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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蕊重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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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渊紧蹙起了眉,一直以为深受器重的青年才俊孙永航,原来竟是如此捉襟见肘。年轻人,阅历还不够,许是还未曾想到女皇在打压文斓公主的同时,亦将孙家推到了极凶险的风口浪尖上啊!然而能看清女皇用意,以他这个年纪,也实属难得了!
  相渊抚了抚须,思路转向了另一条。按此一说,那也难怪他此次会行事稍嫌鲁莽。不清楚朝廷派系固然,另一则,只怕也是想自己闯一闯,展一下一直被缚的手脚。年轻人,到底还年轻,不甘埋没呀!
  如此想,相渊自然就平了气,不但平了气,反而对于孙永航有些怜爱起来。他拍了拍他的肩,“永航啊,仕途这条道总是急不得的!你们孙家累世的显赫,在朝廷又是位高权重,皇上自然要多加提防着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要学着忍,等待,时机总会有的。是凤凰,总有展翅亮相的机会。你放心!有爹爹在,只要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爹爹总会维护你们!”他抬眼望了望屋外那棵杏树,双目微眯,“总不会叫你一直委屈着的!”
  “永航谢过爹爹!”
  “呵呵呵,这回你办差回来,总长了些见识吧!”相渊笑道,“不过也太险了!那卷宗毕竟在你手上出的岔子,你这失职是脱不了干系啊!”
  孙永航明白其中的试探,也颇为惭愧地回道:“当时也是忽然间想到其间的不妥,要不是乌州知州熬不住动了手,永航这回可真捅了大篓子了!”
  “哈哈!能记教训就好!”相渊看了他一眼,略为凑近道,“其实也不一定真会出事!信王爷是个什么人物?单单一个案子,能牵出多少?女皇伤不了筋骨。”
  孙永航瞅着相渊双目里深深的计较与笃定,微微应了一笑,饮了口茶。
  “这回办差回来,吏部应该拨了几天假吧?怎么样?在府里住几日?”自己也只有这么个女婿,又是个聪明人,官场仕途这一条道,总得多传授些活命技法。
  “爹爹能允,永航与柔姬自然欢喜!”
  “哈哈哈,我也能和我那小外孙好好玩玩喽!”心中疑惑尽解,相渊这才吩咐下人准备厢房。
  孙永航瞧在眼里,淡垂了眼角,只噙了抹意味深长的笑在唇角。
  这日,菁儿居然乖巧地坐在一棵老槐下写字,整整一早上都没淘气。青鸳与溶月俱看得稀奇,忍不住问道:“咦?今天咱们的小捣蛋居然没出去淘气?”
  小菁儿见唤他“小捣蛋”,不由微撅了小嘴,重重地哼了声,不理睬她们。然而到底是孩子性子,憋了一会儿就自己交待了,“弟弟去他外公家了!到今天还没回来!”想起自己的玩伴,菁儿的嘴撅得更高了,忍不住问:“溶姨,外公家很好玩吗?”怎么现在还不回来!
  溶月被问得一怔,既而敛下了笑意,忍不住朝坐在一边绣着花鸟的骆垂绮瞅了眼,见她针脚微停,不由叹了口气,轻声对菁儿道:“你的外公早不在这世上啦!乖,好好写字,别再问了!”
  菁儿本不依,但眼见着溶月朝有些出神的骆垂绮努努嘴,他似懂非懂,但似乎也明白再问下去会惹娘亲不高兴,也就住了口,专专心心地写字。写了几个,他忽然道:“溶姨,大将军爹爹还会再来看我吗?项叔叔说那些竹子编的小猪小狗,其实是爹爹给我的!”
  “好了!别说了!快写字!”溶月见骆垂绮听得菁儿的这一问,猛地冷下了脸色,心中也不由生出几分懊恼。这姑爷可也真做得出来!先前还道他情意深重,谁知道现在愈发的薄情寡意。送些东西算什么!这边连一个面也不朝,那边倒好,都携妻带子地陪着陪去娘家小住了!
  正自暗气,忽听得骆垂绮唤道:“溶月,历名现在哪儿?”
  “哦,去给菁儿削木头剑去了,这会儿正在柴房吧。”
  “嗯,让他得空就来我这儿一趟。”骆垂绮将手中的绣梆往边上一搁,便起身回屋了。
  没一会儿,青鸳已叫了历名过来。“少夫人,您找我?”
  骆垂绮抚着手中的画卷,有些沉吟,似是不舍,然终于道:“历名,你能不能替我出趟远差?别人我信不过。”
  历名立时答道:“少夫人请尽管吩咐。”
  “你去一趟安平兰郡吧!”骆垂绮一垂眼,将画交到历名手中,“你将这画交给他,然后就说,半年之期,我想可以提前收回原画了。待他将原画交还,你立时就当着他的面给烧了!”
  “小姐!”
  “少夫人……”
  历名与溶月同时惊呼,溶月更是面有不忍。
  “不必多说什么,就径直烧了即可。”骆垂绮语声极淡,但语出极为坚定,无从更改。
  历名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抱了抱拳,即行退去。
  溶月一见历名走了,立时就开口急道:“小姐!那可是先老爷唯一留下来的……”
  然话未完,院外忽然传入一声刺耳的话语,“哟,大嫂可真是教子有方啊!菁儿才那么点大,便习字了?”
  骆垂绮面色愈冷,清泠泠的眼眸沉沉地望着来人,唇角微掀,“原来是三叔叔。”她一身淡黄罗裙,口中只是淡应,整个人盈盈立在这方廊沿下,却是没有半分前迎来客的意思。
  “哈,大嫂客气了!”一柄折扇轻摇,孙永彰一袭赭红的夏衫,有些轻佻地从院门口晃了进来,“大嫂近来可好呀?大哥陪着小嫂子回她娘家去看望老丈人去了,唯恐嫂嫂这边太过冷清,特意嘱我过来跟嫂嫂说说话!”孙永彰有些流气地笑着,带着七分阴沉,让人听来极不舒服。
  杏眸微眯,骆垂绮盯着他一步步走近,直到孙永彰在她冰冷的目光下不情愿地止住脚步,才扬声道:“菁儿,过来给你三叔请安!”
  “噢。”菁儿直觉地有些讨厌这个叔叔,然而娘亲教的礼数又不敢违抗,只好慢吞吞地走到孙永彰的跟前,草草地磕了个头,“菁儿给三叔请安。”
  “哈哈,乖!”孙永彰挑着眉,又走近几步,“嫂子教的好儿子啊!我本来还道大哥不在身边,这孩子没人教没人疼的会成野孩子,没想还挺聪明的!嫂嫂真是贤惠!”
  “三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呢!”一声斥喝,孙永勋已站定在院门边上,因未得骆垂绮眼色,故只站在门边上,未敢踏入半步。然即便如此,他对于孙永彰这些过分的言辞仍是听得心头火冒三丈。
  “哟,四弟,三哥我说的哪句话不中你的耳了?”他朝骆垂绮瞄了眼,轻佻地笑着,“再说我和嫂子说说家常,你急什么呀?是叔叔,菁儿也会给你磕个头的!你急什么!”
  “你!你说得根本不是人话!”孙永勋气得脸色尽红。
  “哈!我说得不是人话?你倒说说,我哪句不在理了?这么紧张我说什么?哈!我还没说真格的呢!这个回影苑,整个孙府谁不知道常有个不知什么来历的男人随意进出?不过也是,大哥常出都,嫂子也着实寂寞吧?”孙永彰越说越不像话,早把溶月与孙永勋气得浑身发抖。
  骆垂绮怒极反笑,薄薄的雅致清泻在唇角,叫孙永彰一时看得有些怔住。“三叔叔言重了!平日里守着孤院的女子本身就惹人猜忌,事事小心总还难免一些闲言碎语,又岂敢招摇过世呢?我所幸还有个菁儿,镇日将菁儿当作我的命根子也就是了;倒是那些暂居佛门的女子,即便有些因身份显贵不愁吃穿,但毕竟冷清,又受着世人眼色,想来也容易将一些的小恩小惠牢牢地摆在心坎里了。”
  话中带警,语意影射,听得孙永彰倒有些心虚起来,听着这口气,似乎连她亦是知晓了自己与翊靖公主的事儿。啧!孙永彰见讨不着什么便宜了,当下就没了好脸色,收了折扇,口中微哼,便踅了出去。
  孙永勋瞅着骆垂绮有些愧色,又有些不忍,但又不便说什么,只是嗫嚅着:“大嫂,三哥,三哥他就那副德性,你别和他计较!划不来……”
  骆垂绮漠然地望向眼前这个小叔子,淡道:“四叔叔这是说哪里话!垂绮身为孙家妇,又岂敢与小叔子计较什么!您多心了!”
  “我……我……唉,大嫂,对不住!”孙永勋受着这莫名的怒意,然满心眼里却并未半分怨责,只是愧疚。
  骆垂绮眼见他如此,也并不多言,只微一礼,“四叔叔言重了。”这声语出,已是放软了许多。
  “唉……”孙永勋巴巴地望了会骆垂绮,终于还是未能说什么,转身黯然离开。
  骆垂绮遥遥望着人走远了,才对溶月道:“溶月,我们是时候送封信给端王爷了。”
  “是!小姐!”溶月重重地点了个头。
  妫沧远远望着自下朝回来后便一直坐在毬子木樨下的父亲,整个人望去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平素最喜爱的‘老竹大方’都凉了,也不见他端起茶碗来。
  “父亲,您在担心什么啊?不就是皇上准了刑部上呈的腰斩么,虽说是堂姑姑的外甥,可那里也还堂着呢,关系这么远,想来皇上也不辨不清。斩了也就斩了!况且又是那个孟什么……远任安平兰郡的知县连上了五次奏本,刑部想压也压不下来……”妫沧忍不住上前劝道。
  “你懂什么!”信王一拍石桌,猛地叱了声,妫沧一惊,立时止了声。信王见他脸色悒悒,心头又起烦躁,忍不住教训道,“都那么些年了,怎么就没见你有些个长进!”
  妫沧心有不服,然而见父亲颇有怒色,只得忍了,“父亲教训的是!”
  信王见他认错,心气略平,长叹了口气才道:“沧儿啊,王朝新立的时候,为父的立过汗马之劳,虽比不上皇上,可以颇为先皇倚重。如若,我有女,今日局面便可放手一搏。可惜,可惜啊……你的两个弟弟,洹儿、沃儿也并非无能之辈,若你们都无甚才具,我也就死了那条心,可你们有才,还有志……”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让你们如端王般,你们没他的韬晦,也没他那个耐性、忍性,若没有为父的撑着,只怕你们极易遭人陷害。”
  妫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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