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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悠悠。。。。。。。读过这首诗吗?你看一对恋人在桃花岸边打情骂俏,女子不甚落水而亡,留男子独留在世,与桃花一生结怨,呵,古人很可爱的。老公,当时你和白夫人是不是也在湖边嬉戏追逐,她不幸掉入湖中溺死?”
君问天双眸冷得可以结冰,表情阴郁,许久,才找回声音,“碧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碧儿叹了口气,收敛起笑意,“我在帮你找一个开脱的借口。老公,白夫人其实不是溺死,而是你杀了她。”这不是一句问话,而是一句结论。
“你也不信我?”君问天自嘲地闭了闭眼。
“白夫人出身船舶世家,会开船,性子活泼,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呢?而且她的溺水而亡是你说的,听说尸身也是你抱回来的。老公,那群衙役很笨,稍微精明一点无需开棺也能给你栽一个罪名。找出白夫人的死亡时间,再问你那个时候在哪里,谁出人给你作证?你有吗?”
君问天抿下唇,闲闲地翘起腿,非常优雅的绽开一丝魅惑人的笑容,“如果我找得到人作证呢?”
碧儿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拍下他翘起的腿,大咧咧地坐了上去,“你应该庆幸我是你娘子,而不是你那个什么。。。。。。知府大人或者你的仇人。身子放松,嘴角不要这么僵硬。老公,如果你一直都瞒着戒,我怎么帮你呢?不要太过小看你的对手,他们手中一定握有至你于死地的证据,不然不会这么猖狂。你为什么杀那个白夫人,我没兴趣知道。”
君问天愕然,“你不害怕?”刚刚揪得生疼生疼的心奇特地被安抚了,舒展开了竖起的护墙轰然倒塌。
“你杀她一定有非那样做的理由,我这么好、这么乖,你舍得杀我吗?怕什么呢,你如果对我不好,我休了你。”她嬉闹地啃咬他的颈项,似乎忘了他们正在讨论的一个是多么严峻的话题。
阴冷了太久的心底,忽然象射进了一道阳光,让君问天的心一片清明。他害怕、担忧,不敢对她坦承某些事,就是怕失去她,没想到她明镜似的,却一点都没嫌弃他、憎恶他。“碧儿!”他不知该说什么,喃喃的一再唤着她的名,用心的唤着,声音哑哑的。“我。。。。。。真的很坏、很脏。”
“我没把你当过好人。”碧儿挑眉,“你是老狐狸、是吸血鬼、是杀人犯,呵,也是我的亲亲老公。”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呢?”他真的很好奇,如果是平常女子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吓也要吓晕过去,逃都来不及,而她却象捡到宝似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还有你。。。。。。强暴了人家、夺了人家的清白,人家怎么办呢?”碧儿象唱戏一般,小脸苦巴巴地皱起。
君问天哭笑不得,捏捏她的面颊,“说正事呢,不要闹。”
碧儿坐正,“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白夫人的事,你很纵容她,杀她,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这是你心底的痛,不想说就不要说了。老公,我现在最最关心的是,白夫人收敛入棺,你看清楚了吗?”
君问天慎重地点点头,“是我和君仰山看着法师装棺的。
“可是,”碧儿嘟起了嘴,“我有种直觉,她似乎是还活着。潘念浩也曾说过棺是空棺,我遇到过许多奇怪的事,这之间象有联系又象没有,所以我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老公,如果是空棺,你怎么解释?”
“不可能是空棺的。”君问天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看着封棺的,几寸长的大铁钉钉得密密实实,纵使神仙也跑不出。”
“那。。。。。那时候白夫人有没气息?”碧儿瞪大了眼,强忍住惊恐。
君问天神色黯然,忧郁地抿着唇,“她。。。。。。。不是溺水而亡,只是昏迷,我抱着她浸了浸水,对堡中的人说她已经没有气息了,然后就装棺了。”
“这之间没有醒过来?”
“有,可是我一直坐在棺材边上,不让别人靠近,别人只当是闹鬼。”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而要这样折磨她呢?”
“我。。。。。。不想她活着,可是却又下不了手杀她。”君问天痛苦地闭上眼,俊容抽搐。“你现在觉得我有多可怕了吧!”
“一直都坐在棺材边上,没离开过?”碧儿象没有看到他的神情,秀眉拧着,大眼眨个不停。
“白天与吊唁的宾客寒喧会离开一阵,但那是白天。怎么了?”
“比我想像得复杂!”碧儿静静看着他,“所以你一点都不担心开棺,因为你真的没有掐死她。”
“不管多复杂,我都有办法应对的。不要替我担心,现在还。。。。。喜欢我吗?”
“当然,你是我宝宝的父亲吗!”她一点也不迟疑,“大恶人,我现在有点迷糊。我稍微犯个小错,和韩江流友好一点,你都阴阳怪气的,动不动就说我如何如何,你就要杀了我之类的话。那个雪夜,把韩江流打得要死,还抱着我跳崖,还把湖填了。明明是个霸道、强悍的人,为什么能纵容白夫人那样呢?是不是你爱她多一点?也不对呀,一般男人都不爱戴绿帽的。”
君问天轻拍了下她的掌心,“我爱你,当然容不得你对别的男人一点点好,看一眼也不行的。”
碧儿瞪他,“别告诉我,你不爱白夫人。不爱,建什么莲园呀,买什么画舫呢,干吗成亲呀?飞天堡有的是钱,不需要商业联姻的。”
“碧儿?”抬起她的脸,拨开她额上卷卷的刘海,对着她黑白分明的清眸,幽幽地叹了口气,“在有你之前,我不懂爱的,也没有过心动。莲儿是从小就认识的世伯家的女儿,非常的美,是一个男人渴望拥有的极限。两家关系好,父母说亲上加亲,早早就为我们定了亲。我是个平常的男子,为娶到这样美丽的女子而虚荣。建莲园、买画舫,都是用钱可以做到的事,不需要付出心。呵,娶她之前,我也上花月楼的,不觉得对不起她,不象我现在恨不得掏了心似的给你。对她,我会一辈子让她衣食无忧,但是我想过纳几房妾。娘亲只生了我一个孩子,君家人丁单薄,多生几个最好了。可是成亲那晚。。。。。。发生了一些事,我眼前黑暗一片,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不是处女?”
君问天苦笑。
“她和别人偷情?她是个大盗?也是个恶魔?”碧儿连珠炮似的发问。
君问天闭上眼睛,张手抱紧她小小的却温暖无比的身体。“莲儿她。。。。。。其实是我的妹妹。。。。。。。”
二十、桃花依旧笑春风(二)
童报国童知府有点说不出口的小心思。
这知府大人做了也有一月有余,福没享到,威风没招着,雪花银子没碰着,罪到受了不少,胆也小了许多,现在,还要出公差。
本来去飞天镇开棺验尸,让验尸官去就行了,他在家中等着听汇报,然后抓据汇报定案就行了。可以吗?不可以!用力大声地说。
定不定案,不是他能做得了的主。这个案子判决早下私下定好了,现在差的就是证据,他一点不敢马虎。而君堡主有个能说会道、眼一瞪吓得他腿软的夫人,他不敢随意塞个证据。
所有他两难呀!哪边都不好交待。
君夫人来公堂告状的事,在大都城中传得风风雨雨。现在天天有些百姓有事没事棒着个茶壶就在街门外转转,希望能有机会目睹到君夫人的风姿。芸芸众生的眼皮底下,他稍不留神,就会被口水海死,戳脊梁骨给戳死。
这开棺验尸,他还是亲自出马吧,虽然他什么也不懂。真是什么都让他摊上了,出公关也是平生头一回。在后堂吩咐夫人帮着收拾 几件换洗衣裳,夫人看着他一声接一声的叹息,挺纳闷。
“老爷,人家做官威气凌人的,你怎么唉声叹气的?”
“夫人,你不在其位不明白这其中的苦衷呀!这知府,责任重大,要小心又小心。”
“杀人偿命、偷窃坐牢、欠债还钱,有什么要小心的,按法断案就行了。”
“夫人,有时候人在官场,身不由已,不是有法就能依的。算了,妇道人家,不要问这问那。”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心烦意乱地走出后堂。眼见师爷一脸紧张地站在院中向他招手,指指公堂的内厅,暗示里面有人在等。
他一愣,冷汗立刻就渗了出来。小碎步地跑向内厅,书案后,四王爷拖雷橘園黃橘子翻着桌上的卷宗,面沉似水。
“臣。。。。。。迎接四王爷来边,望恕罪。”他深作一揖,结结巴巴说道。
拖雷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是公堂,无须这么多礼。站在一边回话吧!本王听说你明天去飞天镇查案。”
“是的!”童报国毕恭毕敬地回道。
“嗯,还算知道个轻重。”拖雷口中没有一丝赞赏之意,“虽说你不是本王的门人,但本王对你寄予厚望。童大人,这件案子是个露脸的好机会。扳倒了君问天,你就等于是为蒙古立了一大功。”
惩罚了一个杀妻的男人,能为蒙古立什么大功?童报国搓搓手,不太能理解。
“童大人,这开棺验尸,专业牲很强,你要带几个好手。还有,不要着了急回大都,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发现,多呆几天吧!哦,不要住外面驿馆,就住飞天堡中,我会暗中派人帮助你。”拖雷慢条斯理轻啜着师爷送上来的茶。“君堡主不管多热忱,你都不要为他打动,要按章办事,不然你不是乌纱帽不保,只怕连小命也危险了。”
童报国打了个冷战,差点没软倒在地,“臣。。。。。。臣一定按四王爷的要求去做。”
“本王的意见不重要,你要按蒙古的朝法办事。杀人怎么 ?叛国怎么判?窝藏敌国奸细怎么判?”
童服国不敢对视施雷咄咄逼人的双目,气有点象喘不过来,“这。。。。。。”
“多留点心眼,你这人别的一般,狗屁运特好,放心,会有惊喜等着你的。本王对你期望很大,在飞天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