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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寻求帮助,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平息的。”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他继续道:“我当时让总统毁掉那幅画,但他却固执得象个小孩子,不愿意,他经常抱着那染血的画框,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非常可怕……他说,那是索蓓身体上潺潺流血的伤口……”
“……这个恶梦纠缠了总统许久,甚至影响到他的前程,我深怕这样下去总统会一蹶不振,于是坚持夺过他手中的画,帮他存到苏黎士银行的保险箱里面去--有生之年,我都不想让他再看到这幅该死的‘信物’!那简直是魔鬼手中的权杖,会一点点耗尽他的生命!”
我说:“但你怎么也没想到,真相会有大白天下的一天,竟然有人……”
“不!”卫队长举起手来,说:“我早就想到,那个人……那个人不会放过我们的。这预感折磨了我那么久,我还要感谢,它这么快就被揭开。”
“你知道他是谁?”
卫队长哈哈大笑:“可以说,是我创造了这个复仇的魔鬼!”
我心中一惊,隐隐感觉将有一种撕裂的真相呼之欲出。
“你创造了这个魔鬼?”我问。
“对。”卫队长声音沉沉的:“索蓓曾经怀过孕……你为什么要惊奇?她是一个女人--而巴黎没有秘密。”
我尴尬地点点头,为自己的失态抱歉。
卫队长说:“在索蓓死后,为了使凶案再不遗落任何痕迹,我曾经方方面面地调查过有关她的一切。从她的出生到死亡,但索蓓的人生中却有一段时间是完全空白的,我费尽心力却无法查到。我想就是在那个时候,她一定和她爱过的男人有过一段隐密但却非常幸福的生活,但这个男人最后抛弃了她。之后索蓓独自出现在巴黎,她这一生没有朋友,这个时候十分落魄,只好到一名修女那里,强迫修女用古老的方法把这名不到七个月大的婴儿堕胎……这一次几乎要了索蓓的命。她愤怒地离开,我想就从那时候开始,她心中的爱意已经转化为恨,她再也不肯相信任何人。”
我张大嘴巴难以相信,透过光洁的桌面可以看到自己可笑的表情。
“你在惊讶什么?”
“不……因为我没有想到,这么骄傲的索蓓也会受到伤害。”
卫队长呵呵笑:“人是肉做的,血是热的,只要是人就一定会受到伤害--更痛苦的是伤害你的还是最爱的人。”
我点点头,暗暗握紧拳头,颤抖着声音问:“那么……那个孩子呢……没有死?”
卫队长的手按在桌子上,脸上闪过一瞬即逝的恐惧。
“没……他没有死……”
我静静地舒出一口气,望着卫队长,他声音平静,然而眼神却显得愤怒非常,全身的关节都在咯咯发响。
“修女的心终究是仁慈的啊,她在为这名‘死婴’做最后的洗礼时,用圣水清洗他的身体,操度这夭折的亡魂,然而连她也不敢相信上帝所创造的这个奇迹--这名只有6个半月大的孩子居然惊人地顽强活了下来!即使他的父亲、他的母亲、甚至连他所生活的世界都抛弃了他!”
卫队长显得很激动,连坐在对面的我,都感觉到他的灵魂在摇晃--我想他绝不是为这名婴儿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
我手心发汗,急忙问他:“接着怎么样了?”
“不知道。”
“嗯?”
“我说……我也不知道。”卫队长此时的茫然不是装的,他抖抖肩膀道:“后来修道院发生一场大火,所有的人都忙着抢救,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名被修女藏在阁楼上的小婴儿……”
我顿时激动起来:“难道--难道说他被大火烧死了?”
卫队长挑起眼角:“也许吧。”
“也许?”
“对啊--我在大火后的善后中并没有找到这具小小的……尸体。”
我一跃而起:“你竟然--”
“没错,这场火就是我放的!”
“你混蛋!”我脱口骂出。
“那又怎么样?不怕你笑话,我害怕这个在上帝殿堂出生的……魔鬼的儿子。所以我一定要除掉他!”
“结果你成功了吗?”我几乎是狰狞着面目,嘲笑他。
“哼,真的很神奇,我怀疑这真的是来自地狱的力量……不管我如何努力,这名婴儿最终还是从我手中逃脱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逃掉的--他有来自地狱的恩宠,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你错了!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你才是来自地狱的!”我愤怒得恨不得冲上去揍他。
卫队长却不以为然,道:“管他呢!什么天堂什么地狱!见鬼的,反正我们大家全都要下地狱的!”
我默然,把挥舞的拳头缩后,放在胸口摩挲。
卫队长说:“我为了这即将来临的地狱,惶恐了许多年,许多年,直到后来我们几乎都忘记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但--那幅画突然出现在总统的房间!它突然间就挂在那里!连麦琪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绝望表情都没有改变过!这时候我知道……他终于带着地狱的烈火,来与我们决一死战。”
“你知道那个孩子是谁吗?”
卫队长起初点点头,又再摇摇头,说:“最初我曾经怀疑过--阿诺阿王子。”
什么?我嘴里的咖啡险些要喷出来。
“你认为那个婴儿是阿诺阿?”我想笑,“难道你没有调查过阿诺阿的过去?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这位王子童年时候的传奇事迹!”
“我知道!我知道!”卫队长因我嘲弄的态度,几欲抓狂,冲我吼:“但是任何经历都是可以伪装的!”
“但是你有什么理由怀疑他?”
“因为他在那幅画出现之后就来要胁总统!说他对当年的事情了若执掌!”
我轻轻地啊了一声,这是完全没想到的--王子怎么会知道这一切?
卫队长好象听到我的心声,也喃喃道:“我也想知道他究竟从哪里得知的……总不会是族中的先知长老算出来的!”
我呵呵笑两声,看到卫队长脸上阴云密布,赶紧严肃起来:“这么说,就是因为王子以此威胁总统,后者才会那么惧怕事情揭发,因此才跟卫队长你商量,要利用王子参观歌剧院的机会--斩草除根?”
“对!但我要还未动手的时候就预感到,这是多么荒谬愚蠢的决定!我们全都象被一只黑手控制着的牵线木偶,一举一动都按部就班,事后想想自己为什么当初会做出那种决定的?究竟是什么在牵引着我们?”
我道:“这完全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要知道,我们也是精心策划--就连王子也是!他在知道自己要遭到我们的暗杀之后,立即做出了最迅速的决定!但这一切--”
“但你们所有人的计划都被人利用了!”
卫队长突然一愣,原本弓着的后背突然挺起身来,眼睛直直地瞪着我,不说话。
他的眼神有点让我发毛。
“水银……”
“……嗯?”
“你知道……魔鬼的婴儿是谁?”
第28章
不到两个小时,卫队长驾驶着一辆古朴的罗尔斯。罗伊思小汽车,以会使那辆老古董零散的速度,疯狂向罗浮宫的金字塔大门驶来,他的车轮毫不吝惜地碾过广场精致的草坪,把悠然的鸽子惊得四散飞逃。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把那辆老牌罗尔斯开得比法拉利还要迅猛的。
卫队长跳下车后气喘吁吁,他仍然穿着整齐的制服,但头发乱如鸟窝,刚毅的面孔写满疲惫,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
他望着我身后,迫不急待地问:“总统呢?”
我一把拦住他,眼睛看见他腰间的位置,那里显眼地塞着两把手枪:“不要把世俗带入艺术的殿堂。”
我喃喃道,他不屑地甩给我一个白眼,似乎我就是那沾染艺术的世俗之物。
我笑笑,把他的手枪没收,扔进小轿车的后座,锁上门,回过头一看,卫队长已经朝大门内冲进去,那睡得稀里糊涂的守卫看他跋扈的气势,先是一怔,随后抓起桌面上的对讲机就要呼叫,我急忙拦着,向他出示国际刑警的证件,守卫咕哝两声,右手还放在腰间,不放心地看着我和卫队长一前一后进入卢浮宫。
“这些刑警最近越来越猖狂了。”他对一个同事抱怨。
“在我们法国人的地盘,哼!”另一个接道。
我笑笑,加紧几步追上卫队长,他似乎早知道总统的所在,穿过大画廊直直闯进大厅,触动地板上面的镭射警报器,整个画廊里面警铃大作轰然乱响,慌乱的脚步声从门口传过来,那些守卫骂骂咧咧,脚底的靴子踩在地板上,表示他们的极其不满。
这蛮横的强盗!
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当卫队长见到总统时,他的震惊无可言喻,飞一般扑上去抓住总统的肩膀,现在的总统就跟个三岁小孩一样脆弱,肩膀象是泥塑的,哪经得起他那钢爪般的手掌来抓,顿时痛得呜呜哭起来,卫队长当即傻眼,迷茫地向身后望了一圈,当他的目光停驻在特兰纳狄尔身上时,我看到他的愤怒到达极至。
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枪,上帝啊,假如他摸到的话,那真是无法想象。
即使没有枪,卫队长还是如同一头暴怒的公牛,吼叫着朝特兰纳狄尔冲过去,恶虎相斗,难免你死我活,谁知这时候却发生一件极可笑的事情,把厅内凝重的空气一扫而空。
卫队长完全气糊涂了,他向特兰纳狄尔的位置奔过去,怒目圆瞪,挥舞着拳头,但他根本没看清楚特兰纳狄尔站的位置,他正好站在一幅被厚厚的玻璃框隔离起来的画作后面,那玻璃框远看上去根本没什么,可当他冲上前去要撕裂特兰纳狄尔时,却哐当一声撞上去,象一只扁平的蛤蟆似的瘫在上面,然后被自己巨大的力量反弹过来,摔在地上。
这一幕让我目瞪口呆,不知道作何表情,可现场有一个智商等同于三岁孩子的总统,他看到这搞笑得如同迪斯尼动漫一样的情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