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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就是那个意思。你不觉得吗?有傅克在的时候你干活就来劲,傅克交给你的工作你就特别仔细。”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他看不起我。”引楠说的是男人的实话。
“反正不管什么具体原因吧。你们2个在一起上班我的干劲都足!你们就算吵架我都不怕,因为觉得总有什么事情可以解决。”Lili自说自话的在傅克桌子上翻检:“哎!但是你们现在这样连面都见不到…我觉得”
“那是什么?”引楠发现Lili在把玩傅克桌子上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这是傅克的硬币呀。你不知道吗?”Lili拿起来给引楠看。是个崭新发亮的一元钱硬币。
“他要这个干什么?放办公桌上。”
“他特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拿这硬币来决定,反面,正面…所以老有个硬币带在身上。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当时录不录用你,傅总监就抛了好几次硬币。”
Lili无心地说,她并不知道在衣兜里也有这么一个崭新的1元硬币。引楠一直很感谢Aida给他的这个硬币。从来没有真正的使用过这个硬币来决定什么,但是每次只要手在衣服里,公文包里触摸到这个亮亮的圆形物体,引楠就会少了很多犹豫。因为反正硬币的2面都是一样的,人和人也都有共同之处,做错了大不了回到原点重新选择。
“几点了?”Lili一句话叫醒了引楠。
“啊,有点晚了。我先走了。”引楠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飞快的跑出公司到楼下打车去机场。
“诶!你忘了拿包了。”Lili的叫声没有被引楠听到,等她以高跟鞋女士跑步的速度优雅的追到楼下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上了车半天引楠才意识到自己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傅克的1元钱硬币。那书包呢?
“师傅,我包…包忘在公司了。钱包也在里面。”
“什么?!!那怎么办?已经上了机场高速了,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法个你掉头啊。得!!算我倒霉,你身上有多少钱?我一会儿找个地方放你下来吧。”那师傅摇头。
“我我就只有2块钱。”引楠的2块钱就是他和傅克的那2个1元钱硬币,但是他想了想又尴尬的说:“有一个1块钱是礼物,我不能给你,还有一个1块钱是别人的。我也不能给你。”引楠的脸和那个司机师傅的脸色都只能用猪肝色来形容了。
“你!你到机场去借的朋友呢?他总有钱吧!你不是有手机吗?打电话让人给你送钱呀。”
引楠已经难堪到了不知道怎么说话的地步了。泱泱是个孩子,引楠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手机。他爷爷第一次见面,就借钱…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呢?引楠不能对泱泱失约,所以就答应了司机的话继续往机场开。一路上司机师傅每看引楠一眼,引楠就出汗出得融化一点。
真不知道傅克遇到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引楠绝望的想。大概作为傅克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吧。对呀,他有捷豹,不用打车
“师傅!跟上那辆捷豹!!那是我朋友的车,看来也是去机场的,到了那里我跟他可以借钱。”在车窗里看到飞驰而过的捷豹的引楠立刻跟师傅说:“跟上他!怎么他也会来?真想不到。”
就是这样的,想到的时候不会发生,没想到的事情和人才会不期而至。引楠的出租果然跟着捷豹千辛万苦的进了机场的地下车库,但是那辆捷豹一开门出来的却是一对中年夫妇,不是傅克!
捷豹虽然在北京不太多见,但是看来并不是只有傅克可以开捷豹的。引楠呆了一会儿,觉得大概是自己想什么就觉得什么来了,不免有些难受的感觉。
“哥!!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了。每辆出租车过来我都往里看。”泱泱及时出现解了引楠的“身上只有2块钱”之围。
“我一心像着不要迟到的事儿了…。”引楠觉得让一个孩子给他付钱不好意思。但是泱泱似乎觉得没什么。
“哥。我今天让你陪我来接爷爷也是想让爷爷看见你。”泱泱拉起引楠的手:“走吧,爷爷坐的那班飞机已经降落了。”
泱泱的爷爷是个圆圆脸面貌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的老人,总是笑。看到泱泱也很高兴,虽然按推测年级应该不小了,但是说话和走路都很有力气。他对燕子的病情似乎很了解,一路上都在说这次如果不是泱泱拼命劝说他回来给燕子治病,他年纪大了是不会轻易坐飞机回国的。
泱泱很郑重其事的把引楠介绍给爷爷:“爷,你看。他是我哥,亲哥。对吗,哥?”
“嗯,对。”
不知道为什么引楠的这声答应到让老人脸上蒙上了一层忧虑。引楠觉得大概是看到自己想起了曾经自杀死去的那个孙子而觉得伤心,所以也没有深究。
出租车快到诊所的时候,老人突然问了一句:“都住在咱们家里?”
“嗯,对!!我都安排好了,都有地方住。”泱泱乖巧的说。老人没说话。
泱泱的爷爷进院子的时候正好大家都在,唯独缺了傅克。本来下午不上班的傅克每天都是推掉了所有的杂事和应酬陪伴燕子的,但是今天据燕子所说一下午都不知道去向。
“我去找找他吧。”张扬自告奋勇。
“我去吧,正好找他有事。”引楠没等张扬同意就出了院门。泱泱也跟着追出去:“你上哪里去?我跟你一起。”
“对不起,泱泱。我真的找他有事。我一个人去可以吗?”引楠把泱泱送回了门里。
“我跟引楠一起去就可以了,泱泱你爷爷刚回来,你就别去了。”燕子出来给引楠解围。泱泱只好不情愿的答应了。但是他还是拉着引楠的手把他带出牛皮纸胡同:“哥,你快点回来。还有燕子,傅克会不会不让你治病了。”
“他不会的。他看到爷爷就相信了。”
傅克并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神医会在这个下午回来,没人告诉过他。从国立精神病研究所出来以后他就一直在明日广场的废墟那里徘徊。
燕子一下子就猜到了傅克会去明日广场,引楠没费多少事就找到了他。
“你们怎么来了?”傅克看见2个人就笑。
“泱泱的爷爷来了。我们来找你。”燕子对着傅克走过去,引楠却在明日广场的废墟边上就停住了,远远的看着他们。
“噢,是吗?不错,今晚可以见到神医了。”傅克背对着燕子伸了一个懒腰。
“傅克,你在想什么呢?”燕子小声说。
“我在计划。”
“计划什么?”
“计划明日广场下一步的方案。”
“你不是开玩笑吧,傅克…”燕子觉得明日广场的事情是自己对不起傅克,是不是自己让傅克压力太大了,重建明日广场哪里有那么容易。他心里升起一种从来没有的内疚。
傅克开捷豹把燕子和引楠一起带回诊所。快下车的时候,半天没说话的引楠突然把一个硬币递给傅克:“我从公司你的办公桌上拣到的,还给你。”
“噢,谢谢。”傅克楞了一下,也拿出一个红色水印的信封:“这是我和Aida的结婚协议书,所有的协议都写在上面,我们结婚以后都住自己那里。你帮我让她签个字我们就可以履行程序结婚了。”傅克说这话是当着燕子的,他大概是想让引楠作个见证,这个婚姻是完全利益的。
引楠接过信封:“你第一次打算娶Aida就是用这个硬币决定的吗?”
“对!正面是yes;反面是no。 我扔了3次,都是正面,我就打算跟她商婚来骗钱。”傅克并没有忌讳当着燕子说这些。
“那我进公司,你也扔了3次yes。”
“我扔了3次都是反面,no。”傅克终于知道引楠要问什么了。
“但”
“但是我录用你了。”傅克看了引楠一眼,意味深长:“到了,你们先下车吧。”
让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事,泱泱爷爷不同意一大家都这样住在诊所里。他只坚持病人本身可以留下来,其他闲杂人等一律搬走。 理由就是床位只有一个。这个事情泱泱第一个反对,他死活不愿意让引楠走。本来大家都认为一定会反对的傅克这次到似乎可以立即老大夫:“柳先生,你刚刚回国。治病也不急在这一天。我也觉得诊所闲人太多不好。但是我请求您让我和燕子单独出去住几天。然后我会把他送回来接受治疗。这个期间,泱泱可以跟引楠也多呆一段时间。”
老人似乎还是不是很愿意。但是因为泱泱的坚持,傅克说的话也在理,就无奈的答应了。大家都发现他很少跟引楠说话,很少直视引楠。
在跟老大夫单独谈了很久以后,傅克带着燕子回到了建外SOHO的家里。
“傅克,我没想到你会答应我跟老大夫治疗。你相信中医?”
“你的病完全中医理论是治不好的。但是我这几天都调查过了,柳泱的爷爷柳铭传是很有名的大夫,因为文革的时候被迫害赶出了国立医院。移民加拿大以后他在渥太华开了个专科诊所,把中医的理论和西医外科技术结合,的确治好了很多跟你类似的病人。我甚至还联系到了他们中的一个…”
“傅克,你”燕子从傅克平凡叙事的话里感觉到了这个男人机器一样缜密思维以外的爱意。
巨大的落地玻璃把透亮漆黑的夜空缩小到了可以按平米计算。傅克和燕子洗了澡并排倒在白色的大床上。
“傅克,我一直很想问你。你觉得我们没有性生活缺憾吗?”燕子在床上挪动了一下。
“有点遗憾。”
“那你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燕子把头转过来看着傅克。
“当时在北京看到南京的燕子的时候就那么决定了。我这人就这样,别人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他。你也不是千里迢迢来等好几年跟我做爱的把。”
“可是,那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