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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泱泱这小子喜不喜欢叫兔。你猜怎么着?叫兔说一个人只有一个命运,你的性格决定你的命运。多酷的话!你泱泱摔这一交,是不是就是命运?这一跟头得摔出多少事情来。”
“这不是叫兔说的。是‘教父’那个电影里的台词。”Lolly在泱泱床前蹲下来:“你有推子吗?剃头发的推子。”
“我没有,但是医院肯定有。他们给泱泱缝合以前还给他剃头发了呢。”
天上打雷了,打了3声干雷还是没有下雨!!天更闷了!!
“快下雨吧,求求你,快下雨吧。”Aida小声的在嘴里念叨,一行眼泪从美丽的睫毛下面流出。
这把引楠弄得不知所措,另外一方面他也担心张扬是不是已经醒了,但是Aida又怎么了?
“傅克从来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我,他看燕子的眼神。”Aida闭上眼睛,任凭眼泪流淌:“引楠,你知道吗?我曾经祈祷过,我祈祷燕子永远不要出现,我祈祷燕子已经死了。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
“Aida”引楠没有想到。他没有想到这些。Aida的话令他吃惊!!引楠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也恨傅克希望傅克从张扬身边消失。是的!!他也这么想过。Aida并不是特殊或者自私的,引楠自己也希望过生活回到过去的样子。
但是该死的生活总是马不停蹄地向前一个劲猛扎!!时间把一切爱恨都渲染得也来越浓,浓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向空中的积雨云一样纷纷的落下来。痛快淋漓的把什么都冲没有了,这就叫忘记吧。引楠相信晴朗的天空会干净的没有一片云彩,雨后的阳光是新鲜得一塌糊涂的。但是这雨什么时候下来呢?
(32)
(正文)
“你要剃头推子干什么?”没等北卡蓝说完这句话,泱泱的病房门口出现了一个男人,这把他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呦,捷豹大哥…”北卡蓝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就适合这个名字,华丽势气。
傅克只跟北卡蓝点了一下头,眼神就投在了Lolly身上。
“燕子,我想”
“出去说。”Lolly从泱泱的床边站起来。
傅克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响,但是傅克看都没看就给关了。
“又是你公司的急事儿吧。”栗春来看见他关掉手机的电源。
“没有比你更急的的事情了。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什么了”
雨闷久了必然跟着大风,Aida在院子门口站久了觉得浑身冰凉。本来想回头对一直站在身后的引楠说些什么,可是引楠的手机响了。
“我得赶快找到傅克。”接过手机以后,引楠开始在医院楼道里轻声的小跑起来。Aida被甩在了后面。
“傅克…”
“引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对不起,今天没时间”傅克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燕子,似乎一不盯紧了燕子就会飞走:“我不能再让燕子等了…”
“我找人,我找人!!我不看病,大夫,傅克!!傅克!!!”庞洁一下出租车就开始喧哗,这个胖子的嗓子居然是高八度的:“傅克!!…人命关天!!你丫怎么把手机关了?”
“庞洁”傅克又要解释。
“什么??!!燕子!!!”庞洁无不吃惊的看了一眼栗春来,但是立刻拦住他自己的话:“对不起了,傅克,今天你有天大的事情都要先紧着这个”
看到庞洁满头大汗,傅克知道一定是真出什么急事了。
“路岳的公司资金流控制不住”胖子气喘吁吁说话急促。
“这个我知道…”
“那你不知道丫要自杀吧!!!我刚才去公司找他,他的秘书说他一天没来。我觉得不对…打他手机也没人接”
“到底怎么了??”
庞洁一边说话一边把傅克往屋子外面的停车库拉:“这是我们撞开他办公室的门以后看到的,遗书!!”
“要不要我也去帮帮忙?”引楠对傅克说。
“不用了。陪陪Aida。”傅克把引楠推回到医院楼里,只看了引楠一秒钟。但是那眼神显然是在告诉引楠什么。
“我告诉你该闯的红灯就闯,不压死人咱们就不刹车的往前开”庞洁是真着急了,他把拯救路岳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傅克这个飞车党身上:“这一会儿就要下雨,路面就堵了。咱们必须要敢再下雨以前找着丫的。”
傅克一句话不说得紧紧握着方向盘并且开始提速找近路。他知道这也许就是缘分,他和燕子之间那总是错过的缘分。
“你这是??傅克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张扬站在走廊的大镜子前面看栗春来给自己剃头发。
“等不了了”栗春来手里的腿子哗哗响着把原来竖起来的头发纷纷的剃落在地上和肩膀上。
“等不了多久的。他会回来。我觉得他停在乎你的。”张扬住着拐不遗余力的劝说。虽然心里酸酸的,和Aida一样,自从看到傅克看栗春来的眼神就知道在傅克的感情排名上自己只不过充其量是个替补。但是即便是替补,张扬也觉得应该硬碰硬。即便他心里再希望没有栗春来,他也不愿意承认是栗春来自己放弃了才轮到自己的。省里不应该是施舍来的,这点骨气张扬还有。
张扬的一切思维都是写在脸上的,这是个藏不住事情的年龄。栗春来从镜子里看得1清2楚包括张扬仍然蒙在雾里的好奇心。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傅克的过去?”栗春来停下推子,回头的时候把肩膀上的头发抖落了,有粉红色也有黑色。
“嗯,想知道!但是如果你不愿意说就别说了,我怕你”
“问题不大。这就是时间的好处。你说起几年前再怎么高兴或者再怎么痛苦的时候也都感觉一般了。就跟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栗春来用纸巾把脖子上的头发彻底弄干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在镜子里对自己和张扬笑了一下。“
“那我想听。”
“要是有只烟就好了,可惜医院里不许抽烟。”栗春来看着张扬:“我17岁的时候在南京遇见的傅克,也就是5年前。那时候南京的玄武湖边上几乎天天下雨。遇见他的那天我是因为被几个女同学拉去卖玫瑰花。我记得天挺凉的,但是不是很冷。我运气不好一天时间一枝花都没卖出去。因为我不好意思去问别人要不要花。雨下大了的时候我就躲到一间茶屋里面去。就在那里我看见坐着3个男人,一个胖的,一个瘦小的。还有一个不胖不瘦,个子很高,而且是3个人中间看起来最精神干练的。”
张扬知道他在说傅克,但是栗春来明显回忆的是当时玄武湖边上的傅克,语气里跟今天的这个人似乎没有联系。
“他们3个人在说笑,2个都背对着我。只有傅克是面对我的。然后他就对我笑了。我想我中学的时候穿校服大概还有些可爱”栗春来在这个时候停了一下:“后来我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说‘先生,您要卖花吗?’”
“他说什么?”张扬问。
“他说‘你看看我们3个男的在一起需要卖花吗?去试试那边的情侣。’我说‘可是我就想把花卖给您。’结果他果然买了我一枝花,然后问我‘那我买了花送给谁呢?’”栗春来咳嗽了一声继续讲:“我就跟傅克说‘你要是没人送就送给我吧,我再拿去卖。’后来我们就认识了,傅克那时候跟现在完全不一样,说话声音爽朗还老笑。我印象最深也是最好的是玄武湖边上茶座哪里有个竹草的遮雨棚,雨水从那里流下来,湖面上也会有雨水击过的痕迹,他拉着我的手”
“说哪儿了?我跑题了吧。”栗春来有些陷进去了,于是他赶忙把自己从回忆里拉出来。
“嗯,你说到你们就认识了。”张扬提醒,他觉得蹊跷自己喜欢上傅克的那天也是个大雨天。
“嗯,对,认识了就好上了。但是他们3个当时只是去旅游的,没到2个星期就要离开南京了。傅克给我留了一个地址,说要是去北京可以找他。”
“你为什么当时不跟他走?”
“当时?但是我上中学,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离开过南京。再说傅克也没有特别要带我走的意思,他也知道我要读书。我本来想考大学的时候志愿全报北京的,到时候就可以跟傅克在一起了。我也傻,一年没跟傅克联系就自己闷头学习,等着上北京。但是18岁那年高三的时候,我父亲去世了。他是个电工,一个人养活我。在架高压电线的时候不小心触电,我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被电打得就剩半米高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了。我觉得特别孤独害怕就打算辍学上北京找傅克。”
张扬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挪了挪身子,发现Aida和引楠也站在不远处,那个地方是可以听到栗春来在说什么的。引楠站在Aida后面一点。张扬猜想栗春来早就看见他们了。他不在乎他们听到或者他就是要他们也听到。
外面的风越刮越厉害,昏天黑地,树叶子和沙尘都被扬了起来。
“我带着家里不多的钱一个人到了北京,出了北京火车站连脸都没洗就去了傅克家。他们家住军队的地方,那个驾驶,门口的警卫连院子煤都没让我进。我在外面等了好几天,有个女人出来看见我。她是傅克的姐,告诉我傅克去美国了。然后她问我跟傅克什么关系。我说是一般朋友关系然后她姐就说让我过一段时间再来。”
“这不怪她姐,她是一个挺好的人。我要是说我是傅克的好朋友她大概都会让我去屋里坐坐。但是我没有。我就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进傅克他们家的大院。后来就一直等,等了2个多月,我身上的钱就全都用光了。这期间我经常在他们家门口溜达,我知道傅克这段时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