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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燕霏问道,“是父亲的意思吗?是父亲不相信我吗?是父亲说要不要去打扰她的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脸上带了恨意,“燕容华才来几天啊?可我却是在父亲跟前长大的,他宁愿相信回来没几日的燕容华,也不相信我!”
燕霏的话如是一把尖刀直接插入了宁氏的软肋里,痛得呼一口气都痛,这话让宁氏心里的疑团更大,手指紧紧地攥着帕子。
相爷不是偏心,而是霏儿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吗?
所以这些年相爷对霏儿一直都是不咸不淡一点都不亲近,一点都不像是对女儿的态度。
往事如潮水一般地涌来,越想,宁氏一颗心都凉了。
“乖了,你父亲是疼你的,你姐姐十多年来了才回来,你父亲心疼她些也是人之常情。”宁氏尽量放柔了声音,对燕霏和蔼说道。
“明明就是她错了,为何要我忍让她!”燕霏很不高兴地说道。
虽相爷跟女儿不亲,可女儿也从小是众星捧月地长大的,便是公主都礼让她几分,如今,女儿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宁氏也很心痛,可只能如此了,更何况——
女儿她真的是对周珩有心。
燕容华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才会与女儿这么说的!
难道去闹吗?
去让相爷主持公道吗?
她不敢去赌。
自己只是猜测罢了。
所以,就如此吧。
“母亲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姐姐就要成亲了,所以,你不要去打扰她,乖乖在屋里看看书,弹弹琴,绣绣花,要是觉得无聊了,那就请你表妹过来陪陪你,或你去舅舅家里小住些日子”宁氏皱了眉头脸色严肃道,“霏儿,你娘的女儿,你的心思娘怎么看不出来?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知道吗?”
“为什么不可以?”燕霏反驳道,“我就是喜欢,母亲您喜欢父亲,所以可以嫁给父亲当填房,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追求我自己喜欢的人?”
知道母亲是继室,她就跟乳娘还有母亲身边的张妈妈等人探了探话,知道母亲原来也是先喜欢上父亲的,在父亲还没有丧妻之前就喜欢了,她也知道,那个叫云似雪的女子和父亲是青梅竹马,而且跟母亲还是表姐妹,虽她不是京城人士,但当年她也在永安侯府住过些日子。
为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宁氏被她的话气得唇都泛了白,“你,你这是从哪里听来乱七八糟的话?
”说完扫了一眼,好在屋里没有旁的小丫头在,只几个心腹垂眸站在旁边。
燕霏自知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咬了下唇,眼睛看向别处。
昭王对那丫头如何,有心人都能看出来。
他的眼里就只看到叶容华一个人。
女儿再如何,也不会得他的心。
强扭的瓜不甜,自己深有体会,自己就是血淋淋的教训,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也步自己的后尘?
不行,绝对不行!
“谁在面前嚼的舌根,什么乱七八糟的!”宁氏骂了一句,伸手把她的脸转了过来,与她说道,“你听娘的话,娘不会害你的,他看着是好,可他什么样的性子你了解吗?这人,不能只图了一张脸皮,这过日子还是得看心和品性,你现在还小,以后慢慢就会懂得,会明白的。”
“母亲……”燕霏依旧苦着脸,很不高兴。
“俗话说,人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看着是好的,你喜欢的,不一定就是适合你。”宁氏脸上带了一抹苦涩的笑容,“霏儿,娘定为找一个爱你疼你如珠如宝的人,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脸上的笑容无比的心酸。
燕霏心里有不甘不愿,可也是看得此刻宁氏的脸上的笑容,担心问道,“母亲,您怎么了?”再是看她很是憔悴的的脸,眼里涌起一丝内疚,“是不是因为女儿,您和父亲吵架了?”
定是这样子的。
母亲和父亲一向恩爱,在燕霏的记忆中,两人从来没有红过脸。
从来都是雍容华贵,明艳照人的母亲现却是如此的沧桑,她定是昨晚因为自己和父亲吵架了!
“没有。”宁氏摇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有吵架,这一时间要准备那么多东西,有些忙不过来。”
燕霏不放心道,“还是太医过来看看吧,事情就吩咐下人去做就是了。”
“回头会请太医来的。”宁氏点了下头,“也不是都能让下人去做的,这是我们相府的大事,哪能马虎?我心里也有数的,你不用担心,你要是关心娘,那就乖乖的听娘的话,好了,你回房去吧,记住娘的话,你姐姐忙,不要去打扰她!”
后面的话,声音里带了几分严肃。
燕霏垂眸,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福了福身,出了屋。
宁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褪了个干净。
“夫人,您别担心,二小姐向来聪慧,她会明白您的苦心的。”张妈妈上前给她换一杯茶递到了她的手里,一边低声劝道。
宁氏端了茶杯,也没有喝,垂眸看着茶杯里在碧色的茶中缓缓舒展开来的茶叶,全身如是笼罩在一层黑暗中,透着一股子阴阴的气息。
昨晚回来后,夫人就是大不对劲,可作为奴才,张妈妈又不敢开口问,如今见她如此,张妈妈更是担心不已,低声唤了一声,“夫人。”
宁氏抬头,面色如土,“你派人去外院问问,看相爷今日什么时候回来。”
事情的真相,她不敢去求证——一旦真相揭开,她怕等着自己和女儿是一条没有出路的绝路。
既如此,那就当自己不知道吧,就当自己心里从来就没有那个猜疑,所以,她愿意配合着他,在人前当一对恩爱夫妻。
会把他宝贝女儿的大婚办得风风光光。
虽心里不甘心,但她会伏低做小,不会去惹他生气,也不会去招惹他的宝贝女儿。
她不敢拿女儿去赌这个真相。
是,或不是。
一半对一半。
可她却没有那个勇气去求证,若真不是,自己和女儿将要面对的,她只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大婚的一些细节,她要与他商量过后才能敲定。
“是。”张妈妈点了头,吩咐了旁边的两个大丫头仔细伺候着,然后就出了屋。
宁氏伸手揉着额角。
张妈妈刚出去了一会就返了回来,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宁氏禀告说道,“夫人,相爷今日没有出门。”
“没有出门?今日不是休沐啊,有什么事吗?”宁氏惊愕。
张妈妈回道,“说是特意告假一段时间准备大小姐的大婚。”
宁氏脸色腾地青了,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顿住了脚步,握着拳头转身走了回去坐下,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手心的肉里。
张妈妈给了丫头们一个眼色,丫头们便是垂眸悄悄地退了出去。
“夫人。”张妈妈轻声道,“您心里有什么事,别憋着,还是去找相爷说开了的好。”夫人这么多年独守空房,心里肯定是苦的,也肯定怨的。
说开?怎么说开?
燕绰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一回事,说开了,自己和女儿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呢!
她倒是无所谓了。
但是女儿还十五岁不到,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有大好的将来等着她,说开了,那女儿有一半的可能跌到泥泞了去,自己怎么可以毁了她?
宁氏突然就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脸都扭曲了。
张妈妈看着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宁氏笑了好一会,才顿住了笑容,抬眸看向张妈妈问道,“妈妈,你说相爷为何要娶我?娶了我又只是把我当摆设。”
“奴才哪懂得相爷的心思。”张妈妈心里叹气,垂眸回道。
宁氏没有追问,只是皱着眉头扭头望窗外,外面春光明媚,院子里的花草树木一片欣欣向荣之象,宁氏却是眼前一片黑暗,怎么都看不到一抹光明。
“张妈妈,你挑两个性子沉稳的丫头去霏儿那边,给我看着她,别让往和煦院跑。”过了良久,宁氏才回过了头来吩咐说道。女儿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可别做出了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来!
张妈妈点头,思付了一番就说了几个丫头的名字来。
“嗯,把她们叫进来看看。”宁氏颔首。
……
燕霏气呼呼地走了一段路,突然是顿住了脚步,转头去了傅久蔺的院子。
傅久蔺正是在书房里看谍报,听得燕霏来了,把剩下的看完了,把纸张丢到了熏炉里烧了,然后出了屋去了厅堂。
见得傅久蔺走了进来,燕霏起身看向他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不想久哥哥还真是在家。”
“嗯,义父告了假,我也告假在家帮义父跑跑腿。”傅久蔺温雅笑着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父亲告假了?”
“嗯。”傅久蔺颔首,“义父说准备休息些日子,也正好给容妹妹筹备婚礼。”
“哼!”燕霏冷哼了一声,气得把手里的茶杯丢到了一旁的桌上。
傅久蔺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只低头喝茶。
见他没有开口,燕霏就娇声唤了一声,“久哥哥!我特意来找你是有话个跟你说!”
“嗯。”傅久蔺把搁下了茶杯,抬眸看向她,“说吧。”
燕霏看向自己的丫头和其余傅久蔺院子里的下人,道,“你们全都下去吧。”
伺候傅久蔺的下人见傅久蔺微微点了下头,这才随了竹画竹青两人退了出去。
等人退了出去,燕霏就目光闪亮地看向傅久蔺,问道,“久哥哥,你喜欢燕容华吧?”
语气十分的笃定。
傅久蔺看了她一眼,温润地笑了起来,“她是义父的女儿,我当然喜欢她了,我不是也喜欢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久哥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燕霏看着他微笑道,“你不要跟我装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的为人,你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父亲的女儿,而是因为她那个人,你喜欢她,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不是兄妹之情!”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