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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儿,你明白的。如今三国正在打仗,并不是我说要退兵便能退兵的。这关乎三国各自臣民的利益,任何人都没有说退便退的权力。这是打仗,不是儿戏!”
岑晟夜望着她,一脸的郑重其事,不疾不徐,娓娓而谈。
“你可算过,你进攻一次,你手下的士兵要死多少人吗?你知道打一次仗,你们赵国有多人会家破人亡吗?他们死了,他们家里人会怎么样,还能活吗?你想过他们吗?”
云小优哪听得他这一套,逼视着他,寸步不让。
岑晟夜微微仰头,沉了脸色道:“既是要打仗,就必然要有牺牲。士兵们既来了军营,都已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云小优有些愤愤:“说到底!齐国究竟怎么得罪你们赵国了,你非要将齐国人赶尽杀绝!我是齐国人,你的大师兄也是齐国人,咱们一起在齐国的蝶谷里呆了好几年,你不也算半个齐国人?你为何非要将齐国灭了才善罢甘休?”
紧紧盯着他,云小优越说越气愤,一双眸子几乎要将那个冥顽不灵的人整个吞下去。
与云小优相处几年,岑晟夜还从未见过云小优这等义正言辞的模样,不禁有些怔然。
就连林有道都不觉地朝云小优看去,那一张曾经稚嫩的小脸,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此刻隐隐泛着光辉的模样。
微微牵动唇角,一抹欣慰的笑意不觉间升了上来。
此行不管能不能成功,优儿都是要长大了。
从此后,他或许不必再为她操心了。
或者从今以后,要为她操更大的心了。
但是,操那样的心,他会更加甘之如饴吧。
微微地叹息,岑晟夜无力地站起身,再也不想看那个任性倔强的女子一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痛,她为何非要苦苦相逼。
“师父,您有何话说?”他背对着二人,沉然地问道。
林有道那着那抹落寞萧索的背影,不禁有些疼。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啊。
“师父想说,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总装在心里苦的是你自己。仇恨可以蒙蔽人的心智,可那也只是一时。但是一旦人被仇恨主宰,做了违背自己良心之事,便会痛悔一生哪。”
林有道一番话意味深长,听得云小优怔忡着,微眯着一个双眼眨啊眨地看着林有道,却就是揣摩不透其中的意思。
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岑晟夜眼角却有一滴清泪落下。他知道林有道话中的意思,但他却无法做到他说的那般洒脱。
终于,仰起头,沉着声音朝二人道:“夜多谢师父教诲。但人各有志,夜实在不能接受师父的想法,请师父恕罪。夜还有公务要忙,就不送师父和师妹了!”
“啊?二师兄,你要赶我们走,我们话都没说完,你不能就这样赶我们走!”云小优不满地扯着嗓子嚷嚷道,她实在想不通,刚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这会韩夜就要赶人了。
好歹,得让他们师徒俩吃了饭再走啊!
“师妹不想走,莫非是想留下来做我赵国跟齐国交换城池的人质?也对,堂堂熔王妃自愿进入赵营,或许就没想过再回去吧。或者,本帅今日就成全了你?”岑晟夜冷然说道,话中已是威胁的意味。
“你!好你个韩夜,亏我把你当二师兄,当初还拼了命的救你,可你现在居然这样对我和师父!”云小优愤然又有些失望地朝他道,话语中还透着几分被最亲近的人冷然相待的委屈。
“师父,咱们走!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二师兄了,我不认识他,咱们走!”云小优一张小脸已然垮了下来,宛然一副被人背叛的痛苦模样。
林有道也不说话,只是微叹了一声便跟着云小优朝帐外而去。
棉帘掀开,冷风呼呼灌入,云小优特地放慢了走出去的脚步。眼角余光瞥着寒风吹动岑晟夜衣袍的模样。
待林有道走出去,她才重重放掉了棉帘,随着棉帘落下,又是一阵大力的冷风灌入。
岑晟夜的身子不由得一阵发冷,或许不是身体冷,而是心冷。
林有道一袭话,又将他带入了过往不堪的种种记忆当中去。
那番的羞辱,那番的冷待,那番刻骨铭心的离别之痛。
叫他此生怎能忘却,叫他怎能不报当时之仇?
第一三七章 王妃疯了
“啊!气死我了!”云小优一通气急败坏的咆哮之后,一张木桌便碎了一地。
丹萤紧拧着眉心走到她身边,捉住她一双手握在手心里细细地察看着。边看口中还心疼地嘀咕着:“桌子坏了就坏了,把你的手砸坏可怎么是好?”
看一眼那已经碎得像刚劈的木柴一般的桌子,云小优心里的怒气终于消散殆尽。
“那些木头,拿去厨房,晚上煮饭用吧。”她斜眼睨了下那一堆的“木柴”,蹙着眉心朝丹萤说道。
“好啊。可是你不会再虐待自己了吧?”丹萤见她双手没事,才放开了她。但是心里又怕她再做出这种事来,才担忧地问道。
云小优半垂的眸子望了她一眼,努嘴道:“放心吧。我已经消气了。”
丹萤看了她一会,再三确认她心情已经平复,才将那一堆横七竖八的“柴火”拢在一起,抱了出去。
云小优垂头朝榻边走去,一下子无力坐到榻上。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上官熔答应她和林老头一起去赵营,可是没说几句话就被人赶了出来。
那人还偏偏就是韩夜,她视如亲人的二师兄!
该死该死!云小优一颗头涨得两个大,除了韩夜那张自以为是的臭脸,林老头最后那番话还老在她脑袋里回荡着。
什么“过去”,什么“仇恨”,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小优一颗脑袋打破混沌一片的局面快速运转了起来。
韩夜的身世出现在她脑海里,他能去赵国认亲,说明他不恨赵国皇帝。
加之他极力想要攻打齐国,那也就说明他恨的是齐国人。齐国的什么人呢?
他在齐国先是生活于皇后,后流落江湖。
若是江湖仇恨,用刀剑也就报了,没必要颠覆整个国家。
所以,让他恨的也就只有皇宫。
皇宫,将他赶出宫的是皇帝,而且皇帝还关押了他的母亲!
所以,他恨的,定然会是皇帝。至少皇帝会是其中之一。
灵光一闪间,一个想法转入了脑海之中。
大力一拍脑袋,得意的笑终于漫过了唇角。
“啊!我有办法啦!”一阵大笑过后,云小又朝榻边的小矮几上拍去。
刚进了室内容丹萤恰恰将这一幕映入眼底,心里叹道:完了!主子的狂躁症又发作了。
只听“哗啦”一声,涂了朱漆的矮几应声碎裂一地。
“又要往厨房跑一趟了。”丹萤拧着眉头幽怨道。
“啊?你说什么?”看着丹萤一副欲哭无泪盯着那堆矮几碎成的木柴的样子,想来她也说不了什么好话。
朝她嘿嘿傻笑一声,便道:“又成柴火了,咱们晚饭不缺柴了哈。”
丹萤没来由背后一阵发冷,她家主子莫不是中邪了吧?
看她笑的样子,有多么……多么不正常啊!
压抑着心中那种毛毛的感觉,她壮着胆子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朝她走过去。
终于走到了她身边,抬眸细细盯着她看了一阵,可她家主子仍旧在笑。
还是那种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笑。
完了!丹萤心里惊呼一声,她家主子倒是没中邪,但是去了赵营一趟,回来就被气疯了。
她一个小丫环一时慌了手脚,双手抖了几下才想到要去找人。
可是找谁呢?
熔王去了军营这会儿怕是正在看士兵们操练,她几本没有可能见到。
罢了,干脆就在院里大声一喊,出来一位主子就比她有主心骨。
想到这里,丹萤便朝云小优也报以同样的一笑,笑完便像阵风一样地飞跑出去了。
正不可自抑地笑着,忽然看见丹萤像躲什么一样飞奔了出去,云小优望向那小丫头的背影,心里不禁腹诽了一句:我笑得很难看吗?
“快来人哪!王妃疯了!谁来救救王妃呀!”丹萤那惊了魂一般的声音忽地在大院里响起,就连她的屋子里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小优心里一阵惊疑:王妃疯了?王妃怎么疯了?
她匆匆向门口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了,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天:王妃是谁?
就在丹萤那一声大叫后,院中的诸位都以光速冲出了各自的房门,就连躲进屋里呼呼大睡的林有道都一个激灵从从榻上坐起来,反应了半秒之后,趿着鞋冲了出去。
“皇嫂疯了?!”怜惜惊异伤心的望着丹萤。
“优儿怎会疯了?”岑晟月冰眸几欲喷火,若是果真如此,他非要了岑晟夜的项上人头不可!
“小优优真的疯了?”林有道趿着鞋披着衣,头发凌乱地紧跟着先前二人出现,心疼地问了一声。
这孩子怎么就疯了呢?她的抗打击能力不是向来很强大的吗?
在蝶谷之时,她每每都会被小她好几岁的小师弟打得抱头鼠蹿,可都没有疯呀!
不觉间一滴老泪便要涌出眼角,这孩子,可真叫人心疼呀!
她可是为了齐国的和平才疯的……
三人都用几乎不敢接受这种事实的眼光紧盯着丹萤,丹萤的眼光却紧紧望向了一个方向——
“王,王妃……”丹萤吞吐地唤着,有些心疼,有些胆怯地看着她。一双眼中几乎要涌出泪来。
她家主子为什么就这么可怜?
几经波折,好不容易嫁了熔王这么好的夫君,还有了小宝宝。可是宝宝都没来及生下来,就赶上夜王伐齐。
如今,想要救齐国没有救成,倒把自己气疯了。
如此想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