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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从未察觉,她的睫毛竟有那般长,还带着微微上翘的弧度。
不知何时,她已闯进他的心里,带着她的温暖,带着她的柔情。
不知何时,他已沦陷了自己的一整颗心。
即便再不想承认,发现她失踪的那一刻,心底犹如天塌地陷般的绝望却是骗不了人的。
连续几个日夜,不眠不休的赶路,因为心底只有一个念头:天上地下,碧落黄泉,他都要找到她!
感谢上苍,她终于又回到了自己身边。
他又能听她的话语,看到她的笑颜。
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有温度的,是有心的。
已至深夜,那一对晶亮莹澈的眸子终于悄然睁开。
她清晰地看到,他那双血丝遍布的眼中,那一抹难以自抑的狂喜。
抓着她的那只手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惊喜的唤了一声:“惜儿!”
她的双眸间有微笑闪过,片刻之后却变为了黯然。
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往回抽,却因他的力道过大,变成了徒劳。
她悄然别过了脸,不再看他。
“我没事了。你不用守着了,回去休息吧。”她带着一丝黯淡的声音轻轻道。
“看着你喝了药,我再去休息。”因着她的拒绝,他心底微微一痛,却还是朝外唤了一声丹萤。
丹萤应了一声,很就端着一碗汤药出现在屋子里。
“芾游说这个时候公主就会醒,原来是真的!这药刚煎出来,快趁热喝了吧。芾游还说这药不苦,我可不信,您尝尝到底苦不苦?”
丹萤一见怜惜醒来,乐得话也多起来,一连串的碎碎念。
怜惜朝她微微一笑,由着岑晟月把她扶坐了起来。
岑晟月从丹萤手中接过药碗,执起汤匙盛了药小心地放到唇边吹凉了,才送到怜惜嘴边。
丹萤大睁了一双眸子看着岑晟月的动作,眼珠都快要掉了出来。
他知道的月王从来都是那样冰冷,何时对别人这样小心翼翼,柔得比水还要柔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看着她的模样,怜惜脸上却是极为黯淡,伸出手去想要把碗端过来:“我没什么严重的,自己来就可以。”
岑晟月却是眸光淡淡:“不喂你喝完,我今晚都不休息。”
丹萤的眸子里更有八卦的星星闪过,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
冰山月王居然在跟怜惜公主耍无赖!
怜惜一张小脸上显出一丝怒色:“我自己喝完不是一样?”
岑晟月仍旧淡然不惊:“我说是喂完,你自己喝不算。”
怜惜小脸一黑,有些被欺压的无奈。
“快喝,不然凉了,我还要再喂一次。”淡然冰山依旧话语淡淡,但是一向波澜不兴的眼底却闪过点点笑意。
被逼无奈的怜惜终于将脸扭正,将他送至唇边的一口药喝下。
“这样才乖!”冰山话语淡淡,然而每说一句却叫怜惜的小脸黑上一点。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丹萤终于再也忍不住,小心地捂住嘴,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屋子。
屋子让给了怜惜,云小优已和上官熔搬到了偏院居住。
丹萤一路朝着偏院飞跑而去,没进屋子就大声地喊了起来:“主子,主子!新闻,大新闻!”
今夜上官熔宿在营帐里,是以房中只有云小优一人。
刚刚梳洗完准备休息的云小优已有些困意,听到丹萤的大喊之声却又来了精神。
只穿着棉布夹衣就跑去迎丹萤。
“是不是怜惜醒了?”云小优兴冲冲道。
冲进屋里的丹萤大笑着朝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道:“怜惜公主是醒了解。可是这不是重点!”
云小优眼光闪闪:“那什么是重点?”
丹萤脸上闪过一抹邪肆的笑,添油加醒地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
云小优听后笑得花枝乱颤,但是很快笑声却戛然而止,生生把丹萤吓了一跳。
“这么说来月哥哥和怜惜的事是成了。可是他们成了亲,月哥哥就变成了我的妹夫。而我呢,又是怜惜的嫂嫂,月哥哥也要叫我嫂嫂吗?”
云小优一双秀眉紧紧锁起,趴到桌上,一副愁云惨雾的模样。
看着自家主子那般深深的纠结,丹萤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大笑。
当然她是不敢当着她家主子的面大笑的,只得又一次捂了嘴,轻手轻脚地溜出了房去。
那一溜烟便没影了的速度,足可和轻功相媲美。
可是这一跑不要进,刚出门就撞上了一道黑影。
头被撞得有些疼,可那笑却是忍得实在太难受了,直接就放开捂嘴的手大笑了出来。
被某个小身影撞得心口发疼的芾游被她突如其来的大笑惊得微蹙了眉心。
一双明光熠熠的细眸斜睨着那大笑的止的小脸,看了又看。
莫不是,她得了什么怪笑之症?
他芾游有着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就喜欢医治一些疑难杂症。
若是她真得了什么怪症,倒是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于是伸出一只大手,牵起仍旧大笑不止的小女子,便朝院中的小亭中而去。
第一五一章
“咦!怎么又是你们!”赵*营前,又是上次的小兵营卫,盯着云小优,极是不情愿的表情。
依旧作寻常妇人妆扮的云小优裂嘴一笑:“当然是我!还不快去报告我师兄,说我给他带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客人?”小营卫这才注意到从她身后走出来的中年男子。
这一看去,不禁愣了神。
虽是寻常粗布衣衫,但眼前的人仍旧气宇轩昂,英武不凡。
单看那一双洞察世事的双眼,就他禁不住地想要顶礼膜拜。
然而他唇边挂着一抹极具亲和的笑意,却有让人如沐春风之感。
“喂!你到底去不去!”云小优可没注意他怎么样的表情,只是一味地催促道。
小营卫的眼光仍在男子身上停留着,嘴边只含糊道:“好,这就去。”
又细细从头到脚看了两眼,这才端着手中长枪,往营帐里面跑去。
除他之外剩余的几名营卫仍旧只将眼光停留在他身上,完全将云小优这位大元帅的小师妹晾在了一边。
被无视的云小优不满地撇了撇嘴,若是换了旁人,她早就把他身后之人打到一边去了。
谁让他夺了她的如意风头,可是这位主子,她敢么?
大着胆子往那边只想了一想,赶紧将自己的小幻想拉回现实。她果然不够大胆,仅仅想到捏着他的领子提起来,让他的双腿乱扑腾,心里就已经咯噔乱跳了,哪还能继续?
“这位……夫人,我们元帅说让你们进去呢。”不知何时,进去报信的小营卫已然站在了正神游天外的云小优面前。
上官清瑞见她一副人在心不在样子,便朝那小营卫微微一笑,径直朝众营卫们打开的通路直入营地了。
云小优只见得身后的黑影闪到了眼前,又闪了过去,这才回过神来,朝她家皇帝兼公公追去。
那小营卫好似知道她记不住地方一般,很识相地又一次给她带路。
还是一座看起与其他营帐没有任何不同的帐蓬,如今看来倒是有些不同了,因为她家二师兄已然挑了帘子来迎她了。
“二师兄!”云小优兴高采烈地大叫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进了营帐。
岑晟夜眼角余光扫了她身后跟着的人,眼神一凛,整个身子都跟着僵硬了一下。
但是并未多言,直接放了帘子随云小优进帐。
上官清瑞唇角笑意未曾减淡,在小营卫为他挑帘之也,沉着步子进去。
云小优第二次来,已对这里有几分熟络,自己在火炉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就着炉火烤起手来。
随着上官清瑞的进入,岑晟夜的眼光便一直冷然不动。
偶尔扫一眼他的脸,却也不去深究。
“优儿,你带他来是何意?”岑晟夜扫光在云小优身上停留片刻,又扫回上官清瑞身上,冷然的话语带着讥讽,“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递降书?”
云小优双眼盯着炉火,暗暗翻翻白眼,想着如何回答这番问话。
上官清瑞脸上笑意加深,丝毫不显生分地找个靠近他的位置端然落座。
“老夫这次来,一非兴师问罪,二非来递降书。”
他声音淡然含笑,虽未称朕,而以老夫自居。却有着浑然天成、不怒自威的压迫力。
岑晟夜脸上已生出几分薄怒,冷睨他一眼质问道:“那你来干什么?你可知,本帅极不情愿见到你!”
上官清瑞仍旧笑意未减,温和的眸子淡淡望着他,轻然道:“老夫,是来道歉的。为十几年前的事,向上官夜和茹妃道歉!”
听到“茹妃”二字,岑晟夜脸上有如雷击一般的浑然一凛,而后面目之上又多了几分厉色。
“休得再提茹妃!这两个字不是你配提的!”他全然不再看上官清瑞一眼,身上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绝然。
云小优却是看得唇角悄悄挂上了一抹得色,听到茹妃,他能这么激动,显然是她押对了宝。
但是,他对上官清瑞的恨意却是那么明显,这一点可不好办。
被炉火映红的小脸微微侧了侧,眼珠飞快地骨碌碌转了起来。
上官清瑞的笑意终于淡了一下,微微地浮过一抹叹息。
“茹妃,的确是可惜。”他若有若无地轻叹,似乎不经意地道,“但是好在我当年并没有将她赐死。这些虽在冷宫,却好在并未像熔儿的母亲一般遭人暗害。若是那样,老夫的罪孽可是更重了一些。”
岑晟夜听得出他话中之意,却是并未领情,冷睨他一眼,便冷冷一哼,直坐到了背着他的地方。
云小优悄悄一笑,狐狸果然还是老的狡猾,只这轻轻一句话,就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