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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生还迷迷糊糊的,我随手收拾了些细软,都是从儿子身上扒下来的,金豆子,玉佩,绢子,全是上等品。
这次我没有带上人质离开了,直觉他会拖累我们,在走之前,我把之前顺回来的烧饼用线穿成一圈,挂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你看我多好,以德报怨,之前在你们那儿,伙食差不说,还有上顿没下顿的,经常打我打过了时辰,害我饿了一天,不过呢,我不会像你们那么坏的,我把烧饼挂在你脖子上,你饿了就吃两口,吃完了这块就扭扭脖子,把后面那块扭过来,还能撑段时间,有事没事你就扯开嗓子叫吧,这里是挺偏的,但总是会有人经过的,到时候人家救了你,记得报答他。
我走的时候,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瞪着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他说,我犯了大忌,活不久了。
我没在意,因为我知道,我的确是活不久了。
☆、死亡就是这么一回事
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算是条臭虫,总是比死了好的,可是这次,却是我自己选择的死亡。
或许这是我这辈子最帅的一次了,那夜的星星有些稀疏,可是月光却很灿烂,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笑得诡异。
我说,怎么说我也留了你一条命,你不应该杀我们。
他身上还穿着那套衣袍,脏兮兮的在月色下看得也不真切,只是他脑袋上的一片树叶有些碍眼,他说,我只能留你们一个人。
我犹豫了下,说道,那就放了佑生吧,反正你们要的东西在我身上,你们要是抓着佑生,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把东西交出来的,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他说他已经不想要那个东西了,他现在,只想要我的命。
我笑了,我说这好办,放了佑生,我马上就给你。
佑生哭了起来,吵闹得很,我拍拍他的头,轻声说道,我叫顾宸萱,在不久的将来,你要是再遇到一个亲口告诉你,她的姓名叫顾宸萱的人,就是我来找你了,到时候,你还认不认得我?
佑生一边哭一边点头,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很遗憾自己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佑生的,最后只好把从儿子身上扒下来的玉佩偷偷的塞给他,告诉他,想我的时候就看看,没钱的好歹也能换点吃的。说完,转身就和儿子离开。
佑生要追上来,我有些生气,转过身,怒骂道:“你不要跟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烦!带着
你这个拖油瓶我受够了!我现在要和王爷混,吃香的喝辣的的,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一个乞丐也想攀龙附凤,真是不知羞耻,你给我滚!看到就烦,再追上来,我就让人杀了你!”
我想,我的转身一定是潇洒帅气的,转身的那一瞬间,眼泪就哗啦啦的一直流。
儿子看着我的表情很鄙夷,他说我哭得很丑,一个大男人,跟个娘们似的,哭得稀里哗啦的,就差没咬手绢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计较了,也许大家都觉得我太没用了,不值得他们费心来看守,一直没绑我,我也乐得自在,看着儿子一直都是不知喜怒的表情,我知道我一回去就不会有好日子的过,比起那种生不如死,我更愿意自我了断,于是,在路过一个断崖的时候,我毅然的跳了。
在跳之前,我对着他,无声的说道,儿子!你大逆不道!
这里不是金庸古龙武侠小说的场景,所以跳了崖也不会有什么奇遇的,死得还是很丑,摔得稀巴烂的,脑浆都出来了,我看着自己死去的惨状,竟然被自己恶心到了,两眼一黑,就陷入了混沌。
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再活过来,所以当我发觉我的手指能动的时候,我就想,这回又走运了,竟然又没死成。
我坐起来的时候,就听到尖叫声此起彼伏,偌大的一个灵堂就剩下一个还在烧纸的丫头,她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有些欣慰,费力的从棺材中爬出来,用自己觉得最和蔼的笑容问道,你不怕吗?
丫头僵硬的点点头。
怕的话怎么不跑?我摸摸下巴,发现这次依旧是个男人的身体,也许是麻木了,我并没有太失望。
丫头颤颤巍巍的指指自己的双腿,原来,是吓得腿软了。
这次活过来的身体主人叫郭成渝,是个太傅,当今太子的老师,当朝最年轻的状元,15中举,16高中,入朝为官十年,刚正不阿,皇帝看他态度端正,是个为人师表的好胚子,便让他教自己才六岁大的儿子,前儿据说因为在去御书院的时候,不小心摔池子里结果淹死了。
太医老头算是半个熟人,之前还是太上皇的时候也是他把的脉,他老当益壮的捋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一直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太医是说什么不可能?”
“大人……大人怎么可能……”有些话,在顶头上司面前是说不得的,他一脸的纠结,不可思议的看看我,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说我是一口气没回过来,如今醒过来了,多加休养也就没事了。
我死而复生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京都,没一天就门庭若市,听过的没听过的都登门拜访,还好有太医的医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无病呻吟了三天,大家看我实在是病的不轻,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扰了。
程一绯在郭成渝死的时候封了他一个护国公的谥号,却没想到又给活了过来,这事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他不知道是应该收回谥号,还是就这么放着,我乐得看他纠结,也不多提这件事,直到一个月后,宫里的公公来传达旨意,说白了就是上岗通知,大概就是说,爱卿已经休了一个月有余的病假了,是时候回来上班了,否则该扣工资了。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虽然我并不想要这个工作了,可是这太傅也不是写张辞呈就可以辞职的,扭捏了半天,我还是决定去上班了。
当官是个辛苦的职业,这天都还没亮呢就得上班,还好郭成渝家底不错,在都城内略有薄田几亩,养了不少仆人,是有车有房的高收入人群,不用和那些住得偏远的小官员一样,大半夜的就要准备去早朝了。
饶是这样,一大早的被人叫醒还是很不愉快的经历,模模糊糊的我只记得上轿前一不小心把脑门磕上了轿门,其他的一概没有印象了。
到的时候大概也就五点多,现在是夏天,远远的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我揉揉眼,打着哈欠进了大殿。
一道道打量的目光让我不由得全身一激灵,把身上的瞌睡虫都吓跑了一般,仔细一看,是同朝为官的人,心想,这些人估计是没见过真人版的死而复活吧。(哪几个人天天见……)
大家过来虚寒假意一番,我都回以疲惫的一笑,大家看我实在是精神不佳也不好继续烦我,便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块,时不时的看我一眼,聊聊天,等老板过来。
个人觉得这程一绯挺不厚道的,让底下一群的员工一大早的赶过来,自己却磨磨蹭蹭的迟迟不来,心中颇有微词,却不敢表现,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想补下眠,刚转个身,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鼻尖一阵发疼,我急忙按住鼻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撞伤你吧!”
“是本王让太傅受了惊吓,太傅莫要恼了本王才是。”
这么熟悉的声音与语调,除了他不出其右了。
我抬起头看着这张不久前还是仇人的脸,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两下。
“参见九王爷,九王爷金安。”旁边路过的一个看起来职位比较小的官员行了个礼,又讪讪的离去,我看看他,原来他就是我第九个儿子啊,突然想起了当日被程一绯干掉的那晚,程一绯好像有提到他,这兄弟俩是有什么仇?
“太傅今日身体可还有不适?近日听了不少奇事,其中就属太傅的最为传神,太傅死而复生实在罕见,如今若不是真见太傅好好的站在本王面前,本王还真是不敢相信,前段时间忙了些没去看望太傅,还望太傅不要气恼了本王。”
九王爷说着话的时候跟背书似的,眼珠子甚至都不动一下,我干笑了两声,不想与他多交流,看到他,我就会忍不住想上去扇两巴掌。
程一绯来得很及时,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他的龙袍金光灿灿依旧,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也不想看清,只听到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让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晚上被刺了好几个窟窿的痛楚。
我发现,我对姓程的都喜欢不起来。
这场大型会议大概开了两个钟头,我饿得头昏脑花的,险些站不稳,他们几个却还在掐架,大概是说南方发了大水,要赈灾还是修筑河堤。
一边说,赈灾那是一定要的,可是当务之急是修建堤坝,安全隐患不排除的话,下一次再发大水,那又是民不聊生,只是赈灾是治根不治本。
另外一边却说修建堤坝应该要往后挪一挪,现在的灾民那么多,都跑到某某某城去了,那里还出现的瘟疫,如果不马上解决问题的话,很可能出现动乱,到时候别说修建堤坝这些民生大业了,就是吃口饭都不能安心,当务之急就是安抚民心。
我总结了下问题的关键,归根到底就是程一绯的国库里没有那么多的钱,不能既拨款救灾,又花钱修建堤坝,而且,贪官不少,基本上钱就算是拨下去,真正到了最底层的时候只剩下一层皮了。
程一绯看着底下的人吵得厉害也不阻止,就这么看着,我闲来无事,就打量起这金銮殿,除了空旷雄伟,倒没有太多的想法。
可能是时间差不多该下班了,程一绯一个咳嗽就让整个大殿的人都静了下来,全部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程一绯说,郭太傅有何想法?
问我有什么想法?难道我敢说我在YY他和九王爷两个人吗?大殿上静得针掉了都听得清晰,大家都静静的看着我,估计对我的好奇已经达到了极点。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回皇上,臣以为,此乃民生大事,这等大事岂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