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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需要准备些什么呢?丐帮的人会帮我们的。”
“这样吧,我写个方子,你想办法帮我配齐了。还需要银针……”厉南星一面说,一面细细解释……
六合帮,京城分舵。
“那个金逐流,还有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子,不仅大闹魏府,还抢了我们的宝箫,简直是无法无天!帮主难道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怎么可能?哼!他们欠我的,我要他们百倍还来!对了,还不知道那个小子叫什么呢?红英醒了没?”史白都问道。
“回帮主,小姐已经醒了。”
“好。我现在就去问问她!” 史白都说罢,便朝史红英房内而去。
史红英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六合帮的分舵内,不由得暗自担心,不知道厉大哥和金大哥究竟逃走没有?还有,厉大哥被兄长打成重伤,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可有没有性命危险?想到这里,不禁焦虑万分。
史白都推门进去,发现史红英正靠着桌子发呆,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担心什么,不由得怒从心起,训斥道:“你还是我妹妹吗?不帮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帮着外人来算计我!”
“哼!你从来没有把我当妹妹看,我只不过是一棵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史红英不甘示弱地回道,“何况,我是帮理不帮亲!魏忠贤这个奸贼,人人得而诸之!大哥你跟他勾结,助纣为孽,早晚有一天会得报应的!”
“你……”史白都气急,转念却又说道:“真的只是这样吗?我看你对其中的一个小子,却关心得紧呢,甚至为了他对我以死相逼!只是不知我那一掌下去,他究竟还活不活得成,哼!”
史红英听了,惊得跳了起来:“你把厉大哥怎么样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哼!看来你还是很在意那个小子嘛。你放心,我那一掌只不过用了三成功力,还打不死他。不过,我既然已经答应了魏公公,把你许配给了帅孟雄了,你还是乘早死了这份心吧!”史白都讪讪地说道,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刚刚说,那小子姓厉?”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厉大哥,我死都不会嫁给帅孟雄的!”史红英顶回去道。
史白都听罢,却是脸色大变,顾不得再与她多话,当即匆匆离去。史红英盯着他的背影,只觉好生奇怪。
才出了史红英的房门,青符便跟了上来,见史白都脸色极差,出言劝道:“帮主,别跟小姐一般计较,小姐年纪还轻,不懂事,慢慢劝会好的……”
史白都不耐烦地道:“不是这个。你可知道,今天大闹魏府的两个小子,其中一个,正是厉南星!”
“什么?小姐刚刚说的?”青符也大惊失色道:“属下已经加紧去打听了,却还一直没有得到消息。没想到竟然这样碰上!”
“可恶,早知道怎么也不能放过他!”史白都一拳击在廊柱上,恨恨地说道,“当时我就怀疑他跟天魔教有关,看他发针的手法,定是天魔教的人!我当时只是奇怪,他既是天魔教的人,为何又要与我作对,却未曾想到这一层!直到刚刚红英说到他姓厉,我才反应过来!”
“我们竟然就这样白白放过了那小子!帮主,现在该怎么办?再加派人手去搜捕吗?”
“搜捕那是自然的。不过,以那个小子的脾气,恐怕就是逮到了他,他也不会帮我们翻译百毒真经的。得想个主意让他肯乖乖跟我们合作……”史白都边走边思考。
“有了,青符,你过来!”史白都一击掌,道:“你帮我在江湖上放出话去,就说……”
11
厉南星醒来之后,便即默运玄功,把真气一点一滴的凝聚起来。可是这样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寒毒而已。
金逐流将煎好了的药端进屋,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便轻轻唤厉南星道:“南星,药已经好了,趁热喝吧。”
厉南星喝过药后,点了点头,对金逐流说,“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我让你准备的银针,可好了?”
金逐流从怀中掏出了个针盒,取出银针,只见那针比平时所用的要长出许多,约有三寸左右,不禁有些担忧,问道:“我照你说的找人打的,是这样的吗?需要这样长的针?”
“恩!这金针拔毒之法不同与于普通的针灸。你先用它刺我胸前的七处大|穴,用金针闭了我的真气,让后将我体内的寒毒吊出来,再用金针疏导排除。”厉南星跟他细细讲解金针拔毒的流程,末了解释道,“只是一旦闭了我的真气,这寒毒一下子发作起来,恐怕难以控制,可能一开始会有些凶险,你只须帮我护住我的心脉,怎么做到时听我吩咐就可以了。”
金逐流闻言点头,把厉南星扶起来坐好,替他解了上衣,自己也脱了靴子爬上床,坐在他身后,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放在其后心,护住其心脉,另一手则开了针盒,取出了银针。
刺|穴、拔毒,必须全神贯注,不能有丝毫的差错,金逐流虽然由厉南星教导,略略学会了“金针拔毒”之法,但想到自己要用这么长的针刺入厉南星|穴道之中,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没关系的,你照我说的做就好了。”厉南星柔声安慰他道。
金逐流深吸一口气,静下心道:“好了,我可以开始了。”
“逐流,你下针闭我真气之时,我自身的真气必定会自觉反抗,你万万不可松懈,不论有什么异状,也要运功坚持下去!记住了吗?”金逐流轻轻颔首应承。“好,那你开始吧!”
金逐流一扬手,将数枚银针分别插入厉南星胸前膻中、期门、神阙、中极、关元、气海、章门七大死|穴内,银针入|穴之时,金逐流分明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真气,正冲击着这几大要|穴,阻止他将银针插入。
厉南星身子一震,却是一声未吭,只是剑眉紧颦,贝齿扣唇,想是在竭力忍住这痛楚。
金逐流虽然担心厉南星的状况,但也知道此时不容分心,当即深吸一口气,默默运起功来,将银针缓缓地旋转,慢慢地深入,直至三寸多长的银针整个深入|穴道之内,只留尾端的一小段在外,然后其他几枚银针也一一如此。
只见厉南星双眸紧闭,身子微微颤抖,浑身冷汗如雨而下,直将身下的被褥也渐渐打湿了,呼吸急促,深深浅浅,面色惨白,淡色的唇已被咬破,渗出丝丝的鲜血来。
金逐流正施针到关键的时候,无暇分心去看厉南星的情况,但是也感觉得到厉南星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连自己身上的衣衫也被他的汗水浸湿了。待最后一枚银针入|穴,金逐流突然感觉到,原先与他对抗的那股真气已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厉害的至阴至寒之气。
这寒毒失了厉南星自身真气的抵抗,越发暴虐起来,犹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在厉南星体内横冲直撞,左冲右突,直往心脉而去。金逐流只得将内功更运上一层,勉力和这股寒气对抗,不让它侵入厉南星的心脉,却觉得厉南星刚刚还在微微发抖的身子突然静了下来,竟然毫无动静,瘫软在自己身上,心中一寒,不由得惊呼道:“南星!南星!”
“我……没事……”厉南星的声音支离破碎,刚才他失去了一会儿意识,但却已被金逐流焦急的呼声唤醒,现在终是清醒的了,“别停……按我先前说的……继续……”
金逐流此时也是神情紧张,气喘吁吁了,却不敢犹豫,手起针落,将银针依次向上扎入神阕、巨阕、中庭、璇玑等|穴,只觉厉南星体内的寒毒,已慢慢跟随他银针的指引渐渐向上。最后猛一运功,将银针直直扎入天突|穴中,只见厉南星突地挣扎而起,喷出一大口带着剧毒的黑血,便昏了过去。
金逐流此时也早已是汗透衣重,但明白厉南星受的苦更多,好在这“金针拔毒”虽然凶险,但厉南星已然挺了过来,寒毒也已经顺利逼出,只要休息数日,便可痊愈了,不由得也放下了心头大石,便为厉南星换上干净的衣服,让他好好休息。
这一日,厉南星身体已近痊愈,正在院子里练功,动动筋骨,却见金逐流手里拿着什么,笑嘻嘻地跑了来。
“南星,这个,送给你!”
“你送给我?这个……”厉南星接过查看,却正是那支史白都欲送给魏忠贤作寿礼的可切金碎玉、削铁如泥的宝萧,饶是他赋性洒脱,也觉得这个礼物太过珍贵!推却道:“这礼物,太重了……”
金逐流哈哈笑道:“大哥,难道你也有了世俗之见了?那日你送我的焦尾古琴,我已收下,如今我投桃报李,你岂能不收?不错,这支宝箫的确是稀世之珍,但你我的交情,更胜于十支这样的箫!大哥,难道你会重物轻人,这样就是太小觑我了!你若不收,我宁愿将它毁了,也好过便宜魏忠贤那个老贼!”
原来,那日在碧海之滨,金逐流婉辞厉南星所赠焦尾古琴之时,厉南星也曾要“摔琴谢知音”,现在金逐流赠他宝箫,就套用他当时的话意“回敬”,叫他推辞不掉。
厉南星知道金逐流一番心意,十分感动,接过宝箫笑道:“好,逐流,我收下了!无以回报,我就为你奏一曲,以谢知音!”
一曲水龙吟,从厉南星唇端指下流淌了出来,曲调哀婉中有慷慨,飘逸中又含凝重,直如天籁,声声撞击着金逐流的心,他不由得随着曲声吟道: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
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
尽西风,季鹰归未?
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
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
揾英雄泪!”
这正是南宋著名词人辛疾弃登建康赏心亭,曾写下的千古名篇——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他北望被金人侵占的半壁河山,壮怀激烈,嗟叹不已。
而厉南星由这欲巴结魏忠贤的宝箫,想到了朝廷的腐败无能,内有魏忠贤的独断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