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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浩摇头道:“我能有什么好处?!落到我手里还算好,如果是落到贺大娘手里,你就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了!厉南星,你不要曲解了我的好意,我之所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算了吧,你们请我回去,不过是要我当个傀儡教主,好让你们随意使唤罢了。何况,前教主我姑姑当年曾下令解散天魔教,为了秉承我姑姑的遗志,我是决不会让天魔教死灰复燃的!”
“但是,当年教主下达这个命令之时,没有一个天魔教的人在场,因此这个命令究竟是否属实,恐怕——也只有金世遗本人才知道了……”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教主当年,历经千辛万苦,举起天魔教的大旗,成为江湖武林一大门派的教主,教下数百教众前呼后拥,当真是巾帼英雄,何等的威风!没想到的是,这个胜过无数须眉的巾帼英雄,竟然死在卑鄙小人的手里……你知道这个害死教主,披着羊皮的狼是谁吗?他,就是金世遗!”
“这和我所知道的怎么不同?你不要血口喷人!金世遗好歹是个世所称颂的大侠……”
“不错,金世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有一身好武功,很得女人喜欢。只是,他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居然耍手段,诱惑教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哼,解散天魔教,除去独霸武林、一统江湖的一块绊脚石,拿到世人所梦寐以求的天魔教镇教之宝——百毒真经。可惜教主她为情所困,不但没有识破金世遗的卑鄙伎俩,反而飞蛾扑火、自坠情网,爱上了金世遗。明知道金世遗另有所爱,可她还是义无返顾。她可知道,号称武林正派的金世一起遗,怎么可能会爱上天魔教教主?可怜你姑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情中啊……”
“蛇蝎心肠的金世遗终于俘虏了教主,把她当成了棋盘中的一棵棋子,金世遗就鼓动她去刺杀孟神通。结果教主为了能战胜孟神通,不得已使用了天魔解体大法,而此时,金世遗方才赶来邙山坐收渔翁之利,一剑刺死了孟神通。而你姑姑他,奄奄一息之际,却还在为情郎默写百毒真经,可是终究因为伤重,才没有能够默写出全部,只来得及写出上半部。可怜你姑姑至死都没有认清金世遗的真面目啊……”
“难道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姑姑难道真的被金世遗骗了,至死都还被蒙在鼓里?”厉南星虽然心中有所怀疑,嘴上却只是喝道:“这也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谁知道是真是假,还是要哄骗我回去助你们复教?哼,即便这些都是真的,为姑姑报仇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无须你们插手!”
言罢,厉南星将刚刚慢慢聚集起的最后的功力,猛一发力,用真气震开困住自己的竹枝,几个起落间便已跑远。
阳浩为了躲避被震飞的带着剧毒的竹枝,连忙闪开。待他回过神来之时,厉南星早不见了踪影。
“厉南星,我真是低估了你!不过,你中了这至阴至寒的剧毒,有你一番好受,量你也跑不远……”
厉南星既已逃得,当下不敢松气,卯足全力施展轻功一路狂奔。只待已不停地赶了半个多时辰,想来这阳浩当是追不上了,方才送了口气。
只是这气一松,立刻感到全身脱力,眼前黑雾重重,站都站不住。只觉剧毒已渐渐渗入血脉,全身发冷,犹如置身冰窖之中,继而心口剧痛,仿佛生生要被撕裂开一般。
“难道自己虽然逃脱了阳浩他们的追捕,却要死在这荒山野岭?”这是厉南星失去意识之时最后所想的……
5
空山寂寂,鸟鸣嘤嘤,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在蝉吟鸟语之中,却忽有空谷足音,踏破了这荒山的寂静。
只见一个披着满身风尘的少年,此时正从险窄崎岖的山道上经过,正是武当派掌门人雷震子的关门徒弟秦元浩。
原来,再过一段时日便是天下闻名的江海天江大侠的女儿出阁的日子,她的女儿江晓芙与掌门弟子宇文雄喜结良缘,不日即将完婚。江海天结交满天下,各大门派知道了这个消息,免不了都要派人来江家贺喜。而秦元浩就是受命于师傅,代表武当派前往江家道贺的。
本来以武当派的人才济济,凭借江海天的身份,他的女儿出阁,本应当派一个辈份更高的去参加婚礼才表示隆重。但秦元浩虽然只是雷震子的关门弟子,却天生异禀,武功之高,皆在一众同门之上,雷震子最是喜爱他,且有意栽培于他,故而在他学成出师之后,第一次“出道”,就叫他作为自己代表,前往江家去作贺客。
雷震子知道,江海天最喜少年英雄,而把本门最得意的年轻弟子遣往江家,江海天一定会青眼有加,感到高兴,而决不会嫌他失礼的。但因秦元浩是第一次出道,江家的人不认识他,所以雷震子特别写了一封亲笔的介绍信,连同江家送来的请帖,叫他一起带去。
秦元浩是第一次出道,怕不识得路而错过了道贺,于是早了许多日出发,便也不急于赶路,一路上游历结交,倒也逍遥自在。
只是自踏进此山之后,秦元浩一直踽踽独行,竟未遇到半个人影。
虽然是孤身一人,寂寞无伴,但秦元浩的心中却是热烘烘的,听着山中的鸟语,似乎是在一唱一和,心里想道:“记得诗经《伐木》有言:‘嘤其鸣矣,求其友声’。鸟鸣嘤嘤,自古以来,就当作是求友之声,我这次去江家道贺,正是广交天下英豪的好机会。”
正当秦元浩做着广交天下英豪的美梦之时,却忽见前头山道上似乎卧了个人,便连忙跑了上去。
走近了看,依稀却仿佛是个清秀文弱的书生。然而,脸色却是惨白如纸,素白的衣物上鲜血斑斑点点,显是伤得不轻。轻触他的身体,更是吓了一跳,只觉浑身冰冷,一股寒气直袭得自己也微微感到寒冷,当下连忙运功相抗。
武当的纯阳内功,乃是至阳至热的,秦元浩这一运功,暖暖的真气在体内流转,继而流入厉南星体内,略微缓解了他的痛苦。意识模糊之下,厉南星便本能地向秦元浩身上挨去。
秦元浩未料想到竟会如此,当下呆了呆,一时不知所措,只得伸手接住他。却只觉一个柔韧的身躯入怀,一阵幽幽的药香,扑至鼻端,继而渗透入身体中的每一处,竟觉浑身舒畅,心中却是躁热,一种奇异的感觉渐渐从心头荡漾开来,抱住了竟不想放开……
惊觉自己的奇怪反应,秦元浩不禁吓了一跳,却又不好把厉南星推开:“师傅常教导我们,要乐于助人,要有扶危救难之心。我虽不知此人究竟是谁,但总不能弃之不顾。且看他伤得如此之重,虽不知我是否能救他,但总也要试他一试。”这样想来,便将厉南星抱起……
扬州,六合帮总舵。
“有没有小姐的消息了?”史白都正质问前来回报的手下。
“报告帮主,这个……”
“快说!”
“本来我们已经找到小姐了,却不料半路杀出一个小子,把小姐救走了,帮主又下令不能伤了她……”
“蠢材!你们再找不到她,通通给我去以死谢罪!”史白都大声喝骂道,转而又低低沉吟,“红英啊红英,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这还不都是你惯的……”一旁的董十三娘不满地说道。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何况不仅如此,她还曾为我挡过一剑,救过我的命,没有她就没有我史白都的今天!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史白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继而转头喝道,“青符!帮助小姐逃跑的李敦捉到没有?”
“这个……也没有。他跑进了一个破庙里,我们跟着他,进去的时候却没有找到人。在周围搜捕了一圈再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本来里面的一口大铜钟却不见了。我怀疑他当时应该是躲在那口钟里的,只是不知道后来他为什么要把那口钟搬走。”
“铜钟?……”史白都疑惑道。
“是的。后来我们出来时遇到了曾经来过的贺大娘,就告诉了她。却不料话还未说完,她就疯了般的朝那破庙冲去。”
“贺大娘?……那口钟一定不简单……”史白都接道,心中却暗自思量:“难道是百毒真经?”
“属下也这么觉得。不过凭
李敦一人之力,应该不可能把钟搬远,属下估计,有可能就在离破庙不远的深潭里,不如我们……”
“好!立刻召集些泅水的好手,跟我来。”史白都一挥手站起来就要离去,却突然转身道:“还有,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秦元浩抱着厉南星走了好一段路,却一直找不到可以疗伤的地方,只觉厉南星的身躯越来越冷,气息越来越微弱,不由得心中焦急。
终于在前头看到一个农宅,秦元浩心中一喜,急忙上去敲门。谁知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应门,不禁越发焦急,大声喊道:“武当弟子秦元浩半夜冒昧打扰,只是身边有一个受重伤的兄弟,想借贵地歇息疗伤,还望主人通融。”
又等了半晌,还不见人回答,急得秦元浩正准备要破门而入,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探出个农民打扮的人问道:“武当弟子?进来吧。”
原来这一户并非是普通的山里人家,而是反魏忠贤义军的秘密据点!当夜,这里正聚集着一些义军首领,商量怎样乘这次魏忠贤的大寿,刺杀他一事。却不料半夜来了个敲门的人,他们自不敢随便应门。直到秦元浩喝出自己是武当弟子,而武当乃名门大派,素来不满朝廷的腐败,暗中一直支持义军的活动,故而,这才放他们进来。
领头的是一个虬扎胡须的大汉,一见秦浩元怀中的厉南星,当真是受伤颇重,奄奄一息,当下也不多话,让人带秦元浩直入内房。
秦元浩将厉南星轻轻放于床上,只觉他全身冰冷,眉心隐隐泛有黑气,摸摸他额头,却是热得炙手,知道他当是中了什么毒,却不知该如何救治。突然想起自己离开之时,师傅给了些补气疗伤的药,虽不知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