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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报告陛下,翔宇似乎知道我们的兵力分布,现在他们已经兵临城下。”
那是当然的,绕过了严淮那支主力部队,其余的根本不租畏惧,再将严淮拖在大后方,让他无法动弹,就不怕会被反咬一口。
“传令下去,准备迎击,等严淮从他们的后方杀回。”
幸好他们早就考虑过这种情况,暗中做好了安排。
幽深无波的眼紧盯着底下,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叶若炎那微笑自然逃不过风朔烈的视线。
没用的,那些线路早就知道了,而且他也告诉了狄休穹,再说,严淮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至于现在,让他先藏起来,以迎接最后一幕的到来。
“陛下,请快点离开吧!只要陛下还在纷尘一定不会灭亡的。”
身边忠心的臣子焦急的规劝,翔宇的军队已经围攻皇城了,可是叶若炎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行,没有找到水明楼之前朕是不会走的!”
没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纷尘王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执意留了下来。
“陛下——”
“嚷什么,还不快去找!”
打断他的话,比起自己的安全,叶若炎更担心的是风朔烈的下落。自从静尘宫失火之后,就没有再到他的身影,而被情迷惑的他根本没有将自己所爱的人和那场火灾联系在一起。
“……恕我失礼了,陛下。”
趁着叶若炎不注意的当口,他们一掌劈昏了皇帝。
“快,把陛下送入地道,立即离开京城。”
悠悠的睁开眼睛。
依稀只记得自己正在大殿与众臣商议,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觉。
发生了什么事?明楼呢?明楼在哪里?
睁眼打量四周,他转眼就明白自己被亲信敲昏带进了逃往专用的秘道。
“陛下,你醒了?”
察觉到身边的动静,臣子模样的人立即小心的放下叶若炎放在他肩头的手。
“恕臣鲁莽,弄伤了陛下。”
没有怎么理会他的言辞,借着微弱的夜明珠亮光察看四周一起挤在秘道的人,“水明楼现在在哪里?”
那些人互相打量了下,才有站在她身呢人回答,眼神闪躲。
“这,我们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水明楼公子的踪迹,时间紧迫,我们只能先带陛下离开。”
注意到皇帝陛下越来越糟的脸色,他急忙又加了几句。
“不过陛下放心,水公子不是粉尘国的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是啊,陛下,当务之急是先离开京城,以后再找机会救水公子吧。”
其余的人纷纷应和到,其实他们根本不关心风朔烈的死活,光是能让冷静的叶若炎动摇,发动政变,就让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种人向来是王国的妖孽,而让两任纷尘王痴迷的事实就更让他们坚信这个结论。
不得已的妥协下,叶若炎领着一干臣子向位于京城西北郊外的出口移动。
“舍得回来了?”
狄休穹冷冷的说道,坐在战马上的他睨视着刚从纷尘回来的风朔烈。
在纷尘目睹叶若炎被人弄昏并带进秘道的风朔烈再一次的确认他们离开的方向,才动身赶回翔宇大营。
漆黑的也改变不了城墙边对峙的紧张气氛,火把燃烧,烈焰跃动。
找了一处比较幽暗的地方,他将绳子一端带着铁钩的部分牢牢卡在城墙上,纵身一跃,和特种部队一样干净利落的用脚在墙上靠了两三下,就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兵临城下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了,城里的人紧守城门,不必担心身后的追兵,而且也不用跑上一大段路的找自己的阵地。
原本他打算和上次一样摸回自己的营帐好好睡上一觉,再和那家伙一起去拦截叶若炎,然而当他走到驻扎地边缘时,远远就盯住他身影的狄休穹让他无所遁形。
“是啊,回来了,劳烦陛下亲自迎接,臣深感惶恐。”
风朔烈学着电视上的人打官腔。
不敢得罪狄休穹是一回事,并不代表风朔烈会乖乖的看他的脸色行事,就算他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风朔烈。
站在营地前的少年脸上映着火把燃烧所形成的阴影,看似犀利又多情的眸子其实暗藏最令人伤心的无情,如深秋的潭,寒冷,幽暗,深不见底而激不起半点波澜,子夜般的长发牢牢束于脑后,淡薄而修长的身体上,依旧是一袭黑衣。
盯着他嘴边的一抹笑,狄休穹的眼不禁深邃了几分。
敏感的察觉对方兴味的视线,由于之前高度紧张的间谍行动引起的疲倦,强烈要求休息的风朔烈决定不再委以虚蛇。
“明天申时左右他们会到达出口,然后在天黑之后才行动,只要带人包围住京城西郊的林子就可以找到叶若炎了。还有,我很困,我要先睡了。”
理也不理坐在马上的狄休穹,风朔烈就是很有自信不会真的惹火他,真正的上位者不会因为这些事记恨在心的,更不会因此而公报私仇。虽然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很人不顺眼,风朔烈也还是很中肯的承认狄休穹的确很适合当上位者。
只是很可惜,精明如他也还是算错了一点。
不错,狄休穹的确不会因此而记恨于他,但是却不能阻止他因此而对自己产生了探究的兴趣。
他的面容冷峻,四周的火把燃烧,映着他的眼睛亮如寒星,盯住那离去的身影闪烁着深不见底的光。
17
“没想到盔甲竟然这么重。”
连防弹背心也很少穿的风朔烈对于现在的负重有很大的意见,索性将那件战甲解体,只留下类似背心的部分来抵挡攻击。
内罩一件湖蓝的衣衫,袖口部分用布条缠住,一度想剪掉的头发用发带紧缚于脑后。着了战袍的他反倒显得愈加文质,文质之中隐约透露着豪迈,而一身劲装才显得一股豪气,侠气里显现出优雅温文。
走出营帐,四周不时有士兵经过,天空空旷而辽远,春天正渐次苏醒。他站在明晃晃的火堆旁,闭着眼相象着扬花落满江南的景象,直到黄昏,然后他才提剑去找狄休穹。
骑马来到京城西郊,夜色朦胧,只有火把燃烧的哔剥声。
留下风朔烈,狄休穹让其他人暂时离开。
“真下得了手?”
盯着身边的人,想看穿他的灵魂,狄休穹确定自己的确对这个没有查清来路的人有了兴趣。继澜沧之后,这个外表清雅,面容淡定却有着双重面貌的少年是第一个又让他有探究欲望的人,虽然他成为沙映幽的时候既胆小单纯又懦弱无知,可一旦成了风朔烈,精明,狡猾,强悍,为达目的而不计手段,骨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色,就算平静的时候也掩盖不了光芒,一种锋利危险的感觉扑面而来,如同一把归于鞘内的利剑,一旦出鞘便要见血的狠厉。
“当然。”
直视着叶若炎即将出现的方向,他的表情平稳淡定,唇边还逸开一抹笑,而他的眼睛依旧镇定,没有闪烁,在他笑的时候,也惟有眼睛是不笑的,那是绝对的冷酷。
风朔烈感觉体内似乎有另一个灵魂在苏醒,杀戮的欲望正逐渐高涨,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成为冷血杀手的那段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注视着那专注于狩猎的侧脸,狄休穹没有说话,高深莫测的表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喂,他们出来了。”
林中传来的动静打破了这一时无言的气氛。
夜深人静,四周连虫鸣都没有,紧张的气氛弥漫在这片树林里。
自那个秘道出来之后,叶若炎打算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京城,翔宇国应该还不知道他离开了皇宫,不会想到要围剿京城,在这个时候离开是最安全的。
照理说是如此,叶若炎却敏感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似乎太安静了。
虽然是冬夜,可是半点虫鸣都没有,空气中似乎传来若有死无令人窒息的气氛。
犹豫着是否退回去,但这么难得的时机他又不想放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下一次机会。就在他进退两难间,周围突然亮起无数火把,穿着翔宇军服的人潮水一般的围在他们面前,他明白自己终究还是败了,只是想不出自己败在什么地方。
“这么晚了,纷尘王还有闲情在外散步?”
叶若炎从容的走向敌阵,一切了然于心,看淡了结局。
“劳烦翔宇王亲自来迎接,这是万分荣幸啊。”
“那么能否请移驾至我国小憩片刻?”
没有被轻易激怒,狄休穹坐在马上冷静至残酷的地步,他身后的士兵表达了他的意图。
“就算不想去也不行吧,原本我还想多走一会儿的。”
“噢,这样啊,本来我还想让你见一见你最想见的人呢,看来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故作可惜的说道,他十分期待对方见到风朔烈后的表现。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好歹也是纷尘的国王,虽然很快就不是了。”
就在叶若炎因狄休穹的一番话而心神不宁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那语气和所说的话让他陌生到冰冷,一阵寒意直直窜起。
他瞪大眼睛,直直看着狄休穹身后走出的人影,一袭湖蓝长衫,袖口扎起,长长的战袍拖到马背上,红得刺目,而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不再像烟水般朦胧,淡薄的脸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意。他不禁惊呼出声。
“明楼!”
风朔烈静静的看着那个说过喜欢自己的人,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神秘而模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穿上红色战袍的风朔烈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上下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只听到他说。
“我从来都不是水明楼,我叫风朔烈。”
“明楼?”
拒绝去想那话所代表的含义,叶若炎想当一只不理世事的鸵鸟。
“还不明白吗?我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实话。”
从来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从来都没有和他惺惺相惜,从来都没有说过爱他!一切的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