侍。哪里听闻这忠于一夫,厮守终生的。
皇帝眯起眼,怒斥:“金小姐的夫君也太善妒了,不知本份。金小姐切莫顾忌,量他不敢反对。”听这话,大有她再推辞,就拿她夫君问罪的意思。
“皇上,民女与夫的恩爱已容不下他人。”
“若朕硬要下旨赐婚呢。”皇帝从宫女递上的锦盒内取出黄灿灿的圣旨,缓缓展开。
“皇上英明,定知天下与金家孰重孰轻。若蒙圣恩,民女以金家少主身份发誓永随明君。”所谓明君,当是护佑天下、护佑金家的人。现下这位是不是,就得由她自己决定。这无异于拿金家百年基业与皇帝一赌。赌她看重的是眼前,还是未来的整个天下。
“好个‘永随明君’。”皇帝冷笑,“金小姐的夫君有何能耐让你冒此风险,执意维护?你之前不是放弃所爱换得金家安宁,今日怎拿金家来换所爱?”
“民女夫君如何与皇上并不重要,金家效忠于否才是重点。”
“金小姐好生清楚。呵呵。那好,请金小姐记住今日之话,否则他日这道圣旨还是会赐下。”圣旨被放回了锦盒内,金家人全松了口气。
“谢圣恩。”金鑫鑫恭恭敬敬地行礼。
“起驾回京。”皇帝一声令下,金家人又全跪下送行。“恭送圣上。”
“七金,七金,你怎样?”老夫人由二夫人和三夫人扶起,忙来看七金。
“腿麻了。”她苦笑,明知道她是孕妇还让她跪着问话,这皇帝好生小气。
“快快扶起来。”丫环立即上前挽扶。
“请大夫来看看吧。”
“不用了,”七金摇摇头,“回去躺躺就好。”
“我来吧。”一直在内室等消息的怀玉冲上前来,抱起她。“除了腿麻,还有哪里不适?”
“没有。”她笑着安抚,“不用担心,我跟孩子都好好的。”
“娘子,我值得吗?”值得她如此倾心、全力相护?
“值不值?我金家少主金鑫鑫会做不值的买卖吗?”
怀玉笑弯了眼,搂她贴近胸口,“此生此世足矣。”
遇袭
“怎么了?睡不着?”在七金翻来覆去时,怀玉侧身问她。
“嗯,孩子踢得厉害。”她抚着腹部,吁口气。
“就是这几日了吧。”怀玉贴近她,也感觉到了胎动。“孩子,你要乖乖的,不要让娘受苦。”
“大表姐怀孕时吃不下睡不着的。我要好多了。”
“我担的心可不比表姐夫少。”怀玉叹气。“孕育下一代竟是这样费神费心的事。”
“你后悔了?”七金轻笑,“可是你急着要孩子的。”
“不后悔。”梳理着她额前的散发,怀玉笑得满足。“不过以后过几年才再生吧。我怕再这样下去,我头发都要忧白了。你也承受不住。”
“呵呵,好哇。咱们出府去游玩,就咱们两人,游遍天下奇景。”
“好。”
“恐怕你没那个命!”一句又怒又妒的闷声惊起两人。
“谁?”怀玉将七金移到床里面,掀起锦帐。没等他看清那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抵着他颈项。
“呵呵,楼公子,好福气呀,竟得如此深情娇妻。”那人也不隐藏,站在他们面前。
“你!”七金惊骇。
“我是不是该感谢金小姐还记得在下呢?”哈苏冷眼讥笑,“我可是一刻也没忘记你呢。你躺在我身下呻吟时多么娇媚动人。”
怀玉瞪大眼。
“怎么样,楼公子,妒忌的滋味如何?你妻子可不是你一人的,我也有份。呵呵呵。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我的呢。我还得感谢你那么疼他,把他们照顾得那么好。呵呵呵”
“住嘴!”七金不顾衣裳不整,翻身起来。“哈苏,你少在那儿挑拨离间。”
“我挑拨离间?那日你是不是躺在我身下?我是不是有让你舒服得娇媚呻吟?嗯?怎么说也一夜夫妻百日恩嘛。楼公子何不大方一点,接纳了我呢。毕竟金小姐的身子我可是很清楚,不比外人不清不楚不够让她快乐。”
“你不用激我。”怀玉咬牙,“她不会骗我,她说没有就没有。”
“玉郎!”七金感动地看着他。“谢谢你。”
“哼。”哈苏恼怒,“好,就算那日没成。那今日呢。”他邪笑着靠近床边。
“你要干什么?我只喊一声,护卫就能把你射成马蜂窝。”
“呵呵呵,我承认金家不乏武林高手。但是,金小姐,你忍心你夫君死在我刀下吗?”一挑手,一道红印惊现。
“不要。”七金红着眼掩嘴。
她那心痛的神情更是激狂了哈苏,“脱掉衣裳!我今天就要楼公子看看你妻子怎样承欢,是不是和跟你欢好时一样动人呢。瞧那软玉温香,就这样想想也让我兴奋。”
“不要。”怀玉不顾安危,回身护住七金。“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