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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名角?”徽音迷惑地抬头,一脸的茫然,旋即变脸嚷道,“你乱说什么?他们就算是,也不过有些心思,哪一个与我亲近过?你呢,不止亲近了那么多女人,还连孩子都生了,这如何能比?”
“我……”胤禛语塞,这么一说也有些道理……呸,男人和女人怎么能比,有道理个什么呀!
“反正我决定了,等默默再大一些,我爽快地抽身走人,你我好聚好散!”徽音胡乱擦掉眼泪,转身就要出门。
“不准,我不准!”胤禛红了眼,他说了这么多,莫非都是白说了不成?心里一慌一急、一怒一气,他猝然伸手去拉人,没成想竟真的拉到了,大力地攥紧那手腕一扯,狠狠地将人禁锢到了怀中,“不准不准,我不准你离开,你也休想离开,你不喜欢我碰别的女人,我不碰便是,你讨厌我脚踩几只船,我就只要你一个,这辈子想离开我,你做梦!”
徽音尚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为什么她设置的法阵被破了?没道理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答应我,以后再不说离开的话了,你说啊,你必须要答应我!”胤禛心知没人能困住这女子,所以急切地索要着承诺,只要答应了,徽音重诺,就一定会做到。
“为何要答应?”徽音抬手格开箍住她的手,“我想要的,你能做到几分?凭什么要我做出这种许诺?”
“那好,我不用说的,用做的来证明。”胤禛复又将人扯到怀里,很是自信地道。
“我等着。”徽音照样格开了抱住她的手,身形一闪走人了。
胤禛气恼地奔向门口,却终究没有追上人,如个小伙子一样一拳砸到了门上,愤愤地骂了一声:“他娘的!”
……
圆明园的五月,别有一番姹紫嫣红之态,特别是福海上的颂音阁,宛如矗立在一片花海之中。
默默拿着算盘,在一处石桌边对着单子算账,而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胤禛和徽音正在持剑对打,只是没多久两人便分出胜负,收剑而回了。
放下枯燥的账本册子,六岁的孩子幽怨地看向走来的女子:“额娘,为何我要看这些东西?”
胤禛见此蹙眉,张口欲说些什么,却想到他自个儿还没被谅解,只好明智地闭上了嘴。小七面前的那些,是给颜颜的嫁妆,这本是内宅之事,但是被他心爱的女子丢给了儿子,即使很不满让儿子管些妇人之事,以他此时的立场也无法多说什么。
“你姐姐被赐婚了,年底就要大婚,所谓‘有事弟弟服其劳’,你不看谁看?”徽音淡淡瞥了眼,坐在了石桌的另一侧,“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弄得如何了?”
默默想哭,却不敢反抗,他递上一本册子,而后招手示意远远候着的诗涵上些点心、茶果:“古董字画都点装妥当了,珠宝首饰该送去打制的、装箱的也弄好了,嗯……打家具的工匠有点难找,今年正好赶上选秀,儿子已留心寻了,不会耽误事的。”
“陪嫁庄子和地,你选好了?”徽音端起诗涵放到面前的果汁,抿了一口后问道,眼睛还在扫着嫁妆单子。
“府里还要给一些的。”胤禛随手拿起一本摊着的册子,只翻了几下就惊住了,“怎地,你手里有这么多东西?”那册子上多是贵重器物,连他一个亲王看了都有些咋舌。
徽音看到诗涵走远了,美目一转道:“这些年下面有人陆续送上来的。”
胤禛瞧了眼默默,发现母子俩神色都没变,仿佛这是很正常的事一样,倒显得他有些大惊小怪。
“额娘,除了京郊和小汤山,密云、昌平等几处都有庄子和地,这些年修得也不错,儿子实在不知该如何选,不如问问姐姐再做决定?”默默犯难了。
“也好,尽量把产出和环境好一些的给她。”徽音放下嫁妆单子,想了想凝眉道,“那些书……也给她吧,只是要和她说清楚,除了瑞琪和他们将来的孩子,旁的人不准翻,哪怕是董鄂家的人,也不行。”
胤禛挑眉:“你不满意董鄂家的人?之前见了觉着不好?”颜颜的赐婚旨意是上个月下来的,婚期比琦玙晚三个月,虽然他和徽音都查了亲家的人品性情,但是见上一见却是必需的,当然,这是指女眷们。
“瑞琪的额娘还好,不过那些书……是莫璃留下的一部分,因他明年要去西北,留予他保命挣军功的。”徽音想到那日所见的董鄂夫人,观感倒是挺好,和查来的消息并不相悖,要不然她怎会同意这门婚事?
只是徽音不知道,就因为这一面,董鄂夫人在儿子面前说玲珑格格的生母温婉如水,很是夸赞了一番,还引得瑞琪惊怔了很久,怎么也无法把较场上所见的人和自家额娘所说的对上号。
胤禛眸光闪了闪,端起茶盏啜饮了几口,心里转着什么念头,就无人可知了。
“额娘,二姐九月大婚,届时咱们是不是要回府?”默默皱了皱小眉头问道。
“是啊,二丫头出嫁后就是小七的生辰了,不若回府办了。”胤禛也接了话,从那日吵完后,已经过了好些天,可他连一亲芳泽都没机会,更别说再进一步了。
徽音扫过这父子俩,无可无不可地道:“成,明日就回府。”她倒要看看,这一大一小的,都打得什么鬼主意!
其实,哪里有什么鬼主意,不过是都想让她回府罢了。
“额娘,那个奥地利人,就这么放回去?”默默忽地问。
胤禛下意识看向儿子,却发现将将到入学年纪的孩子,平静的表情下带出来的竟是漠然,那双尚显稚嫩的眸子里划过的竟是道道冷光,即使是他,也有些心惊。
“你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徽音反问一句,而后教道,“默默,你还是嫩了些,有朝一日你能笑着让敌人灰飞烟灭,且对你抱有感激的时候,才算是小有所成。”
默默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而后清浅一笑:“额娘说的是,不过,儿子倒不觉得感激好过畏惧,‘打蛇不死反被咬’,儿子觉得如果杀不了的话,还是一次性收拾到让人怕比较好,免得后患无穷。”
“嗯,有道理,多看看史书,不懂了就来问我。”徽音点头赞同,很是和善地一笑,“你说的那只生物……他的价值只到传完话为止,我在他身上做了点手脚。”
胤禛左右看看,他琢磨出来了,小七是被按照司马家培养子孙那样教了这么大的,难怪小小年纪,会让人有种天生无情的感觉,不过生在皇家,这样倒也不错,他可以放心很多。
“那就好,若是额娘就此放过,儿子定然是不依的,最不济他也得把命留下才行。”默默晃晃小脑袋,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默默,你心软了,”徽音继续教导,“我给你皇玛法送了个草拟出来的谈判条款,嗯,什么关税、暂借港口都写了,至于能谈到什么程度,还要看你八叔、九叔的,如今借口充足,不多榨些东西让他们肉痛,光杀个把人有什么意思?”
“是,儿子受教了!”默默老实认错,只是这错认得很欢乐。
胤禛有点意外:“你插手了谈判的事?”
徽音伸指敲敲石桌,白了问话的人一眼:“你们家的江山,我才没兴趣管,我只是在有牵连的时候给点建议,至于采不采纳,那是你家老头子的事。”
胤禛这下不懂了,他虽然不清楚具体的,但是根据目前掌握的消息,还是能够分析出一些,他敢肯定,这女子所做的绝对和皇阿玛所图的不太一样,“那你这些年究竟在忙些什么?”
徽音定定看了旁边的男人两眼,静默半晌答道:“我不想骗你,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日后……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那好,我等着你说的那天。”胤禛既无奈又着恼,他还是无法得到这女子全心全意的信任,“那个法兰西人呢?这个你也不能说?”他倒不是真的想了解这么个无关的人,不过是气闷之下寻由头而已。
“这个能说,”徽音很认真地开口,浑然不觉某人冷面下的心思,“默默出生那年,我与你家老头子达成了约定,之后训练海军、派遣商队,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而商队到达欧洲后,之所以能够站稳脚跟,就是走了法兰恩的路子,因为曾经他送的那枚家徽,大清的商队才能登上欧洲的土地,陆续建立起稳定的联系点。”
“额娘,那他去世时,你知道吗?”默默有点好奇,在他看来,一个为了额娘终身不娶的人,委实罕见得很。
“知道,”徽音摸摸儿子的头,“两年多前,下面的人从欧洲返回后,一登岸就给我发了‘音字令’,仔细说了法兰恩的病情和近况,那时他就已经病了,那边的大夫虽然很尽心,却无法治愈他,再加上忧思过重,结果已是注定了。”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胤禛心慌了一瞬,若论情意,他不认为会输给这个洋毛子,但是终生不娶,而且人还死了……这如何能比得过?
这世间,没有谁能争得过一个死人,没有!
“嗯,后来他去世了,我还命人特意疏通关系,去他墓前放了二十一朵黄玫瑰。”徽音道。
“就此而已?”胤禛问。
“不然你觉得我该如何?”徽音瞥了旁边人一眼,不太理解他的想法,“论理他帮了些忙,论情……仅能算得上认识,若非他执念太深,我也不会命人多跑那一趟。”
胤禛安心了,敢情弄了半天,都是他想太多了?想想也是,那个洋毛子与徽音相处时间太短,再加上徽音本不喜欢外国人,如此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