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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梦还是跟着郝家人走了,不过总算是有名有份了,郝二公子的未婚妻。七金可是送了大礼的。这郝家人在江湖也算有名有姓,行事坦荡,作风正派。她也比较放心。
初见表姐夫
嘻嘻闹闹中,很快到年底,金家正式迎娶宋家公子宋绍齐。金年轻一辈中这是第一回喜事,自是相当热闹豪华。光流水席就是三天,红绸五百匹,迎亲队伍从头看不到尾。天下人再次见证了金府的富有。
这是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按习俗新人要到长辈那里请安。一大早,金家老老小小齐聚老祖宗的苍松阁。
“来啦来啦。”门外的丫环欢呼出声。挑开帘子,身着艳红喜服的新人相偕迈进门槛。
平时一向利落的大小姐金羽燕不知怎么的被门槛绊到了,幸好新姑爷扶了她一把。把这小动作看在眼里的众人皆是满意地含笑。
“唉哟,大表姐别太激动。”五小姐金梳兰没大没小地取笑,“老祖宗不会为难表姐夫的。”
“哈哈哈。”众人哄笑。金羽燕明眸瞪向她,想起自己为何难跨门槛,红晕袭上脸颊更添艳丽。
“孙女羽燕。”
“孙女婿绍齐。”
“拜见老祖宗,娘,爹,大姨,大姨夫……”一一行过礼,老祖宗忙赐座。
“唉哟,我老太婆可见着孙女成亲了。”
“老祖宗,这到哪儿呀,您老等着抱曾孙女吧。”小姨金栖凤一句话让老祖宗笑得眼都睁不开了。
“好好,曾孙女,咱们金家要四世同堂嘞,多大的福气。”老祖宗让丫环把准备好的新婚礼端上来。掀起那红绸缎,两尊玉娃娃甚是可人。“来来,羽燕,绍齐,我老太婆没什么好送的。”
“谢老祖宗。”两人又是叩头谢礼。
“甭跪了,甭跪了。羽燕日后可得小心点,别整日舞刀弄枪的。绍齐呀,我这宝贝孙女儿可就交给你了。”
“老祖宗。”金羽燕娇俏地跺了跺脚。
“老祖宗,绍齐自当尽心尽力。”宋绍齐看向妻子的眼神一片温柔。
众人围着新人问这问那,七金自是对这新上任的大表姐夫好奇。“表姐夫,我排行第七,叫鑫鑫。”
“七表妹。”宋绍齐对这金家七小姐早有耳闻,自是相当忐忑。
“表姐夫不要拘束,咱们是一家人了。”七金笑嘻嘻上前悄声问,“不知表姐夫对我大表姐印象如何?”
“这,呃。”宋绍齐勘灼勘灼言词,“羽燕端庄大方,明媚温柔,乃大家闺秀。”
“作为妻子,表姐夫可满意?”
宋绍齐耳根都快红透了。七金定定地望着他不放松。他深吸一口气:“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哈哈哈。”七金得意极了。
“七表妹。”金羽燕早注意到她不怀好意,突出重围,来到夫婿身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太过份。
“大表姐一双大眼睛真是明媚动人呀,七金我心里怦怦跳。”
“七表妹,老祖宗找你。”金羽燕睁眼说瞎话。七金也知道见好就收。“知道了,我这就走。大表姐、大表姐夫,七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女。哈哈哈”
金羽燕碍于在夫婿面前,不好和她追追闹闹,叹口气,忍了。
天气越来越冷,七金真想躲在被窝里过完整个冬天。碧玉好不容易把她从锦帐中拉出来,给她套上层层冬衣,最后在外披上保暖的狐裘。娇小的七金看起来就像一只毛毛球。“好丑。”七金在碧玉给她梳头时看见了镜中自己的模样,苦了脸。
“小姐现在可不能讲美不美的,您要受凉,整个金府可就要被老夫人的泪水淹了。奴婢们也担待不起。”碧玉仔细地给她绾上发髻,插上素雅俏丽的梅花钗。红色的花瓣给整个人添上了些生气。碧玉真有一双巧手。
“今天发髻变了嘛。”七金左看右看,是比以前显得成熟点。
“大夫人吩咐的,说是小姐过了年就十五了,是大姑娘,不能老梳着童髻。小姐要是将留海梳起来,应该会更美。”
“别别别。”七金赶紧护额前的厚重留海。
“瞧您,”碧玉笑笑,“碧玉哪能不知道小姐的心思。小姐,留海有点长了,我帮您修一修。”
“好。碧玉最贴心了。”
碧玉拿起银剪一点一点修剪已摭住眼的留海。冰凉的银剪不小心碰到七金眉心的朱沙痣。七金猛地一惊,向后扬。细长的凤眼眯了起来。
“小姐?”
“没事,剪子有点冰。”
“哦。”碧玉没注意到七金那一瞬间的眼神,暗沉汹涌。那绝不仅仅是因剪子太冰。
千金胡马
这个冬天总的来说是喜庆热闹的,但对于七金有一件事不如意。她的爱驹病死了,伤心之余,她想起上次打算从胡人那儿买马,自己一忙竟给忘了,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要去转转了。
虽说已近春,冰雪开始初融,听说小姐要出门,碧玉还是给她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好,扶她上了马车还递上个玲珑的暖炉,再自己上车死死关上帘门。
“小姐,干嘛非得这时出门呢?等开了春,再买也不迟。”
“开春贵族们就要骑马去踏春,马价就贵了好几倍。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好马。”
“那您可以让下人们去做,这么冷的天。”
“挑马跟挑玉一样,靠的不全是眼力和经验。”
碧玉似懂非懂,不再开口,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轻晃。
城外,这大冷天,少有人来往。好在七金来之前打听过了,有一队胡商刚到陵州。车夫将马车停在一座挂着安乐客栈的旧楼门口。据说这儿就是胡商进陵州必停的地方。
西北呼呼地刮着,车夫敲了好一阵门才有人来应门。七金扯起披风摭住脸,由碧玉扶着下了马车,刚到客栈门口,就发现里面好一派热闹景象。大多是胡人,三三两两地围成一团喝酒聊天。一股子热气加杂着汗气、马臊味扑面而来,险些惊退皱着眉的碧玉。
她们的进门,让里面有一刻的静默。周围的人用各种眼光打量她们。
“小姐。”碧玉哪见过这阵式,有些胆怯。
“不要担心,他们又不会吃了你。”七金扫视一眼四周,每张桌都有人了,她拣了张人少又较干净的拉了碧玉坐下,同时向同桌的一对男女示意。
周围的人又回头各做各的,又恢复了喧闹的场面。
“客倌,要点什么?”一个腰粗手大的女人上前来招呼。
“你们这儿有什么?”碧玉反问。
“咱这虽是粗食陋室,但也好水好茶侍候着。”那女人不以为忤,一派爽利。
“茶就好。”七金刚开口还未说完,就听同桌的年轻胡人女子嗤笑,“老板,人家贵族小姐瞧不起你这小地方。”一口中原话说得很是地道。
“哪儿话,上门是客。咱都得好生侍候。”
碧玉沉不住气瞪向那女子。
“瞪什么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泡酒喝。”胡人女子声色俱厉,吓得碧玉一阵哆嗦。
“姑娘,咱们多有得罪。还请海涵。”七金毫无惧色,吩咐老板上热茶。
胡人女子不禁多看了她两眼,不再多话。
趁客栈老板上茶时,七金故意以周围的人都听得见的声量询问:“老板,现在可还有马卖?”
一时间又静了下来。“姑娘,你可问对了,在座的各位手上都有上好的马匹。”
“我只要两匹。一匹是最好的,一匹是最合适的。”
“敢问姑娘,”同桌的胡人男子开口了,“哪种是最好的,哪种是最合适的?”
“最好的自然是一日千里,最合适的是最合适主人的脾性。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最合适的不一定是最好的。”
“好好,真是妙语连珠。”胡人男子大笑,耳上的坠子跳动摇晃。
“你们有?”七金看这一对男女。从衣着气质,他们明显优于其他胡人,很有可能是胡人贵族。
“是有。”胡人男子吞一口酒,“但我的马只卖有心人。”
“何谓有心人?”
“合我脾性的人。”他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七金。这句话无异于调笑。
“哦?”七金不急也不恼,“一千两黄金合不合你脾性。”
“有意思。”胡人男子以一种欣赏的眼光重新打量她,“合我脾性,非常合。”
“那也得合我的。”七金一语双关,意味深长。
“好,我的马随你挑。”男子转头和女子用胡语交谈起来,似乎是在她同意后起身带路去马厩。
这人果然不简单,全是难得的良马。七金不费力就挑到了自己满意的两匹马。当她指向一匹黑色四蹄上一团白毛的马时,男子考虑了下微笑答应了。
七金也不再废话,付了钱就要回府。
“等等,”那胡人出声。
“还有什么事?”
“要不要人送你们?”
“不用了,我们认得回去的路。”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七金毫不客气地谢绝,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还看,早没影了。”胡人女子嗤笑,“你把自己的座骑卖给了她?!”
“值得有心人。”
“有心人?谁的心?整天胡思乱想。”
“一千两黄金耶,可买多少我们要的东西。”
“出手挺大方的嘛。”
“两个人出门在外带这么钱也不怕人抢?!是太自信还是没脑子?”
“你瞎操什么心。”
楼相之子
金家开春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小主子要出远门。金家在庆城负责玉器买卖的林总管因年事已高欲回乡颐养天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关系着金家在江南一带的玉器经营。金家自然要派出有地位的人去庆城视察并再委任新总管。金锦衣例来处理经商事务,不巧,前几日偶染风寒,旧疾复发。七金自荐替母前往。老祖宗立即反对,但是在七金讲明各种利弊她也不得不同意。一个小小的送别竟从一大早到太阳偏西,陪同站着的人开始打起呵欠。
“老祖宗,您回吧。七金再不出门,今晚就没地儿住宿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