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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吗?」
「我……别说桂花酒了,我连一滴啤酒也没沾过!」
「喝一小杯试试,不然容易醉。」
「好、好!我没喝过酒,我想醉、我想醉!古人不是说酒後可以乱性吗?呵呵……」晋元抓著阿汉的手,兴奋的叫了出来。
「嘘!」阿汉本来又把指头再次伸到晋元的嘴前,不过,想起什麽,突然缩了回来。
桂花汤圆…4
「怎样?怕我又亲你喔?我才不要,你又不是女的。」
「嘘!你在这里,我去拿,不能让我妈知道。」
「嗯。」不知为什麽,对於唐汉尧的话,晋元总是自然而然的想遵守,说他是班长也好,可是晋元在班上又不是挺听话,偏偏来到这里,也才短短相处两天,晋元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阿汉这个朋友。
「也许是生活环境的差异,造成了这股好奇跟吸引力吧。」望著阿汉的背影,晋元的思绪也突然复杂起来。晋元摇摇头,反正也想不出什麽所以然!
「先倒两杯,我得赶快把酒瓶放回去……」唐汉尧蹑手蹑脚拿了瓶桂花酒进来,另一只手,拎著两个好小、好小的酒杯。
「先放这!」虽然很冷,不过晋元也赶紧跳出被窝在桌子上帮酒瓶挪出个位子。
「不行,我妈会发现!」
「没关系吧?我是客人,请喝点酒,又不为过!」
「跟你无关。」
「怎麽这次换你婆婆妈妈,我保证不会把它全部喝完,不让阿姨发现可以吧!更何况杯子那麽小……」晋元倒觉得阿汉有点小气,先倒两杯?呵呵!就跟大拇指一样大小的酒杯!
「随便你……」
「快、快!我等不及了,好香!」晋元的鼻子靠近仍紧封的瓶口,装模作样地吸了好大一口气。。
「呵,夸张!」
「阿汉,你真的是很扫兴耶……」
「慢点!别喝太急。」阿汉稍稍按住晋元即将一饮而下的酒杯。
「没关系!喝下这杯酒,我就是男人了!」
「胡扯!是不是男人不是靠这个来界定的,我国中一年级就喝过酒……」
「哇!好烫、好烫……」喝下的刹那,晋元叫了出来,一个人在原地手足舞蹈。
「嘘!」这次阿汉管不了那麽多了,他整只手捂住晋元的嘴巴。
「好辣、好辣!」晋元想把舌头吐出来透透气,结果在阿汉手上舔上好几笔。
「你看!被我说中了,桂花酒浓度这麽高,不能像你这样喝。」
「喔~你不早说……」
「嗯,第二杯的确舒服多了。」过了五分钟,晋元深深吸了一口气,在阿汉辅佐下,慢慢饮下第二杯桂花酒。
「你额头在冒汗。」
「哇!难怪这麽热,你脸也红了,呵呵!」
「我?我酒量可好的,可麽可能?」
「真的!你欲火焚身?!」
「夏晋元,你就不能正经个一小时让我看看吗?」
「我很正经啊,你脸红、耳朵红,不就是欲火焚身吗?你看、你看!胸口还冒汗了。」
原来,唐汉尧趁著夏晋元喉咙发烫的同时,不知不觉已经喝下四、五杯了。夏晋元伸手撇去阿汉胸前的汗水,不过,很奇怪,这次阿汉没有反抗也没有躲开,可能是酒精侵蚀了他平日的理智和武装。
「你还要喝吗?」阿汉把瓶盖拴上。
「喂、喂!等等嘛,我才喝两杯。」
两个人越聊越开,屋内的空气也越来越闷热,其实外面的温度一点也没改变,热量是从他们体内散发出来的,两个躯体像著了火、著了魔……
「我……不冷,被子……你拿去……」
「算了,夏天哪需要什麽被子……」晋元拉拉自己身上仅存的小背心。
「冬天!是冬天……你看桂花都开了。」
「阿汉,你脸红的样子比平常还……漂亮……」
「乱说,我……是帅,不是漂亮……漂亮是你……」
「阿汉,我的天空在旋转,转好……快!你那边呢……」
「天空?那是我家的屋……顶!对!屋顶。」
「屋顶哪有星星,你骗人……」
「我从小到……大,没有骗过别人,只骗自己……」
「哈哈!那……我们到底要……要不要醉?再来几杯!阿汉……」晋元踢开棉被,手举的高高的,像是紧抓著酒杯的姿势,自己乾饮了好几回。
「我来……」阿汉抢去晋元手上的隐形杯,一杯又一杯,这次,两个人一起醉了。
「阿汉,以後在班上,你……就是我的好朋友了,那……以後不要骗自己,也不可以骗我!」
「来!为友情乾一杯!」
「哈哈!别挤过来,酒都洒出来了……」
「夏晋元!」
「有。班长你喊……喊我?」
「来,我的手借你,就当你的……你的枕头……」阿汉把左手举的高高的,在风中比划,最後从夏晋元脸上滑落下来。
凌晨四点,阿汉先醒了,酒还没全退,不过意识倒是清醒了几分,手有点酸、有点麻……
「晋元?」阿汉睁开眼睛,微微的月光,不过却把晋元看得很清楚。
晋元正躺在阿汉的臂弯里,一只手环绕在阿汉的腰际,脸颊就紧紧贴在阿汉裸露的胸膛!
「晋元、晋元……」阿汉轻轻喊了几声,不过对方一点动静也没有。
唐汉尧眉头皱成一块,不知道是酒精发作而头痛,还是习惯性的忧郁。他转头看著夏晋元,不算太浓的眉毛、深烙的双眼皮和一个微尖的下巴。
「如果你是女人,这样抱著你就不会有罪恶感了……」
阿汉很想把眼神移开,却又不愿离开,曾几何时可以这样静静、仔细的看著一个男生。阿汉眼睛阖上又张开,犹豫和矛盾全写在脸上,这不是一个十七岁男生该有的忧郁,除非,他爱上的是一个不该爱的人……
唐汉尧试著回忆昨天夜里,两个人在这里的酒宴,他知道自己是故意多喝了几杯,也许醉了以後,真心话会多一点、秘密会少一点,身上的束缚自然也会轻一些。
「夏晋元虽然不是太正经,至少……至少他会是个可以分享心事的朋友。」
「如果在十七岁就把自己定位只喜欢男人,会不会早了点?」
「也许……也许自己还有幸福的机会……」唐汉尧轻抚著夏晋元的背,愁著自己从国中就有的一些疑虑和幻想著未来的不可思议。
「如果有人可以陪我说话,我也不想封闭自己,晋元,你可以懂吗?」
「给你一碗桂花酿,碗底全是碎花瓣,甜的那麽淡,心是多麽伤,满脸是泪的我,你看也不看。为了和你好聚好散,不敢说出多悲伤,你的心已淡,我的情未断,怎能相信我们,还来日方长。请你喝完桂花酿,从此不再为你想,怕你又是我的方向,永远都为你心乱。请你喝完桂花酿,如果你真的可以忘,不再说该谁欠谁还,相不相爱都无关。」
搂著夏晋元,阿汉轻轻唱著张宇的「桂花酿」,感触很深、心很沉。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挽著相爱的人一起入眠,不藉酒精作祟,只因真情相约……
= 待续
=
桂花汤圆…5
「可以再赏一碗桂花汤圆吗?」夏晋元在阿汉耳边悄悄的问著,虽然已经用过早餐,也陆续喝了两碗桂花汤圆,不过,嘴巴就是不自觉地馋了起来。
「嗯,在厨房炉上的锅子里。」
「我?我……自己去盛?」
「嗯,你来那麽久了,要学会独立……」
「唐汉尧,我是客人呢!」
「我知道啊,法律有规定客人不能自己装东西吃吗?」
「你……算了,我……自己去!」
「呵呵。」阿汉看著夏晋元的背影,这是真的笑出声了。
「阿汉,你自己会煮桂花汤圆吗?」
「当然!」
「那到底是会还不会?!」
「当然是会!我不像你,天生的公子哥儿们。」
「那……以後我还可以吃到桂花汤圆吗?」
「当然!」
「唉呦!你很烦咧,那到底是可不可以啊?」
「应该可以,如果明年的冬至,你还是自己一个人,你就跟我上山吧。」
「真的?那我还要喝桂花酒!」
「少来!你酒量那麽差,我不敢再让你喝了。」
「阿汉,求求你啦,我要训练酒量!」
「你好好念书,以後出社会自然有机会喝酒。」
「不要,那你也还没出社会,酒量就这麽好。」
「嘘!这种话不能在我妈面前说,她不喜欢我喝酒,只有在很冷、很冷的冬天,她才会给我一杯。」
「喔,那……如果以後我想吃桂花汤圆,我怎麽找你?」
「呵呵!你真的很会幻想。」
「我才没有!对了,跟你说喔,今天早上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怪怪的梦……」
「……」阿汉玩弄著散落在桌上的桂花瓣。
「喂!唐汉尧,我说我做了一个梦!」
「我知道啊,早上做的。」
「那……那你不问我做了什麽梦吗?」
「嗯,请问你梦到什麽?」
「跟你说喔,我梦见有人在唱歌,他敲著你们田里的桂花树当节奏,一直唱一直唱……」
「是喔?好听吗?别跟我说你梦见他唱〝桂花酿″?!」
「……」这下可轮到夏晋元愣住了。
「继续说啊!他唱了什麽?」
「你……跟我做同样的梦吗?我……我真的听见他唱〝桂花酿″!」夏晋元一向流利的舌头突然打结了,真不可思议。
「呵。」
「不要笑!快说,你一定知道什麽?」晋元来回摩擦自己的双臂,看来这件事并不单纯,有点……诡异。
「其实,这件事说来也玄,只要喝过我倒的桂花酒,每个人当天晚上就会梦见这首歌。」
「好……好像有点恐怖!阿汉……你有想过为什麽会这样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目前不能说。」
「我看你也不要说好了,我会怕。」
「等你长大,我再告诉你。」
「我十七岁了,很大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很大?你哪里大了?怎麽跟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不一样,呵呵!」
「阿汉,你在说什麽啊?不是在说黄色笑话吧?」
「没错,谁叫你先醉了,一直喊热、一直囔著要我帮你脱衣服……」
「真的吗?我真的醉了?哇!好特别的感觉。」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