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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喝点水吧,你都骂了一天了。就是您不累,喉痛也会受不了的。”陪嫁过来的绿稠端着茶杯喂她润了润嗓子,现如今她可真是体会到半身不遂偏瘫的感觉,全身上下皆是软到不能再软,全然的不听使唤,唯有舌头还算是好使,大概是因为它本就是软的,已经没有办法再软。
这水刚刚进肚,美人正准备着第二轮舌头运动开始之时,一群嬷嬷竟是拥着第二个让她想拿刀剁了已泄心头只恨的人破门而入。
“新娘美嗲嗲,新郎心痒痒,同心过百年,水中戏鸳鸯。”
“奴婢们恭祝二少跟二夫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这帮嬷嬷的嘴从进来就没有停过,一个接着一个的说着吉利话,绿稠倒是大方,人家一说完,她的赏钱便是送上,那嬷嬷们说的更是起劲,美人此时若是能动必是先夺回赏钱,在每人赏她们一脚。绿稠见她已经忍到了极点,连连将手中准备的赏钱全部散出,倚着那打头的嬷嬷细语了几句将她们推了出去。
人一走净,美人恶狠狠的等着身边的新郎甄琅忻,开口便是质问:“你居然敢跟我小哥串通给我下药,你好卑鄙!我都说了那孩子不是我的,不是我……”
甄琅忻脸色丝毫不变,静静的见她发火,直至她觉得不对停下来,他才道:“第一,我没有串通你小哥给你下药,我也是在你下轿之时才知道的。第二,孩子是不是你,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三年前的确是我夺了你的贞操,我清醒之后见床边的血迹,再被花牡丹一质问心下已经是悔意万分,我本欲上门道歉,可是当时一打听才知道你竟是去了许州,才算是作罢!”
“什么血迹,怎么会有血迹,我当时气的打晕了你,然后在你胸口用胭脂写了王八二字,便离开了,你简直莫名其妙。”美人大叫道。
甄琅忻全然的不信,“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总之孩子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你放心,我以后会善待你的。”
美人一脸的狰狞,看他一副好似恩赐的模样真是欠揍,“甄琅忻,谁要你负责,谁用你善待啊!我还是黄花大姑娘,怎么会有孩子……对,对了,你去找个牙婆,找个牙婆验一下我是否还是处子便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了!”她忽的有些得意,前几日怎么就没想到呢!“对、对、对,快去,你们马场这么大,一定有懂得这方面的嬷嬷的。”
甄琅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副你死心吧的样子看着美人,“拖延时间也是没有用的,找牙婆多麻烦,我直接帮你验一下不就知道了。”说着,便起身宽衣。
“你,你……你要干什么?”她瞪大了眼,看着逼近的人却是丝毫无法动弹。四周,大红颜色的幔布高高悬挂,俗气的“囍”字放眼皆是,龙凤红烛燃着滴泪……然而,在这铺天盖地的红色之中,美人只觉得,呜呼哀哉,我贞操不保也……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非是被人强迫着夺去贞操,可是比这还要痛苦的便是被人强迫着连挣扎都无法挣扎的夺去贞操。当她大叫一声“天杀的,疼死老娘了。”的时候,还来不及哀悼自己已失去的,便已经被自己的似猫叫般的声音给震撼的不能自抑。闭上嘴巴,只祈祷着,但愿我的肋骨别断。颠鸾倒凤之际,尚可乱动的眼睛,倒是没有闲着,只见身上之人,那叫一个勤奋。不过体格还算是不错的,最起码没看见排骨、肥肉之类令人作呕的景象。
“认真点。”喘着粗气的人似乎有些不满,美人磨着牙,腹诽道:你他X的是不是有些太过霸道啊!这年头,虽说做什么都是要配合的,可是也见过不自愿的被人推倒扒光外加强迫运动的还要高度配合。“认真”?听过认真学习,认真干活的,还没听过要认真被迫的,敢情你大爷的在上面那叫一个认真,全然不管身下的是否乐意。
床帏之上,几番相抵纠缠下来,再多的想法都化作乌有,美人抬手一动,看来“软骨散” 的药力是下去了,可是被推倒的后果便是比那“软骨散”还令人难过,且不说软弱无力,那酥酥的痛感也是想让她骂上几天。奄奄一息之际,美人哀叹了一句,“你丫等我睡醒,此仇不报非女子。”
然,等美人清醒之时,只见甄琅忻那厮一脸的苦涩坐在床边的梨花椅之上,还未等她发作,倒是先一步开口,“我罪该万死,我对不起你,我……”
绿稠拿着新的里衣,眼睛通红的凑了上来,“小姐,你受苦了,我已经给老爷和夫人传信了,你别急,千万别急。”
额?这是什么个情况?美人愣着神,换上衣服,戏不是应该这样的。不是因该她哭闹着起身,然后大大方方问候甄家祖宗,再将甄家上下闹的鸡犬不宁,鸡飞狗跳……再然后大打出手,她一计扫堂腿,那甄琅忻一计青蛙跳……等等,那是什么?只见甄琅忻手中转着的一条染着红晕的白帕,再配上他一脸的懊悔痛心,哼,弄了半天这厮是先发制人,知道她清白了。
美人“嚯”的推开绿稠系着扣子的手,两步上前无比威武的揪起罪魁祸首的胸襟,虽然此刻抓着脖领比较有气势,可是身高的不允许也就只能抓胸襟凑合一下了。“天杀的,知道我的清白了吧!我说……”
“美人,我真是知道错了,我已经让人禀告了爹娘,他们一会儿就过来。”
“哼,想你们……”话音刚起,只见一老头气势汹汹的带着一票人冲了进来,美人的手一僵,感情他们甄家还是打群杖的。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是不是应该先松手啊!正在犹豫,那老头已经亦然的举手冲了上来,美人哪里是站着挨打的人,她弓步伸臂,一拳挥出竟是先将那老头一眼打青,眼冒金星。接着拉着甄琅忻后退一步,想着先抓个人质也好谈判。
孰料,这厢还未来得及自喜自己的聪明,那甄琅忻一声“爹爹”,便亦然的推她一个踉跄冲了上去。那一票人更是前仆后继的冲了上去,一口一个“爹,你怎么样?”“老爷,你可别吓妾身啊!”直到一个小丫头,起身高呼一声“喊大夫”之时,那老头,哦,不,应该是甄老爷才嘤咛一声,“没事”。
美人一见人质也没了,再一想以前经常听厨房的婶婶们讲一些人家是如何虐待媳妇,不禁有些担心,她硬是挺挺腰身,眨着眼让绿稠靠近自己,就算没有人质,也不能让他们得了人质啊!她抓住绿稠,故作淡然的开口,可一张嘴,那甄老爷竟是张眼见了甄琅忻这厮便是抬手就打。只让她小嘴微张,目瞪口呆。
“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小畜生,让你毁人清白,让你敷衍了事,打死你,打死你……”
“爹,孩儿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爹,您别打了……”甄琅忻的狼狈的躲窜,甄老爷举着拐棍拼命的追,每一棍都是实乘乘的真的落在他的身上,丝毫没有作假。
美人看着他二人一脸呆愣,心中感叹,为何世事都不按照套路来呢!绿稠也是傻傻的瞪着,不知此刻到底是个什麽情况。
肆·失身(二)
之后,美人才知,原来几日前这甄家马场的门口被人丢了一婴儿,不用说也知道就是那抱着她喊娘的奶娃娃。那奶娃娃身边空无一物,只有留书一封,上曰:甄家之骨肉,望善待之。
且说这甄家有三个儿子,甄老爷第一件事便是要弄清这小娃娃是谁的孩子。长子甄琅孛和次子正琅忻为正妻严氏所生,甄琅孛四年前娶妻,可是谁知妻子前脚过门后脚便是疾病猝死,真可谓是立着进去横着出来。逐,甄家长子自此对女人死了心,一心认为自己是克妻之命,再不与任何女子有任何的瓜葛。因此,这小娃娃便不可能是他所出。
另,小儿子甄琅罔乃是甄家老爷的小妾,严氏的陪嫁丫头秦氏所出,他今年才十岁余一,三年前他才八岁,就是有心也是无力,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
此时,便是真相大白,除了经常陪客人留恋花丛的甄琅忻之外,再无别人的可能。甄琅忻这人,说起来也是有趣。谈起生意来,可是精明的不得了,甄家老大做起事来犹犹豫豫,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故,甄家马场便从甄琅忻成年之后,就由是他一手打理。可是,谁人不知的便是他有一怪癖,既是沾酒即醉,醉后酒品极差。这厮深知自己这点,因此凡是要喝酒谈的生意均是在牡丹亭内,就算是自己酒后失礼,无非是花娘环抱,多是银子打发便可。可是偏生的美人是个意外。
孩子出现之后,甄家开始可谓是大喜,甄老爷和夫人一见孙子哪里顾得什么娘亲之事,先是喜欢的不得了。可是不知是哪个丫头竟把孩子的身世传了出去,而城里的花娘们听到消息,凡是与那厮有过一腿的都是前去认亲,均说自己是孩子的娘亲,有的更甚的是将那私密之事一一说出,甄老爷向来爱面子,一见这些莺莺燕燕惹得流言蜚语满天飞,不禁怒斥甄琅忻。可他醉后向来是不记事的,另一说那些花娘各个媚眼乱飞,妆容厚重,他哪里还记得三年前与谁有过云水之欢呢!
甄老爷一气之下,便将其连带着孙子一起赶出甄家,并严明:“娃娃亲娘没找到,你们爹俩谁都不用回来了。”
这甄琅忻被赶出家门,抱着奶娃娃在客栈整整琢磨了三天三夜,左思右想,瞻前顾后的将三年前所有的接触的女人思了个遍,最后终是认定这孩子定是贾美人的。于是,便回到了美人相亲被他破坏的那一幕。
“啪、啪、啪!”连着三鞭子狠狠的抽在甄琅忻的后背,美人砸吧着嘴,接过绿稠递上来的花茶无比斯文的抿了一口。
“爹,别打了……”甄琅孛跟甄琅罔跪在门口不断的求着情,严氏和秦氏已经是哭成一团被丫头嬷嬷们扶着,几个水灵灵小丫头哭的是梨花带泪,趴着门槛哀求,“老爷,求您别打二爷了,要打就打奴婢吧!”
美人皱起眉头,这些人还真是聒噪,打扰了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