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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老奴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福晋是喝完补汤一个时辰后才发病,格格还是有时间去拿解药……”魏嬷嬷喘吁吁地爬起来。
“你老胡涂啊!哪来的解药?有解药我会怕什么?”敏罗发丝散乱,狰狞地辱骂魏嬷嬷。
敏罗的阿玛曾奉命率领军队驻守关外多年,因缘巧合下夺取到当地少数民族使用的奇毒,而敏罗则在偶然中发现她阿玛私藏,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她用偷的方式窃取这个毒药。
“什么!连格格也没解药!”魏嬷嬷惊惶地说。
“咯!”大门门扇猛地被推开,宣奕和元浩三刚一后地走进来。
“表哥……”敏罗吓了一跳,脸上一抹刁钻一闪而过,扑向宣奕怀里,“表哥,我终于知道谁下毒,是魏嬷嬷!”她转头瞪向已必恭必敬站在一旁的魏嬷嬷。
“是吗?魏嬷嬷,是你对格格下毒吗?”宣奕挥开挤入他胸怀里的敏罗,语调平平地问。
被他像是厌恶的一推,敏罗有些震愕。
“回贝勒爷,老奴不敢,老奴端的是王府里上等好茶。”魏嬷嬷平静地回答。
“喔!那魏嬷嬷,这个是什么?”宣奕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盯向神色骇然的敏罗。他手掌上是一个刚被敏罗撞翻的药瓶,元浩一进来立刻拾获交给宣奕。
“回贝勒爷,这是……格格交给老奴的毒药。”魏嬷嬷两膝登时跪下。
“胡说,是魏嬷嬷毒害福晋!和我无关!”敏罗气愤地当不要冲向魏嬷嬷撕烂她的嘴,却被守候一旁的元浩给迅即地攫住。
“老实地给我说出来,魏嬷嬷!”
“是的,贝勒爷,格格知道老奴十分痛恨华月荷这丫头,就怂恿老奴构陷她。就在福晋中毒前一天,格格拿你手上这瓶药罐交给老奴……”
“我没有!”敏罗尖叫。
“继续说下去!”宣奕厉声说。
“是的,贝勒爷,格格告诉老奴将这毒药不在华月荷端来的汤碗上,再端给福晋喝,等到福晋发病后……再推到华月荷头上……由她担负一切的罪……”说到这里,魏嬷嬷全身不住打颤。
“蠢奴!难道不知道这样会伤及福晋吗?”宣奕瞠目怒骂。
“是……贝勒爷……当初格格对老奴说这药是普通大夫也能解的毒,老奴信以为真……”魏嬷嬷不停叩地抖瑟地说。对自己年老昏庸懊恼不已,亏她忠心不二地服侍福晋大半辈子,最后落得满身罪孽。
“魏嬷嬷,你人笨还怪人骗你。”已被元浩制住的敏罗眼含嘲讽,讪笑魏嬷嬷的无知。
“放肆,敏罗,你犯下了罪行还敢叫嚣张狂!”
“没错,我是交给魏嬷嬷毒药,那又怎样?又不是我对姨娘下毒。”敏罗事不关己的说。
“是吗?三年前你也是将这药交给香云的婢女,教她毒害自个儿主子吗?”香云是宣奕三年前突然猝死的宠妾。
宣奕话一说完,敏罗愀然变色,像是戳穿她多年戴上的伪善面具,她异常愤慨地叫道:“对啊!是我叫她的丫头对她下毒。那个贱女人,仗着你宠幸,连我这个格格也不放在眼里,还厚颜地告诉我,你要娶她做福晋!”
敏罗扭曲的脸蛋,全然失去平日的俏丽可爱,脸上挂着不再是浅浅的笑靥,而是满腔的愤恨、恶毒。
“那么华月荷呢?你为什么要借魏嬷嬷的手害她呢?”宣奕隐着怒气冷静间道。
“这要问你,为什么她怀你的子息而不打掉?为什么你眼睛睁着盯她而不是看着我?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了,连姨娘都不能说服你娶我,为什么?为什么?”她说到后来,情绪激狂无比,就是为一个“情”字。
她痛恨香云的无礼、目中无人,也嫉妒华月荷在宣奕的心上占有一席之地,这两人对她而言都不该留在世上,为了除掉她们她在所不惜。
“所以你指使魏嬷嬷下毒再嫁祸给华月荷,对不对?”
“没错,是我叫魏嬷嬷害她,我本来想直接毒死她,但那便宜了她,我要教她吃些苦头,让你亲手戕害她——”
“住口!元浩,将两人带下,交给大理寺惩治。”他万万没想到敏罗心思阴毒,为了个人私怨,下毒残害姨娘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也敢做得下去。
“是!贝勒爷。”元浩马上听从。
“不要!表哥,我身上还有毒,救救我!”敏罗哀号着乞求宣奕。
宣奕对泯灭人性的她,连瞧都不瞧一眼,登时转身背对她。
“格格,你放心,你喝的是普通茶水。”元浩冷漠地对她说。
“什么!我没中毒!”敏罗讶异地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如果身上没中毒,她还可以全部否认……她差点腿软到走不动。
“是啊!格格,老奴是照贝勒爷的吩咐……”魏嬷嬷有点得意的说。原来两天前她去找敏罗的事被宣奕察觉了,在宣奕严苛的逼供下她全盘托出,所以今天她才配合宣奕设下的局,诱骗敏罗不打白招。
“你该死!”敏罗美眸大瞠,这下她才完全明白,她是中了他们搞的诡计,她满脸憎恨,咬牙切齿,像个市井泼妇作势要扑向体型比她高大的魏嬷嬷。
宣奕实在看不下敏罗的撒泼,喝道:“将两人带走!”
宣奕在处理完敏罗的事后,府里管理内务的焦总管赶忙跑来通知他,刘太医带人来访。
“贝勒爷。”刘太医向宣奕弯腰施礼。
“刘太医,这两位是……”宣奕看向刘太医身旁的两位男子,一位魁梧,另一位纤瘦还带点娇柔。
“贝勒爷,一位是老夫的师侄,另一位则是他的至交好友。”刘太医指向高壮男子,言明是他的师侄。
宣奕目不转睛的盯视刘太医的师侄,除他的身个让他有点眼熟外,男子脸上的青髭,让宣奕凭一股直觉,总觉得他脸上少了些什么……
“贝勒爷!”两人向宣奕抱拳施礼。这两人同时半是欣喜半是讶异的紧瞅住宣奕,神情显得有点急切。
宣奕细长的眸子突然发出一道精光射向魁梧男子粗犷的脸上,怒不可遏地说:“该死的叛贼!还敢假冒刘太医的师侄到我澧王府来!来人!将这两人拿下。”一说完,身子往后一退,从他身后几十个王府侍卫立刻蜂拥而上,层层包围刘太医三人。
“月荷,醒醒。”
“这……我……”华月荷眯缝着眼睛,看不清眼前人影的模样。
“月荷,我是姑姑啊!你不认得吗?”华芙蓉一脸着急地问。
“姑姑!你……怎会在这里……而我怎么会在这里?”眼前的身影一清晰,华月荷从干涩的喉咙发出声音询问,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却又乏力。
她疲倦的眸子扫向四旁,这里是她在仙水楼里的厢房,似乎忆起昏睡前最后的情景,她虚弱的身体霎时一僵。
“傻丫头啊!你忘记你病倒在柴房吗?呜……姑姑是随文仲前来寻找你。”华芙容眼帘含着泪水,赶紧将她从床榻上扶起来,还顺手从桌上取来茶水,喂她喝下。
饮下茶水后,华月荷似乎也瞬间清醒过来,一双美眸瞪向眼前有点清瘦的姑姑,“呜……姑姑,我以为见不到你们了……”看到她最亲爱的姑姑,华月荷有恍如隔世的心情,不禁随着她洒泪。
两天前,宣奕抛下恫吓后,她就过得提心吊胆,随时担心他这人送来汤药,也因为害怕她吃的膳食掺有打胎药,她滴水未沾,情愿忍饥挨饿。所以当大家找到柴房时,她早已饥寒交迫,不省人事地瘫软在柴房的杂草堆上。
“傻丫头,说来话长,我和文仲当日为了躲开官差追捕,没有通知就离开了华家,到外地躲一阵子。等风声稍平静时,我们回到华家,才知道你不告而别,被贝勒爷带到京城去。家里的仆人没人能说清楚你是被哪个王府的贝勒爷带走,我和文仲只好到京城来碰碰运气。”
“我们走得很仓卒。”华月荷辛酸地摇摇头,当时连她都不知道未来的命运竟会是这样。
“是啊!来这里后,我们先去投靠文仲师父的至交好友刘太医,打算借助他的人脉来寻找你。刘太医一看到我们出现十分的高兴,尤其当他知道文仲曾待过关外,就强拉着我们到澧王府来医治福晋,没想到却看到你曾救过的贝勒爷出现在这里。”这解释了,他们为什么和刘太医出现在澧王府。
当时,宣奕下令王府侍卫捉拿她和文仲,文仲跳出来连忙解释他并不是叛贼的党羽,曾对宣奕撒下迷药的男子是他同门师兄的徒弟,因为他是前朝旧吏的后代才会加入叛党对抗朝廷,他叛国的行为和传授他武功的师门实际上并没有牵连,而会伸出援手医治他也是本着同门情谊之心,文仲实无叛国的意图。
幸好,刘太医也出言附和文仲的一番说词,道出文仲一门个个是云游江湖、闲散的游人,绝对没有叛乱的居心。
至于她和文仲在藏匿期间萌生起的男女私情,她不敢在侄女心力交瘁时泄漏出来。
“嗯!姑姑。”华月荷顿时觉得心里有些依靠,不再孤单无助了。
华月荷像是忽然记起什么,仰起脸问她姑姑,“那毒害福晋的凶手找到了吗?”她明白一天找不到凶手,她就难以摆脱嫌疑。
“嗯!找到了。”华芙蓉立即把真相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她,是敏罗和魏嬷嬷串通共同谋害她。
一听取完华芙蓉的讲述,华月荷咋舌久久,震撼不已,为她不平的遭遇潸然落泪的敏罗格格竟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女人。
敏罗格格随时洋溢粲笑的杏脸,还深深刻画在她脑海里,没想到这绝美的笑容掩蔽住一颗堕落的心。
如今她已伏罪受惩,华月荷就不怨她心狠手辣,毕竟她们两人全为一个寡情的男子失去自我。
“月荷,这……文仲说你有了身孕,是不是这样贝勒爷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