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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韩荆棘因为答应得太爽快,又被杨氏捆了一夜。
翌日,韩荆棘乖乖地与杨氏去相亲,顾默则按照韩荆棘的嘱咐,换上了一身男儿装,头上卡了个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大帽子。
按照这个村子正常的习俗,不曾相识的男女若要联姻需要到月老庙中见面,彼此若是认定彼此,便是月老的牵了红线,亲事也就说成了。顾默绕了近路,提前来到月老庙中。由于月老庙一向参拜的人就多,今日是祈求姻缘的吉日,人更多。顾默娇小的身子很容易埋没在人群中。
默默蹲在庙里的一角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杨氏带着韩荆棘与女方及女方家人见了面。
那女子虽容貌尚好,却因体质肥胖,而不堪入目。不过,女子却似乎很喜欢韩荆棘,一见到他,便跑过来,拉着韩荆棘,嚷嚷道:“就他了,就他了,我就要嫁给他。”韩荆棘几乎要作呕吐状。那一对父母却是开心得狠。
见时机成熟,顾默深吸了好几口气,方鼓起勇气,跑上前,一把拉过那女子,吻上了那女子的脸蛋,怯怯道:“你……你不是说要嫁给我的么?怎么……怎么又说要嫁给他了?”见女子快要吓哭的模样,她急忙走人。
那一对父母呆了,韩荆棘却偷笑起来,暗暗冲着顾默竖大拇指。
顾默很快离开了月老庙,摸着又开始晕眩的头,几乎喘不过气来,心中不可思议着:我竟然做到了,我竟然真的做到了,可是犯了罪孽,改日定要向她登门道歉了。
快要到家时,顾默突然看到家门前走动着了好几个陌生的男子,便上前疑惑地询问道:“请问,你们是找谁?”
一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一把拉过一个子矮矮的男子,哼哧着问道:“是她吗?”
矮个子慌里慌张地回答道:“是她,对,就是她,她的血可以治村子里女子的病,可以帮我们赚很多很多的银子!”
顾默尚未明白眼下是怎么回事,便因着后脑剧烈的疼痛,昏了过去。
☆、第十章:遇难
阴暗潮湿小破屋中,顾默缓缓睁开眼睛,发觉手脚都被绳子捆住时,下意识地明白自己被绑架了。
两个穿着露肩的彪形大汉押着一小矮个走了进来。关上门后,来到顾默面前,一大汉哼哧道:“王二,若是你说的是假话,你可知咱们老大会如何待你?”
叫做王二的矮个子吓得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道:“小的句句属实,昨日,小子在吴家修柜子,亲耳所闻,她自己与瑞柳姑娘说,治疗村子里女子的病的药,就是她的血。老大只要取出她的血,与夏大夫交换银子,卖个一万两,绝对不在话下。”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吵杂的呼喊声,隐约可听到顾默二字。
另一个大汉拿着大刀指着顾默,哼道:“你要是敢发出声音,老子立马宰了你取血。”见顾默闭上了眼睛,又自言自语地骂道:“这群人真他妈的顽固,找了一天一夜了还不放弃。”
王二喏喏道:“据说……据说他们还报了官。”
回应的是嗤笑:“报官?咱们的青天大老爷天天忙着数银子,哪里来的空闲管寻常百姓家的事。最多派几个打发时间的小兵几家佯装搜一搜。”
“我不是指这个,”王二突然压低了声音,惶恐不安,“我是说那个人。那个专管官府闲事的……”
“聂龙!”一大汉突然瞪大了眼睛,恐道。
另一大汉打了个哈欠,不屑道:“那个人因为四年前杀了十个官府的人,被朝廷通缉至今,便再没有出现过。他如今自身都难保,还敢现身管这闲事,那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此说,王二却仍旧不安地上下牙齿打架,结巴道:“可……可是朝廷一直都没有抓到他,谁知道他还在不在咱们村子。他若是来了,我们可就……死定了。”
其余两人嗤笑,一人道:“看把你吓的。就算他来了,我们二十多个兄弟,对付他一个还不容易。我倒是期望他能来,听说若是能将他的脑袋上交官府,可以得到十万两赏银。十万两啊,够我们兄弟用上一辈了。”
王二却浑身抖得更厉害,喃喃低语:“那个人若是来了,就是……就是一百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一大汉走了出去,问外面看门的人:“咱们老大去与夏大夫商谈买卖,都半天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快看,老大回来了!”三四个人呼喊的声音。
走出去的大汉磨牙道:“真是的,老大去商谈买卖,怎么把人也给带来了。”
当看到老大押着夏大夫进屋时,王二突然捂脸,浑身颤抖地缩到了黑暗的角落。
一身白衣的夏大夫在那疤脸的刀下,依然不失风度的微笑,瞥了一眼那角落里的王二后,看向被捆绑在角落里的顾默。
隔着近距离,顾默方看清夏大夫的脸,那样若仙的面容,微笑下,是温暖的安慰,他弯下身,伏在顾默耳边道:“不用怕,为师会救你。”
顾默回以微笑:“嗯,我一点不怕。”
这时,贼伙的老大疤脸冷道:“人你已见到了,这笔买卖你可以答应了吧?”道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信纸,“这是契约,你看看若没有问题,就可以在上面签字画押了!签了契约,你便是和我们坐上了同一条船。届时,你要多少那女人的血,我们就给多少。你只要付我们相应的报酬便可。”
夏大夫直起身子,接过契约,看了看,点头道:“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我忘了带笔砚,不知各位可有笔砚?”
疤脸突然挥刀,划向了夏大夫的左手。夏大夫连忙收起手侧身,却仍没有完全躲避那大刀,左胳膊上被生生划出了一道三寸长的血口,鲜血顺着手臂流淌,溅落在地。
顾默看得心惊,拼命摇头道:“师父,您快答应他们,然后快点离开。我不怕,一点不怕。”
却没人理会她。
疤脸收起刀,大笑:“这不就有笔砚了。用你的手指沾上你的血,快些签字画押,我们可没有多少耐心候着您!”
“真是好残忍啊。”夏大夫一边微笑着喃喃,一边抬起右手的食指沾上左臂上的血液,在契约纸上划了一划。滴滴汗水从他的额头低落,仿佛在每写一笔,都让他无比煎熬。
在划完最后一笔时,他抬起头,微笑道:“写好了。”
“哈哈……”疤脸大笑着看向纸上的字,笑容却在一瞬间僵住,随即挥起大刀便向面前的微笑得有些可怕的白衣公子砍去。
然而,这一次,夏大夫却身子灵活一跃,躲开了那一击。
旁边的两个大汉和那小矮个都吓呆了。疤脸气急败坏道:“你们还不快动手杀了他,快去叫兄弟,咱们今个一定要把他杀了,提他的头颅送去官府,他可比那女人值钱多了!”
两个大汉连忙跑出去喊人。
夏大夫在躲过疤脸的又一击时,身子一翻,落在了顾默的身边,回眸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先睡上一会吧。”
眼前一阵迷烟飘过,顾默只来得及看到地上的那张契约纸,便沉睡了过去。那契约纸上,鲜红的血液写成两个大字“聂龙”,字迹僵硬潦草,像是一刚刚学字的人所写。
仿佛过去了很长的时间,又仿佛只是过去了一瞬。再度睁开眼,可以看到漫天的桃花,落日的金色余光这些花瓣染得好美好美。微微侧过目光,可以看到夏大夫俊美的容颜,白皙的脸庞沾着滴滴刺眼的血迹,让那本让她敬重的容颜,看上去有几分可怕。
夏大夫正抱着她,看到她睁开眼时,找了个背风的大棵桃树,将她放了下来,微笑道:“再睡一会,就真正的安全了。”声音很是温柔,让她所有的不安顷刻间消失,留下的只有困到极点的睡意。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再度睡去。
随着意识的沦陷,那张写着“聂龙”血字的纸张却从黑暗中漂浮出来,越来越清晰,夹杂着好多人凄厉的惨叫声。“大侠,求你放过我~”“不要杀我~”“救命~救命啊~”
顾默满头大汗的醒来,睁开眼,见到的是兄长韩荆棘充满惊喜的面容。她正躺在家中。
“娘,妹妹她醒了!”韩荆棘激动地喊道。
杨氏正在厨房做菜,听到声音,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菜刀,便匆匆跑了过来,关切道:“孩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不舒服的话,我立马去叫大夫。”
顾默看到杨氏手上的菜刀,一个画面渐渐清晰地浮出脑海:夏大夫白色的背影,还有他手中血淋淋的长刀。
惊恐中,汗水从额头滴落。
她又不由想起阿陶之前与她说的话:“师父他有好几个名字。”
原来,聂龙也是他的名字么?
顾默冲杨氏摇了摇头,“娘,您先去忙着,我已经没事了。”
杨氏这才离去。
顾默连忙拉起韩荆棘的胳膊,问道:“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韩荆棘正拿着湿热的手绢帮顾默擦了擦额头,听此问,刮了一下顾默的鼻梁,有些怒意道:“娘一直说我最不让人省心,可是错怪我了,因为还有你这个比我不让人省心一万倍的女儿!真是不明白了,那些个绑匪绑架你做什么?我们家又没什么钱财,依你的模样,就算卖到青楼也没几个钱。真搞不懂现在的绑匪。”
看着韩荆棘无奈叹息的模样,顾默不由偷笑,忽然想到那张纸上的血字,神色冷暗了下来,“那是谁救了我?”她连忙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晓得。”韩荆棘挠了挠头,“我是在桃花林子里沿着一路血迹找到你的。当时,我还以为那是你的血,可是吓死我了。还好,你并没有受伤。不过,那些绑架你的二十多个绑匪却全部死于非命。据说,皆是被刀剑砍中致命处而死。官府的人说,是杀手聂龙所为。”
“聂龙……”顾默颤抖地念着这个名字,恍惚间再度看到夏大夫那张沾着血迹的脸庞。
见顾默失魂的模样,韩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