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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奈,请堡主成全小王与诗霖。”
“诗霖才六岁,怎么可能谈婚论嫁?你早过十二岁,不要为诗霖而耽误了你的美好姻缘。但荣幸你对我们诗霖的厚爱,
但是恕难承受。”君问天清清冷冷的,把忽必烈的一腔诚意,推到了天边。
“年龄不是问题,小王不急,可以等诗霖长大,只有君堡主同意小王与诗霖的婚事,一切阻拦,都让小王来挡。”忽必烈神情坚决,并不因为君问天和林妹妹的态度,而有一点怯步。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林妹妹恨恨地跳着脚,怒斥道。
君问天冷冰的双眸一眯,“小王子,有件事你可能不太清楚,四王爷当年替大汗赎罪,那件事实际上是。。。。。。。”
“君堡主,”忽必烈突地出声打断他,目光炯炯对着他寒冰似的眼眸,“夫人早就教导过小王,帝王家的恩怨不可用寻常的恩仇来理解,这是命中的定数,无法选择。父王给了小王十年,而诗霖则会陪小王一生,小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绯徊,也永远不会后悔。”
气氛突地缄默,林妹妹悲绝地叹了口气,这小王子认真了,九头牛也拉不回。可是诗霖才六岁,这恋爱谈得也太早了吧!
历史真的无法改变吗?
“可四王妃好象和小王子的看法不同。”君问天阴郁地说道。
忽必烈接话,“诗霖这三年是小王亲自照顾,母妃心里怎么想,对小王没有丝毫影响。小王若不能呵护好诗霖,何敢言谈做什么大事?”
君问天笑,忽必烈让人欣赏又让人觉得好气,“这样吧,小王子,十年后,我们再坐下来谈这件事,毕竟诗霖太小了。”他想了个折衷的法子,不然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
林妹妹好崇拜地看着老公,不得不承认还是老公老谋深算。
忽必烈俊伟的面容一僵,愣着,好半天没有说话。许久,他才找回自已的声音,“君堡主,可不可以提前四年?”
“没得商量!”林妹妹抢着一挥手,十年她都嫌短,六年?做他的大头梦了。这十年,她想方设法要移民,搬到忽必烈找不到的地方,反正她老公有的是钱。
“那。。。。。。小王可以见见诗霖吗?”忽必烈嘴角抽搐了下,眼角泛上一丝无奈和痛楚。
没等林妹妹和君问天发话,门外传来一声娇娇的惊呼,“烈哥哥。。。。。。。”刚睡醒的诗霖由丫环领着站在外面,她欢喜地象只小黄鹂扑闪着两只翅膀,飞向了忽必烈。
忽必烈惊喜地抱起诗霖,“察必,今天乖不乖?”英俊少年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爱怜和宠爱。
“察必好乖的,有认真吃饭,有认真做事。咦,”诗霖从怀中掏出小丝帕,细心地替忽必烈擦拭着脸腮上的灰尘,“烈哥哥不爱干净,也不洗脸,好脏哦!这里有,这里也有,别动,乖!”
忽必烈嘴角噙着笑,闭上眼,任一方小丝帕在脸上移动。
“烈哥哥,察必想等你回来再离开的,可是爹爹说王府不是察必的家,不能久呆。”
“没关系,不管察必在哪里,烈哥哥都会找到的。有烈哥哥的地方,就是察必的家。”
“那察必可以和烈哥哥回家吗?”诗霖开心地问道,紧紧地圈住忽必烈的脖子。
“当然!”忽必烈欣慰地重重点头。
一边,君问天和林妹妹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认真的诗霖,他们刚才说的那一大通,好象没什么效果啊,当事人君诗霖立场不坚定。
34,似是故人来(二)
忽必烈有多少话无法启口。
从他第一眼看到襁褓中的诗霖时,那粉红的脸腮,俏小的鼻子,微卷的发丝,清澈如湖水般的双瞳,他就喜欢上她了。
诗霖对他不仅仅是未来的妻子,也是他的朋友、知已。姐姐以前就说过,薄情最是帝王家。确实不错,父王与大汗是一娘所生的亲兄弟,却明争暗斗多少年,最后不得不赔上性命,他不怨大汗,换作他坐在那个位置,也会那样做的,不然死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他们弟兄四个,虽然离那个汗位还有些距离,但母妃日日耳提面命,告诉他们那个汗位迟早会归还给拖雷家的,为此,他们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现在忍耐和委屈地在大汗手下做事,不露锋芒。姐姐明说、暗说过多少次自己未来的责任,他相信姐姐不会骗他。于是他比其他兄弟做得更卖力、更好,对自己的要求更高。他在王府排行第四,想坐到那个位置,要防的不只是窝阔台家系,还有他的亲生兄弟们。
藏着这样的理想、秘密过日子,他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怎能不孤单呢?
不,他不孤单,因为他有诗霖。
为了能把诗霖留在身边,他第一次违背母妃,据理力争,非常坚决,甚至不惜用心计耍阴谋;为了诗霖,他不惜和嘲笑、讥讽诗霖的兄弟们拨刀相对;为了诗霖,他亲自挑选诗霖的佣仆,用自己的俸禄支付月钱,和王府不扯任何关系。
他的诗霖象只快乐的小蜜蜂,在他的呵护下慢慢长大了,活泼、俏皮、可爱而又体贴。早晨起床在他的院落中忙忙碌碌,种花种草,做她喜欢的事,为了节俭,诗霖亲自种茶、种瓜果、纺衣衫。天一傍黑,就依在院落门外,张望着他回院的小径。一看到他的身影,小脸上绽开花朵般的笑颜,跑上前,扑到他怀里,替他擦脸、替他理乱发,摸着他不屈服的胡渣,笑得咯咯的。
因为诗霖年幼,因为他的忙碌,每天相处的时间可并不很多,因为他坚定诗霖以后一定会是他的妻子,一回到他的小院,他们就形影不离,外人根本不知,他会和诗霖一起共浴,一起共眠。
淡黄的烛光下,诗霖睡在他的怀里,黑白分明的秀眸专注地看着他,那是他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他会把压在心里的任何话都会向她坦露,她不管懂与不懂,认真的听着,从来不会听到睡着。如果他今天受了什么委屈,她则会爬起身,亲亲他的脸腮,亲亲他的心口,拍拍他的背,象他哄她睡觉时一样,让他闭上眼,低低地吟唱。
诗霖是小,可她懂他,她给了他别人给不了的一切,让他觉得在通往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时,他一点也不孤单。从而也在他心里树立了一个目标:不管是江山还是他的生命,都要与诗霖共享。
现在,如果谁从他的身边抢走诗霖,除非一刀刺死他,不然他一定会战到他倒下为止。依他的自信,倒下的那个人从来不会是他。
可是现在来抢诗霖的人是他最最敬爱的神奇姐姐,也是诗霖的娘亲,他该怎么办呢?
那他唯一的胜算就是诗霖对他的一颗心了。
诗霖没有让他失望,她心里想着是他,是他和她的那个家,少年英雄激动得眼中突地一湿,窝心地把诗霖按在怀中,胸膛急促地起伏,满心荡漾着说不出的欣慰和狂喜。
“喂,忽必烈,男女授受不亲,你抱得也差不多了,把诗霖还我。”林妹妹不服输地抢过诗霖,双眸含怒。
“姐姐。。。。。。。”忽必烈声音突地一哑,“我什么错事都没有做,你为什么不能象从前那样疼我?”
林妹妹被他脸上的沉痛表情怔住了,而且她好象真的做不了一个恶人,他唤她姐姐,以“我”自谓,和她提从前,她心中一下子就软了。但她很快就摇落了这些念头,这事不能心软,事关诗霖一生的幸福。
“小王子,姐姐走之前,和你说过,如果姐姐生的是女孩子,你不可以喜欢她。不是说年龄的大与小,也不是说你不够优秀,而是姐姐不想诗霖与帝王家扯上关系,因为那将意味着一生都会过得辛酸。”察必过得辛苦吗?不,她算是历史上罕见的最幸福的皇后了。就是这样,也不行。
“娘亲,诗霖和烈哥哥一起不辛苦,很开心的。”小叛徒君诗霖插嘴道。
林妹妹气得恨不得举手揍她。“大人讲话,小孩子不准插嘴。”她拿出恶母的威严,很有方宛青女士的风范。
诗霖低下头,委屈的泪水涌出了眼眶。
君问天不舍,接过诗霖轻哄着,“夫人,干吗还要扯这些呢,不是讲等过十年之后再谈吗?”寒眸瞅了瞅僵立的忽必烈,“小王子,你也累了一天,君某不便留你,早点回去歇息吧!”逐客的意味很明显。
“烈哥哥。。。。。。。察必要和烈哥哥回家。。。。。。”君诗霖向忽必烈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哭得满脸是泪。
林妹妹挡到女儿面前,不让诗霖与忽必烈有目光交会的机会。
忽必烈咬了咬牙,龙目突地一凛,腾手从腰下拨出佩刀,林妹妹和君问天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时,他已割破了手指,单膝跳下,面朝大门,仰视着苍天。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忽必烈在此以血起誓,终生挚爱君诗霖,永不让她受一点皇家的委屈、永不尝皇家的辛酸,尊敬她、珍爱她,视她如自已的生命。若一日违背誓言,天地不容。”
他朗朗说道,鲜血从他的指间一滴滴地有到了地上。
“烈哥哥流血了,流血了。。。。。。。”诗霖在君问天的怀中惊恐地大叫,又是踢又是跳。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个男儿还是以后的九五之尊、名列青史的元世祖,竟为了一个六岁的女孩,跪在他们的面前,发这样的毒誓。
这样子倒教君问天和林妹妹傻了,说不出话。这一幕有点熟悉哎,和方宛青女士与林书白先生那天阻止他们在一起时很相似,结果呢,他们赢了。
现在的结果呢?
林妹妹挫败地看着君问天,君问天手一松,君诗霖慌不迭地上前抱住忽必烈,撩起罗裙包住他的伤口,哭得象个小泪人儿。
“老公,历史无法改变,他赢了。”林妹妹眼红红地依偎着君问天。他们的一双儿女,一个留在二十一世纪做栋梁,一个将会成为同样青史扬名的皇后,他们的遗传基因也太优良了吧,要么不出产,一出产,个个是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