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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问天刚想应声,屋外突然传来一声质疑的发问,“堡主?哪里有堡主。”
“白管事,这里好像有一个。”君问天听出那里白一汉的声音,愉悦地倾倾嘴角。
“堡主,你真的回来啦!”白一汉撩起袍摆,急急地跨进屋内,先撞进他眼帘的,是一头卷发,笑得皮皮的林妹妹,“夫人……你醒过来了?”他脱口问道。
这屋里的人只有他见过舒碧儿,其他护卫一直呆在铜矿里,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怪异的。
五年不见白一汉,他还是和从前一样憨厚,额头上却多出了一些岁月的竖纹。林妹妹想逗逗他,君问天轻轻捏了她一下。
“这是我新娶的林夫人,和以前的舒夫人面容相似,不是同一人。”君问天淡淡一笑,如果不这样讲,无法解释地下室中那份凌乱,不过,妹妹这次确实是林家的女儿,与舒富贵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一汉眨眨眼,有些半信半疑,天下有这么相像的人吗?连表情都一模一样,但是他能礼貌地拱拱手,行了个主仆礼。
“白管事,我叫林……”林妹妹友好地向白一汉伸出手,君问天拉回她的手,替她回答,“夫人叫林儿。”
“老公?”她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可人的芳名?
君问天不理她,黑眸眯了下,“舒夫人被婉玉公主把肉身毁了,白管事,把这儿收拾干净,也烧了吧!”
白一汉现下才有点相信林夫人和舒夫人不是一个人,他真心地替堡主感到开心。堡主抱着小堡主突然没了踪迹,他派人四下打听,二年多都没个音信,不过,他相信堡主不是轻生,也不是被人谋杀,堡主定是思念夫人太狠,出去散散心了。想不到,堡主竟然带回了一位新夫人,眉宇间又重新露出以前夫人在世时那种快乐和温柔,但好像少了谁?
“堡主,小堡主呢?”
“我的岳父是位杰出的先生,我把仕林丢在外祖父家习字。”君问天低头,看到林妹妹的小脸突然黯淡了下来,知道她想家想孩子了,忙抚慰地揽住她的肩。
“老公,我没事,”林妹妹把思念的泪花眨去,回给他一个努力的笑意,“白管事,那诗霖呢?”
“林夫人,你也知道小小姐呀?”
“当然,她是我的女儿。”
白一汉一愣,对,小小姐确实是新夫人的女儿,不过,不是亲生的。“小小姐自从堡主走了后,就被忽必烈王子接回四王府去了。”
“她去四王府干吗?”君问天俊眸一暗,声音冷冽。
白一汉叹了口气,“小小姐一直哭着要爹爹,要哥哥,任何人都哄不住,韩庄主想把她接回府中,她把韩庄主的手都咬破了。忽必烈王子恰巧那时过来看小小姐,见小姐哭得伤心,就把小姐抱回王府了。谁知一去,小小姐就不肯回来了,我和老妇人去带过几次,她看到我们就躲,以后甚至都不敢见我们。”
忽必烈,她离开蒙古的时候,十多岁左右,现在该是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她走时让他多照顾仕林、诗霖,他倒是很守诺。
“知道了,我明天和夫人回大都,把她带回来。”君问天眉心拧成了个大大的川字,从往昔的经验中,他体会到能离皇室子弟多远就尽量多远,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敌人,皇室子弟都不是合适的人。忽必烈是拖雷之子,而拖雷算得上间接死于他手,君家的人更不能靠近四王府了。何况他和忽必烈的三伯窝阔台大汗之间还有一些账没算呢!
“君府没有事吧,老妇人身体可好?”君问天牵着林妹妹一同跨出木屋,飞天堡的大火还在燃烧着,天色正近破晓,草原上晨露正重,湖水在浅白的光线下微微泛着波澜,天上的星辰悄然隐去,新的一日马上就要揭晓。(橘*泡泡鱼 手 打*园)
不管岁月如何流逝,景物依旧,唯独人心难测。他离开的这两年,飞天堡到底经历了多少场风雨呢?不管有多少场,现在他回来了,他自信飞天堡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的。
“君府倒是无恙,老夫人身子不错,就是想念堡主,常放在嘴边念叨。”白一汉跟在君问天的身后,一脸自责,“生意上没有大的扩展,但也没有退步,保持以前的规模,老客户们对飞天堡仍是百分百的信任。就是飞天堡,小的没有看护好,让堡主的那份祖业……毁于一旦。”
“这种事本来就防不胜防,婉玉她们是有备而来。就是我在,也是无法防备的。五年了,谁也想不到她还会卷土重来。不过,白管事,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我们有时会犯轻敌的毛病。有些人不能小瞧。”
“是的,堡主,对付一些人不能太仁慈,当斩尽杀绝时绝不手软。”
林妹妹诧异地瞄了瞄白一汉,这么个老实憨厚的人,居然也会说出这么阴狠的话。
“堡中的佣仆死伤惨重吗?”君问天又问道。
“没有,我看到大火一时半会无法扑灭,就先转移佣仆。除了几个有一点烧伤,大部分都好好地躲在地道里。”
“嗯,应该这样做,人命最重要,钱财乃是身外之物,飞天堡烧了还能重建。这次,我亲自来设计,一定要把飞天堡建得比以前更美更壮观。”
林妹妹听着,清眸突地发光,摇摇君问天的胳膊,“老公,我可不可以参与?”她要在一千年前的蒙古建一座二十一世纪的欧式别墅,这个创意新颖吧!
君问天拍拍她的小手,声音低沉冷然,含着不容驳辩的威严,“这事我们以后再谈,不要插嘴,我在和白管事谈话呢!”
“哦!”她非常非常郁闷地闭上嘴,讨厌的大男子主义,一到蒙古,就当她是以夫为天的小女人了,连发言权都取消。
白一汉摸摸鼻子,说真的,他怎么看这位新夫人和以前的碧儿夫人都是一个人,偏偏又不是,只能说这大千世界,好神奇。
“朝廷那边有什么消息吗?”君问天眼角瞟了下木屋的方向,突地放低了音量。
“拔都王子西征,建立了钦察汗国,自立为王。蒙古王子的气势日渐强大,逐步威慑到贵由太子。奥都拉先生根据堡主的安排,已受到了大汗的赏识。”白一汉上前一步,轻声禀道。
奥都拉?林妹妹眼角一下瞪得溜圆,她在图书馆查阅蒙古资料时,对这个人特别有印象,他真的和老公有关系?
君问天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意,“一切都还在轨道之上,不算太坏。白管事,安排一下我和奥都拉先生见一下,我有事要叮嘱他。以后飞天堡的生意都由你出面,我想低调一点好好做点别的。”
“呃?”白一汉纳闷地抬起头,但他向来唯堡主的命令是从,心里犯嘀咕,却没有追问。
“老公,是不是专心陪我?”林妹妹实在不习惯沉默,眉眼弯弯的笑问。
君问天失笑,“夫人,你就不能像岳母大人要求的那样,矜持一点?”
“太过矜持就不是我了,我喜欢直白。老公,是不是呀?”她还真的撒娇上了,头依在他怀中,语音妩媚。
君问天瞧瞧一边满脸不自然的白一汉,伸手将她的头扶正,可他刚放下手,她又靠过来。
修窘的人反倒是白一汉,轻咳几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鼻尖上都冒汗了,新夫人可是比碧儿夫人开放多了,他不知道林妹妹和君问天在二十一世纪呆过的那阵子,她习惯了两人间这种亲昵的肢体语言。
“白管事……”初生的霞光里,几个护卫叫着从远处的草径往这里跑来。
“堡主,是追赶大宋逃兵的。”白一汉侧身说道。
护卫们气喘如牛地跑过来,顾不上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忙向君问天施礼,“堡主,小的们无能,让……婉玉公主他们跑了。”
君问天没有吱声,神情却突地变冷。
“不是几个残兵破甲吗?怎么会追不上?”白一汉惊声问。
“山那边有人在接应他们,他们似乎早做好了撤退的准备。”护卫们惭愧地低下头。
君问天冷凝地点点头,“好了,不要多说,回去歇息吧!从今以后,一定要严加防范,不可再掉以轻心。白管事,备马,回飞天堡。”他不着声色地把林妹妹揽紧了,“君南夫妇现在哪?”婉玉逃走,依她现在的性情,一定还会再次回来,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呢?他不敢想下去。
“在大都。”白一汉回答。
“我和夫人明天回大都。”不能等了,他一定要在妹妹身边安排好护卫的人,一步都不能离开。
君问天虽然什么也没说,林妹妹还是感觉到了他那份紧张,“老公……我会没事的!”她反过来安慰他。
他疼惜地亲亲她的发心,抱着她上马,自己跃身跳上。
红色的骏马迎着朝阳,迈开四蹄向飞天堡急促地奔去。
昔日壮丽雄伟的城堡,而今成了一堆焦土,几根木梁残火燃燃,附近的树木也没能幸免,被烧去了一大半,只有湖边的那一片树木保存了下来,难闻的焦烤味弥漫着整个天地。(橘*泡泡鱼 手 打*园)
真是满目惨然,林妹妹心疼得直叹,君问天面无表情地注视着。
“堡主……”站在湖边的佣仆们突然发现了他们,像看到救星一般,激动地叫着向这边跑来。
君问天跳下马,然后把林妹妹抱下来。
为防止佣仆们以为大白天看到鬼,林妹妹非常体贴地伏在君问天背后,先让他们高兴一会吧!不过,她从他的腋窝中悄悄探头看过去,佣仆里有她熟悉的人吗?
“堡主……”几百声的呼唤中,夹着一声迂回婉转的柔音,她听得好耳熟。
林妹妹眨眨眼,在奔跑的人群里细细搜寻。
秀眸突然定格,小脸发白,她笑得有些勉强、僵硬,“老公,你到底有多少惊喜要送我,可不可以合在一起啊?”
人群里,朱敏一脸梨花带露,红唇微颤,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看着君问天,纤肩委屈地耸着。
林妹妹感到自己现在似乎不太好。
人在幸福的时候,仿佛连空气都是甜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