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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没有下过山?”卿云惊讶地看着华瑾,先前的怒气和不满也全都被冲淡了。
华瑾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她从小父母就死了,三岁起就跟在了师父的身后,哪里有机会下山啊,“我可没有你和大师兄那么幸运,大师兄身后有着一个不寻常的人,你的身份也是不寻常的,师父说过你们不会呆在破浮山很久的,你们是属于山下的人,终是会回到山下的。”
“师父是这么说我和师兄的?”卿云不确定地问着华瑾,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听师父说过。
“是啊,就像卿云不是你的真名,我猜越苏也不是师兄的真名。”华瑾肯定地点头,她一直就觉得越苏和卿云在某些地方是极为相似的,而且越苏对待卿云也是不同寻常的,所以
她才会以为越苏是倾慕的卿云的。
“越苏不是师兄的真名?!“卿云又是一惊,她总觉得近来让人吃惊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你不知晓?”华瑾也是吃惊,在她看来几乎全破浮山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啊。
卿云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师兄的名姓不是越苏又会是什么呢?思虑了一会儿,卿云问道:“师姐,那你可知晓师兄的真名姓是什么?”
华瑾又是摇头,她知道的也就只是这么多了,其他的估计就只有师父和师兄自己清楚了吧。
越苏,越苏,越苏,字久复,久复——
想着想着,卿云的脑海里兀地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可是这个想法她越想越觉得会是真的,为了充分求证,不等华瑾再说什么她就跑了出去。
她要去找自己的师父,她要问个清楚,如果事情真的是她想得那样,那么为何师父和师兄要瞒着她,师兄又是为何会沦为苏彼的义子?
直奔着荀惑的房室去了,可是里面根本没有人;练功场也是没有荀惑的身影,其他地方亦然。
许久找不到荀惑,卿云心里难免一阵烦躁,她的破师父怎么在关键时刻就不知所踪了呢?
如果真的找不到师父,那她就再度下山去,她要亲自去问越苏,自己喊了十年的师兄,要是事实真的是那样,她就当场把越苏打死。
出了庄子,卿云穿梭在破浮庄外的密林里,她要下山,立刻,立刻就下山。
走着,走着,迎着面而来的是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其中的一个声音很像是自己的师父荀惑的声音。
顾忌着师父和那个人都是武林高手,卿云不敢走得太近,她只是找了一处丛木,勉强可以听见那两人的谈话,看见那两个人的身影。
果然,那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自己的师父荀惑,还有一个男子是她不认识的,那男子一身黑色劲装,面覆黑色鬼脸的面具,看得极为狰狞可怕的样子。
那个人是什么人?师父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见面?这些问题一瞬间充斥在了卿云的脑海之中。
只听,那个鬼脸面具男子对着荀惑说道:“晚生,还请荀先生通个方便。那个女子予先生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徒弟,先生又何必不愿将她交给我家主子?”
荀惑却是抚摸着胡子,摇头,“哦?给你通个方便,那你可能和我通过方便放过我的徒弟?”
“先生这是不愿了?”鬼面男子的语气危险了几度,眼神也变得极为阴狠起来,杀气顿时盈满了整片林子,“那等会动起手来,还请前辈原谅晚辈的无礼。”
“动手?”随着荀惑疑惑地声音,那男子捂着手臂惨叫了一声。不知何时,荀惑已将一枚暗器插入了那男子的手臂之上,那速度那劲道十分惊人,就是一直旁观的卿云都没有看清。
荀惑的武功过人,卿云是知晓的,可是她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过人,她很庆幸自己和荀惑顶嘴那么多次,荀惑没有出手,不然她不是早就死了啊。
“这样还要动手吗?”荀惑的声音又起,他的语气也是卿云从未见过的冷漠,“你回去告诉苏彼,卿云丫头是我荀惑保护的人,他要是想动她就先过我这关。”
苏彼,卿云?这两个名字直直地栽进卿云的耳中,苏彼要动她,难道苏彼知道了她的身份?
“晚生会如实转告的。”鬼面男子犹豫了片刻后,终是抱手施礼然后离去了。
看着鬼面男子的离去,卿云要下山的决定更加坚定了,有很多人瞒着她很多事,多得让她害怕。
也不顾会被荀惑发现,卿云直直地向林外冲去。
荀惑自然早就发现了她,要不是他率先出手伤了那鬼面男子,那男子只怕也会发现她了。
阿云,你个傻姑娘,你可知道一旦你下山就是师父也无法护住你了,可是一如师父以往所言,很多事你都必须亲自解决,亲自经历,你才能真正地长大。
☆、第十七章 再言书,不复阙
第三次来越府,卿云的心绪复杂。她记得她第一次来是怀着期待的心来的,第二次来是怀着愧疚的心来的,可是这第三次,她真的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心境才算是最恰当的。
其实,她也知道越府有苏彼的眼线,而现在苏彼正在找她,去找越苏就意味着将自己陷入绝境,但是她脑海里迫切想知道的容不得她多做思考,她要去找越苏问清楚,其他的容后再说吧。
轻敲了敲了越府的破门,听见熟悉的吱呀吱呀的声音。个破门的声音让她很讨厌,她真恨不得一掌把它拍碎才好。
等了没一会儿,她渐渐听见了屋里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甚至就是连屋里的那个人把手放到门闩上的声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就在她准备好面对里面的那些人时,一个手突然捂住她的口鼻,把她拖到了拐角处,从门的方向看来,没有人可以发现她的存在。
出来开门的奴仆,看着门外的空空如也,不禁骂骂咧咧地说了句:“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说罢,就听“啪”的一声,大门被重新关上了。
卿云看着靠着自己很近的男子,抬手就要打他,可是她的手还是被他成功地握在了掌心里,感受到了来自他的温暖感受。
然而,与往常不一样的是,那个男子此时的表情并不是轻浮嬉笑的神情,而是一种怒气隆盛的神情,他的手也比以往用劲得多,握得卿云手感觉到了难掩地疼痛,可是再疼,她就是不想喊不想叫。
言书也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默声地拉着卿云离开越府附近危险的地方。
从言书的身后望去,卿云可以看见他的侧脸,第一次她看见言书如此严肃的样子,整个脸都绷着,侧面的线条显得坚硬而棱角分明。
言书在生气,她知晓的,可是他生气又如何,她并没有必要去和他解释,让他不要生气。
走了许久,卿云终是使力想要挣脱言书的禁锢,这次的她很固执,就算抵不过言书的力气她还是比肯放弃,言书这次也很固执,就是看见卿云的手上露出被抓紧的红痕,他也没有要放手的准备。
“放开。”抿着唇,卿云没有好气地说着。
言书回头瞪她一眼,却还是不说话,他依旧拉着卿云,穿过街巷,也全然不顾他人打量、看戏的目光。
一直到了碧月楼,到了言书的地盘,他才猛得甩开卿云的手,随后吩咐其他人驱散其他客人并且关上大门。
因为卿云一直不情愿地向后退着,她进到碧月楼的时候
身子大半靠在了墙壁之上,言书那一甩手便直直地把她的手仍撞在了墙壁上,一身闷响,卿云不禁蹙起了秀眉了,她的红唇也被她咬得泛出了白色。
言书看着卿云的模样,心下实在不忍心,可是他又不想轻易地放过卿云,遂默然地站在卿云的面前,没有任何动作。
“言副将,你到底要做什么?”疼痛感稍稍减轻了一些,卿云惨白着双颊瞪着言书,咬牙切齿地问着。
言书又是默然了片刻,然后他终是开口了,“云慕,云大将军的幺女,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想和你兄长以及你的父亲一起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卿云摆过头去,她看着灰色的土地,“我就是想死,那也和我的兄长及父亲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言书狠绝地一笑,“你以为你死了,你兄长还会一心一意地救你父亲,你以为苏彼还会给他机会?”
“那你告诉我越苏到底是谁?”或许言书也是知道越苏的底细的,或许他也是极为清楚一切的。
言书被卿云问得一愣,他审视了一会儿卿云,然后说:“越苏是你的师兄还能是谁?”
“我的师兄?”卿云确定言书是知道的,他的反应已直白地告诉她了,“那你告诉我,为何我的师兄会在前五年里不让我看见他的真面目,我的兄长又为何会在十年后以面具遮面?”
“你知晓了?”言书听出了卿云话里的意思,也不再隐瞒什么。
卿云苦笑了笑,道:“越苏字久复,越是不是就是云樾的‘樾’,久复是不是就是救父的意思?言书,我虽然不聪明,可是我不是笨蛋。那首《朝暮决》是儿时我父亲用来哄我兄长喝药时吹的。”
“那你就更应该明白你兄长的辛苦,而不是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言书的怒气顿消,他语重心长地劝诫着卿云。
“我不要我的性命行不行?”卿云说着,眼里的泪水已潸然而下,“我不要我的兄长一面危险地做着苏彼的义子,一面用虚假的身份照顾我,我知道他有多辛苦,多不容易,可是我宁愿我死,也不要让给兄长如此来换我的苟且偷生。”
“朱华是你的兄长,他是为你好。”言书伸手想要为卿云拭去泪水,可是他的手却是被卿云打掉。
卿云不满地道:“为我好?那他知不知道我知晓一切的那天会有多难过,多愧疚?!”
“云慕。”言书重唤了她一声,也许真的有很多事情他们是真心是想为她好,可是她也是真的不想要。
》 卿云的态度也软了下来,“我希望的不过是兄长可以好一点罢了,而不是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