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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公子起身行礼,“在下马常年,贾小姐有礼了。”
美人还礼之时,与他对视一眼,这一眼差一点没喷笑出声,敢情老天都是根据人的姓名给配的长相啊,马常年,马长脸,真是精确的形容了这位马公子啊!现在,她可真是要庆幸爹爹给她取名叫美人,没叫猴子或是毛驴什么的。微微颔首,“马公子有礼。”坐下之时,她狠狠的踹了冰人一脚,其意便是‘速战速决’吧!
冰人脸上毫无不变色,端起茶壶便是给二人倒茶,“马公子对贾小姐印象如何啊?”
那马脸公子,笑的跟着老马长嘶一般,“好,贾小姐人美,个性也好,家世也好,能有幸认识贾小姐,是我的,的福气。”
美人脸上一紧,的确是你的福气,不过是我的晦气。她假笑着给冰人递上眼神,可那冰人却似看不见一般,难掩得意之色,“好,我就说贾小姐这般美人瞎了眼的才会看不中,马公子好眼光,好眼光。”
马脸娇羞一笑,美人却是一身寒颤,敢情现在的媒婆还是去窑子培训过,比苏姐姐那里的鸨母还像样,一场相亲楞让她弄得像是牡丹亭拍卖小雏初夜似的。正当那冰人跟马脸聊的热火朝天,美人就快隐忍不住,要出声喊‘老娘不奉陪’之时,一声‘娘’却是硬生生的让雅间之内瞬间静止。只见一三岁小娃,扑到美人大腿之上,双眼饱着泪花,“娘,抱抱!”
叁·意外(二)
美人躬身抱起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娃,心里却有着一丝好笑,若是自己有这么大的娃儿,恐怕爹娘就要昏倒了。“小娃娃,你是不是跟家人走散了,你娘呢?”
那小娃自被美人抱起,便不再哭泣,晶亮的眼睛看着她笑成半月,“娃娃没有走散,娘抱娃娃。”
小娃娃一句话让美人失笑,可是马脸公子跟冰人可是生生一颤。“这是怎么回事啊?”马公子有些气愤的问道。“张媒婆,见面之前你只说她逃过婚,可没说她有孩子啊!”
冰人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美人,全然失了媒婆的架势,磕磕绊绊的道:“这孩子,孩子一定不是贾小姐的。”
美人虽是不喜这马脸公子,可是却也不屑于利用这小娃娃,“这孩子的确……”
“是她的。”只见门呼啦一声的被推开,一锦衣男子一脸愤怒的跨进雅间,“哼,我说贾小姐还真是狠心,竟想着把孩子丢给我,想相亲嫁人!”满是质问让美人一怔。
她转身看向绿稠,以眼神问道:这人是谁?绿稠又以眼神回道:绿稠不知。她轻咳一声,皱眉问道:“你认识我?”
“你居然问我认不认识你?”男子满脸的震惊,剑眉皱到一起,“你这是装着不认识我了?你若是要装,就不应该把孩子丢给我!”
看看手中的娃娃,美人这一回真是糊涂了,她一脸的好笑,见过随便认孩子的人贩,倒是没见过随便认娘的娃娃。还有这男人,真好似娃娃是她偷生的一般,“这位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你,还有这娃娃也真不是我的,他刚刚自己跑进来,便拉着我喊娘,我的丫头可以作证的。”绿稠连连点头。
冰人见她出言否认,终是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喂,你这个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别打扰我们了,快抱着孩子离开吧!”
男人星眸一扫,冰人不自在的扭扭身子,立即闭了嘴。他转过身子,“看来你还真是忘了,我提醒你一下,三年前,牡丹亭。”
牡丹亭?美人盯着男人,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他居然知道牡丹亭,那就一定是在牡丹亭遇见过,可是三年前除了那个误闯了她的房间的……是他。“居然是你这个登徒子!”
男子被骂了,不怒反笑,一脸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你终于承认了!”
“承认?承认什么啊?”美人道。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与美人有着一面之缘的‘一杯倒’甄二少,甄琅忻也。甄琅忻面上一副她已然承认的表情,“贾小姐,三年前的确是在下不对,对你做出越礼之事,可是你为何三年前不追究,偏偏三年之后要把孩子丢在甄家马场呢?在下绝不是不负责之人,贾小姐今日便随我归家立即成婚吧!”
“你,你说她与你……你们……”马常年有些语无伦次的吱吱呜呜。美人转过身,将孩子放下,小脸憎红,“你乱说什么?”
“我有没有乱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若是不承认我也不怕,牡丹亭的人自是愿意证明。”甄琅忻的脸上那叫一个淡定。
“等一下,我……”
“你闭嘴!”马常年还未开口美人便恶狠狠的训他,接着对甄琅忻道:“证明什么?证明你乱闯厢房吗?证明你被我揍了吗?”
“贾小姐,你……”
“你闭嘴!”马常年再一次的开口被甄琅忻喝止,“证明那晚我的确是进了你的房!证明翌日清晨满地的衣服碎片!证明床畔之上有你的落红!”
“你乱说……”
“孩子都在这儿了,乱说的是你吧!”
“两位……”马常年黑着脸,满眼的不敢置信,可是一张口,就又一次的被二人同时喝住。
“你闭嘴!”
……
“你跟着我做什么?我再说一次,孩子不是我,那一晚我打完你便离开了。”美人握紧拳头,虽抱着娃娃的甄琅忻怒吼着,这厮在‘醉乡楼’没有吵够,竟还跟了出来。
甄琅忻轻“哼”一声,满脸的我不跟你多舌的表情。他抱着孩子继续向前走,明晃晃的是要登堂入室。直到贾家的大门口,美人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住他的后脖领,可是刚沾上衣领,他回身一闪便轻易躲开,怀中睡着了的小娃娃丝毫未受影响。
哎呦,还是个练家子,看来这一回她还真是遇上了对手。“绿稠,把孩子抱过来,我倒是要教训一下你这晴天白日胡言乱语的登徒浪子。”说着,她便拉开架势,正准备大打一场。
“美人,你这是在干什么?”拳头还未握紧,只见贾家的大门竟是被人推开,爹爹和娘亲一身外出的行头,这,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这位是?”贾父打量着甄琅忻问道。
甄琅忻抚平儒衫下摆,拱手作揖,完全让人看不出刚刚他已经做好接招的准备,“在下甄家马场甄琅忻。”
“甄家马场!”爹爹低喃道者四个字,好似再称其几斤几两之重,片刻娘亲在他耳边耳语几句,只见他好似小贼见了珠宝一般,无比热络的拉拉甄琅忻的手,“原来是甄二少啊,老夫失礼了,失礼了!这岁数大了,记性就是不好,我大儿子走之前还说了订购马匹的事情,我这一转眼就给忘了。老了,老了!”
贾父这一阵感叹,让美人和琅忻都是一怔,美人大步上前扯着爹爹退回门口,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见过搅局的,没见过爹爹这般搅局的。
甄琅忻似乎与美人同感,也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原来这贾家竟是向他们订购了马匹,可是今天朝廷马匹吃紧,他们马场的马全数的给了朝廷,不可能给贾家的。他抿一下嘴唇,看看熟睡的小娃娃,转而对贾父说道:“贾伯父,在下并不是因为马匹之事而来,在下是来提亲的。”
美人的手一抖,这厮还真敢说。“甄琅忻,你休得胡言。”
那甄琅忻却不顾美人一脸唰唰白的面色和警告之意,自顾道:“不知贾老爷可否与在下进屋相谈。”
贾父此时猛然惊醒,才是对他细细打量,这一打量,眼中之光彩莫说是小贼见了珠宝,简直是色狼见了美女,恨不得马上扑上去抱住,恐怕他跑了一般。“请,请,快请。”
看着爹娘与那厮进屋,美人回头看看绿稠抱着孩子,心中不禁纳闷,她是透明人吗?
“小姐,咱们要进去吗?”绿稠结巴的问道。
美人水目微眯,眼中的危险让绿稠缩缩脖子。二人进屋之时,屋内竟是一阵阵冷风,只见贾母泪眼涟涟,一见她们竟是大步冲了过来,美人下意识的相迎,可是贾母直奔绿稠……正确的说是绿稠手中的小娃娃。“呜呜,我的小外孙,外婆让你受苦了……”
呃……额?!美人脑袋里瞬时出现无数把利剑直直的逼向甄琅忻,可人家全然无视,一副‘当初是我的错,现在带着孩子来请罪’的诚恳之态。
贾父的脸更是扭曲的厉害,从皱眉愤怒,再到哀怨无奈,直至如今竟是一副乐见其成,欣喜之态。疯了,真是疯了。美人露露袖子,“甄琅忻,你休得胡言乱语。爹,三年前的确是躲在牡丹亭,可是……”
“美人啊!别说了,爹都懂,怪不得当初你非要在许州给表姨婆守丧,没想到竟是……哎,罢了,这也算是缘分,爹会替你做主的。琅忻,咱们谈谈婚事吧!”贾父一副你不用说,我都懂的模样,让美人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这是懂什么了!刚刚在‘醉乡楼’之时,她还想着,若是爹娘知道她有个三岁的娃娃必回晕死过去,想来她还是低估了爹娘的承受能力,该晕死过去的是自己才对。不过此时可不能晕死,就是要晕死也要先将那胡言乱语的登徒子赶出去才好,现如今她只恨自己三年前为何不多揍他几拳……
“婚事之事,我想越快越好,毕竟小娃娃是需要娘亲的,还有我爹那里,因为知道我的荒唐事,已经是赶了我们爷俩出门,说是娶不到贾小姐便不让归家,伯父,您也知道甄家马场上下都是等我做主,我若是回不去,这朝廷的马匹送的不及时,不要说赚钱,恐怕是甄家上下都要跟着遭殃的。”甄琅忻说的那叫一个动容。
贾父起身一拍,美人恐其说出什么应答的话,快嘴接道,“你家马场你家的事,与我家何干,你快抱着孩子走,别在这悔我清誉。”
甄琅忻皱眉要开口,贾父果断的打断道:“不用再说了。”
美人一喜,看来爹爹还是不信任这厮的。
爹爹又道:“三日后接亲,琅忻贤侄明日便找媒人送聘礼过来吧!”
啊?“爹?”
“哇……娘,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