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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奴奴和左卫大将军都变了脸,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思。
论尚悉苦笑道:“请公主不要误会,老臣我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有儿子,如果没有,如果公主生养儿子多的话,到时候还请公主过继一个给臣!”
李奴奴微笑道:“大相正值壮年,怎么会没有儿子?要不,我再无色几个女子给大相做妾室怎么样?不知道大相对大唐女子可有好感?如果喜欢,我定从大唐带来的歌舞伎里给大相选个绝色的!”
论尚悉弯腰行礼谢过。
李奴奴客气一番,顿了顿又说:“那些刺客也真是奇怪,对我们的行动好像了如指掌,还满口说的吐蕃话,不知道大相有没有听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论尚悉点头道:“是啊,他们说的都是吐蕃话,不过也就是“走!”“撤!”之类简单的对话,学起来倒也容易!而且听他们的口音,应该不是吐蕃本土的人!”
李奴奴挂了一弯微笑,点头道:“上次真是多亏大相,要不是大相及时出现,我的境况可就危险了!大相出现的时间真是恰到好处呢!”
论尚悉面上依旧保持着痛苦,知道金城公主这些话里的意思,不懂声色,只说:“是啊,一切都那么巧合,如果没有那么巧合,我的儿子,我的孟赤弄也许就可以不用丧命了!也许他命理注定要为吐蕃和大唐的边疆和谐奉献出生命,这是他的命!”
李奴奴和左卫大将军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都不再言语。
论尚悉知道如今金城公主是在怀疑自己,不只是她,就连尺码雷也表现出来对路上刺客事件的怀疑。想起那日尺码雷和自己的谈话,心里虽有一丝慌乱,更多的是愤怒。
尺码雷说:“草原上最高贵的始终是翱翔的雄鹰,地上再狡猾的蛇也不能躲过雄鹰的眼睛。在吐蕃大地上,赞普就是那高飞的雄鹰,对吐蕃大地上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西域那些豺狼虽不是善于之辈,可在雄鹰眼里也是不足为惧的!想必有些人在这段时间里也吃到了豺狼的苦头,这次我暂不追究,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希望那些人且好自为之吧!赞普如今虽依然是个孩子,虽顽劣难当,可内里却有一颗善良宽大的心,他在这草原上依旧是人人可见的雄鹰,人人都盼望着他成长,如今他已经可以展翅翱翔了。你阿妈纳兰天天和我一起吃斋诵佛、教人向善,为赞普、为你、为吐蕃祈福,你千万不要负了她!”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阿妈可是在她手里。
纳兰是阿玛的名字,是曾经的偏妃。
送走了左卫大将军和贾尚宫,转眼就到了年关。往年在大唐年关对李奴奴来说是最无聊的,虽然热闹,可却更显得自己寂寞,还有干不完的活计。
吐蕃的年关却有些不同,吐蕃人按照自己的藏历过新年,和大唐的新年不完全是同一天,可热闹程度却丝毫不减,所有的吐蕃人们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新年的盛装、吃食、礼物,还有要新年期间表演的节目。男人们要马术、摔跤和射击比赛,女人们要表演马上舞蹈,还有传统的藏戏表演也会翻着花样的每日不同。
年二十九,所有的人都在做最后的忙碌,李奴奴拜见过祖母尺码雷便无聊的躺在床上翻书,如今街上根本没人,想去玩都没的玩哪!小丫头任丹青蹲坐在床下,给她按摩腿脚。
“姐姐,可在?”门口一颗小脑袋露了出来,是有着乌溜溜眼睛的姜擦拉温。
“不在!”李奴奴抬眼白了他一眼,“嗤嗤”笑着说道。
姜擦拉温“嘻嘻”笑着一摇三摆的走了进来,“姐姐骗人,还说不在!”说着三两步跑过来,直接跳到床上,躺在李奴奴旁边,“姐姐,在看什么?也教阿温看好不好?”
李奴奴丢了手里的书,转身面对着姜擦拉温,“你有马吗?会骑马吗?”
姜擦拉温往前凑了凑脸,耸耸鼻子,“好香啊,姐姐好香啊!”
李奴奴伸手点住他的额头,“小色鬼!问你有没有马呢!会不会骑?”
姜擦拉温有些骄傲的说:“怎么会没有马?怎么会不会骑?姐姐尽说笑话!”
“那你教我骑马?走走!”李奴奴翻身下床,让任丹青给自己梳发,刚坐定就见翠儿引着杨尚武过来了。
“老杨,你今天怎么有空,这一段时间不是要排练龟兹乐吗?”
“今儿是年二十九,大家都忙死谁还有空监督我们排练?就散了,反正晚上就表演了,也不在这一会儿了!”
“来的正好,我正要叫姜擦拉温教我骑马,反正你也会,就一起去吧!”
逻些城的冬天一片雪白,分不清哪里是草原哪里是湖泊,只有一片清净之色。李奴奴有功夫底子在身,学骑马倒也快,身子又轻,不出一个时辰便纵马驰骋了。
年二十九,家家都是全家团聚忙碌的日子,街上、草原上百里见不到一个人,李奴奴让杨尚武照顾姜擦拉温便毫无顾忌策马狂奔,一会便甩了他们一大截,害得姜擦拉温一路一直叫唤“等等我,慢点!”,杨尚武苦于要照顾那个小屁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和李奴奴的差距越来越大。
李奴奴玩心大起,想着躲起来吓唬他们一下,策马转进一小胡同,下马躲在一边,单等他们过来忽然扑出去吓他们一跳,没准能吓的他们从马上摔下去。想到那个场面,李奴奴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奇怪,躲在这里一个人偷着乐什么呢?”
李奴奴骇了一跳,什么人偷偷来到身边自己竟然没有察觉?转头一看,竟然是平民打扮的赞普尺带珠丹,嘴里叼着根干草,一副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样子。当即虎着脸训斥道:“你在这干嘛?无声无息的吓唬谁呀?”
“可不就吓唬你咯!看你鬼鬼祟祟的一定没做什么好事!”尺带珠丹看她装出一副老到成熟的大人样,不由暗暗觉得好笑。
“死小子,你又要找打是不是?”李奴奴作势要打,尺带珠丹竟然没有吓的躲开去,心中疑惑,转念又抿嘴一笑,“怎么,你那爱妃侍妾不理你了?”
尺带珠丹“嗤”一声笑,“我是吐蕃草原上的雄鹰,岂会整天围绕在女人身边?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几日不见,你变化不小呀!看来是学了很多东西,不知道你武功长进了没?”话还没落,一拳就攻了过去,尺带珠丹侧头避过,一把抓向她胸部,李奴奴大惊连往后退了几步,俏脸微红,骂道:“你,你耍流氓!”
尺带珠丹色迷迷的大笑出声,“耍流氓?你已是我的皇后,我却还没碰过你呢,谁耍流氓!今日我就在这冰天雪地里要了你,谁也没什么二话!”
李奴奴俏脸一沉双手化掌又打了过去,只是他似乎武功进步很大,想像上次那样轻易的教训他已是不易,而且还要防备他时不时的下流招式,过了几招竟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他处处为难。
尺带珠丹一招抓奶龙爪手被李奴奴一个转身避过,手势下沉一把抓住她的纤纤细腰往怀里一带,抱了个满怀。
李奴奴羞赧的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抬手欲给他一个耳光,尺带珠丹低头避过顺势在她胸前蹭了一脸,嘴里还大叫:“阿温说的果然没错,真香,真香!”
李奴奴又羞又怒,一颗心蹦蹦直跳,抬腿往他胯下顶去。
尺带珠丹早防了她这一招,屁股急速往后一撤,向后跃起,抱李奴奴的手一用力解了她的外袍腰带,哈哈笑道:“你可知道这是我的命根子,你伤了它,你以后可不要后悔!”
李奴奴羞的脸上呼呼烧了起来,“把它剁了我都不后悔!”说着飞身上去伸脚踢他下盘。
尺带珠丹一个旋身躲过,笑道:“你还真想阉了我啊!”说着一双手又向李奴奴袭去,李奴奴侧身一闪,衣领被他抓住一点,指头一勾,酥胸半露。
急急用手拉住衣服,瞪着尺带珠丹,脸色渐渐青了。
“混蛋!”一边不断骂着,一边招招攻他胯下,他流氓,自己还怕不成!
尺带珠丹的笑意越发浓了,屁股扭来扭去、躲来躲去不知道多好笑,远远站在一边不敢过来劝架的杨尚武和姜擦拉温忍不住笑了起来。
尺带珠丹向左侧身躲过李奴奴凌厉的一脚,大声“嘘”了一声,骂道:“你个臭婆娘!真的想废了我不成!”说着欺身上前,一把抓住李奴奴反身踢过来的左脚,轻轻再她的脚背上捏了两下,而后手一扬,脱了她的绣花鞋向后跃开。
脚上传来酸软的触感,李奴奴脸上烧的更厉害了起来,一双眼睛都变的通红,心扑通扑通大力的跳着,似乎要破胸而出一般。
尺带珠丹又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态,一手拿腰带闻了闻,满脸享受的样子,一手拿绣花鞋也闻了闻,立马要呕吐的样子,恨得李奴奴牙痒痒。
“腰带还是香的,鞋子可臭死了!阿温,你要不要过来闻闻?”尺带珠丹不仅自己闻了,还邀请姜擦拉温一起来闻,姜擦拉温只拉着脸不做声。
李奴奴恼羞成怒,真的怒极了,大喝一声,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袖刀斜身插了过去,尺带珠丹身子略往后倾斜,左手轻抬托住李奴奴手腕,右手从她大胳膊一路摸下去,顺路还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中指轻弹她手腕的神门穴。
李奴奴只觉手腕一痛,袖刀已经脱手到了尺带珠丹手里。兀自一脸惊骇不敢相信似的的傻傻望着对面的愣小子。
尺带珠丹笑嘻嘻闻闻自己的手和手里的袖刀,大笑道:“我的爱妃果然香喷喷的,这小手滑的我都心痒痒了!”
李奴奴脸不自觉的慢慢变得苍白,自己怎么忽然不是他的对手了?没有了刚刚的羞涩,剩下的知识惊骇万分,面前这小子的功夫显然是在自己之上,可前几次和自己动手,他都表现的那么不堪一击,竟是装的!
为什么?
这死小子一会孱弱,一会英勇,为的是什么?不是只是戏耍自己吧?
三十六计上说,走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