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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怎么会呢,右相怎么会跟她来这里,不是太可笑了吗!?
云中莲,陌上花,月出南疆,霞落西域。
能够与其他三人并称的存在,想着便觉着遥不可及,安馨决定不去浪费脑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徐若兰局促道:“馨儿,这位是……”
安馨漫不经心道:“街上捡来的。”
屋檐上沈卓嘴角抽搐,悲愤的想:姑娘,你也忒会捡了吧!
徐若兰有些错愕的看了颜真一眼,显然对于这个说辞似信非信,正要开口,却被安馨打断:“娘,我买了好些东西,今儿我来做饭。”
一侧,安有为下意识搬了板凳送到颜真面前道:“……坐,坐。”这两个字委实纠结,几分恭敬,几分畏惧,还有几分是客套,剩下的便都是矜持了。
颜真抬睫扫了安有为一眼,理所当然的便要坐下,安馨却骤然踢出一脚,若非他反应快,必定中招。
安馨拧眉:“我爹是长辈,你怎么让他给你搬板凳,自己搬去!”
颜真:“……”
安有为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我自己搬,馨儿,来者是客,你还不快去斟茶!”
安馨有些头疼,这就是一个来蹭饭的,什么客人!
露珠是有眼色的慌忙跑去斟茶,匆匆端来,小心翼翼道:“公子请喝茶。”
颜真瞥了一眼,下意识抵触,他只喝龙井,且只用纯银做的杯盏,杯盏上还需雕镂曼陀罗花,另外茶水不能太烫,亦不能太热,茶要用松枝上的冬雪融化的雪水煮沸浸泡,茶叶要选最嫩的幼芽……
“爱喝不喝!”安馨好似知道他心里的圈圈绕绕,一语否决。
屋顶上,沈卓看的牙疼,心中不断替右相大人叫屈。
颜真望着露珠手里粗糙的大茶碗,再瞧瞧那脏兮兮不甚稳便的板凳,最后视线扫过战战兢兢的安有为……
“自然要喝的。”颜真眉眼微弯,那一笑拈花碎影,如华似水般撩人心弦,露珠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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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鱼还是活的,安馨随手扭断了鸡脖子,一拳砸碎了鱼头,惊得露珠目瞪口呆。
安有为坐在一侧有些不安,毕竟那人还站着,他这么坐着总觉着哪里不妥,但多余的话,他又不敢问。
“这位公子……要喝什么酒?”安有为觉着忽略客人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只得找话道。
颜真扫了一眼安有为,那人形容消瘦,满脸褶皱,一副不安的神态小心翼翼的望着他,他顿了顿良久道:“有什么酒?”
那人接话,不知为何让安有为很有些受宠若惊,他慌忙道:“村子里卖的酒并不好,几年前我酿了两坛酒埋在院子里,本想等馨儿出嫁时喝的……”说到这里安有为脸色微微暗淡,“后来没用上。这是用糯米酿的,味道很好,公子要不要尝尝?”
颜真眸光潋滟出春晖,唇角莫名一抬:“出嫁喝的?那必定是好酒了。”
这意思是要喝了?安有为慌忙起身找来铁铲,在一棵杏树下扒了起来。
大家都抢着洗菜,反倒是将安馨给闲了下来,她随手拿起扫帚开始扫地,扫到颜真那里时,见他一动不动不由道:“让让,没看到扫地吗?”
屋顶上沈卓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向来都是别人给右相大人让道,哪有敢让他让道的!
颜真也不气,后退一步道:“水月柔一案,风族被拂了面子,平日还是小心一些才是。”
安馨扫帚一顿,望向他道:“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拂了风族的面子?你怎么知道要小心风族?你对水月柔的事了解的倒是清楚!
他在那板凳上坐了下来,笑盈盈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你做了这等恶事,整个义安县都知道了。”
安馨面无表情道:“我找到了真凶,还水月柔一个清白,这若是恶事,青天何在!?”
他眸光落在她脸上,顿了顿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青天?”
安馨满不在乎道:“只要心中有青天,我管世间多黑暗!”
他唇角抬了抬,笑道:“你倒是个意外。”一个他计划里的意外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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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题外话不说话会很没有存在感,嗯……表示昨儿失眠一整夜,现在处于意识混沌中,还好有这么一点点存稿,好忧桑……据说熬夜对女人伤害灰常大,老的快还不长寿,我已经成功验证第一点,嗷嗷嗷,向我不断流逝的青春默哀三分钟……
☆、第二十七章 避尘珠
做饭烧菜本是个精妙的活,在安馨这里却总不得要领,譬如烧火,那柴禾增之一分则嫌挤,减之一分则嫌空,火太旺则锅太热,火太小则锅太凉。需不多不少,不塞不堵,燃之无烟,是谓正好。
但显然烧火与情商高低直接挂钩,情商太低,则烧火败矣!
“咳咳咳咳咳……”露珠站着咳嗽,坐着咳嗽,捂嘴咳嗽,跑出去依旧咳嗽,安馨烦不胜烦,这烧火可比破案棘手多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呛死,再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引发火灾,最重要的是污染环境啊有木有!?
金桥匆匆赶来哭笑不得道:“馨儿,这柴禾塞的太多了。”
安馨捂住嘴道:“没错,里面空气不通,火自然点不着,可燃物,氧化剂,引火源缺一不可,我怎么将这个给忘了!”说着,安馨拾起一根棍子,将炉灶中间的柴禾掏空一些,而后适当的加柴引燃,炉灶果然燃了起来,接着安馨抓起布巾,浸入水中,又在水中倒了些醋,在空气里甩了甩,而后随手引燃放在灶台上的油灯。看着烟雾慢慢消散,安馨满意的拍了拍手,回过神时却见身后众人目瞪口呆见鬼似的盯着她。
安馨心头一咯噔,不妙,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别人尚好蒙骗,那个混蛋颜真倒有些不妙,安馨下意识的看他,果然见他饶有兴致的望着自己。
“呃……呵呵……你们在看什么?我脸上有灰么?”安馨笑脸僵硬。
“小姐,你刚才魔怔了么?你说的话奴婢都不懂呢……可燃物是什么?”露珠睁大了眼睛望着安馨,还有刚才满屋子烟,突然消失不见了,小姐会巫术不成!?
安馨嘴角抽了抽,果然,听到了啊!
徐若兰也忧心的上前摸了摸安馨的额头道:“莫不是烧着了,好端端的怎么净说胡话?”
安馨干笑两声道:“刚才被烟熏晕了头,说的话女儿也不记得了呢,呵呵……呵呵……”
徐若兰担忧道:“还是我来吧,这么多年没有做饭想必生疏了,露珠,将小姐扶出去。”
露珠立时上前。
安馨哪有那么娇弱?更何况这具身子本身会做饭,如今生疏了,倒正好可以解释自己手艺不佳了。
不过,眼下,还是扮娇弱吧。
说罢,安馨抚额,任由露珠扶着走了出去。
钻地鼠不知何时出现的,正小声的与颜真说着什么,颜真波澜不惊的看了安馨一眼,旋即唇角抬了抬道:“好些了么?”
安馨抚额“娇弱”道:“似乎,不太妙。”
他摇了摇折扇笑盈盈道:“身子要紧,这一顿我先记下了,不急着还。”
安馨甩给他一个“你可以去死了”的眼神。
他随手拿出一枚珠子递到她手里,安馨看了一眼并未伸手:“什么东西?”
他道:“避尘珠。”
安馨挑眉:“价值连城的避尘珠?如果只是给我瞧瞧的话,大可不必。”避尘珠……中国古代史书中的三大神珠。“避尘”之意:“将其珠放置于土灰之上,灰尘会向外散开,故名避尘。”关于避尘珠的记载见于《后唐书》,之后失传。安馨面上虽然波澜不惊,然内心早已翻起惊涛骇浪,手指甚至有些不可控制的颤抖。
这种东西若是能瞧上一眼,她就算没白穿过来!
“送你。”颜真笑道,“我身有要事,怕不能耽搁,这个留你做个念想好了。”
安馨难得呆滞,傻了似的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将珠子放在她手中,而后抬手,压了压她的脑袋,转身离开。
屋顶沈卓脸色一变,右相大人难道也被烟熏到了脑袋不成!?那可是价值连城避尘珠啊!就这么给了那女人!?
启国国君为讨宠妃欢心,曾以五座城池来换取这枚避尘珠,却被右相拒绝,启国国君震怒,兴兵讨伐,右相大人派兵迎战,一直攻打到启国城门,那国君吓的屁滚尿流,至此投降大邑,成为属国。
换句话说,大人随手就给了那女人五座城池呐!
安有为满手是泥,畏缩的看着颜真,颜真顿了顿步子,眸光一转,落在安有为身上,良久道:“酒呢?”
安有为慌忙捧出一坛来,但坛上满是污泥,又不好当真送到他手里。
钻地鼠很有眼色的上前接了,颜真这才唇角略抬,缓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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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些少,明儿补~
☆、第二十八章 没有
安馨望着掌心那枚避尘珠,珠子龙眼大小,光泽如水,入手微凉,直到露珠欢喜的声音传来安馨才蓦地回过神来。
“好漂亮的珠子呢,小姐,你看我们周围都变得明澈干净了!”
安馨视线扫过周围,尘埃尽褪,空气明净,如雨后天色,晓色花暖。
安有为吃惊道:“馨儿,这个礼物太贵重了些,咱们不能收呐!”
徐若兰也忧心道:“我瞧着那公子并非常人,馨儿,咱们是贫苦人家,还是不要与他们牵扯太多才是。”毕竟凌家之事刚过不久,她已心力交瘁。
安馨顿了顿,旋即笑道:“知道啦娘,回头我还给他便是。”
徐若兰这才放心,似感叹道:“我这半辈子都不曾见过那种风华的男子,小小的义安县,如何会有这等人存在?”
露珠眨了眨眼睛兴奋道:“奴婢也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人呢,比詹事大人还要好看哩!”
一语落,众人皆有些沉闷的静默。
安馨倒好似没有听到心里去,露珠怯怯的看着安馨淡凉如水的脸色,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