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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甚至要他一辈子都不再与温律行见面?
一辈子……都……
强烈的酸楚在心底扩散。白堑予放开了白冽予被他扯得乱了的前襟,盈眶的
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他不要这样……他想见温律行,他想待在温律行的身边……就算只是朋友也
好……无论如何他都想见到温律行,都想待在温律行的身边啊!
「可恶……!」低吼一声,右足一蹬已然飞身跃起打算躲过二哥的阻拦自行
下山。但白冽予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行动,一伸手已然抓住么弟肩头极为快速的
点了他的|穴。
白堑予整个人立时失了劲力,身子一软倒入兄长怀中。
至此已是无计可施,他只能无助而哀求的望着兄长:「哥,求你让我……」
「你不要想见温律行。」不待弟弟说完便无情的拒绝了他,绝丽容颜之上的
冷然骇人,「在他回到扬州之前,我都会让人守着你的房间不让你随便出去。」
「冽哥……」哀求的低唤着,泪水不知不觉间竟已湿了衣襟。
他只是……想见他,想待在他身边而已……
他,不想后悔啊……
* * *
夜色深沉,大半夜的早该是就寝的时候了,但此时的白堑予却怎么样也无法
入眠。
又是十余天过去了,算起来与温律行分开已是月余。
自从知道温律行早就被二哥给赶下了山,而且还被告知今后不准再与温律行
见面之后,白堑予发觉这十七天竟是过得有如十七个年头一般漫长,每一刻都在
渴望能够见他,却又每一刻都在忆起兄长的话之时感到绝望。
度日如年是一种煎熬,他此时才深刻的体会到个中的痛苦。
他不知道,原来分离竟然可以是如此折磨人的事。
他好想见温律行,好想好想……
不只一次,他哀求着二哥希望二哥能够回心转意,但无论他怎么哀求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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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白冽予的坚决。他一次又一次冷然无情的拒绝,一次又一次的让白堑予感到
更深的绝望。他明白二哥是为他好,毕竟他自己一开始也是极端痛恨厌恶着温律
行的所作所为的!然而现在,当时的痛恨厌恶早已半点不剩。他甚至爱上了温律
行。
而且……这份情感,已经强到可以让他毫无怨尤以身保护的地步。
不只一晚,枕头因他的泪而湿得厉害。回忆着先前的一切,回忆着温律行替
他挑了缎带并亲手系上的情景,还有他牵着自己的手时,那份令人万般眷恋的感
觉……一想到今后只怕再也无法见面,心,就痛得强烈……他不想这样,不想还
没有尝试就被迫放弃。他不想就这样自此与温律行再无交集……
他不能,也不该就这样灰心放弃!没错,像这样连试都没试绝非他白堑予的
作风!他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一定要去找温律行!
思及至此,强迫自己振作起来,白堑予已然翻身坐起以袖拭去颊上未干的泪
水。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消沉下去?他不可以就这样放弃!他可是擎云山庄的四庄
主白堑予啊!因为那一点小小的打击与阻碍就灰心颓败,绝对不是他白堑予应有
的举动!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一个计划已然自脑中闪过。
现在的白堑予真是感谢当初二哥及东方大哥有大概带他绕过整个「碧风庄」
。此刻正是夜阑人静,大家都已熟睡的深夜时分,至多只有自己门口的两名守卫
以及轮班巡夜的一些徒子徒孙……而自己的功力早已完全恢复,加上又清楚出去
的路径。这么看来,现在岂不是逃脱的大好机会吗?
心下如此想到,已然伸手取了那件萌黄衣衫轻手轻脚的套上,右手两根银针
取出,轻功一展悄声步至门边,继而右腕一翻,银针已然穿过房门直刺上了门外
守卫的睡|穴。不敢太过大意,白堑予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他们已睡得熟透之后,
这才快速的出了房门。屋外是一片的寂静,一轮说圆不圆的明月高挂天上,落了
一地的月色。
白堑予身轻如燕,当下便极为快速的朝这「碧风庄」的门口行去。其间虽难
免遇上巡夜的人,但凭白堑予高出他们数倍的轻功造诣,要避开他们而不让他们
发觉绝对不是难事。一路行来竟是极为顺畅,三两下便已离大门口不远。
白堑予心下才一阵高兴的准备出庄,不料此时,一袭白衣已昂然立于前方。
「冽、冽哥……」白堑予当场愣住了,怎么样也没想到二哥会像是早就料到
他会有此行动一般的在这里等他。
「你还知道我是你哥?」绝丽的容颜之上冷然而带了分严厉,白冽予一双寒
眸直瞅着么弟,「回房去!」
「不行!」这是白堑予第一次鼓足了勇气直接违抗自己的二哥,「我绝对不
回去!我要去见温律行!」
话声方了,身形已然抢上前想要强行冲过去,右手银针一放直朝白冽予袭去
打算以此阻止他的追击。但见他左袖一扫已然挡下银针,身形一闪已转而挡在白
堑予身前,一招擒拿手使出便欲搭上他脉门。
见状,白堑予心下大急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匆忙间又是数枚暗器分袭白冽予
身上要|穴,却仍是被尽数挡下。他想走想得急,一时慌张竟是使出十成劲力以暗
器直袭白冽予面门!
「糟!」他一出手才知道不好,惊慌的大喊一声却已不及收手。二哥就站在
自己的正前方,若是以掌力回击,只怕受伤的就是自己了。偏偏二哥手无寸铁,
如果不回击,那他岂不是就要受重伤……
心下焦急万分却又不知所措,却在此时,一道银光划过天际,一把长剑在千
钧一发之际挡下了白堑予的暗器,将其击落于地,显然持剑者本身施加了极强的
内力于其上,正是碧风楼主东方煜。
见状,白堑予这才松了口气,但心下又因而暗叫不好。光是一个二哥他就对
付得极为吃力了,若是再添上一个身手不下于二哥的东方大哥……
「堑予,你快走,这里有我替你挡下。」却见东方煜替白冽予挡下暗器之后
便即挡住了他的前进之势朝一旁的白堑予道,「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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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多谢东方大哥!」没想到东方煜竟会出手相助,白堑予不由得愣了
一下,但随即便会意过来出言道谢。
太好了,他终于可以见到温律行了!
心下喜悦之情满溢,身法快速脚步极为轻松的下了山去。
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里喝着闷酒,打算借酒浇愁,却是越浇越愁。
自温律行回到成都至今算来已是月余。而在这之间,他除了和温克己一起处
理些公务之外,不是去青楼便是一个人窝在房里喝酒。甚至到了最后,连青楼都
不去了,除了公务就是喝酒,那张俊逸的脸孔再难瞧出过往的潇洒不羁。
「大哥还是那个样子吗?」今日堡中的事务因城里有些参佛的庆祝活动而暂
歇。低声问着平时服侍大哥的婢女,瞧着自己兄长大白天的便一副失意愁苦的模
样,温克己当真是忧心到了极点。
打大哥平安归来之后也过了一个月多,但他的样子却是一天比一天更怪。虽
然在面对公务之时,他那番利落的经营手腕与慑人的气势不减。可一旦到了闲暇
的时候,他就变成了那副德性,镇日郁郁寡欢,甚至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坐在房里
喝闷酒……对于这种情况,温克己并非不想改善,却是全无头绪。他虽然想找出
问题所在,但又不好当面问大哥,就怕提起人家的伤心事。可不问,大哥又似乎
没半点主动提起的意愿。于是,满心的疑惑终不得解,温克己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
那名婢女显然也是极为忧心,但仍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大少爷一直都是如
此。」
「是吗……唉,你先退下吧。」长声一叹并退了婢女,温克己隔着门望着房
内仍不停喝酒的温律行,想敲门进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手抬了半天却
是怎么样也敲不下去。
正自犹豫之时,但见一名小厮匆匆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在他面前停下,
道:「二少爷!霁、霁红姑娘来了!」
「霁红?」一听见这个名字,温克己真是如临大赦一般。他怎么左想右想就
是忘了霁红?她可是一介女中豪杰,聪明才智不下大哥,又能算是大哥的红粉知
己……若是让她和大哥谈谈,相信就算没法真正问出个结果,至少也能得到一点
成绩……「霁红姑娘人现在在那儿?」
心下如此想到,温克己立时满脸喜色的抓住了那名小厮的肩兴冲冲的问道。
那小厮没料到他反应竟会如此激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吞吐的道:
「她已经在律风居门口候着了,说是要……」
「快去请她进来,快点!」一听到霁红已来到这律风居的门口,温克己不待
那小厮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催促着要他将霁红请进来。那小厮见主子显然是急
得很,当下也不敢怠慢,匆忙跑回门口将霁红给请了过来。
温克己又是兴奋又是焦急的在原地候着,不久便见到霁红缓步走近。
「霁红姑娘,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想想法子,大哥的模样怪极啦!」
一瞧见她的身影,温克己立时迎上了前去,语气慌张,神色极其忧心的道。
他这番话一脱口,还有那一番惶急的神情,令打扬州千里迢迢赶来的霁红一
时间竟是有些摸不着头绪。
她是因为久久没接着温律行及堑予的消息,心下实在不安才动身前来的。毕
竟,她也算得上是极为了解温律行及温克己两兄弟之间问题的人,想说要是再没
法解决,就要前来帮忙排解的……她一路赶来,却不知道温家两兄弟早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