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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你看不起李白吗?”徽音问,笑意似能醉人,眸中光彩明丽,宛如六月阳光下的明媚清波。
“嗯?”岸边的男子尚未彻底醒神,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李白都说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既然出来了,何不彻底放松放松筋骨呢?”徽音执意伸手等着,等着这男人把手放到她的掌心。
胤禛墨眸褪去重重伪装,焕发出清澄喜意,抬起左手搭在了面前的掌心上,勾唇展笑道:“高无庸,拿冰刀来!”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碰过此物了,既然决定舒服地过完这一生,那还顾忌什么?
绑好冰刀,徽音和胤禛牵着手徜徉于冰面之上,起初他还有些生疏,片刻后就找回感觉了,两人来回打着旋儿,频频相视而笑,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莫璃在旁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会心一笑,直叹这两人总算有些恋爱的感觉了。
许久后,颜颜被胤禛带着学滑冰,徽音身形一转,到了池塘边,与莫璃并肩看着冰面上的父女俩,磕磕绊绊地一教一学,时而颜颜要摔倒的时候,胤禛总会捞起她,竟是一次都没摔着。
“你怎会拉他下场?”莫璃含笑轻问,除了她们二人,没人能听到这里的谈话。
“胤禛啊……我想多给他一些快乐。”徽音答,眸光刹时柔软了许多。
“所以你这一年多来,不是下厨就是逗乐,今天甚至肯献身一舞?”莫璃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一年多来,总是见到他们欢声笑语的场面,而且今年还破例住在府里,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嗯,”徽音承认,“我是在意他的,想想他的生命,除了权势竟是少有温暖,心里有些心疼呢……”
“其实,他并不算个良人啊!”莫璃沉默半晌,长叹道。别说胤禛能对女人用几分心思,单府里那些女人,在爱情面前就是个极大的障碍。
“夺嫡之争即将白热化,即使他经历过一次了,想来也不一定很轻松吧?我只想让他在激烈的斗争之余,多一些温暖快乐的记忆。至于你提过的那些……莫璃,我不是说了吗?什么是最重要的,我一直很清楚。”
“只要你不会痛苦难过,我就安心了。”莫璃偏头笑看好友,用眼神传达着她的祝福和期盼。
“谢谢!”
在这陌生的时空,徽音有莫璃这个知己,心里面始终是感激动容的,这七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庆幸有莫璃的陪伴。
“喂,我回去做火锅了,你们别忘了回来吃饭!”徽音双手呈喇叭状,冲着仍旧在玩的父女俩喊道。
胤禛和颜颜闻言,小丫头蹦得老高答应了一声,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父女俩相似的眼睛里,某一刻竟闪过相同的满足,他的妻子(她的额娘)要做晚饭了,这种难得的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比之颜颜,胤禛想的更多一些,这一年多来,他过得很开心很开心,是三百多年来罕见的开心,即使只是一餐膳食、几句戏语,或者如刚才那般的冰嬉,都让他的心浸在温泉中,温暖而又舒适,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
这样的日子,胤禛希望能够多一些,再多一些,那盘踞在心底的寂寞孤苦,似乎已被驱逐出去了,他仿佛觉得这一生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感觉了。
徽音,这个女子,他要定了!
颜颜宝贝二三事(二)
Action 3味道很奇怪
康熙四十三年,颜颜一直被康熙留在宫里,鉴于太后和康熙都十分宠爱她,各宫的嫔妃无论是真心假意,皆表现出了对玲珑格格的喜爱之情,甚至有的贵人答应,还特意讨好玲珑格格。
德妃作为颜颜的亲玛嬷,就算再厌烦,也不得不摆出慈爱的模样。
年节已过,某一日康熙摆驾永和宫,还没到宫门口,远远就见一抹小影子缩在角落里,仔细一看,竟是好几天没见过的玲珑。
天气寒冷,康熙不由得惊疑,正要命人把孙女儿抱过来,却看到发现他的小丫头站起来跑了过来。精致的小脸被风吹的红通通的,团福的袄子把她裹得像个粽子,惹得康熙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下了步辇,一身帝王常服的中年男子蹲下。身,伸手一摸,赶忙暖起孙女儿石头一样的小脸蛋:“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康熙暗地里有些不愉,玲珑应该在永和宫外有一阵子了,他就不信德妃不知道,居然任由冷风吹着?
“皇玛法,颜颜不冷!”小丫头伸手摸上眼前人的老脸,手心暖暖的温度立时传了过去。
康熙心里稍稍一松,老四这么可人的丫头留在宫里陪他,若是出个什么岔子,他可过意不去得很。只是就算三九天过了,也还是冷的,这丫头为何留在永和宫外,却不进去呢?
“玲珑,你为何留在此处?”康熙起身,牵着小丫头,准备往永和宫走。
颜颜见此,赶忙坠着小屁股,硬是不往前走:“皇玛法,颜颜有悄悄话和您说!”
哦?
康熙纯当配合着玩了,弯腰附耳过去问:“说吧,你有何悄悄话要和朕说?”
“皇玛法,”颜颜蹙眉,左右看了看,小手挡着道,“皇玛法,不要去玛嬷宫里,玛嬷宫里的味道很奇怪,对身体不好。”
康熙心头一震,直起身子肃容低头,看了半晌小丫头的神情,发现不是在闹着玩,顿时就拧了眉头。思忖一会儿,他使力抱起小丫头,边往前走边问:“玲珑,怎么回事,仔细给朕说说。”徽音的女儿能够辩识气味的有害与否,此刻,他忽然想起了这事。
颜颜揽住康熙的脖子,板着小脸道:“前两天颜颜去玛嬷宫里请安,闻到了很浓的熏香味,颜颜觉得很呛,一直忍着没说。后来玛嬷要抱颜颜,可玛嬷身上有另外一种香味,和熏香味一混合,味道就很奇怪了。”
康熙偏头看到怀中孩子一脸不知怎么说的表情,正待再问,就听到那稚嫩的嗓音响了起来。
颜颜很不安地贴到康熙脸侧:“皇玛法啊,额娘教过我,如果发现很奇怪的味道或者吃食,就要离得远远的。可是玛嬷不是阿玛的亲额娘吗?她怎么会对颜颜不好?十四叔也是,他不是颜颜最亲的叔叔吗?为什么还要在玛嬷面前说阿玛的坏话?阿玛明明很好的啊!”
什么?
康熙闻言大惊,肃容看着怀中的孩子,近乎严厉地问:“玲珑,给朕说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皇玛法,颜颜怕!”小丫头瑟缩一下,声音都有些颤意。
康熙这才意识到,对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太过严肃了,神色缓了缓,抬手拍抚了几下,缓和语气问:“玲珑,你刚刚说的那些事,原原本本给朕再说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哦,”颜颜老实地一点点开口,“玛嬷不喜欢颜颜,每次看颜颜的时候,眼神都好可怕,可是颜颜一直都很小心的,从来不惹玛嬷生气。前两天颜颜发现玛嬷宫里的味道很奇怪,就守在门外,害怕皇玛法和阿玛来了不知道,结果除了昨天见到宜玛嬷外,就只有今天碰到皇玛法了。”
一直守在永和宫外,等着提醒别人?
康熙心神微震,不知说什么好。
“还有啊,”颜颜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阿玛和十四叔都是玛嬷的孩子,不是该像额娘疼颜颜一样的吗?可是颜颜看到玛嬷对阿玛冷冰冰的,对十四叔就很亲近很喜欢,玛嬷看不见,阿玛眼睛里都是难过的啊!”
康熙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眼底涌出了深沉和冷意。
“皇玛法,您不要生气哦,那天颜颜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真的!”颜颜生怕被责罚,赶忙提前声明,“颜颜看到十四叔和玛嬷在说话,本来打算要进去的,可是却听到十四叔说阿玛的坏话,一生气就出来了。”
“玲珑,你不喜欢十四叔?”康熙心里一沉,怀疑地紧盯着怀中的小丫头,该不会是谁教的吧?
颜颜为难地皱脸:“以前喜欢的,虽然十四叔老是欺负颜颜,可是阿玛是颜颜最重要、最亲近的人,颜颜不会喜欢对阿玛不好的人,所以现在不喜欢十四叔了。”
“这些是谁教你的?”康熙看不出端倪,直接问了,他就不信几岁的小丫头能掩饰得很完美。
“没人教啊!”颜颜奇怪地瞅了自家皇玛法一眼,完全不知道已经被怀疑了,“额娘说过,没有阿玛就没有颜颜,所以就算颜颜很喜欢九叔、十叔、十三叔,但是最重要的也永远是阿玛,所有对阿玛不好的人,颜颜都不喜欢!”
没有阿玛就没有颜颜?
康熙疑心稍解,这小丫头对老四的亲近,他是清楚的,而且德妃做的事就摆在那里,既然能谋害老四的子嗣一次,用点香料在玲珑身上,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更何况,德妃在徽音那没少吃暗亏,为此怀恨在心谋害玲珑,又有何不可?
“皇玛法,颜颜以后可不可以不去玛嬷那里?”
康熙瞧着小丫头希冀的眼神,心中权衡一番后点了点头:“常来朕身边,就可以不去永和宫了。”如果德妃哪一日得手了,恐怕徽音那儿,就要翻天了吧,他不能因小失大,比起德妃,还是徽音更危险呐!
“皇玛法最好了!”颜颜高兴地亲了康熙几下,又纠结地问,“皇玛法,那……颜颜可不可以去宜玛嬷那儿?宜玛嬷和九叔一样,都是真心喜欢颜颜的人,颜颜想常去看看宜玛嬷,行吗?”
宜妃?
康熙笑了,宜妃虽然也有些心思,但是为人还是不错的。于是他同意了小丫头的请求:“可以,朕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