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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心里才舒服了些。
“贺美人,坐下陪本宫一同用膳吧。”她微笑道,晶亮的眸子闪着我是主子我怕谁的光芒。
“是。”贺香尘显得极为乖顺,选了一张离云小优较远的石凳落坐。
“吃饭吧。”实际上她想说的是:我要开始吃饭了!当着那一大桌的饭菜,只看不吃可不是她的风格。
丹萤翠铃二人为贺香尘布了碗筷,她静坐着,微微笑地垂着眸子。
云小优先夹了菜,送进口中。
贺香尘这才拿起筷子,就近夹了菜,放入自己碗中,细细咀嚼。
云小优自顾自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看一眼埋头静静吃饭的贺美人。
果然,寝不言,食不语,她做得可真好。
她不说话,她也乐得专心吃饭,当一大桌菜被云小优卷去大半,她的肚子就已经是圆滚滚的状态了。
“今天的饭菜不错。”云小优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
贺香尘也放了筷子微微一笑:“是呀!”
云小优暗翻白眼:虚伪!
丹萤翠铃二人收了杯盘碗筷,又将一些水果糕点摆好。
眼下,前有美人,后有美景,云小优却丝毫提不起兴致,她面对的,可是她的头号情智敌!
正当她想着如何打发走这个女人时,谁料眼前的女子却忽然变了脸色,一张俏脸惨白如纸,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美人,您怎么了?”巧儿慌张地大叫,急忙把她扶到亭边的长椅上半躺着。
云小优也起身走到她身边察看,问巧儿道:“她是怎么了,又生病了?”
巧儿一听却是急哭了,面有不满地看着云小优:“王妃,不知您给美人吃的饭菜里都有什么,小姐昨天才吃过药,不会这么快就发病的……”
云小优细听她话中之意,却是心中一冷,巧儿的意思,莫不是在说她想害贺香尘吧。
“药,药……”贺香尘呼吸急促中,拼尽力气地吐出两个字来。
巧儿恍然大惊道:“快!让她们去太医那里取药!不然美人会没命的!”
“翠铃,快去!”云小优沉着小脸吩咐道。
翠铃领了命,放开腿匆匆跑去了。
不多时,便用一个药盅暖了药回来,将药盅放到石桌上,对巧儿道:“太医说了,这碗药是昨晚煎上的,千万要让美人全部喝下去。”
巧儿泪意朦胧地点点头,忽然又道:“美人现在不能再轻易移动了,沉香苑有一副软榻,要用软榻把美人抬回去才安全。”
“丹萤翠铃,你们两个再去找几个人,把那副软榻抬来吧。”云小优淡淡道,面对此情此景,她只能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这个贺香尘,偏偏在她这里发病,总觉得蹊跷。
两名小丫环直奔沉香苑而去,贺香尘是王爷最宠的姬妾,若是有什么闪失,她们这些婢女全部要吃不了兜着走。
云小优亲自打开药盅,把碗取出。碗还有些烫,她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到亭边,递给巧儿。
巧儿正抚着贺香尘的胸口,云小优刚把药碗递过去,谁料她一挥手,整碗药全部打翻到了地上。
浓黑的药汁洒了一地,细瓷药碗的碎片也落了一地。
云小优怔怔看着那些碎片,一时不知所措。
谁知巧儿却一下子怒意大发起来,抱着贺香尘冷冷怒视着云小优,大声道:“王妃,您是什么意思?存心不让美人活吗?美人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人,您多少也要看看王爷的面子啊!”
一番怒斥之后,又抱着贺香尘大哭起来。
贺香尘此时呼吸好像比方才平稳了一些,她拉了拉巧儿的衣襟,用虚弱的声音道:“王妃就是王妃,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为什么要诬蔑本宫?”云小优愤愤,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妃莫要生气,都是香尘的错。您赶香尘出府,香尘不该反驳的……”贺香尘歪在巧儿身上,用虚软至极的声音委委屈屈地说道。
“你!你在胡说什么?”云小优怒了,一双清澈的眸子直直瞪着贺香尘。
贺香尘却要挣扎着起身:“香尘,给您陪礼道歉了,希望您不要把气都撒在巧儿身上,她只是妾身的一个婢女,求您饶了她吧。”
说着,便由巧儿扶着,软软地从椅子里滑下来,跪倒在地。
月王远远地看见她们二人时,正看到贺香尘挣扎着起身,给云小优下跪的场景。
他冷眸微眯,不由得停了脚步。站在一株高大的垂柳之后,远远地看着。
只见云小优更是怒火横升,一张怒到极致的小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一只小手愤愤指着贺香尘,冷冰冰道:“你们两个再胡说,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她顿了一顿,指着贺香尘又道:“我看你根本就没什么病,从头到尾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又拿生病来算计我,死了这条心吧!”
她才不会上她们的当。
说着,抬脚就要走。
巧儿却是一把扯住了她的袍脚,痛哭道:“王妃呀,求您饶了美人和巧儿吧。巧儿知错了。”
云小优愤愤挣扎,巧儿却死死不放。她侧目看了演戏演得跟真的一样的巧儿,不留情地一抬脚,直踢到了巧儿手上。
月王眉目间越来越冷,看到云小优踢了巧儿的手,更是有一瞬的恼怒。
巧儿吃痛地抽回手,贺香尘又及时地抓住了。
云小优再挣扎着想要脱身,贺香尘却抓得更紧了,说什么也不放。
一张容色容颜珠泪满面,悲悲戚戚地抬着眸子哀求着:“王妃呀!只要您不把巧儿卖进青楼去,香尘答应您从此后离开王爷,再也不回王府。”
“是呀是呀,巧儿求您。巧儿虽是奴婢,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宁死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呀……”之 梦 寒 楪 。说着,哭得比死了亲娘还要悲伤。
“你说什么?”云小优怒意又升腾了一大截,这是说得哪跟哪?她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你们放开本宫,否则别怪本宫脚下无情!”云小优黑着一张小脸吼道。
但大力挣脱之下,依然被两名女子抓得死的。
云小优的小火山终于爆发,紧握双拳,右脚奋力飞出。
只听一阵尖叫声后,接着就听到了重物落之声。
“啊!美人!快来人啊,美人落水了!”巧儿一边落泪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云小优转头,一看之下傻了眼,此时的贺香尘正在布满荷叶荷花的池水里扑腾着游泳……不对,是挣扎着想要上岸,但她好像真的不会游泳,一张绝色的玉面一会儿浮上水面,一会儿沉入水中……
现在的云小优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会有人形容美人会用芙蓉出水。
但,让那朵芙蓉落水的人,好像,正是她……
思及此,云小优才真正地感到囧了。
谁知道她踢出去的人不是巧儿而是贺香尘,谁知道她踢出的方向正是亭中护栏最低的那一面……
谁知道她那一脚居然有那么重,居然把人都踢飞了……
她正想着要不要救人,但是却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
一道玄衣身影自远处箭一般飞来,蜻蜓点水般自水中握了贺香尘正举过水面的手便将她提了上来。
眨眼之间,月王便抱着贺香尘落入亭子里。
“大师兄,怎么是你?”云小优定睛一看,才确定救贺香尘的人居然是她的大师兄。
月王没有正眼看她,只冷冷瞥了她一眼,便将贺香尘放到椅子里,按压她的胸口。
不多久,还真的从她口中喷出几口水来。
此刻,*的贺香尘面色惨白得近乎透明,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到。
月王冷峻的面容更加冰冷,双臂抱起贺香尘,径直往云小优的卧室而去。
“快请太医!”落下一句冰冷的话,便撇了云小优而去。
“是!巧儿这就去!”吓傻之后的巧儿终于回过神来,一边抹泪一边飞奔着往太医们的居所跑去。
云小优怔忡片刻,追着月王而去。
到了卧室门前,月王直接踢开卧室房门,冷冷地没有看云小优一眼。云小优在他身后仅有几步远,叫他,他却头也不回。
云小优小脸黯然,垂着眸子一副将要哭出来的样子。
做错事的明明不是她,为什么大师兄要这样冷落好?
将贺香尘放到窗边的软榻上,拿薄被裹了,又拿毛巾轻轻给她擦拭头发上一直在滴落的水珠。
他面目阴沉,动作小心翼翼,云小优在一边默默看着,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大师兄,不是我的错!我没有对她们怎么样,都是她们陷害我!”云小优终于鼓足勇气把话说出来。
月王却仍旧擦试着贺香尘的头发,头也不抬。
云小优眼中开始有泪花闪烁:“是她们要害我!”一张小脸上,是固执的倔强,不有隐忍的委屈。
月王终于轻轻抬了眸子,冷眸瞥了她一眼:“出去!”声音冰寒冷冽,她的身体犹如在寒风瑟瑟的冬日,一下落进了万丈深渊。
云小优身子不由得一抖,倔强着不肯落下的泪终于滚落下来。
她不敢置信地摇头,失望至极的眸子寒着泪光望着她,愤愤道:“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很委屈吗?”
月王鼻间更是冷哼一声,头也不抬冷意逼人道:“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你要把尘儿赶出王府,我都已经知道了。你都已经放了那么多人出府还差尘儿一个?但是,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放她走,谁也没那个权力,包括你!”
他冷然抬眸,直望进她眼底,寒气犹如万支冰刀,直插人心。
是啊,当时,所有的丫环们都被支走了,她是百口莫辩。
云小优只觉得身体瑟瑟发抖,凝视着他的冷眸,再也说不出话来。
“把她踢进水池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