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出事,顾莲香心疾犯了,所以赶着来看看她。可一见刚刚那架式,芳姐心里也知道,顾莲香这边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顾莲香坐下后,也招呼着芳姐坐下。
“你们两个也别大眼瞪小眼了,去,端热茶来,再把我平日里喝的药煮上一份,一会端来。”顾莲香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忌大喜大悲,虽然一时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先做最坏的打算,心里打定主意,一会不管听到什么,都要平心静气。
见顾莲香一副不慌不燥之色,芳姐越发觉得刚刚进门时说的那话鲁莽了。
“香姐儿,你好好的怎么犯病了?”
“不小心吹了风,着凉罢了。姐,有事你就直说吧。白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芳姐犹豫不决,这时让她怎么好开口,她还真怕要是说了,顾莲香犯病怎么办。
见芳姐一副不开口的样,顾莲香这心里越发不安起来,芳姐这人一向风风火火,敢说敢为,可今天一说到白惜安,芳姐就是一副为难神色,看来是出大事了。
“芳姐,你若不想说便算了。反正我一会也会去问我婆婆的。”顾莲香此时是又气又急,合着全部人都知道,就她一个人不知道,这不是欺负她呀。
芳姐讪讪一笑,道:“香姐儿,你要是去问白夫人,真真让我没脸面了。”
顾莲香轻叹一声:“姐,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还想瞒我?只要不是打死人,忘祖卖国之事,我想我还能撑得住。”
到了这个份上,芳姐想,既然是她开的头,这事还只能由着她来说。
“这事要说起来,可真不是小事。前几天有两个举子大闹大理寺,说要告御状,告今科舞弊。”芳姐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顾莲香。
舞弊?
顾莲香一听这两个字,心里不由一沉,这还真不是小事,不要说是古代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这都是举国的大案呀。
不过……
顾莲香眉头紧拧:“这事,与白大哥有何关系?”
芳姐轻声道:“那要告御状两个举子具了一份参案人员名单,其中便有安哥儿的名字。”
顾莲香一怔,脑子里“轰”的一声,如五雷轰顶:“你……你说什么?”她不相信。
芳姐手被顾莲香抓得生疼,可见顾莲香脸色是越来越白,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连连道:“香姐儿,你可别急,安哥儿是什么人咱们都明白,断断不是那种阴暗小人,那样恶心的事情他万万是不会做的。分明是有人陷害他。”
顾莲香心口是一阵一阵发疼,像被一把刀狠狠的割了一刀又一刀。
费了好大的劲的,她才把堵在心口的那口气吐了出来,她问:“那……白大哥现在人在哪?”
第二百八十章 乱麻麻
“天牢。”
一声沙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顾莲香和芳姐抬头看去,就见如莺扶着白夫人走了进来。
“娘!”
“白夫人。”
顾莲香没想到白夫人会来,不过看到如雁如莺跟在自家婆婆身后也就明白了,赶情两个小丫头怕她责骂,去请大佛了。
“娘,说出了舞弊案,夫君现在如何?”
“香姐儿,你先别急,坐下说话。”
芳姐忙扶着顾莲香重新坐下,见她穿的单薄,从衣架上拿了件毛披给她披上。
“安哥儿是昨天一早被带走的,家里也是晚上才知道出事,我昨天晚上打发小肆去大理寺外守着,只知道大理寺联合宫里的青甲侍卫一共抓了十人,全关押在天牢里。今天早上安哥儿他大伯托人去打听了,说此次舞弊案闹得官家很闹心,着令三部三卿并大理寺审理此案。”
听了白夫人的话,顾莲香久久没说话,她脑子里此时乱麻麻的,完全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她不说话,白夫人轻叹一声,伸手拉住她的手道:“香姐儿,我知道你担心,安哥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根本就不清楚,你哥今天找关系托人去牢里看了安哥儿一眼,说人没事也没受罪,安哥儿也递了话回来,让我们都别急,安哥儿说了他没做过那事,自然想害他也害不到,他让我们相信官家,相信朝廷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
公道?
顾莲香只觉心口一阵阵发凉,这科举舞弊,历来是各朝代最头疼也是最痛恨的事情,每每一出事,凡是下大牢的官员,十有八九不是被砍头就是被流放,总之都没个好下场。再者出了舞弊案,绝对不是十个人就能做出来的事情,这后面牵扯的人事庞大的让人想都没法想象。而为了彼此的利益,到了最后,为了控制局面,不论官家还是各位大人都会选择几个人出来当替罪羊。此时此刻,顾莲香只愿白惜安不要被人当成弃子当成替罪羊。
半晌,她问:“那吴太保那边呢?夫君出了这等事,吴太保不可能不表态吧?”
白夫人道:“吴太保那就只有一句话——让我们安心等着。”
顾莲香一听,这眉头拧得越发紧了,舞弊案总不会是一天二天就能做成的,这局面太大,就凭白惜安一个人是不可能做成局的,顾莲香可以保证白惜安是清白的,可她就怕别人做了套让白惜安钻,好比吴太保也是幕后黑手,此时出事了,吴太保为了自己,就把白惜安放在前面顶罪。
顾莲香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是藏不住话的人,忙把心中的疑问和白夫人说了。
白夫人想了想,道:“吴太保不是那样的人。洪武三年,也曾出过舞弊案,当时吴太保还只是个五品的言官,为了指证当时的林国舅,吴大人还被官家打了二十大棍,可以说吴太保是最恨舞弊的人。如今吴太保也算得上是朝中第一人,这些年为官之道越来越圆滑再加他不缺钱不缺权,断断不会为了一点小利,毁了自己半辈子的名声与官誉。”
顾莲香一时无言,关于吴太保的为人,她也曾听白惜安提过,虽不敢说是个清官,可心中有大道,从来不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也算得上是好官了。
不得不说,白夫人说的在理,可是顾莲香就是想不明白,白惜安一个翰林院修书的,没势没权的,怎么就和舞弊案扯上关系了?
她想不明白呀。
顾莲香此时只觉脑子里有一团解都解不开的乱麻,半点头绪都没有。
白夫人见她脸色不好,精气神也差,安慰道:“香姐儿,你先安心把身子养好。我的儿子我知道,绝不是那种糊涂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等混帐事。外面的事情你也别操心,且不说有白家在外面多方打点着,吴太保也不会看着安哥儿被人陷害。”
顾莲香勉强在脸上挤出一笑,道:“娘,我知道,你别担心。我……我一定会养好身子的。”
白夫人见她笑得比哭还难看,这心里也不舒服,拍拍她的手,让她早些休息。
等白夫人出了屋,顾莲香转身扯了一把芳姐,低声道:“芳姐,明天你去找金眼雕,让他来我这一趟。”
芳姐一愣,忙问:“你找谭二少做什么?”
“我要他帮我查几件事再查两个人。”
第二百八十一章 惶恐不安
第二天,天才亮没一会,金眼雕便悄悄从后门进了白家。
见顾莲香气色比想象中的好,金眼雕这才放心的道:“我知道你担心白惜安,可纵是外面出再大的事情,你也要先顾好自己才行。”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顾莲香自然明白这个理,谢过金眼雕的关心,她低声道:“我夫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金眼雕拧着眉道:“这坊间各种消息,真真假假的一时很难说明白。”
见金眼雕话说是含含糊糊没个真章,似想找个借口随便打发她一样,顾莲香不由生出几分不满来,脸一板,道:“怎么,你也怀疑我男人做了那样的事情?”
金眼雕见她这是要生气的样,忙道:“平日里我虽然和白惜安不对付,可他为人怎么样我会不清楚?他若是个不好的,不要说是刚哥儿,就是我拼上性命也不会让你嫁了他。只是这事情太突然,一时之间,很难说个明白。”
顾莲香轻叹一声,她何尝不知道这个理,这舞弊案可不是几个人就能做出来的事,这后面牵扯的利益关系又深又复杂,处理不好,只能招来大祸。
想了想,顾莲香道:“我知道这事不容易,可我这病着又出不了门想问个清楚也找不到人打听。我婆婆是个妇道人家,打听回来的消息都是坊间皆知的事情,正如你所说,这真真假假没半点头绪,这一天天的过去,我这心里是越来越没有底。我能找的人只有你了。”
金眼雕看着顾莲香,见她脸色苍白,眼底有红丝就知她昨天晚上没睡好,再闻到她身上的药香味,说实在的,心里真真是不好过。
长叹一声,金眼雕问:“家里可找过吴太保?”
“昨天我婆婆去了吴府,没见到吴大人就只得了一句说,说让我们不必担心。”
“那你怎么看?”
顾莲香皱着眉头道:“不瞒你说,初初听了吴太保这话,我私以为这舞弊案吴太保不可能清白,我婆婆倒坚持吴太保不是那样的人,说吴太保最恨的就是有人舞弊,早年也说过这舞弊案如蛀虫,是毁国之祸。婆婆说了,既然吴太保让我们不要着急,定是有法子的。可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
“这就是我的感觉的,说不清楚。”
听了顾莲香这话,金眼雕一脸严肃,又问:“这话你可曾对旁人说过?”
“没,只对你说过。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顾莲香顿了下,道,“祸从口出,这道理我明白。我也只是怀疑吴太保不清白,没敢对我婆婆提及。那你怎么想的?”金眼雕问起她有什么想法,顾莲香料定金眼雕心里也是有怀疑的,不然不会这样问她。
沉默片刻后,金眼雕道:“那两个举子所具名单上包括了很多人,我听说这三卿九公中好些人都有牵扯,这两天京中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虽然目前青甲卫只关了十个人进天牢,可是这里面还有多少人牵扯其中,谁都不敢讲。”
听了金眼雕的话,顾莲香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让她万分不舒服。她早就想过事情不简单,虽然金眼雕也不曾多话什么,可就凭他刚刚说的那几句,顾莲香硬是从话里听出些寒意。
好半晌,她略有些沙哑的开口问道:“且不说这里面的内情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