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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天生的贱命,那个让人生气、讨厌的君问天不在身边晃来晃去,很不适应哦!不管爱不爱君问天,无形之中,他都成了她生命中的一个部分。他和她分享亲密关系,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他给了她一个新家,前科惊人,却极疼她、宠她。她应该担心他不是吗?一根线上的蚂蚱啊,她不能不管他。
这世上有个人让你恨、让你气,也不错,至少不会无聊。
不知这蒙古有没有好律师,还有这蒙古的刑法,她也要了解下。从她刚进飞天堡,潘念皓就着手搜集证据,现在才出面,一定来者不善,说不定背后还有高人指点。君问天能顺利回府吗?
她轻咬着手指,心急如焚,该从哪里着手呢?还有一些想法,她压在心中,不敢浮出水面,比如君问天真的是被栽赃的吗?
“少奶奶,四王府的小王子来看你了!”凝思失神见,君总管轻轻走过来,禀道。
碧儿有些回不过神,“忽必烈?哦,请他到花厅等我。”
心慌意乱的站起身,今天没心思和忽必烈嬉闹,只想应付一下,打发他走人好了。
碧儿让丫头送些点心到花厅,手脚虚软地走了过去。
“姐姐,很久不见!”忽必烈一身合体的蒙古男子长袍,礼貌地行礼。
“嗯,小王子像长高了些,过一年长一岁,马上就可以带兵上战场了。”碧儿笑得很勉强,“姐姐今天身子不适,改日给你讲故事,好吗?现在,陪姐姐吃些点心。知道不,姐姐现在是个大肚婆。”
忽必烈小脸很严峻,威严地朝侍候的下人挥下手,像在自己府中般,要她们退下,“我今天不是找姐姐听故事来的,路上刚刚听说君堡主被传去衙门了。”
“你消息可真灵通,适合做新闻工作。那是来安慰我的吗啊?”碧儿为他沏了杯茶,“你有什么内幕透露给我?哦,要不你帮我偷偷约下哲别将军,不要让你父王知道。”忽必烈虽是托雷的儿子,但本性不同,小小年纪就很有主见,未来的元世祖呀!
忽必烈眨眨眼,“哲别将军是大辽奸细,前晚被父王识破,已被侍卫射杀。”
碧儿惊得差点从椅中跳出来,笑得假假的,“还真能栽啊!哲别这大辽奸细,藏得很真深,呵,你父王想象力不错。”
“姐姐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几个家丁,以防不测。”忽必烈低声又说道。
碧儿感动地上前抱了抱忽必烈,惹得小王子脸红红的,“谢谢小王子的提醒,姐姐没有白疼你。等姐姐把眼前的关过了,给你介绍两个重量级的汉人老师,对你日后的仕途有很大的帮助。今天是偷偷过来的?”
“我只想姐姐教我,也……请姐姐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出任何意外。”忽必烈眉头拧着紧紧的,神情严肃。
“小王子,如果有一天你父王和姐姐同时落难,你会先救谁?”碧儿忽然好奇心大发。
忽必烈一点也没犹豫,“那种情况永远不会发生的,”他看了看碧儿瞪大的眼,“因为姐姐不会与父王直面对战。”
“小王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真是孺子可教也,小王子,我不太知道别人会如何,但是你父王他……”
“姐姐不要说。”忽必烈站起身,“该来的就来吧,凡事总有因果,顺应天意好了。姐姐,君堡主这次凶多吉少,只怕……没人能救,姐姐珍重。”忽必烈不敢对视碧儿的眼睛,重重作了个揖,转身而去。
“小王子,你信不信我救得了他?”碧儿在忽必烈身后,轻声说道。
“姐姐,想置君堡主于死地的人不是一人,罪名也不会有一项。”忽必烈没有回头。
碧儿的身子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才站稳。
天傍黑的时候,跟着去衙门的君府家丁一路哭了回来,说少爷已被正式收监,等开棺验尸后再定罪。
碧儿躺在大床上,没有君问天的手臂做枕,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呜,很想念那个神似吸血鬼的男人哦!
十五,东风亦无力(下)
不眠夜也会天亮的。
碧儿费力地从床上坐起,感到小腿肿的厉害,虽然床边的一切都没变,可看着身旁冰冷的半被,忍不住叹了口气。丫鬟侍候她梳洗好,这才拉开窗帷,阳光瞬时泻满房间。君府的园工在修剪园中的枝条、移栽盆花,一个家仆弯头打扫着院中的碎叶。树泛起了绿浪,花一簇簇争着在栅栏边绽放,这么清醒的早晨很适合散步,然后边走边任一个人喂点心,酷酷地在耳边说些甜蜜的话,脸上还不显山显水,画面有些怪异,可是她喜欢。
王夫人彻底被惊倒了,哭肿了眼起不了床,不吃也不喝,直嚷着要见儿子。碧儿在她床边坐了坐,实在不知安慰她什么好。安慰的话都是善意的谎言,说多了连自己都跟着后怕。替王夫人拭了拭眼,她向前厅走去。
今天,她正式负担起当家主母的担子,不是从前那个游手好闲的少奶奶了。
前厅中已经有人在等她了,白一汉两眼的红血丝,神态疲倦,衣服被夜露打湿,上面沾满了一粒粒的尘土。
“你连夜从飞天堡赶过来的?”碧儿惊讶地打量着他。上次,白一汉护送白翩翩去飞天堡,没有和君问天一同回大都。
白一汉局促不安地搓搓手,眉毛上也挂着一层水珠,不知是汗还是露水,“一接到信鸽传书,我就马不停蹄往大都赶。”
“信鸽传书?”碧儿瞟到送差点进来的君总管脸一僵,心中有些明白了。君问天还不算一个坏到彻底的人,身边有几个真心拥护他的家仆。“你先下去梳洗下、换件衣衫,我们一会再好好商量。你来了正好,我什么都不熟悉,一点主张都没有。”她体贴地对白一汉说。
“少奶奶放心,少爷吉人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白一汉憨厚地一笑,行了个礼下去了。
“少奶奶,这燕窝粥和汤包、虾饼,一定要全部吃下,为了少爷和小少爷。”君总管毕恭毕敬地在碧儿面前放下碗碗碟碟,神情很固执。
碧儿本想说咽不下,一听他这话,拿起筷子,她总是要吃的棒棒的,才有力气做事。要任性,耍脾气也得君问天回来后。“君总管,白管事也姓白,和以前的堡主夫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呀?”
“同族的堂兄妹,但白管事家境贫寒,从小就在外面的商铺学徒。少爷和夫人定亲后,在家族娶宴上,认识了白管事,很欣赏白管事的经商能力,就把白管事带到飞天堡。这些年,白管事一直跟在少爷身边。”
“白夫人的娘家条件很不错?”
“也是当地的大户,白员外和故世的老堡主交情深厚,一同从江南移居到这里做生意的,白员外做的是船舶。”
“那个潘念皓公子和白夫人什么关系?”
“潘公子是白夫人姑母家的儿子,父母早亡,就在白府中长大。”
君总管用低沉而平静的语调一一回答。
碧儿手托着腮,大眼睛眨个不停,“君总管,白夫人家境富裕,当时陪嫁一定很多吧!呵,不像舒园那么寒酸,只赔了一块地。”
君总管诧异地抬起眼,“少爷不在意这些的,少奶奶人好才最重要。白夫人当时陪嫁是不少,但飞天堡出的聘礼更多。”
碧儿摆摆手,“听说陪嫁中有金银珠宝呀、绸缎布匹啦,还有家仆。君总管,飞天堡中那个君南也是白夫人的陪嫁吗?”
“不是!”接话的是快速洗梳出来的白一汉,“君南是白府的一个造船师,白夫人好游船,飞天堡订做了几条画舫,需要一个专人护理船只,少爷才从白府要过来的。堡中的人不清楚,以为是夫人的陪嫁。”
君总管麻利地给白一汉也送上早膳,碧儿刚才只顾沉思,粥只动了一点,君总管让丫头又换上了热的。
“那怎么会姓君呢?”
“君是个大姓,姓君的人在大都不少。”白一汉关心地指指碗碟,提醒碧儿多吃点。
碧儿艰难地咽着点心,有些烦躁,却又使不上力,“白管事,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早膳后我出去见见衙门中的朋友,先打点下,让少爷在里面不要受委屈,然后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已经晓得是谁告状,纸状的内容是什么了吗?”碧儿问。
白一汉严肃地点点头。
“那么你……认为这事是少爷做的吗?”
“少奶奶!”君总管和白一汉同时叫出声来,满脸指责。
碧儿咬了咬下唇,“不要那么大声,我没有见过那位故世的夫人,她是不是和少爷有什么过节呢,不然别人怎么会状告他掐死了她,总有个缘故吧!我现在只想听实话,君问天是爱她还是恨她?”
白一汉和君总管对视一眼,半晌,才艰难地启口道:“少爷非常……非常在意故世的夫人,她是个美丽而又聪慧的女子。”
碧儿耸耸肩,皮笑肉不笑,“这样的女人,男人疼都来不及,一定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那我们不要着急,就在府中等着,君问天很快就会放出来的。”
白一汉深思地看着她,眉宇紧蹙,“少奶奶……如果是别人刻意陷害呢?”
“白夫人是你堂妹,潘念皓你也不算陌生,你说他凭什么陷害君问天呢?情敌?”
“我只是沾了个白姓,和白家人没什么关系。”
如果她没有看错,白一汉那脸上的表情写着讥讽、嫌恶,白姓是个美丽的姓,取名字最好听了。碧儿暗自吐吐舌瓣,到底是个老实人,说个谎也不像。算了,不为难他。
“少奶奶,一汉跟随少爷多年,见识过许多的达官显贵,看穿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人和银子有仇的,衙门里的老爷们更是深谙此道。我想今天不出意外,晚膳前一定可以把少爷带回府中的。”
碧儿喜上眉梢,很配合地绽出一个夸张的笑容,“你说得好像很有自信,是不是常和少爷在外面用银子为非作歹、胡作非为、强抢民女?”
“少奶奶,”白一汉真的是哭笑不得,“现在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