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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起来。
甄琅忻见她一招一式均是有模有样,也有些手痒,遣了小厮取了自己的剑出了书房,甩了一个剑花便与她切磋开来。美人自小在镖局长大,虽说马步扎的不稳,却是极有天赋,跟了不少的师傅学剑,杂学多派,剑招多变。甄琅忻是实打实的功夫,虽说只是那几招,但重在下盘极稳。二人兴致正浓,挑剑飞花,剑锋波水,一来一往,一时间倒是不分上下。
可花架子总是抵不过木头桩,时辰一久甄琅忻便摸清了美人的剑招,他先是故意露出自己的下盘,只等美人扫腿低身便将她擒住,随知,美人见他使诈,竟是猛地迎上剑锋,甄琅忻一时恐慌,慌张收招,旋身丢剑。反冲之力令他站不安稳直直倒下,美人得意一笑,可这一笑倒是让甄琅忻暗自咬牙,自己竟是又被算计,心有不甘,他快速出手,要死一起死,要倒一起倒。
“哐当。”
眨眼之间,两人双双坠地,无不紧着鼻子。美人躺在地上呼哧带喘,厉声骂道:“甄琅忻你个大爷的,你使阴招!”
甄琅忻被骂了倒是不怒,反而嬉笑,“美人,你骂吧,我没大爷!你若是不使阴招,我会使吗?”
美人一时语塞,心里讶异:这厮竟是长本事了!还会顶嘴?打了一个时辰,彼是辛苦。美人左右一瞟,见是无人,便也不再起身,只从牡丹丛中一滚,直接压到甄琅忻身上。
可是谁知,那甄琅忻竟是闭着眼的,身上一重,第一反应便是抬头睁眼,却险些撞上美人近在咫尺的鼻梁,四目相对,二人均是一怔。
美人压在舌头下的话怔怔的一时间全都咬碎,脑中茫茫一片,晃悠着牡丹的红粉之色,令其眼花缭乱。看着眼前那两片近到不能再近薄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像花香一样拂过鼻尖,掠了唇瓣,“美人……”低喃的声音吞吐下肚,花香四溢,竟是迷了心,迷了眼。
……
“小姐,您可起身了?”绿稠立在门口探着头问道,不知何故,向来没有午睡习惯的美人,今日竟一睡便是一晌午,绿稠腹诽,看来嫁了人的女人真真的是越发怪异。
美人懒懒立起身子,招了手让绿稠进屋,“何事啊?”
“是牡丹亭的一位苏姑娘给你送了信来。”
“信拿来吧。”美人一听是苏姐姐,忙是掀了床帏,可是绿稠却是一动不动,面上几丝为难。“信呢?”
“额……在,在老爷呢!”
“什么?”美人杏眼瞪圆满是诧异,自己的信件如何就到了甄景哪里?
绿稠的脸颊明显的抽动,“小姐,老爷似乎误会了,以为那信是姑爷的,所以一听守门的小厮说是牡丹亭,便气冲冲的夺了信,喊了姑爷去训话。”
美人一听暗喊“糟糕”,速速的抓了衣衫穿上就往客厅去了。不过等她去了客厅,甄琅忻已经是满面委屈的跪在地上,大哥甄琅孛站在一边对于甄景的怒气一副畏畏缩缩不敢言语的样子。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早年我便耳提面命的告诉你们哥几个,这两种人生意场上,难免逢到,大家说说笑笑逢场作戏便好,断是不能沾惹的。你大哥虽是不如你来的伶俐,可怎说也是良家子。你倒好,如今娶了妻,生了子还是胡闹异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倒是越发的张扬起来,如今,这花娘都眼巴巴的送了私信来。你还有何话说?”甄景不待甄琅忻解释,已是泄愤一般撕了信件洒了一地,“看你还敢,看你还敢!”
美人立在门口,见那信件断成四瓣,来不及问好,直接蹲到地上拾起拼接,“爹,这信是我的。”
“美人,你不用替这猴崽子遮瞒,今日我定要教训他一二不可。”
美人翻个白眼,这老狐狸这会儿子倒是认了死理。信件无事,她大略的扫了一眼,便起了身,转手递了给甄景,“爹,这信真的是我的,苏姐姐是我的故友,我请她帮个忙,查一些事情,如今有了眉目,她便遣了人送信与我。”
甄景一听,见美人认真,脸上一灿,再一看信上的内容,竟是音容一变,旋身坐到梨花椅子上,扶须大赞,“还是美人想得周到,什么事情都是弄得个水落石出,亏得你这姐姐帮忙,不然咱们还真不知道是谁在捣鬼,怪不得古人常说:‘仗义多为屠狗辈’,看来这烟花之地还是有真心人啊!好啊!好啊!”
听了这话,且不说甄琅忻跪在地上的脸色如“粪土”一般,就连美人的面色也是几经颠簸,心下不得不叹:都说女人善变,那是说那话的人没见过自己公公这般的吧,若是见了,只怕他再不会说女人善变,只得说男人亦是善变。
四人闲话了几句也就作罢,因严氏的丫头来请甄景,甄景便离了屋。甄琅孛似乎并未适应美人的转变,只要她声音高了一些,或是言语中多了些粗字,便是一脸的震惊,频频侧目。可是不知为何,每当甄琅孛侧目瞪着美人,甄琅忻都是快速的转眼看向他,好似研究什么一样。
美人不理会这哥俩,戚戚的站起身,见二人未有所动,推推甄琅忻的肩头,“你走不走?”
甄琅忻一晃神,连连道:“走,走。”
回了房,甄琅忻实在是好奇信中倒是说了什么,蹭了蹭移美人身边,“美人,你那苏姐姐倒是跟你说了什么啊?”
美人哼笑一声,“自然是你那些风流债了。”
“风流债?”甄琅忻脸上马上一紧,无不严肃道:“不可能,我从娶你之后,哪里敢去惹风流债,美人,你切不可听外人胡说,我冲天发誓。”
“得得得,你也不用发誓,苏姐姐一早便是告诫过我,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别信男人的破嘴。信在这,你自己看吧!”美人这次倒是大方,从袖子里拿了那已经是四瓣的信丢到床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美人琢磨着那日花楼的人全都冲上来闹,定是有人特意挑唆,不然也不会那么齐刷刷的涌上来,便托了苏晓代为调查,这一查还真是查出了些猫腻。
事情也巧,当日被绿稠贿赂的那个灵儿,被甄家赶了出去之后,回到家中被爹娘嫌弃吃白食,正巧他哥哥看中了一门亲事,聘礼却是不够。她娘便一狠心,将她卖到了牡丹亭当了小官换了十两银子,预备给他哥哥娶亲。那灵儿怨恨美人将她赶出去才会让她至此,便寻摸着总是不能让美人好过,一日正巧听一位花娘念道起‘一杯倒’,心下主意便已经成型,巴巴的上前凑着说话,刻意把甄家的事说了出去,还蛊惑着花娘们上了甄家。
甄琅忻看完,脸上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直嚷着要去废了那丫头,一了百了。美人冷笑一声,“怕是迟了,估计这回子那丫头早就不知道被苏姐姐弄到哪里去了,你想废她也是难找。”此话一说,甄琅忻倒是一头雾水。
美人的杏眼眨了又眨,无比天真的神色,道:“夫君,敢摆我一道的人,你认为我会留着好日子给“他”过吗?”
雾水瞬间结冰,似冰雹一般瞬时下砸,只让人颤颤发抖,心里隐隐凌风吹过,不寒而栗,此时,哪里还有什么义愤,什么填膺的。大概只留下‘自求多福’四个大字。
美人见他神色有变,心里暗喜,敲山震虎也算是好用。“夫君,你放心,我这个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没有半点对不起我,我自然是不会下狠手的。不过,你若是……”
甄琅忻忙是接口,恐其说出什么惊人下场。“没有‘若是’,哪里拿来的‘若是’,我对你可是日月可鉴,日月可鉴的。”
绿稠站在门边,心里无不替姑爷可怜,自家小姐的恶趣味真真的是折磨人。此时一想三少爷时常说的话还真是得人心的,每次小姐这般阴沉发作,三少爷都是摇头哀叹,“真是看不惯妹妹这皮笑肉不笑的唬人样子,可是又无他法,谁敢去母老虎的身上拔毛啊。”
此刻,甄琅忻心里亦是同感,装老虎的猫倒是见的多,这冷不丁碰上一只装猫的老虎,他还真是不敢惹,也惹不起。一个不小心,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玖·转变(三)
夏日炎炎热的人心烦闷,懒得跟甄琅忻斗嘴,美人倦倦的趴在贵妃椅上,椅子下面封着一块大冰,可依旧闷热不解。
“你今日怎么倦倦的,该不会是病了吗?”甄琅忻擎着账本,屋内一时没了动静他倒是有些不自在。“若是不舒服便请个大夫进来瞧瞧,你若真是病了,我爹少不得又要骂我。”
“你少咒我,我不说你,你就老实的看你的帐。你说你们家也是真够奇怪的,这么大个院子竟是没有处活水,弄得风都是闷闷的。”美人抱怨道,有气无力的捻了颗冰镇的酸梅添入口中。
甄琅忻一听,见她身子犯乏,道:“这院子是最靠里的,故才没有引水进来。你若是真热,就去娘的院子或是小弟的院子逛逛,他们的院子都是有活水的,应该会凉快一些。”
美人一副“你饶了我吧!”的表情,很是不屑,“你娘那里我可不敢去。上次去,你们一大家子的账本都给我带了回来,我若是再去,是不是连甄家马场的账本都要让我拎回来啊!知道的,我是少奶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账房新请的的女先生呢。”
甄琅忻无奈的摇摇头,低头看着账本,也是,美人倒是轻松的带回来账本,最后为难的还是自己。“那就去小弟的院子走走吧,他那院子是新修了,还设了水榭。”
美人轻叹一口气摇摇头,闷声道:“不去,姨娘一见我便是一副我会带坏你那弟弟的表情,我才不去讨那个没趣。”
“谁叫你跟爹说琅罔不是读书的料的,姨娘就指着琅罔能读出些名堂,你却当着她的面那么说,她能不恼你吗?”
美人懒懒的立起身子,翻了翻眼皮,“我那是有什么说什么好不好?就你弟弟,我也不说别的,就说他那天读《论语》好了,翻来覆去的那么几句,我都背下来了,他还在那读个没完,到了夜里你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