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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自己吃没问题吧?」
说着,已然装好一碗稀饭,夹了些菜到碗中递给白堑予。
「嗯,应该还好……谢谢。」接过饭菜,那稀饭与青菜虽然清淡,但仍是有
着属于食物的香气。白堑予昏迷了三天,除了药之外什么都没吃,现下闻到了饭
菜的香味,自然是饿得饥肠辘辘。当下拿起汤匙便狼吞虎咽的吃了,没两下便解
决了一碗。
见状,白冽予立刻又替他装了一碗。如此反复下来,一锅稀饭已然锅底朝天
,几样小菜也给吃了个干净||而且,全是白堑予一人的杰作。
似乎本来就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白冽予的面上仍是一贯的冷然淡漠。拍了
拍手让仆人进来端走碗盘,而后熟练的替自己倒了杯茶,径自喝起茶来。
瞧着二哥那张绝美清丽的容颜,白堑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如果他对温律行的第一分好感是起因于温律行与冽哥的相似,难道……?
对于自己的突发奇想感到极为诡异,但白堑予却仍是壮起胆子,怯生生的问
了:「嗯……冽哥……」说得有些吞吐,「如果我和你不是兄弟,我会不会爱上
你?」
闻言,白冽予饮茶的动作在瞬间停了一下,但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神态淡漠自适依旧,之间的变化快得让人连瞧出的机会都没有。
「我刚回到庄里的时候,你虽知我是你二哥,心里却不感觉我二人是兄弟对
吧?」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道,心底却已是另一番心思。
白堑予自然没那份能耐能瞧出他的想法。虽不明白他这么问的用意何在,但
仍是点了点头做了回答:「嗯。因为对二哥的印象不深,所以一开始的确……」
「那么,你有爱上我吗?」
又再问了一句,话中之意却已是在回答白堑予的那个问题。
闻言,白堑予赶忙摇头:「没有。堑予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知道他懂了,白冽予嘴角微扬,神情却是一派似笑非笑。抬手,纤细修长的
指尖轻轻滑过小弟稚气未脱的容颜,而后顺势滑下替他理了理头发……面上的表
情,不知怎么的竟缓和了许多。
「有的时候,你会遇见一个特别的人,并且发现自己的情绪常因他而有所改
变,因他而喜,因他而忧,因他而苦……无论如何,当你遇上这么一个人的时候
,就照你自己真正的想法与期望去做吧。不论结果如何,至少,不要让自己后悔
。」彷佛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一般的这么说道,语句间竟似带着几分鼓励的意味。
白堑予如此听着,心下又是一暖。果然冽哥还是他的冽哥啊……他感动地笑
了,眼眶不自禁的有些微湿。
「二哥,你的手好凉,摸起来感觉好舒服。」
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一句,却已完全是老么的撒娇性子。
「手会凉还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若有所思的的这么回了一句,双唇已然
勾勒出了一抹绝美浅笑,「好了,躺下来吧。时间不早了。」
「嗯,好。」白堑予极为乖巧的应道,如此模样让白冽予瞧得一阵莞尔。
扶着他的背助他躺下,语气已然放柔了不少:「记得你一、两岁的时候有一
次生病了,我也是这样顾着你……罢了,不多说了,你好好休息吧。」
言罢,不待弟弟有所反应,已然熄了烛火径自转身离去。白堑予望着他离去
的身影望了一会儿,不久也阖上了眼,没两下便陷入了沉睡。
出了门外,白冽予目光冷然瞥向一旁:「偷听不是个好嗜好,东方楼主。」
「你真的是个温柔的好哥哥。」
对他的讽刺毫不介怀,东方煜带笑的自暗处走出,语气显得相当地诚恳。
「是吗?」闻言,白冽予冷笑一声,「只怕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语音冷然依旧,一双眼眸却突地变得深沉难测……
一如,此时笼罩四周的夜色。
翌日。
补足了三日来的失眠,温律行一如以往的起了个大早。
出了门外,循着昨日的记忆,他来到了白堑予的房前。
不知道他的伤好得如何了?脑中浮现昨日那张略显苍白的容颜,心底不由得
一紧。伸手打算敲门,却又怕会吵醒在里面熟睡的人儿而作罢。
但即便如此,却仍是有着相当强烈的欲望想看看那张容颜。就算是熟睡也好
……想再一次在他身边,细细的欣赏着他的一切。
温律行发觉自己变了,而且还变得离谱。
也或许……该说是变回原来的他了。
「律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完全侮辱了这个名字?而又是从什
么时候开始,再度回到了这个名字所循示的正轨之上?而,又是因何而起?
从扬州出发之后他就一直没碰过女人或男人,而这是在扬州的那个「温律行
」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谁都知道他一点都不懂得自律己行。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易容的缘故也就罢了。但后来呢?
为什么他不再像以前那般渴求,不再像以前一样……寂寞。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里的空虚,逐渐被填满了。让他不需要伪装也能
有情绪,甚至开始变得容易满足。
是的,如果过去的荒唐是肇因于与克己间的疏离与无奈所引起的空虚,那么
他现在不但被填满了,而且也很容易就能感觉到满足。
就如将目光停留在白堑予身上的每一刻。
即使只是瞧着他,心里也能够不感到空虚,甚至可说是觉得满足。
但这种满足感却又很容易转为深刻的渴求。
他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想要一个人想要到无法自制的地步。但每每瞧着白堑予
,他的欲望就一次又一次的濒临失控。而且……他无法说清是为什么,却能很明
显的感受到自己这般深刻的渴求并不同于以往。如果说以往想要一个人只是纯粹
为了得到他的身体,那么现在他所渴望的还有更深一层的东西。
不只是想要他的身体而已……不知道么时候起,那种想与之相合的欲望被赋
予了一种崇高的意?
46 :
事,但白堑予一心想知道真相,当下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轻功一展,身子已然轻巧落上了阮府屋顶,跟着温克己来到了一间小厅。他
很不优雅的在檐上趴下,像是个贼人般轻轻移开了瓦片,由缝隙望向厅中。
厅里,一名神色平和中年男子好像早就知道温克己会来一般的招呼他坐下。
「阮伯伯,您说得没错,温律行这厮表面上装得一副好哥哥的模样,其实目
的根本就是来解除我的权力的。」
才刚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开口,温克己忿忿的语气之中有几分的崇拜。
闻言,阮丞熹颇为激动的倾身向前,神情显得极为关心:
「那么他解除你的权力了?我就知道他见不得你好,一心只想打压你。说实
在,他今日容不得你插手事业,哪天便有可能容不得你存在。既然他早已不顾兄
弟情分,克己,你先下手为强的举动绝对是正确无误的。」
这番话与其说是在关心,倒更像是在煽动。但早就被他灌迷汤惯了无数次的
温克己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您说的没错。」他的语气因阮丞熹的话而更为愤怒,却犹带一丝不易觉察
的悲伤……「他此次来到成都正好落入了咱们先前设下的圈套……只要他一死,
整个温家堡就都是我的了。」
白堑予听着,心下一阵骇然。
他没有想到一对兄弟之间竟能有着这么深的隔阂与偏见,甚至算计。
如果是在早先初识温律行时听到这番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但在这
些日子的相处之后,白堑予却怎么样都无法相信温律行会这么做。
如果温律行真的是这么可怕的人,那为何又会这样的痛苦,却又努力的隐藏
掩饰?他可以察觉得出来,温律行是一个会默默承受一切、一肩扛起所有责任的
人,就像那个人一样,独自承担所有的痛苦。
所以他相信温律行。
不过温克己所言说温律行解除他的权力是什么意思?而他二人又为何会有这
么深的误解呢?
「话虽如此,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才好。温律行难道都没有发觉吗?」
语气显得放心不少,阮丞熹「和蔼」的看着温克己道。
对于他的疑惧不以为意,忆起先前家中仆人所言,声调之中带着不屑:
「我认为没有。您知道吗?他这次还带了个美丽的少年来,听说是在扬州的
妓院遇上的。连出来办事都要带个宠童,这样的人会有多少警觉心?」
「那我就放心了!」听他这么说,阮丞熹终于松了口气,神情转为安心。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温克己站起了身:
「那,阮伯伯,克己就先告辞了。出来太久,就怕会让人起疑。」
「不送了。」他显得极为不舍的这么道了一句,目送着温克己离去。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白堑予才刚起身打算回去温府,突地,一阵阴侧侧
的笑声传入了耳中。
确定了笑声的来源,白堑予再度低下了头窥视屋内,只见阮丞熹面上原先的
平和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阴险、算计那种心怀鬼胎的神情。
「这个笨小子,居然以为我在帮他?他难道不知道温家堡是多么美味的一块
大饼吗?既然今日他可以除掉温律行……那么,我当然也可以……在侵占掉温家
堡之后除掉他了……」自言自语的这么道,末了又是一阵狂笑,显然就是个自信
心过剩的人。
明白了阮丞熹的意图,所得到的事实逐渐连成一线……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就只差温律行和温克己两兄弟的问题了。
白堑予再度起身,身形一闪便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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