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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来做什么?颜真呢?”安馨的声音骤然传来,颜真脸色蓦地一变,骤然出掌,凌厉的掌风将窗户“啪”的推开,颜真身形一掠,便消失在房内,与此同时,安馨一把推开门微微一怔——人不在!?
搞什么!将爹他们都推了出去,自己反而不见了!
宋照伸头一看房内空空如也,也惊道:“大人明明在此的!怎的说不见便不见了!?”
安馨抿了抿唇角,她如今焦头烂额,实在没工夫管颜真了,刚要转身宋照便将她唤住道:“侄女儿啊……”
安馨被那个“侄女儿”唤的牙酸,冷着脸看他。
“我家那不孝子如今身陷囹圄,若想找出他不是凶手的线索,还要多多仰仗你啊!”
安馨冷笑道:“仰仗我?他若不绑架那女子,那女子能自尽?即便不是他杀死,他也是主犯吧!?宋大人求我有何用?右相草菅人命惯了的,他说你儿子无罪他便是无罪的,还需用什么线索?”
宋照的脸色唰的惨白,颤抖道:“侄女儿啊,这话可,可不能乱说啊……”
安有为也脸色一白道:“馨儿,你是越发无礼了,右相大人岂是你说的那般!?”
安馨望向安有为放缓语气道:“爹,我也只是说说,大不了帮他找线索便是,当然若是有的话……”
安有为略有些安慰,自己这个闺女向来听话懂事,虽然对待右相实在惊得他心跳不稳。
安有为叹气道:“你尽力吧。”
安馨应了,转身走开。
宋照欢喜的一把扯住安有为道:“为哥啊……”
安有为无法不冷汗,头痛欲裂道:“大人,您还是叫我为弟吧……”
宋照欣喜道:“好好好,为哥啊……”
安有为:“……”
××× ×××
右相府。
秋月急急的走来走去,一见明河回来如见救星,上前一步道:“明河,大人一回来便吐血了,奴婢想要进去,却被大人斥了出来,怎么办啊?”
明河脸色一变:“吐血?”他走了不过几个时辰,大人怎么就吐血了,突然,明河脸色一变。
秋月急的眼泪直掉:“大人自五年前开始厌食,一吃东西便吐,这次去安府,莫不是吃了什么了?”
明河快步上前敲门道:“大人……”
“嗯。”房内声音冷冷淡淡。
明河捏紧了拳头低声道:“大人没事吧?”
“刑部那里如何?”声音依旧冷淡。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那宋立被屈打成招了。”明河心里暗骂这个软骨头,不过一夜,竟然便屈打成招了!一旦招供,要想再翻供便要难了!
房内静谧无声,明河心里忧急:“大人,我去将叶神医找来。”
“知道了,去吧。”房内声音凉了些。
明河看了一眼秋月道:“先去按着叶神医的方子去熬些药,叶神医说过,大人厌食并非出自于身体,而是记忆……那些记忆……”明河再说不下去,匆匆离开。
秋月身子蓦地颤了颤,那些记忆……大人是再也无法忘却么?
叶祁匆匆赶来,一推开房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不由蹙了蹙眉袖起手道:“吐成这样还没死,这么半死不死的真不知该说你命硬还是命大。”
敢于和颜真这般说话的,怕除了安馨也就他了,只是他向来有分寸罢了。
靠在软榻上的人,肌肤苍白到近乎透明,长长的睫遮住了芳华绝代的眸,发如泼墨,流泻似水,全身说不出的倦懒,听到叶祁的声音,他眼睫半抬,淡淡道:“本相即便半死不死的,也足以让你死几百次。”
叶祁不以为意的笑道:“是是是,右相大人威武!那么威武的右相大人,您今儿又何故吐成这般?”说着叶祁摊开药箱,抬手按在颜真手腕处,一触之下脸色沉凝,“既然不能吃何故吃下去,别人受伤才内伤,你吃饭都能憋出内伤来!?”
颜真难得静默。
叶祁“啧啧”两声:“听闻近日有个唤作安馨的风头劲的很,且还和右相大人有一腿,莫不是有人当真春心萌动了?”
颜真淡淡道:“你知道本相的性子。”
叶祁银针刺入他的手腕处微微沉声道:“你确定那种喜欢是那种喜欢?”
颜真眉梢不由一蹙:“若是你少碎嘴些,本相也会欢喜你。”
叶祁一个寒颤道:“虽然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但不得不说的是,我还是喜欢断背山侧那条女儿河。”
颜真冷哼一声:“郎中令宋照之子宋立被捕入狱,看似简单,实则暗流汹涌,刑部那里,你需费些心思,那里被左派牢牢霸占,我们想安插人手有些不易,只能动用你了。”
叶祁挑眉道:“那宋立也算罪有应得,你只需不管,我们便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一旦插手,那可要先到陷阱里呆着了。”
颜真倦倦道:“嗯,那便到陷阱里呆几日,换回宋立那条小命也算有些价值。”
叶祁笑道:“这可不是右相大人一贯的作风呐,右相大人何时开始怜悯别人的小命了?”
颜真扫了叶祁一眼凉凉道:“本相见够了你这张嘴脸,滚吧。”
叶祁笑出声来:“安馨……嗯,我倒是期待见上一眼了。”
颜真凉凉道:“见到时,不要亮瞎眼。”
叶祁嘴角一抽:“你这护犊子的功夫我算是见着了!”叶祁将他腕上的针收了起来正色道:“若这般厌食下去,你早晚会垮掉,但若吃了东西如你这般吐法,也会垮掉,你好自为之。”
颜真淡淡道:“知道。”
叶祁眼底滑过一丝隐忧,推门走开。
××× ×××
安馨望着地上的鸟尸,眸子眯了眯,刚要捡起,一只手却抢了先,安馨抬眼看去,确是个玄衣男子,眉目俊朗,气质超脱,正端详着那只死鸟道:“好惨。”
安馨瞥了他一眼,随手去捡另一只鸟尸,然那双手却再一次快速的抢了去,摇头叹息道:“人命尚且如此卑贱,况鸟乎?”
安馨面无表情,微微俯身却是向另一具鸟尸拿去,那人立时弯身,安馨拿鸟尸的手却陡然变了方向,一个上勾拳,狠辣的打向那人的下巴。
那人显然未料到,但身手极好,瞬间避开,安馨却在他一避之下,已然将最后一具鸟尸抓入手中,细细摸索了一番,微微蹙紧眉头,依然是没有伤口的,那么这些鸟是怎么落在这里的?安馨抬头望天,难道是正在飞的过程中?
若是正在飞的过程时死掉,又是如何死的呢?
玄衣男子挠有兴致的打量着安馨,上前噌话道:“一个女儿家,若是见到了鸟尸定然要尖叫出声,你不怕么?”
安馨漠然向前走了几步,在草丛里又发现了一具鸟尸,只是这具鸟尸身上却是有伤的,其它的鸟尸都是无伤的,为何这只有伤?安馨望着那干涸的血迹,微微抿紧了唇,视线落在鸟尸旁的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石尖上有血,安馨指腹擦了一下微微蹙眉——看来自己猜的不错,这些鸟怕是从高空突然坠落,而这只有伤的鸟撞到了石头尖上,是以受了伤。
从高空坠落……
安馨视线在四面环顾了一番,最终视线顿在断峰山上,这里距离断峰山并不远,难道这些鸟的死也是因凤仙村那个无处不在的“杀手?”
玄衣男子蹭上前道:“这些鸟是我刚才杀死的,没想到吧?”
安馨身子蓦地一顿,视线终于落到眼前的玄衣男子身上淡淡道:“有人说过你碎嘴吗?”
玄衣男子嘴角蓦地一抽。
安馨不再搭理他,快步向断峰山走去。
玄衣男子摸着下巴道:“果真是个有趣的丫头啊,无怪颜真为她憋出内伤了!”他快步又跟了上去,笑嘻嘻道:“这些鸟真的是我杀死的,有什么不对吗?”
安馨淡淡道:“恭喜你,杀鸟不必偿命,除此之外,没什么不对!”
叶祁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我喜欢你,你也来喜欢我可好?”
安馨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一眼道:“为什么放弃治疗?”
叶祁:“……”
安馨不再搭理他,那受伤的鸟怕不止是撞到了石头尖上,还有可能是这个神经病出的手,但那三只鸟尸绝不是他下的手,即便是绝顶高手,想要轻易杀死飞翔的鸟且还不在鸟身上留下疤痕,安馨觉着,这世上,还没有这等神人!
能让鸟自高空突然落下死亡……难道上空有毒气?毒气……安馨豁然心惊,不再向前,反而向周围快步走去。
鸟喜群居,这种鸟或许还有同伴,若还有同伴的话……安馨一把拨开草丛,在看到眼前一幕时,全身寒凉!
数十具鸟尸四散着躺在那里,一眼看去,让人身子豁然一麻。
叶祁在看到眼前一幕时脸色也变了变,沉沉道:“我刚才那一手,竟然杀死这么多只……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安馨逐个检查了一遍,尽皆离奇死亡。
这便怪了……
怪人死了,凶手不可能是怪人了,若是人为,那凶手没事来杀这些鸟做什么!?且飞鸟捕捉尚且不易,何况是群杀?
安馨骤然望向断峰山,脸色倏地一变,惊声道:“我知道了!”
叶祁一怔道:“知道什么?”
安馨转身便往回跑去,一路疾行,在冲进安府的那一刹那微微一怔——满院子人!?
安有为徐若兰露珠尽皆跪伏在地,而在他们面前立着的少年却让安馨骤然眯起眼睛。
“放肆!见了皇上还不快跪下?”一个尖利的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传来,安馨沉下眼睛望向那少年。
果真,他就是那个小皇帝啊!
少年身着黄袍,发带金冠,却已有了几分威仪,但依然略觉稚嫩,他兴致勃勃的望着安馨,想要从她眼底察觉出诧异之情。
原本他是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