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VISA则不能参加。”
李笛风大笑:“刷VISA吧,我从来没横财命。”
那销售经理在旁边帮忙年青人打包装,也笑着说:“我是两个人抽奖也不会中的人。”
李笛风说:“我本来是看到对面有间六福才往这边走想过路口的,没想到一抬头居然这里也有一家。”
销售经理马上接口:“这就是缘分,不到你不信。下次来记得找我们杰仔。”
“是。多谢两位。”
他们同时回答:“多谢我们杰仔。”和“多谢我们经理。”
非常有意思。
李笛风在他们的道别中站起身,听见有人招呼:“杜先生来了。”
一抬头,见到一位穿着休闲的年青人进来。
第一章 香港认亲(二)
那男人侧着脸回应店员,李笛风快到他跟前时微转头瞅了一眼,又移开。可马上又飞快地急速转头,眼色略带讶异,头随着李笛风转动。
李笛风与他擦肩而过到了门口,他才回神忙叫:“小姐,请等等。”
李笛风转过身,等待下文。
那男人快步靠近李笛风:“请恕冒昧,我叫杜枫林,请问小姐如何称呼?能否借一步到隔壁咖啡室坐坐?”见李笛风稍有踌躇,接着补充:“我知这很唐突,但这店里的职员都认得我。我是良好市民。”
李笛风看向旁边的店员,发现其他人都围过来了。刚才那销售经理忙上前说:“李小姐对本市不熟,应该也少看本市财经新闻。这位是工业贸易署署长杜枫林先生。”
李笛风讶异地看向杜枫林,如此高大俊朗的年轻人居然是工业贸易署署长。 看来不足三十岁。美国最年轻的总统,英国最年轻的首相,加上俊俏外貌身材,绝对的好题材。如此潇洒公子哥儿般的高官在本市怎么会没炒作?可能真是少看财经新闻了,“对不起。确实是少关注。但已相当晚了,能否在这说,我朋友在隔壁试衣。”
话未说完,马上接受到几束来自不同方向的热辣辣的眼光,似是指责她的不知好歹,却又带着想知道下文的渴望。
“这是关系到我长辈的私事。”杜枫林快速从皮夹抽出一张小照片,递给李笛风。
李笛风扫了一眼,相当惊奇,简短地说,“明白,长话短说。”率先走了出去,在门口给林小渝打电话。
杜枫林接过店员的饰盒急忙跟上。珠宝店的几个店员还在门口探头张望,似是相当可惜看不到好戏。
“照片上的人是我母亲远房亲戚,姓易。她与丈夫于二十六年前在大陆云南的洪水中死亡,同时失踪的尚有不足一岁的女儿。”
“你怀疑相似的我是那失踪的女儿?我这种大众容貌极其普及,极易错认。 我有父母兄弟,生养记录齐全。”
“你的眉毛中是否尚有颗小痣?可以摸到但看几乎看不见”
“没错,很多人眉毛中都会有疙瘩,如青春豆之类的。”
“不否认会这样。我们曾找到几位容貌都有点相似的女士, 但李小姐比任何一位都更像易夫人,而其他人眉中都没有小痣, 而这是我们寻找的最重要的特征之一。但我们一直不确定,长大后那个小痣是否能肉眼看见,所以在国内的大范围寻找才那么困难。各处的大小公安局都有我们要找人的档案。 我们每年都送更新资料过去。 若李小姐担心,可以做DNA 鉴定,易老夫人住本市,但今年缠绵病榻,便十分想念失踪多年的外孙女。易老夫人并无其他直属亲人 。”
“这实在难以置信。我明天须离港回广州。”
“若不怕父母忧心,或许可致电解除疑虑。 国内的身份文件系统是后来才建立的,并不十分正确完善,漏洞也易补齐。”
李笛风不吱声。无论真假,都不可能让父母知道烦忧伤心。但如此就做DNA 鉴定,觉得还是有点天荒夜谈。
“我知道这实在是强人所难,但这对我们很重要。 我们这几年花了难以估计的人力寻找一个可能不在世上的女孩,易老夫人是唯一一个坚信着她的外孙女还活着,尤其是这大半年,她突然要求全力寻找。你不妨现在随我到易宅,跟老夫人见过后,你可能会相信她。”
李笛风心一动,她的证件是才办了大半年。 周围的人都说居然还有住在广州的人没港澳通行证,简直是希有,现在连小孩都有。 想来自己没财没貌没身份背景,不至于有什么阴谋下重本由如此头衔的人亲自出面设局给她钻,这人应该亦不可能和浮夸子弟打赌玩游戏来戏弄别人。可实在很难下做DNA鉴定的决定。如果是错认,那是白忙一场没关系;可如果是真的,那接下来的是什么就无从预料了。
杜枫林见她神色惊疑不定,可他实在不能放弃。想了想:“你是否要什么担保才能相信并无害你之意?”
“我有什么值得你来害的?别说财貌身份,就是贩卖器官都不至于没眼光到找我这种瘦骨零丁、体重常年在42公斤浮动的人。其他的低利润方式不至于要你出面吧。但我现在生活得很好,而我是不愿意接受太大变化的人。”
“可那位长辈是靠希望支撑着的,我们都希望她能幸福地走完她的人生旅程。”
“港府的公益广告不是说‘前途满希望’么?到时是错认了,失望变绝望才可怕。”
杜枫林再苦恼也不禁失笑:“居然连广告都背熟,可见我平时少出席媒体是对的,不然我曾经说过的蠢话都给你背下来了。”
“哎,特首的致辞我记得不少哦!对了,如特首给你做担保,我就放心随你认亲去。”
“真的?走!”杜枫林迅速叫侍应结帐,一边打电话,“周先生,请问你是否仍在办公室?是,我有急事需要你的帮忙,有关于我们正在寻找的易老夫人的外孙女,我们即时启程到你处。五分钟左右到。 待会见。”
挂了电话,不管是否失礼,像是做过千百遍一般,拉上吓得呆呆的李笛风往外走去。
3
坐在车上,李笛风晕乎乎地问:“真的是去见周特首?”
杜枫林似是见到一开始就一副精明相的李笛风傻呼呼的样子非常有意思,含笑反问:“怕了?”
“可不是,特首办公室可埋伏着无数的枪枝弹药?”
“当然,长枪大炮伺候。”
“不是糖衣炮弹?国家教育我们时刻警惕着。”
“不会现在唱起国歌来仗胆吧?下车吧。”杜枫林摇摇头。
说话间已到了位于香港中环下亚厘毕道政府合署的特首办公室。今天是周末,仍亮着灯的房间不多。
特首周先生坐在沙发上,头发有几缕花白,脸色有些倦容,不及电视上精神,但穿着显得年轻些,稍显的将军肚也挺得恰到好处。 茶几上三杯茶水飘浮袅袅水汽。周先生认真地看着她,却又像不是在看她。 李笛风怀疑自己听见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
杜枫林做介绍:“这位是李小姐,自广州来港度周末。”又转向李笛风好笑地问,“名字呢?居然忽悠了。”
“李笛风。”
“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周先生轻吟道。
“周先生所记诗文甚多!”李笛风叹服。这虽是杜牧的名句,可并不普及,港人又自小受西方教育,中文已普遍不及内地,懂诗词的人更是凤毛麟角。这周先生早年畅游商海,而今又叱咤政坛,却尚记得这些诗词,实在难得。看过不等于记住。
“只是正巧欣赏杜牧。枫林的父亲亦十分赞赏他的诗。”
“原来你们相交是因为杜牧。”杜枫林作恍然大悟状,又抱怨,“当初为何不建议用‘一笛风’而用了俗气的‘停车坐爱枫林晚’? 现在一比就见拙了。”
“那是易雨取的。估计你会出生在秋天,她说你父亲自喻杜家后代,取“家传”的“枫林”为名,无论生男生女都适用,且力压二月花。”
“原来有如此典故。我父母亲却不曾提及。”又转向李笛风解释,“易雨是易女士的名字。”
“易雨遇难后,刚开始大家甚少提起以免易老夫人伤心,后来就习惯藏在记忆里了。 易雨是大家的太阳,温暖的记忆印记至今,所以大家都希望奇迹出现。”
“李小姐对做DNA 鉴定尚有疑虑,亦不愿见易老夫人。”杜枫林看时间已晚,忙提及来的目的, 又想起,“李小姐是O型血吧。”
“是,但我们那地区普遍都是O型血。”
“她们家都是O型血,可能性又高点了。”周先生点点头。
“不确定前何必让老人家空煎熬?希望变失望最是伤心又伤身。”李笛风呐呐道。
“我们不至于随便拉上路人甲乙就验DNA,反而是有不少打听道些小内幕的有心人士骗上门来。尤其这大半年,我们的行动声势稍大一点,居然有人整容及伙同医生伪造DNA证明。我们心急如焚却仍不失谨慎。请勿见怪。”周先生又补充,“当然枫林今天的行为确实似是如此。”
李笛风忙欠身:“言重了。”
“最近易老夫人有强烈的预感会找到外孙女,所以我们现在是人手一张照片。 出差每到一处必仔细留意。见到你后,我也感觉到强烈的预感,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今晚你先休息,明日一早我陪你前往医院。我待会就致电苏院长做好安排,尽量缩减时间。”
李笛风一看这架势,不上架都不行,“不必你亲自前往,杜先生就可以了。”
杜枫林也说:“周先生熬夜是因为明天下午要出发前往布鲁塞尔吧,既然李小姐没意见,那由我陪同就好。”然后又笑着看向李笛风,“其实与你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车上,沙发都有你的头发和皮肤组织,我们完全可以拿着私自去做鉴定。但想到要精确,还是把血液、头发等都做了才百分百准确,而也要你亲自听到知名公正的权威人士的鉴定,让你无从抵赖。”
周先生听着也笑了。把私人卫星手提电话号码写在卡片上,叮嘱李笛风有事打他电话,又谨慎地即时储存李笛风的手提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