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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伟大考古纪实报告之三破译的圣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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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都围了起来,上面还有士兵守卫。吉尔加美许就是上天之子中的一个,他是神与人的杰作,三分之二是神的血统,三分之一是人的血统,因而是天生的首领与英雄,成为众人的统治者与崇拜对象。为了追求永生,吉尔加美许遇见了人类的始祖乌特一纳比西丁,并得知诸神在惩罚邪恶的人类的时候,仅仅只饶过了乌特一纳比西丁一家,并使他的全家获得永生。
  史密斯一边紧张地翻译,一边越来越兴奋,因为这些创世神话,与《圣经》中描写的创世过程竟然如此地相似。可惜的是,拉萨姆送回来的泥版,却突然中断了。史密斯为此坐卧不安,最后,他在伦敦《每日电讯报》的资助下,飘洋过海来到库云吉克上丘,独自一人在堆积如山的泥土石块之中,苦苦地寻觅那些可能存在的泥版。也许是史密斯的执着最终感动了上帝,终于出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史密斯居然找到了包括吉尔加美许神话中断部分的那些泥版!
  史密斯一共找到了384块残缺不全的泥版,其中记下了诸神用洪水惩罚人类,特别是乌特一纳比西丁一家怎样躲过洪水而死里逃生的故事。显然,《圣经》中的《创世记》,不过是根据吉尔加美许神话里的创世母题所进行的具有民族神话融合特征的宗教性表达。吉尔加美许神话的出现,不只是说明了从《圣经》到《古兰经》这一类宗教经典的神话来源,更为重要的是,它表明了有一种更加古老的民族文化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曾经存在过。
  至少有一个事实提供了这一文化曾经存在过的证据:无论是在尼尼微出土的泥版,还是在巴比伦出土的泥版,所使用的楔形文字都源于一种更加古老的文字!无论是古波斯文,还是巴比伦文,都不过是这种文字的变体,而且在库云吉克土丘下面挖掘出来的亚述王宫里,还曾经发现了由将近100块泥版组成的一部语言词典,它是在公元前7世纪时编制而成的,专门用于帮助人们学习那种古老的文字,即苏美尔文!既然有苏美尔文这样一种文字存在,那么就应该有使用这种文字的苏美尔人,而这两者对于苏美尔文化来说,都是它曾经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出现过的铁证。因此,必须寻找苏美尔人的踪迹。
  此时,人们已经根据《圣经》中的提示,成功地发掘出了尼尼微与巴比伦,并发现了亚述人与亚述文化,以及巴比伦人与巴比伦文化;另外,从底格里斯河畔上游的尼尼微,到幼法拉底河中游的巴比伦,城市离大海越来越近,而城市存在的历史则越来越古老。这就表明,很有可能在这两条河流的下游地区,将会发现更为古老的城市,或许那里就是苏美尔人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是苏美尔文化的精华荟萃之地。
  又是《圣经》提供了寻找的线索:挪亚的儿子闪的后裔,后来第一个与耶和华立约,并改名为亚伯拉罕的亚伯兰,正是出生成长在幼发拉底河下游一个离开大海不远的地方,即迦勒底的吾珥。如果联系到在《创世记》第一章的创世过程中对有关地理环境的描述,再加上从19世纪中叶以来,人们对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进行考古所取得的实际成果,20世纪的人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寻找苏美尔人的时机已经成熟!因而从1927年起,列奥纳德·伍利便开始在吾珥古城的遗址上进行发掘。这次发掘的结果,果然不出人们所料,当年的吾珥,正是苏美尔人的都城!
  当列奥纳德·伍利在发掘现场挖掘到离地面大约10米深的地层时,他发现了吾珥王陵。在女王舒伯—亚德的墓室中,曾经进行了活人殉葬,除了女王棺材架的一头一尾各有一具女性的尸骨之外,两旁还并排躺着两行女性的尸骨,而在其中一排女性尸骨的最后,还有一具男性的尸骨。所有女性尸骨都戴着精巧的金头饰,这表明她们身前极有可能是伺候女王的宫女;而在那具男性尸骨的臂骨中还紧紧搂着已经断裂的、装饰着黄金与天青石的乐器,显然,他曾经是一位宫廷乐师。对于这一活人殉葬的古代现象,列奥纳德·伍利的结论是:“已知的铭文中没有一处提到过类似的殉葬,这种仪式的消失正可以说明吾珥王陵是多么的古老。”
  在列奥纳德·伍利发掘出来的不计其数的文物之中,有两件最能够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苏美尔女王舒伯—亚德的头饰与上面有镶嵌图案的吾珥旗标。
  女王的头饰是由蓬松的假发与三个用天青石和玛瑙制作的花环组合而成的,最上面的那个花环装饰有直立的金柳叶与下垂的金花,中间的那个花环则装饰有上扬的金榉树叶,而在最下面的那个花环上又装饰有悬挂的金环;并且,在假发头饰上还插着五齿梳,上面点缀着金花及天青石。此外,在女王头饰的旁边,还发现了螺旋线状的金丝发带,与半月形的大大的金耳环。由此可见,在女王生活着的公元前4世纪,苏美尔人在制作工艺手饰方面的能力,已经达到了非比寻常的高度,它显示出了苏美尔文化的高度发达水平。
  如果说女王的头饰只是从个人生活方面来对苏美尔文化的高度发达进行了证明的话,那么,吾珥旗标则是从社会生活的方面来予以了证明。吾珥旗标由两块各自长为55.8厘米,宽为27.94厘米的长方形木板拼合而成,在一端还装有两个三角形的旗尾,是在游行集会时使用的,约制作于公元前4世纪。在这个旗标上面有三组平行排列的图案,是用珍珠贝壳与海螺壳制成的人像,每个图案之间用天青石镶嵌成的线条隔开,用沥青固定在木板上。最上面的图案是一个盛大宴会的场面,中间的图案是一个凯旋归来的场景,最下面的图案是一个战车奔驰的场面。
  所有这一切,都在表明苏美尔人的文化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同时代的其他民族文化。吾珥旗标,不仅使人们能通过看到参加宴会的苏美尔人穿着的服饰和使用的器具,来了解他们的日常生活;而且也使人们能够通过看到进行战斗的苏美尔人身上的盔甲及其使用的武器,来了解他们的作战能力;更为重要的,是使人们能够看到激烈征战的苏美尔人驾驭的战车与飞奔的战马,并由此来了解他们的战争艺术。如果对吾珥旗标进行完整的把握,实际上就像是一部关于苏美尔文化的历史性电影巨片的三个带有连续性的片断:战争、胜利、和平。
  由此可见,以战争来争取和平,已经成为6000年以前苏美尔人的生存信条,并以战车的传承为标记,从近到远地直接影响着其后的民族文化的兴起与衰落。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曾经连绵不绝地响起过隆隆的因战车滚动碾压大地而发出的巨大征战之声:马其顿帝国的战车颠覆了波斯帝国,波斯帝国的战车颠覆了亚述王朝,亚述王朝的战车颠覆了巴比伦王国,巴比伦王国的战车颠覆了……可惜的是,现存的历史并没有告诉人们,是巴比伦王国的战车颠覆了苏美尔王国!
  然而,连绵不断的帝王征战,却形成了一个烽烟四起、生灵涂炭、文化急剧衰亡的漫长历史过程,整个战争的历史又提示人们:沿着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湖流而上,滚滚而来的战车洪流,曾经像河中的洪水波涛一样,一浪接一浪地横扫着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而位于两河流域下游方向的苏美尔王国以及苏美尔人,却全都突然地消失了,历史究竟要向现在的人们隐瞒些什么呢?
Ⅱ.08 谜底在金字塔之外
  人们一般总是从两个方向来追寻远古的历史,一个方向是沿着众多神话提供的线索来进行追踪,根据神话母题来演示历史的流逝,因而人类有了神的历史渊源;一个方向则是沿着文化典籍展示的轨迹来进行跟踪,根据文明的更迭来描述历史的进程,因而人类有了人的历史发展。因此,各种各样的考古成果,往往不是证明了神的预言,就是证实了人的假想。事实上,所有从人类文化遗址中出土的文物,其意义主要就在于:对远古历史空缺能够进行某种形式的填补。也许不少文物的确能够发挥连接历史片断的作用,而更多的文物则只是标示着历史片断的现实存在,从而留下一派历史的蒙胧,甚至历史的神秘。
  几乎所有的发掘成果都在证实,苏美尔人是最先进人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古代民族,因为他们是来自远方的黑发种族,在他们带来的石碑上的铭文中,自称为“黑头”。自从来到这个厚积着两条大河携带来的肥沃泥土的三角洲上重新立国,苏美尔人就发现既没有故土那样的石头存在,也没有埃及那样的纸草生长,于是便发明了这样的书写方式:将软泥做成泥版,然后进行书写,书写完毕以后烤干,以便文书的保管。因而他们在书写的时候,是采用尖头的笔,写出来的字是楔形的,这就是著名的楔形文字的起源。
  那么,苏美尔人是从何处来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呢?一个可能性是从伊朗高原的崇山峻岭中来,因为所出土的苏美尔人的最早的建筑物,是按照木结构原理建造的,而木结构建筑通常只是在树木茂密的山区才被广泛采用。不过,这与苏美尔人的神话传说却发生了矛盾;另一个相反的可能性,则是从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来到这大河人海的地方,可是,在苏美尔女王舒伯一亚德的陪葬品之中,却只有一金一银各长约0.6米的只能在幼发拉底河上航行的小船模型。
  因此,有的研究者认为:可以在从阿富汗山区到印度河谷的居民之中,来寻找到苏美尔人的踪迹,这一区域大约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以东将近2500公里的半径以内。这个假设似乎很快就得到了考古学者的证明,因为在印度河河谷发掘出了一个高度发达的古文化遗址,其出土文物之中,有几个长方形的印章,无论从制作外观上,还是从图案风格上,看起来都与在吾珥古城遗址中被挖掘出来的十分相似。但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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