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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云小优那样从未有过的神情,他心中已知边关战事不妙。
“小优,你快起来吧。千里迢迢回来见父皇,定是有什么紧要之事吧。”他微笑开口,尽量不让身怀六甲的云小优感受到他心中的担忧。
云小优端然立于殿中,深吸了口气,才缓缓一笑:“儿臣确实有紧要之事请求父皇。这件事关系到大齐的存亡,关系到所有大齐子民的安危。所以请父皇无论如何也要答应。”
本是笑着,出口的话却还是显得凝重而悲壮。
这样的话,若是从前的云小优定是打死也说不出的。
上官清瑞不禁一时恍了神,定定的眼光在她一张小脸上端详许久之后才离开。
心中不禁微微叹息,这孩子是长大了,懂事了,成熟了。
可是这样的成熟为什么会叫他心疼呢?
他舒缓了自己的情绪,扯唇轻轻一笑:“小优都这么说了,父皇怎么不答应?不过你总要先说明你的意思,父皇才能替你办到吧。”
听上官清瑞如是回答,云小优慢慢吐了一口气,微笑道:“父皇应该还记得当年秦国嫁来和亲的茹妃,和她所生的孩子吧。”
上官清瑞一怔,眼底深深,却是叹道:“怎会不记得?那茹妃如今还在冷宫。但是她所生的孩子,早被朕赶出了皇宫。至于后来怎样,便没有再过问了。”
云小优脸上的笑也散去,恢复了正色:“若是茹妃的儿子出现在父皇面前,您觉得他会如何看您,如何待您呢?”
“小优为何有如此一问?”上官清瑞质疑的眼神望向她。
“他会恨您吗?”她只是逼问。
上官清瑞莞尔一笑:“应该会吧。朕当年气太盛,为了顾及皇家颜面,不得不将他赶出宫去。他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沦落江湖,不说际遇怎样,便是能否活下去都说不定了。”
云小优垂了眸子微微点头:“是啊。他是恨您。而且非常恨您。让关押了他的母亲,让他小小年纪尝尽欺压,所以他想杀了您,夺了您的江山。让您悔不当初。”
抬眸望着那陷入沉思的皇帝,云小优的话像尖刀一样刺入他的心里。
上官清瑞诧异万分地望着云小优,思虑半晌才道:“莫非,他回了赵国?如今……”
他眼中深沉如水,却又是那般的肯定。
云小优望着他,重重地点头:“他就是如今的岑晟夜,赵国的夜王,也是主攻齐国的赵国元帅。而且他答应了与秦国的联合,想要一举将齐国歼灭!”
上官清瑞虽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无力地颓软在龙椅之内。
他也偶尔想过那孩子今后的可能,甚至想到他或许会学些武功,扮成刺客入宫行刺。
可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他居然能回赵国,甚至还被赵王承认。
更没算到,如今赵国那个千方百计要灭了齐的人,竟然就是当初那个只会拉着她母亲的手,哭鼻子的小男孩。
双肘无力地撑在龙案上,他微闭眸子微微地笑。
或者这就是天意,因果轮回,总是要有所报应的。
“小优,你这次来除了告诉父皇这些,是不是有了什么应对的方法?”他抬眸望着云小优,希望能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希望。
云小优面色沉然,只是深深道:“儿臣只是不想看着齐国就这样被两国联军所灭。所以想尽力一试,只是我的想法能不能成功,也要看天意了。”
她用过种种的方法来说服诸人,可是她的心中却也明白,自己所有的想法,也不过是想要碰上奇迹的一种设想罢了。
只是奇迹,能不出现,只有看天了。
上官清瑞重重点头,对她的说法倒是极赞许:“你说得对。如今的局面连朕都有些回天无力的错觉。赵国势强,秦国休养生息这些年后应该也不会太弱了。而且秦国早有四处攻城掠地的先河,能得此机会定然不会罢手了。”
他回想过往,秦攻赵时,是齐国多管了闲事。
而如今,秦国也想扳回一局,且是和曾经的对手。
“说罢小优,朕如今和你想法一样,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尽全力去争取。”
云小优轻轻一笑:“儿臣想跟父皇借两个人!”
第一三九章 危险将近
上官清瑞浓眉微扬,饶有兴味地望着她勾唇而笑:“借谁?”
云小优一双妙目骨碌碌转了两圈,方大着胆子道:“茹妃娘娘和,父皇!”
龙案之后的人有些微的怔忡,却是淡淡地挑高了唇角:“好。依了你吧。”
一双深邃无底的眼眸中笑意浅淡,却含了几分的宠溺之色。
她既如是说,他便已然了解了她心内的想法。
他是九五之尊,她那么做法定然会对他的皇威有损,然而此时,她的办法或许已是最好的法子了。
况且,为了整个大齐国,休说一点体面,便是要他赔上性命又有何难?
“只是,”他眼底更深了一层,若有若无论地叹息道,“听说,茹妃她精神已然失常。若是让她的儿子见了那样的她,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茹妃她疯了?”云小优一双眸子瞬间睁大到无以复加,眉心也跟着紧拧到一起。
两只小手放在一起来回地搓着,茹妃精神失常了?若是被韩夜知道他会高兴一点还是会更恨齐国和上官清瑞?
“对了!我们有天下第一神医,可以试试让他为茹妃治病啊!说不定就能治好呢?”
云小优眼中忽然冒出了光亮,她可是把天下第一神医带来了。若是不好好利用,也对不起上官熔的一番苦心啊!
“哦?第一神医可是上次为朕治病的那位?”上官清瑞脸上的愁容也舒展了一些,微笑问道。
云小优这回可算是来了精神,将小手一甩兴致勃勃道:“您说得可是太对了!上次您的毒可就是他治好的!还有上次陆华浓她差点血崩死了,也是他三下两下就把人给救活了……”
说到这里,她后知后觉地捂了嘴。
是她求着上官清瑞救陆华浓的,可是如今陆华浓和太子一道集体消失了,可是她和上官熔的责任。
见她那副做错事的样子,上官清瑞莞尔笑道:“小优不必再介意此事。你救人本没有错。熔儿念及兄弟情谊也没有错。何况,这才是你们最忠厚仁义的地方。这更是太子不及你们的地方。”
云小优的眸子跟着转了一圈,讪笑:“你的意思是,不怪我们了。”
上官清瑞微笑朝她重重点了点头。
“明日你就叫那位神医入宫来为茹妃诊治。若是治好了,朕和齐国的百姓都会感激他。”
他缓缓笑道,这件事情已结,才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云小优身后。
那丫环打扮的女子身形娇弱,低眉顺目,只是偶尔抬眸偷眼望他一下,眼中竟全是关切。
云小优笑着应了,循着上官清瑞的目光望去,才发现他已然注意了已经易了容的怜惜。
她微微闪了闪身子,叫他好能看得仔细些。
“你,是惜儿!”终于,上官清瑞目光灼灼地唤道。
怜惜一惊,眼含泪花地跪到地上,深深唤了声:“父皇!”
上官清瑞从座中起身,缓缓走向跪在地上的女子,走到她面前,俯了身子,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慢慢将她扶起。
伸出一只手去,为她抹去了腮边的泪珠:“好孩子。原来你一直都和优儿熔儿在一起。这样一来,父皇便放心了。月王若是懂得珍惜你,定会是个好夫君。你们若是终能走到一起,父皇会乐见其成的。”
这番话,将云小优和怜惜都给震惊了一下,两人都是那样“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眼神望着那已显了老态的一国之君。
上官清瑞看着两人那一致的神情,不禁勾起唇角莞尔笑道:“傻孩子,你以为父皇不关心你吗?平日里父皇虽不极宠你的母妃,可你毕竟是父皇的亲生骨肉,怎会不疼你呢?只是国事繁忙,连寻常的天伦之乐都来不及享啊。若是有机会,真想退下这皇位,和你们一起,含饴弄孙,那样父皇才是真正的开心啊。”
“父皇!”怜惜眼中加泪珠滚滚下坠,她从未想到她此生竟能听到自己父亲会对自己说上这样一袭话。
若是早能听到,她也不会那般地想要去追寻什么所谓的自由了罢。
毕竟天下之下,唯独亲情才是最不能割舍的。
上官清瑞用自己龙袍的衣袖,为她将那大滴的泪珠统统抹去,让她倚进了自己的怀里。
在他记忆里,最后一次抱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已是近十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她才会摇摇晃晃地走路,才会甜甜腻腻地叫他“父皇”,可是如今在名声上,她已然是嫁过人的女子了。
关于那场和亲,他是真的对不住这个女儿。可是当时形势所迫,他又能如何呢?
只是希望这战事过去,他还能得机会好好补偿她。
望着这一场父女间的真情流露,云小优不断地抄起袖子抹着泪。
没想到,皇帝家也会有这样的事。
她和她的老爹可从来都没这样抱到一起哭过。
以后,她一定也要让她老爹抱着她哭一场。
只是那双已经哭红了眸子微微一转,歪起脑袋却想不起来,她老爹要抱着她哭什么呢?
不好不好,还是不要哭的好。
低下头去抚了抚肚子,嘴角便勾起了笑来:到时候还是让他老爹给她抱孩子来得比较实在,到时候一定让小家伙在她老爹身上撒一泡尿,看那老头是个什么反应。
想着想着,便嘿嘿傻笑了出声。
她身边,正抱在一起的父女俩为这笑声所惊,同时诧异地转眸望向那正兀自傻笑的女子。
父女同时一身冷汗。
人家在那里哭,她却在这里自顾自傻乐。
不过再细看之下,为什么她的脸上还带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