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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也曾看过才从劲风楼伺候宣奕回来的侍妾被宋嬷嬷无情地强灌汤药,据宋嬷嬷说如果宣奕不允许怀孕,就得喝下汤药打胎,无一例外,纵使备受他宠爱的美妾,如果敢偷偷怀孕,也是一样难逃被打胎的命运。
她不曾受打胎的威胁,面临喝下汤药的绝境,对他而言,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晦不明的意义呢?
唉!罢了,你什么都不是。造句话连格格刚也说出来,她实在不该痴心妄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格格。”有所顿悟的华月荷认真地对敏罗说。
借着王府里其他奴仆好意的指点,不曾来到劲风楼的华月荷在冰霜凛凛的寒夜里,凭着幽微的月轮投射的银光茫茫摸索到宣奕的寝居来。
“唉!”华月荷轻叹一声,纷杂的心思不只情怯,连脚下的步子也随着逼近劲风楼而犹疑起来。
夜幕下愈显得晶莹剔透的美眸仰望着灯火通明的劲风楼,华月荷心底泛起晦涩不易理解的心绪。
有多久未曾看过那对漂亮细长眸子?还是如火矩般明亮可以洞晓、睥睨人心吗?
或许夜阑人静中,零碎寂寞的跫音徘徊萦绕易招屋内人疑窦,劲风楼原本紧闭的大门遽然拉开,在朦胧不明中,一张冷然的俊脸居高地出现在敞开门扉间。
“进来。”宣奕对她说。他熠熠的眼帘忽掠过一丝讶异,随后平静地犹如不曾起波涛的汪洋大海。
慑服于他绝无仅有的目光,华月荷心神恍恍地轻移莲步踩上台阶随宣奕踏进他一人独住的寝居。
来到劲风楼的正厅,宣奕泰然的坐在厅房的太师椅上,华月荷走到他身前约四、五步远,停住不敢再往前。
她一双清灵的大眼睛直瞪瞪地瞅了他半大天,才悄然大悟,原来对他眷恋已到深沉入骨……
“找我什么事?”宣奕漠然地冷盯眼前瑟缩出神的女子。
从她来到澧王府第二天起,宣奕就未曾再见过她,仔细搜寻封存在脑海一里的记忆用来比较和眼前弱不禁风的她有什么不同时,对她娇颜明显脆弱憔悴,扬起莫名的不舍。
他没有愧对她,她不该犯上,更不该早鄙地偷窃他的种,怀他的孩子,所以他强加在她身上的凌辚、羞辱,都是她咎由自取。
他狠下心来谆谆告诫自己千刀别一时心软于她的娇弱,她是自作自受,他所作所为是理所当然的,没有错,一切都没有错!
反反覆覆强调自己合理报复的正当性,只为忽略心中一角微露芽的怜惜心。
“我——”华月荷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今天的目的。
“我什么我,你在这里是什么身分!来这么久了,还不懂吗?是宋嬷嬷还是魏嬷嬷没教过你?”宣奕突然出声斥喝她,无情声明她低下的身分。
“不是,是奴婢太笨了……”华月荷杏眼圆睁,娇柔的嗓音紧张地险挤不出来。
是啊!是他横加这个新身分给自己,怎么还浑噩地不自觉呢?
“说!不然给我走!”不耐她拖拉,宣奕粗声喝道。
倏忽,华月荷两膝着地,声嘶力竭地跪在宣奕的眼前,“奴婢求贝勒爷,允许奴婢带肚子里的孩儿回故乡。”幽咽的声音一说完,身体立刻俯趴,螓首贴地,潸潸的流下泪。
在白昼和敏罗格格道别后,华月荷当下就决意星夜来临时,要见宣奕一面,恳求他饶过她母子俩,她不要她孩子跟她一样,什么也不是的待在王府,受人看轻、鄙薄一辈子。
宣奕嘴角一勾,“凭什么?你还是我的掌中偶,有什么资格要求我?”
他讪笑她的不自量。
华月荷遽扬起娇颜,双手扶地,眼眶含泪激昂地说:“贝勒爷,奴婢不要肚子里的孩儿同奴婢一样受人轻蔑,奴婢愿意散尽家产,只求贝勒爷让奴婢携孩子回乡。”
“哈哈!没有道理让我澧王府后代流落民间。”
“贝勒爷,奴婢身分不明,奴婢的孩儿在王府里也将得不到大家的尊重。”
“说来说去,你要的只是一个名分吧!”宣奕眉稍一挑,讥诮地说。
华月荷发愣了一下,美盼圆瞠后,悲愤地猛摇头,心里难受地说:“奴婢从未有攀附的私心!”从头到尾她要的只有腹中胎儿。
如果他不能如她一样挚爱她,要那名不副实的身分有何用?更何况真率的她也不能适应他姬妾间的勾心斗角。
“是吗?你别忘记,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我可以在你生下孩儿后,孩子留下来,赶你回家!”宣奕离开榻椅,步步逼近她,奸险地说。
“不!不要!”华月荷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他真的会歹毒到让她们母子分散两地吗?猛仰头凝望他冷峭的俊眸,她心底蓦然涨起一波恐惧,立即垂下脸,暗忖自己不能傻到去试探他的狠心。
宣奕灼灼的目光,严肃地打量眼前伏地挥泪的女子。
从她一出现,惘然落寞到迄今神情忧郁,不管如何,都屡屡叩紧他的心。
她的美貌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她的妖媚也不是最出色的,但她曼妙的姿影却常在他不经心时窜出,扰乱他顽强的心思。
他忽地抿唇一笑,暗暗自嘲,怎么刹时间她像是烫手山芋,让他想急于摆脱,却又莴般吝惜。
半晌,不再凝思,他飞快出手用力举起跪伏在地上的女子,抱她到有铺上软垫的椅榻上。
华月荷莫名地惊觉有异时,还来不及后退闪避他的捉拿,一眨眼,在松散中她已暧昧地贴坐在他大腿上。
她杏眼大瞠,双颊还挂着两串泪水,半张着唇瓣,呆呆地仰看神色狡猞的他。
“不……”等发觉不该屈从于他的野蛮,要奋力挣脱时,他带暖意的薄唇已贴向她的檀唇。
两人一黏上,和理智相左的是她主动打开小口欢迎他暖热的舌头到访,她软柔的舌尖不熟练的轻碰他的舌尖,玩起亲亲相爱的撩逗。
唇舌的嬉戏张显出他大掌的空虚,他的大手不屈不挠的钻过重重层层厚厚的衣裳,直攫还被抹胸包覆的酥胸,不草率地呵护、玩弄它们。
被宣奕完全的包覆,华月荷肆意享受自入冬以来从未经历的温暖,她的芳唇一再沉迷他湿暖舌尖轻狂的占有,轻颤的娇娇躯贪上他大掌的力道和热度。
她轻摇的身子搔弄他不满足的躯体,他倏地变换她的姿势,她两腿横跨他健壮的大腿,将她的娇体放低,隔着衣布,他的坚挺急急切切地磨蹭她的私密处。
“啊……”他连绵不绝的撩拨,让她放浪地吟哦。
他坏坏的勾起一笑,开始放心和满足个人欲望地剥除她的衣裳,期待她身无寸缕的躺在他身下。
她心神恍惚地沉溺于他卓绝的技巧下,连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亵裤还不自觉,阵阵欢愉的酥麻感不费力地压下暴露在冰冷空气下的不适。
只是,他失去分寸的大手不小心按压她背脊上的瘀青,她难忍疼痛,柳眉紧紧拧住,“痛……好痛……”
“怎了?”他迅速翻转她的身子,入眼的是背脊下一片紫青。
“为什么身上有伤呢?有上药吗?”他同时也发现她的柔荑上也有淡红的伤痕。
“是我不小心滑倒,有擦药,已经好多了,敏罗格格派人送来的膏药真的很好用。”她没随口说,若不是他大掌碰触,她的身体还不至于感到疼痛。
“是吗?”他若有所思地问。
他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两腋,“那这里呢?”他的大掌轻轻摩挲她隆起的腹部。
“没事……”她的小脸忽染上红云,有点手足无措,这是他第一次间起腹中胎儿的情形,她有些欣然,又有些感动。
“嗯……”他轻啃起她肩胛上滑润的雪肌,对于她不若往昔丰腴,有些悻然。
“啊……”她如春燕般呢喃,他粗长的手指窜进肚兜里移向她涌起酥痒的椒乳,他捻起硬挺的乳尖,带给她愉悦不辍的搓揉、逗弄。
欲望的火苗渐渐将不适一一燃尽,她忘情的着魔于他湿热的舌头、刚强的双掌结伴带来的激情。
“啊……”全身扬起的爱火,让她不停地呻吟,近晕眩似地后仰。
他细舔她仰起的白玉颈项,粗长的指尖从丰腴满饱的浑圆悄悄攀向系住肚兜的绳头,要挑起其中之一。
在他最接近成功的时候,纷扰、凌乱的踢踺声渐渐清晰。
猝然,响起男子清朗叫喊声,“贝勒爷,仙水楼的芳玉姑娘到!”
原来在屋外的是照料宣奕生活的随侍,按宣奕规定的时辰带仙水楼的姑娘来陪寝。
华月荷顿时清醒,一双美眸骤然漫起浓厚的惊愕。
宣奕旋即转头对紧阖的大门咆哮,“该死!滚!将人带走!”
在这个紧要关头被人捣乱,他不免有事舆愿违的怒气。
屋外不知情的男女面面相觑,惊骇不已,贝勒爷轰然的叱骂,吓得两人连跌带爬。
喧扰后,屋内倏忽寂静。
“你在做什么?”宣奕厉声道。
华月荷开始用劲地挣脱他两手的牵掣,对于自己差点把持不住遭他占有,眉宇间不断浮现懊悔、惭愧。
“不能这样……我不是仙水楼的姑娘……”她羞赧地摇摇头。她放浪的行径和仙水楼的姑娘有什么差异?要不是他们突兀地出现,这时候她早已沉沦两人的交欢中。
他用力握住她纤细的手臂,“笑话!你不是住在仙水楼?”
“不同,我是王府里的奴婢。”她曾嫉妒陪他夜寝的侍妾,此刻,她庆幸从不曾被宠幸过。
“哈哈!不然从明天起,你不用去静贤院上工,做我宣奕的侍妾。”
“不成!是你贬我做婢女,我也接受这个身分。”说真的,两害相较取其轻,她愿意认命地做个小婢女。
“呋!那你教我今晚怎么办?我的侍妾跑了。”他开始学泼皮耍无赖。
“是你赶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