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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华月荷问道。
“对了,被这人一搞,差点忘了。月荷,你叔叔、我二哥已经厚着脸皮坐在大厅上了。”
“什么!这样快!”今天才拜完父亲,二叔就迫不及待地来提亲事。
“对啊!烦死人了,他闹了好一会儿,说什么一定要见到你才肯离开。”
“是吗?那……好,姑姑,麻烦你转告他,请他等侄女一会儿,我随后就出来。”
“好吧、!我去告诉他。”华芙蓉担忧的看了娇柔的侄女一眼,才慢悠悠地走开。
华芙蓉离去后,华月荷羞赧地问:“文叔,这位公子要不要紧?”她心坎里老挂虑这名男子的病况。
“他喔!没事,等等我开个药方,你请人抓几帖给他吃就好了。”
“嗯!我会的,文叔,只是他……”
“不用担心啦!你什么时候怀疑起我的医术?我保证没几天,会还你一个玉树临风的俏公子。”
“文叔,你爱说笑了。”被文仲一揶揄,她羞红了脸。
她没想到文仲当下就洞悉出她对病榻中的男子的倾慕,或许,是她老蹙额颦眉,泄漏出自己的心事吧!
“放心啦!他会好转的,月荷。”
文仲的保证不是虚言,经他诊断后,辨识出这个来路不明的男子中的是迷药,但不是时下一般的蒙汗药,而是他再清楚不过的“筋麻散”,他一时半刻想不出怎么对她解释,才随口胡绉男子是中毒。
“那一切就拜托文叔,我先离去。”华月荷虽然挂心,可是她又无能为力,最后也只能听从文仲的话。
华宗道不理会华芙蓉的横眉怒眼,他称心满意地坐在太师倚上,环顾让他觊觎已久的华家大宅。
他从不了解他大哥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居然让华月荷这女娃打小就跟男子读诗书,到她及笄后,还教她做生意毕采办、售卖甚至到盘帐。
三年前,他误以为他大哥两腿一伸后,他巴望良久的华府家业会从天而降,落人他的口袋中,让他后半辈子吃穿不愁,可以挥霍无度,没想到,事舆愿逮,向来不讨他喜欢的侄女从他手中硬生生地夺去,害他空欢喜一场,也丢尽颜面。
无论如何,一旦她守满孝期,他必得尽快将她嫁掉!免得夜长梦多,又让他再次徒劳无功。
“叔叔……”
华月荷圆润的声音猛地打醒有一肚子坏水的华宗道。
华宗道吓了一跳,随后竹起一脸贪婪,“月荷,你终于肯来了啊!做晚辈的该让长辈等这么久吗?”他轻抬鼻梁,对她的怠悒不满地说。
“二哥,那你可以先送个拜帖来,这样我和月苘就可以站在门口欢迎你的大驾光临。”看不惯他的盛气凌人,华芙蓉随即嘲讽他端起长辈的架子。
“什么话,做叔叔的还要先送拜帖来,有长辈要向晚辈这样卑屈吗?”
华宗道对牙尖嘴利的华芙蓉斥喝。
“不然呢?二哥,让你等些时候,你又骂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闻闻没事做,可以四处串门子。”
“你说我四处串门子?”
“是啊!我算是挺客气了,没骂你游手好闲——”
“叔叔、姑姑,你们别吵了,是侄女不对.让两位吵起了。”华月荷当即挡下两人的龃龉。她对这个性情躁急,想染指她家产的叔叔,已经无计可施,不意,他今天又来胡搅蛮缠。
“哼!不和你这女流之辈一般见识。”华宗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让华芙蓉顶撞回去,华月荷赶紧问:“叔叔,你远道而来有什么事?”
华宗道装模作样,清清喉咙,打开嗓子,“月荷,如果我没记错,过了今天,你守的三年丧,也该结束了。”
“是的,叔叔,有三年了。”三年前时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难挨的一天。
“咳!我说月荷,你都老大不小了,你爹娘在你这个年纪都已成亲了。
你不急着定亲,我都替你年纪愈大愈嫁不出去而担心。”
华月荷当下脸红,她不过双十年华,被他一提,仿佛她的婚姻大事将遥遥无期。
“二哥,你用不着费心,月荷自有打算。”不让华宗道口无遮拦地说下去,华芙蓉不客气地插嘴。
“什么!有什么打算!自古女子的终身大事都是由父母操心,她没爹没娘,由我这个叔叔插手有什么不对?”华宗道撇着嘴说。
华月荷噤声不语,只是圆瞠杏眸,定睛看着华宗道。
华宗道登时改变表情,满脸堆笑,对华月荷说:“月荷,叔叔这些日子以来,为你的婚事四处奔走,就是希望能替你找到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后,华宗道从怀里揣出一个折子,沾沾自喜地说:
“这可是叔叔费尽心力才找到足以匹配你的人家。你瞧瞧,这里记着:郊县东门的赵大户有一子未娶、邛县古口村的李大户有一儿未娶,我听人说这家公子……”
华月荷姑侄两人不动声色,让他口沫横飞、兴致勃勃地不断说下去。
还未一刻,她们置若罔闻的冷漠态度恼怒了说破嘴的华宗道,他怒道:
“那么,我就当你们没意见,月荷你的婚事就由我来决定!半个月后,你就等着李大户的迎亲婚队吧!”
“二哥,你太过分了!欺负我们是女人吗?”他的不可理喻,让华芙蓉大动肝火。
华月荷杏眼圆睁,不敢相信他一发火,就擅作主张决定她的婚事。
“婚姻大事本来就该奉父母之命,她爹娘已殁由我来许婚,有什么不对?”
“叔叔,我爹生前曾允我决定自己的婚事。”不让华宗道摆布,华月荷为自己据理力争。
“你说你爹曾经说过,当我会相信吗?我大哥昨天还托梦告诉我,他很担心你的婚事咧!”他对华月荷的话嗤之以鼻。
“二老爷,我家小姐说的是真的。”随华月荷前来正厅的平儿在沉默许久后,突兀地插话。
“死丫头,你是什么身分,这里没你开口的份。”华宗道骂她目中无人。
“二老爷,我若不说出来,你这回一定又闹笑话给人瞧,你要不要听我说什么?”平儿不甘示弱地还嘴。
“你胡说些什么?”
华月荷姑侄两人四目对望,不清楚平常冒冒失失的平儿要说什么?
“其实,我家小姐已经有姑爷了!”平儿忽然丢出一个夸诞的谎言。
“平儿!”华月荷涨红了脸叫道。
“什么!月荷她……”华宗道张口结舌。
即使畏惧众人诧异的目光,平儿还是硬着头皮说:“对啊!我家姑爷人长得俊,个性又好,极疼爱我家小姐,他——”
“死丫头,你八成是在扯谎吧!”华宗道插话,叱骂道。
“平儿没乱说,她说的是事实。”华芙蓉突然附和平儿的话。
除了一脸若无其事的华芙蓉以外,大家登时傻眼!
咦?这……怎么回事?心神稍定后,华月荷冷眼瞧着姑姑和平儿,到底她们葫芦里卖什么药,为何要连手演这出戏?
“在上个月我们姑侄一起到清莲寺上香时,在寺中遇到一位赶考的秀才,他文质彬彬,又有才气,月荷和他一见钟情。我记得大哥生前就答应月荷可以自主婚事,所以在我的鼓励下,让他们私订终身。”平儿的瞎胡闹,让华芙蓉灵机一动,就依着她的谎言,投机取巧地编织一段故事。
找新姑爷就等这件事过了再说,华芙蓉认为当不能挡住华宗道的强迫,只有平儿这个平空出现的奇想。
“胡闹、胡闹!没经媒妁之言就擅订终身,我反对、我反对!”华宗道力挽狂澜,气呼呼地说。
不是经由他安排的婚事,他十二分的不放心,万一她的新夫婿像他这般狡诈,婚后不仅赖在华家不走,还心怀不轨地霸占华家财产,他岂不是又枉费心机。
“二老爷,你反对也没用,说不定我家小姐已经珠胎暗结了!”平儿好像觉得不闹到人仰马翻,极不过瘾,又再次扯谎。
华月荷激动得满脸通红,她真不知道该骂平儿无法无天,还是古灵精怪。当她转眼盯视华宗道一张脸胀得像猪肝似的紫酱色,不禁噗笑一声。
其实,她该出声喝阻婢女的胆大妄为,不过,若驳斥了平儿,不就落了二叔的口实,也把自己推向二叔的圈套里,既然她做不到,只好无奈地看自己的婢女胡说八道。
华宗道顿时有股被她们三人戏耍的怪异感觉,他恨恨地说:“如果我真有个侄女婿,我应当要很高兴,不过,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拜见我这个叔叔,月荷?”
“这……”被他霍地一间,华月荷心一惊,不知怎么作声。
华宗道虽然不学无术、成天作梦,但毕竟见多识广,不会简简单单地轻信她们的谎话。
“一个月后,我会带家族中有辈分的亲朋好友,来看看那个有幸坐上华家姑爷大座的男子。到时,若不见人影.别怪我这个叔叔在众亲戚面前随便决定你的婚姻大事!”华宗道老羞成怒地撂下狠话后,拂袖离去。
“怎么办?小姐,平儿该死,替小姐惹这样大的麻烦。”为了替小姐挡住华宗道的纠缠不清,情急之下她随意扯一个谎,不料,却演变成骑虎难下的窘境。
“没关系,平儿。”华月荷淡然地说。是她纵容平儿的行为,她不加以否认平儿的话,她也不能免责。
“小姐,我想,我们只要在一个月内找到一个姑爷就可以了啊!”平儿异想天开的说。
“谈何容易,又不是上街挑青菜,你以为在路上可以随便找到一个秀才吗?平儿。”华芙蓉顶不以为然。 “姑奶奶,二老爷要瞧的是一个男人,他才不管他是秀才还是屠夫咧!”
“这……”华芙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