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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认识傅俊的?”黑衣男生冰冷的问。
“我……”杨亭怔怔的发呆,“那一天……我在白屋的花园里剪枝,看见他从小路那边来,那时候的他真的……很英俊,对我很温柔的微笑……我和他谈天,他说他来找朋友,但是朋友不在家,我请他到屋里坐,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那显而易见,小区里有傅俊的‘朋友’。”黑衣男生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如果他没有骗你,宁静海里就有他的‘朋友’,只是是什么样的‘朋友’让你这样一个差点和他结婚的女人都不知情?”
杨亭迷茫的看着黑衣男生,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傅俊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个“朋友”,她也从来没有问过。“也许他只是随便说说,他……他经常骗人。”
“他没有骗你,在得知你的身份和价值之前,他没有骗你的必要。”黑衣男生慢慢地说,“如果他会为了钱和你交往,自然也会为了钱和其他女人交往——而宁静海难道不是本市最有钱的女人聚居的地方?他那个没有让你知情的‘朋友’如果是个女人,那么在知道傅俊猝死的消息后,当然会恨你。第一、你夺走了她的所爱;第二、你害死了她的所爱。”他淡淡的看着杨亭,“我想这两个理由足够她对你做任何事了。”
杨亭张口结舌,紧紧搂着杨轻轻,“我……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隔壁的白海,住的是什么人?小睛的妈妈又是什么人?”黑衣男生幽灵般的从她眼前消失,又突然在客厅沙发上出现,他坐了下来,抬起手酒橱里的水晶酒杯飞了出来,落入他指间。她又眼睁睁的看着葡萄酒瓶子里的酒液缓缓下降,空杯里慢慢涌出了红葡萄酒,一切就如魔术、又如梦幻,“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睛的妈妈,是谁?”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这样问。
“她根本不住在这里啊!”杨亭说,“她得了精神病被关到圣修罗医院去了,隔壁住的是小睛和他的爷爷,他爷爷是谱冶集团的董事长,家里条件也非常好。”
“那小睛的爸爸呢?”黑衣男生冰冷的问。
杨亭再次哑然,“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小睛的爸爸。”
“小睛的妈妈疯了,没有爸爸。”黑衣男生语气很平静,因为平静所以显出一丝森寒的残酷,“他住在你家隔壁,和轻轻是好朋友,有许多孩子被诱拐到你家,被倒悬吊死,但他和轻轻这么多年来都没事,直到今天你和轻轻出去的时候,他被倒悬了起来,为什么?谁把他倒悬起来的?”
“难道你要说小睛的爷爷是杀害这么多孩子的凶犯吗?不是傅俊的鬼?不是傅俊的鬼?那怎么可能?那老头两只脚残废,根本不能从轮椅上爬起来,怎么可能从窗户翻进我家?”杨亭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小睛不可能是傅俊的孩子,傅俊不可能和那个疯子有私情,他们根本不认识!”
“我不是说小睛的爷爷。”黑衣男生平淡地说,“他不会恨你,就算他恨你,他要杀你也很容易,就算他半身瘫痪也可以活生生掐死你。十几年的邻居,四五年的时间,难道还找不到一个掐死你的机会?”
“那——你在说谁?”杨亭全身僵硬,杨轻轻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黑衣男生,仿佛一切都没有听懂,又一切都已经听懂了。
“小睛。”黑衣男生冷冷的看着杨轻轻,“或许还有轻轻的一份。”
“啊!”杨亭猛地抓住杨轻轻,仿佛要把她举在面前仔细看清楚,又绝望的放下,“你胡说!小睛五岁,轻轻四岁,那两个孩子懂什么?又能做什么啊?怀轻轻七个月的时候,小睛一岁不到,几个月的婴儿也会杀人吗?”
“小孩子的灵感力比大人强得多。”黑衣男生喝了口红酒,“懂得的事也远远比大人想象的多得多,当然怀轻轻七个月的时候,把孩子引诱到白屋倒悬的人究竟是谁不得而知。但比起其他人的可能性,同样是孩子的小睛和轻轻将小朋友引诱到自己家里,然后说服他们听话,把绳子绑在脚上,只需要把绳子穿过窗帘的挂钩,然后另外一端绑一个比孩子体重更重的东西,就完全可以把人倒吊起来,不需要花费任何力气,这种可能性一样存在。”
“你胡说……轻轻……小睛……为什么要害我?”杨亭搂着杨轻轻,“我爱轻轻,我对小睛像对轻轻一样好,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因为他们都是傅俊的孩子,他们是兄妹,是你逼死了傅俊,也许……小睛妈妈的疯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既然都是因你而起,小睛恨你,并没有什么奇怪的。”黑衣男生淡淡的看着杨轻轻,“我奇怪的是轻轻为什么也恨你?她帮小睛给倒吊的孩子下缚灵术,她有灵感但她却没有为你驱灵,而是把那些灵关起来了。灵太多造成灵场会引来凶灵,她也是故意要害你吗?”
“胡说!如果是小睛,他为什么也把他自己吊起来了?为什么要自杀?他妈妈疯了,难道五岁的孩子也疯了吗?”杨亭歇斯底里的尖叫,抓着杨轻轻死命摇晃,“轻轻你告诉他他在说谎!从来没有这种事!从来没有!”
“我最讨厌妈妈了!”杨轻轻一把把她推开,清脆响亮的大叫一声,“最讨厌妈妈了!你不要摇我!你离我远远的!”
杨亭呆滞的看着杨轻轻,四岁的小女孩跑出去几步,恶狠狠地看着她,“我最讨厌妈妈了!”
五 因果
“妈妈每天都叫我整理东西,每天都要买衣服和鞋子,每天都不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样做好吃的饭,也不会洗衣服,每次幼儿园的老师叫我讲我的妈妈,我每次都只能讲妈妈买衣服。人家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还有妈妈带出去玩,我都没有!小睛也没有!小睛说是你害死爸爸,所以你不带我玩,你不做饭给我吃,你只会每天每天关在你的房间里,让我自己一个人睡楼下!我最讨厌自己一个人睡了!你是坏妈妈!”杨轻轻大声地说。
杨亭呆呆的看着打扮得犹如公主一样的女儿,“你说什么?”
“我讨厌你!我要换一个妈妈!我不要你这样的妈妈!”杨轻轻说。
“你做过什么了?”杨亭突然大叫起来,声音比杨轻轻还尖锐,“你做过什么了?你真的杀了人吗?小睛说了什么?他知道什么?”
“他什么都知道!他在他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爸爸就为了你要杀他!是他妈妈不听话偷偷生了他。他讨厌你,你是坏女人!后来你又害死了爸爸,让他和我都没有爸爸!如果爸爸活着,我一定不会这么可怜!一定有爸爸带我玩,一定不会不理我的!”杨轻轻吼叫,“我要叫妖怪来杀死你,换一个妈妈!”
“啪!”的一声脆响,杨亭给了杨轻轻一个耳光,“你以为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还满口胡说八道!小睛只有五岁,他知道什么?知道什么?”
“哇啊啊啊……”杨轻轻开始放声大哭。
“轻轻,是谁把小朋友们倒挂起来?为什么要倒挂起来?”黑衣男生的语气慢慢放得有点柔和,“谁告诉你妖怪怎么召唤的?”
“小睛。”杨轻轻边哭边说,“他说这样就可以换一个妈妈。”
“别哭了。”黑衣男生伸出食指在她额头上虚点一下,杨轻轻应手倒下,昏昏睡去。杨亭木然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没有说错吧?”黑衣男生又喝了一口红酒,姿态优雅而惬意,“是谁想杀你报仇又没有报仇的能力?是谁能在屋里倒吊小朋友?答案是孩子们。小睛不是普通的孩子,五岁的孩子懂得自己拿钱买东西,说明他一定很聪明。那张带着血迹的钱,说明他是个奇怪的孩子,至少那张钱一定不是家长给的。所以——他是个可疑的孩子。”
“如果是小睛……他为什么要倒挂自己?”杨亭呆呆的问。
“因为他恨你。”黑衣男生淡淡地说,“也许是觉得灵场设立这么久,没有召集到上等凶灵,觉得很失望,所以想要化身恶灵自己向你复仇吧?塔罗牌中‘倒吊人’的意思,是‘无尽的牺牲与奉献的考验’,这可以用来形容爱、也可以用来形容恨。”
“小睛?”杨亭茫然看着空旷的大厅,看着走廊的一段,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的走了过来。
白袜子、红皮鞋、褐色裤子、褐色上衣。
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男孩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看在杨亭眼里却是触目惊心,“小睛,小睛……”
“小猫。”摇摇晃晃走过来的孩子脸上还充满了倒吊所导致的淤红,他睁大眼睛看着黑衣男生,张开双手,“小猫……”
黑衣男生停下了酒杯,灵力充盈的时候,他看出小睛身上充满了浓郁的怨灵的残片,有强有弱的灵的残片充斥了这个孩子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奇怪的是他的心智没有被怨灵驾驭,他只是获得了污秽的力量。
在小睛眼中,他还是一只猫,最多是一只灵力强大的猫。
“为什么要自杀?”黑衣男生放下了那杯红酒,“因为你恨她?”
“因为你走在她前面,她在追我,等到你们相遇的时候,你就会知道她身上中了怨咒,你会破坏我的。”小睛稚嫩的声音所说的内容令人不寒而栗,“你是除灵师,我知道。”
“因为怕我破解她身上中的怨咒,怕我破坏你的灵场,怕我救她——所以你突然把自己倒吊?”黑衣男生冷笑了一声,“你想做什么?变鬼吗?”
“设立灵场的人被人用同样的方式杀死,一定会变成徘徊在灵场内永远不能离开的凶灵。”小睛说,“她让我妈妈发疯,她抢走我爸爸,她又害死我爸爸,我要杀她有什么不对?”
“我不管人类之间有什么对和不对,”黑衣男生淡淡地说,“我只是要除灵,像你这样全身被怨灵覆盖的小孩子,就算不自杀,很快也会变成怨灵的傀儡。”他动了动修长的手指,“过来吧。”
“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