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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父母临死之前交予自己的那枚寒玉戒指,千叮咛万嘱咐的秘魔崖顶之约。不想日子竟过得如此之快,约定的日子已然一天天临近了。
将戒指从怀中掏出来细细端详,微微的烛光从指圈中透出,却映得千年寒玉散发出幽深旖旎的光芒。
罢了!罢了!放手吧!只当是南柯一梦,梦醒了,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什么也不在乎了!
离去吧!抛开吧!去赴这秘魔崖之约吧!或许,在那里,那个与自己指腹为婚之人,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26
第二天一早,金逐流兴冲冲地跑去厉南星房中找他。过了一夜,南星想必一定会原谅自己了,他一向都心软,讨饶几句就应该没事了……
推开门,却见房内空空如也。怎么回事?南星去了哪里?猛然间想起昨天大堂之上,那些人对厉南星的怀疑,再加上昨天炸药的事件一闹,南星——南星该不会被他们抓了起来吧?!
心脏剧烈地狂跳,金逐流不顾一切地冲去找江海天。
“从爆炸这件事看来,我们内部肯定有了内应,我想诸位也在怀疑这件事,无论是谁,希望他不要执迷不悟,马上改邪归正,否则,将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漱石道长正严肃地喝道。
“漱石道长,但是,我们当务之急是确保武林正派的团结,协助义军东山再起!大敌当前,我们务必要精诚团结啊!”江海天出言劝道。
“对,但是,攘外必先安内,要想团结,必须先要清理内部,否则,就很难谈得上团结啊!”漱石道长反驳道。
“道长说得对啊,内奸如果不清除的话,将给我们武林正派留下一个极大的祸患!”立刻,堂下几个人应道。
“婚礼上那几个不速之客,尤其令人怀疑!”又有人出言道。
“我已经说过了,你师弟金逐流绝非可能!至于武当弟子秦元浩,我已看过他师傅的介绍信,绝非作假!”江海天断然道。
“我们当然不是怀疑金少侠和秦少侠,而是——”
“江兄,我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正当此时,雷神掌欧阳坚进来道。
“什么消息?”
“对我们从六合帮那儿打探到的消息,我觉得还是有点疑问,所以我又去查了查,得知了一个消息,江府的爆炸恐怕真的是厉南星干的!”
“哦?竟是厉南星干的?不是史白都?”有人惊讶地问道。
“对,史白都虽有意称霸于武林,但现在他还不敢公然与武林正派对抗。不过,史白都曾经答应把他妹妹史红英嫁给厉南星,后来却不知因何原因又反悔了,还曾一度追杀于他。”欧阳坚把查到的消息一一道出。
“所以,厉南星对他心怀不满,就在暗中捣鬼,在这里埋下炸药,然后又假惺惺跑来帮忙,骗取我们的信任,嫁祸于史白都,以泄私愤!”下面有人接着推测道。
“哼!厉南星为了发泄对史白都的不满,居然狠心要害我们的性命,如此心狠手辣,不行,我们要去把他捉起来!”堂上一群人不由得个个蠢蠢欲动,操起兵器想要出去。
“慢着——”江海天喝止众人道,“目前这纯粹只是猜测,而根本没有证据,我们不可随便去捉人……”
正说着,却听得外头一阵喧哗,好像是有人要闯进来。
“快让我进去!我要找师兄!”是金逐流的声音
“师叔,请你止步,师傅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守在门口的叶慕华阻止他道。
“难道也包括我吗?他们谈事干吗不叫我?难道——” 金逐流激动地大喊道,“难道你们真的把南星抓了起来?!”便再也顾不得叶慕华的阻止,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
“师兄!你们真的把厉南星捉了起来?”金逐流大声喝问道。
“没有啊。师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江海天道。
“南星他不见了!之前不是有人怀疑他是内应吗,是不是有人动的手?他不可能会不告而别的!”
江海天严厉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却见人人都向他摇头,回头看着金逐流道:“绝对没有!在江家,还没有人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便动手捉人!”
金逐流直直地看进江海天的双眼:“好!师兄,我信你!不过我要先走一步,就此告辞了!”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江海天想出言唤住他,却已然不见了金逐流的身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江大侠,这厉南星这个时候走,可是蹊跷啊……”
“对啊,他这一走,可正应了我们的怀疑……”
“正是如此,这件事一定是他干的,所以现在就急着跑了!”
一时间,大堂之内又闹了起来……
金逐流冲出江府,却只见条条大道,四通八达,茫然而四顾,却不知厉南星究竟走了哪个方向,一时间怔忡不知所措。
却不想江南竟在此时跳到他面前,在他眼前晃着手笑道:“怎么了?发什么呆呢?想不想知道厉南星走了哪条道?”
犹如即将溺毙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金逐流惊喜地拉住江南问道:“你怎么知道?!快告诉我!”
“也不看看我是谁,哪有我江南不知道的事?!”江南得意地道,“告诉你也可以,不过嘛——把他追到手后可要请我喝酒,二十年的女儿红哦!”说罢还朝他暧昧地眨眨眼睛。
金逐流朝天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现在他连人都找不到了。不过,只要有厉南星的消息,江南无论开什么条件,他金逐流现在是趋之若骛:“好,到时一定请您老大家光临!快告诉我吧!”
江南笑眯眯地指了个方向,就见金逐流连招呼也来不及打,便施展轻功飞奔而去,笑着揶揄道:“加快脚程哦!走了有两个时辰啦,晚了当心人家不要你了哦!”
看着金逐流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江南脸上调侃的笑容也随之慢慢敛去,喃喃道:“和你父亲真是相像啊!都是认准了便不顾世俗抛弃一切的痴情人。长路慢慢,前路崎岖,只希望不要像你父亲一样,最终阴阳相隔,天人永诀……”
27
乡间小道边不起眼的茶肆里,厉南星静静地坐着,细细品茗手中的碧萝春。虽是乡野小店,今春的新茶,清冽的山泉水,再加上泡茶的老人确实有一手真功夫,倒也是难得一闻的好茶。
将茶杯慢慢举到嘴边,轻轻晃动杯中碧绿清澈的茶水,淳厚的茶香顷刻四溢,但厉南星却并未饮下杯中之茶,只因为已经有人来打扰了。
“真是一伙扫兴的人……”喃喃地不满道,但厉南星却并未动分毫。
史白都带着十三娘和圆海和尚闯进了这个小小的茶肆,恶狠狠地打量着厉南星道:“哼!厉南星啊厉南星,你以为躲在这里就不会被找到了吗?你不仅毁了我的百毒真经,在江家还破坏了我的计划,即使跑道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揪出来!”
厉南星淡淡地抬头扫了他一眼,波澜不兴地道:“真经,我没有,性命,倒是有一条,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们三个连手。”说罢一抬头,一口饮尽杯中之茶。
“你……”史白都一时语塞,看着厉南星止水不惊的样子,原本淡色的唇被氤氲的水气润湿,显出柔亮的光泽,漆黑幽深的眼睛里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空灵而幽静。史白都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那些发狠诅咒的话仿佛如打到了棉花上的拳头般失去了效用,一句都出不了口。本以为自己的突然出现,厉南星会焦急,会害怕,至少会不安,却不料他竟如此平静,竟如此回答自己。
一下子惊醒过来,史白都大喝道:“先前,你毁我真经,如今,我就毁你的人!”说罢全力一掌便朝厉南星打去,却不想他竟然不闪不躲,任凭那一掌打落。
眼看这一掌就要落至厉南星身上,受自己这几十年功力的全力一掌,厉南星恐怕只有死路一条!生死一瞬间,史白度却突然犹豫了。
只是这一迟疑间,茶肆里突然毒烟四起,浓黄的烟雾一下子弥散开来,史白都连忙掩鼻屏气避开。待得毒烟散去,却已然不见了厉南星的影子。但不知为什么,史白都却觉得仿佛松了一口气。
金逐流拉着厉南星一口气狂奔了不少路,待确定史白都应该不会再追上来了,才停下来歇了口气。
厉南星挣脱掉金逐流拉着他的手,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你怎么找到我的?”
“先别管我怎么找到你的!”金逐流狠狠地掰过他的肩膀道,“史白都刚刚那一掌,你怎么不躲?你不想活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还手?再说,我想不想活,要怎么活,不需要你管!”厉南星挣脱他的挟制冷漠地道。
“南星——,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啊?”
“没有什么理由!只是我不想再见到你。”厉南星说罢转身欲走。
“南星——”金逐流正想跟上去,不想厉南星一个转身,宝箫直指他咽喉,厉声道:“不要再跟着我,否则修怪我对你不客气!”言罢转身便走。
看着厉南星渐渐远去的背影,金逐流只觉心中一片凄苦,也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南星要这样对待自己。虽说南星不让自己跟,可是现如今自己怎么可能还放得下他?便施展轻功悄悄辍了上去。
一连跟了几日,其实厉南星也早已知道金逐流一直尾随在他身后,却也不能真动手赶他走,只能由着他跟,只希望到了秘魔崖顶的时候,他会知难而退。
金逐流远远地跟着厉南星且行且走,直往秘魔崖方向而去,方才记起自己的秘魔崖之约。虽说现在的他,决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的人,但怎么说自己也应该去崖顶和相约之人将话说清楚,好在厉南星走的也是这个方向,不至于误了日子。
这一日,眼见厉南星又离得远了,金逐流正想加快脚程赶上去,却被一群人挡住了去路,正是欧阳坚和漱石道长带领的一队人马。
“欧阳前辈,漱石道长。”金逐流拱手作揖,打了个招呼后便欲急着离去,好跟上前面的厉南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