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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阿女心,假情意
三个月终是过去了。云慕携着一双沧桑的手步出了浣洗房,来接她的有阿女、小婢以及絮苒。絮苒看见她出来的时候,俏丽的小脸上有些愧疚。
“娘娘……”絮苒唤她,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纤细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衣角说不出来别的话。
云慕闻声看向她,想到了胥阙说的话,有些无奈。虽然胥阙的话让她很是迷糊,但是她还是愿意相信。她摇摇头道:“有人同我说你虽和陛下关系亲厚,但你与我无碍。”
听了这话,絮苒地笑脸倏地明朗起来,她来到云慕的身边,问:“那娘娘是相信了?”
云慕看着她,不说话。她只是默然地向着碧月宫的方向走去。絮苒离她最近地跟在她的身后,表情变得微有些担忧。
“小姐这是信还是不信啊?”絮苒后面的小婢低喃着,似乎她比絮苒还要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絮苒看了看小婢,无奈地叹气。和她一样的不知答案,而阿女却是娇笑一声,替她们解答:“云慕她自是信了。”
“真的?”絮苒又恢复了笑容,连步履也轻快了不少。而小婢却是不满地咕噜着:“你什么都知道啊?!”她的双眸紧瞪着阿女。
“如何?”阿女向小婢勾唇一笑。转而,她便轻轻抬手给了小婢一个板栗。
“你天天欺负我!”小婢愤怒地看着阿女,恨不得把阿女欺负她的全都报复回来。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她想报复阿女根本就是做梦。于是,她找了个靠山,“小姐——”
云慕听着阿女和小婢的对话,终是轻轻地扬起了一个微笑,她拍了拍小婢的手,道:“我觉得这是阿女喜爱你的方式,她想和你做姊妹。”
“啊?!”小婢一愣,然后她回头打量了一下阿女,考虑和阿女做姊妹日后会不会被她打死。不过看着阿女被云慕戳穿的窘迫的样子,她不禁笑了笑,来到阿女身边,“阿女姊姊,你教我些武功吧。”
“谁是你姊姊?”阿女难为情地扭过头去。她不自觉地看向云慕,有些生气地瞪着她。云慕却是陪笑,“你说了我的意思,我为何不能说你的。”
和阿女说完,云慕又转身到小婢的身旁,对着小婢说,“你要是阿女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子了,因为阿女一直是我的好妹子。”
“云慕你——”阿女听了云慕的话,有些吃惊却又有些欣喜,最后在两种情绪地交织下,她选择默然。
而一直立在旁边的絮苒看着她们露出了极为羡慕的目光,她喃喃地道:“你们一起多好。”
阿女听到了絮苒地低喃,有些为难地笑起来,她拉了拉絮苒的手,说着:“其实,或许你远比我们更好。”
话毕,走在前面的云慕心里顿时
一阵悲凉。她又在想言书了,想那个待她好到不能再好的的言书,她本以为可以和他白头偕老的男子。
……
碧月宫内,皇驾已临。趋炎附势的宦官看到她的身影立刻迎了上来,谄媚之姿尽显。
“娘娘你可是回来了。”宦官的老脸笑得沟壑纵横,恨不得抓着云慕的胳膊激动地摇。
云慕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她默然地走近,默然地等待着看见那个皇帝时的情形。
三月不曾相见,那个年轻的帝王依旧意气风发,贵气四溢。也依旧的假情假意,“慕儿,这三月你倒是消瘦了不少,让朕着实心疼。”
“让陛下费心了。”她也是假情假意地向皇帝施礼。心下却是一阵好笑皇帝说这话也不怕闪着舌头,明明是他将自己送到浣洗房却说得好似他是无辜的一样。
“不费心,不费心。”年轻的帝王走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臻首枕在他的胸膛之上,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她听着他的心跳就可以清晰地知道他对她完全是虚情假意罢了。
听着他心房的虚情假意也听着他言语中的虚情假意,他说:“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朕竟是有些寝食不安。”
听罢,她笑得凄然也着实佩服这个帝王虚假的本事,竟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些话,令人恶心到想吐的话。
“臣妾多谢陛下思念。”逢场作戏谁又不会?她和皇帝都是无心之人,她的心随着言书的死死了,而皇帝的心却不知道被谁带走了。
熟悉的天旋地转,熟悉的软绵床榻却也是熟悉的冰冷。她闭着眼,不语地忍受皇帝的临幸,为后宫各妃所期盼的临幸。
☆、第四十二章 言拜访,打云慕
回到碧月宫的第三天日暮,言昭仪言琴来拜访云慕。她一到便是满面谦疚地看着云慕,眼角湿湿的,像是要滴出几滴泪来。
看着与言书相似的五官露出这样的神情来,云慕不禁一阵心疼,她走上前去拉住言琴,做出一个笑容,道:“阿琴,你这是怎么了?”
言琴被云慕这样关切地一问就彻底地流下泪来,她哭泣着,愧疚着说:“前些日子姐姐因我受责,我没来看姐姐。后来姐姐被送浣洗房,我竟还是没来看姐姐,我对不起姐姐。”
听到言琴这样的话,云慕释然地笑着。她摇了摇头,劝慰言琴道:“傻阿琴,姐姐知晓你在后宫的境况,自是可以理解你的做法,我没怪你。”
“姐姐当真不生我气?”言琴期盼和欣喜的表情像是一个天真的娃娃。看在云慕的眼里,她竟觉得这世上还是有些纯粹的人和事的。
拍拍她的手,云慕点头笑,“自然是真的,我才不同你生气呢。”
“谢谢姐姐的宽宏大量。”言琴笑得更甜美,激动地一把抱住云慕。
“你啊。”云慕无奈地点点她的头,然后看着窗外的昏黄逐渐变得黑暗,遂将言琴留住,“我看天色不早了,你今夜不如就在我这歇吧。”
同样看了看天色,言琴却是胆怯地摇头,像是在畏惧什么似的,她说:“不,不要,姐姐现在是陛下的宠妃,陛下自是日日会来,我不敢留下。”
“宠妃?”云慕好笑,却也不说什么,她只是进一步劝着言琴,“你为何怕见陛下,难道他不是你的夫?何况你是她的妻妾之一,理应光明正大地见他。”
“不,不。姐姐,你不知晓陛下恐怕根本不记得我,他还从未临幸过我,不然我也不至于到如斯境地。”说着说着,言琴悲哀地又哭了起来,泪滴流的像断线珍珠,怎么止也止不住。
云慕为她擦拭着眼泪,她安慰她也为她找了条出路,“这样今晚你必须留下,或许有机会让陛下临幸你。”
“姐姐……你……”言琴震惊地看着云慕。她没有想到云慕竟然会找机会让皇上临幸她,难道后宫之中不该都是争着被临幸的,哪有人会这般退让的。还是说云慕觉得她没有竞争价值还是真的想要为她好?
“你不愿意?”云慕笑着调侃她,“那就算了吧,那今日我就让皇上回去吧。”
“不是!”听了云慕的话,言琴急迫地解释,“我只是不明白姐姐为何对我这么好。”说着这话,她已不禁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警惕地看着云慕,像只害怕受伤的小鹿。
见言琴如此害怕,云慕更加心疼她,闭了闭眼,云慕缓缓地向言琴解释:“你的兄长言书予我有恩,你是他的妹妹,我必须好好照顾你。”
“我的兄长?”言琴疑惑地看着云慕,然后又像是恍然大悟那般,她惊讶地问:“是言书哥哥?”
云慕点头。她看着窗外,目光悠长和怀念,“我想若是有一日我可以身由自己,我一定会去陪你兄长。”
“哥哥是言家唯一的男丁,家亲死得早,他便一人担起所有。没有哥哥,我或许早就死了。”想起她死去的兄长,她也不禁哀伤起来,她唯一的至亲就这样突然地离她而去。
“你不要哀伤,你兄长不在了,我照顾你,像你兄长一样照顾你。”云慕把她抱进怀里,像个亲姊姊一般。虽然她本是家里最小,但是她会努力地做到一个姐姐该做的。
“那姐姐也不要哀伤了。”言琴看得出来,说到自己兄长的时候,云慕的哀伤比于她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由此可见自己的兄长和她当是有着难以诉说的瓜葛。
“我没有……”云慕想反驳却又心虚,她有没有哀伤,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就算是反驳了,骗过了言琴她也始终骗不了自己,“罢了罢了,我去帮你准备准备,等陛下到来。”说完,她转身就要步入内室。
“姐姐——”言琴将她叫住,然后对着她的背影说着:“如果哥哥在,我想他不会希望你如此哀伤。”
而云慕留给言琴的就只是一句,“可惜他已经死了。”
……
夜幕,晏祁忙于一日的政事后来到了碧月宫。今日,他来得尤其晚,晚到云慕已经躺在床榻上准备入睡了。他没有打扰她,只是先随意用了些食物,然后才悄然地步入了内室。
内室之中,女子纤细的身躯被掩盖在厚厚地锦被之下,发出低低地呼吸声。
他轻轻地掀起被角,尽量不让寒风接触到女子的身体,不让女子感受到寒冷。小心翼翼地躺下,他轻柔地将女子拥入怀中。可是,让他惊讶的是,女子的全身竟是光裸的,女子还伸手反拥住他。
“你是谁?”推开女子,他的冷峻地掀开了锦被,再也不担心会让女子受寒了。他知晓,不论是发生什么事情,以女子的个性,她绝对不会这般主动地投怀送抱,而今天她做了,所以他可以肯定“她”不是她。
女子受寒地抱着自己光裸的身子,吃惊地看着黑暗中修长的人影,一种羞耻的感觉萦绕开来。她低着头,啜泣着却不说话。
“说!你是谁?”而晏祁却没有因为她哭泣就怜香惜玉起来,他反而更加粗暴地质问女子。
“我……”女子被吓得和羞辱得连自称都弄错了,她的贝齿打着颤,“我是言琴……”
“言琴?”晏祁疑惑,他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一直用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女子的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