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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贯叹了一口气,“你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英司,还有……你也不能对这件事作出任何回应。”
“好,我答应你。”鬼冢雄三点头应允。
“是英器……”鬼贯眉头深锁。
“英器?”一听鬼贯提起英器,鬼冢雄三原本平静的情绪,霎时激动了起来,“你有他的消息!?”
“他回来了。”鬼贯说。
英器一向独断独行,行踪飘忽,会扯上鬼贯,一定是因为出了什么事。
“他惹了什么祸?”鬼冢雄三尽可能沉着地问。
“南青山的仁科要他的命。”
“什么?”鬼冢雄三猛地一怔,“他现在在哪里?”他这个特立独行的儿子是怎么卯上仁科的!?
“你放心,他现在还很安全。”鬼贯拍了拍他的手背,“英器的性格,你是最清楚的,他不希望尊王会插手管他的事。”鬼贯十分绝对地说:“英器若发现你插手管这件事,一定会再次离开日本;何况以目前的情势来说,尊王会也不宜兴南青山正面冲突。”
“他还好吧?”若说鬼旷雄三有什么放不下的,那就是他这个离家近十年的儿子了。
“不错。”鬼贯露出了进门后的第一记笑容,“他和一个女孩住在一起。”
“女孩?”英器那种惯于独来独往的男人,会带个女孩在身边!?
“嗯。”鬼贯点头一笑,“英器跟我说,她是他想保护的人。”
“是吗?”则冢雄三笑道:“他终于有了为别人而活的念头啦?”
觑见他脸上的微微欣喜,鬼贯不解地问:“如果要继承尊王会的话,只为自己而活的他不是最适合的吗?”
“鬼贯,”他眯起了双眼,“英器和英司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你知道吗?”
鬼贯露出一个“好像知道却又不是太确定”的表情。
“是獠牙。”他说。
“獠牙?”鬼贯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
“英司的獠牙在身上,而英器的獠牙却是长在心底深处;身上的獠牙有可能会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被磨平,但心底的獠牙却永远不会消失。”他意味深长地说:“英器可是天生要走这条路的男人啊!”
想起自己即将和英司结婚,知里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嫁给一个黑帮接班人,她有没有那个肩膀她应该高高兴兴地准备成为他的新娘的,但为何心中却有那么多莫名的顾虑及忧惧呢?这一切都会很顺利、很如意的进行下去吗不知为何,从英司跟她求婚那一刻起,她心底就有一股奇怪的念头若隐若现,起起伏伏,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股不知名的念头确实教她忧虑难安。
“知里……”突然,门外传来英司低声的叫唤。
“进来……”她披上单衣,端坐在榻榻米上。
英司推开门,神情焦躁地站在门口,默默地凝睇着她,什么都没说。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迎上他眼底那一抹浓烈情意,知里的心不由得一悸。
“我想抱你。”他唇边漾着一记似淡却浓的笑意。
知里怔怔地望着他,微启的唇片一时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拉上门,一个箭步跨到知里跟前,双臂一伸,便将她柔软无力的身躯揽进了怀里。
“英司?”她的心脏怦怦地跳着,全身上下立刻传导着一股无以名状的热度。
“今天晚上的我很奇怪……”他低下头注视着她,“胸口一直沸腾着、鼓噪着,好像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没有出口似的……”
“我知道……”知里温柔而了然地望着他。她抬手轻抚着他的鬓边,并迎上自己温润的唇瓣。
一触及她湿润的唇,英司便热烈地回应着她。他一边狂热地啜吮着她甘美似蜜的唇片,一边将手探进她单衣里抚弄着她急遽起伏的胸脯。
她虚乏地躺在榻榻米上任由他摆弄。英司的唇热、英司的掌温……他像把火般燎烧着她差点儿枯萎的心扉。
当他的手轻触上她的手腕时,他突然停下所有动作——“英司?”知里脸色潮红,气息凌乱地望着身上的他。
他执起她仍缠着绷带的手腕,沉默地将那缠绕了几圈的绷带解下。
“还疼吗?”他温柔地问。
知里淡然一笑,“不疼了。”
盯着她手腕处明显的伤痕,英司脸上出现了悔恨的神情;他轻柔地在她伤口处一吻,“我不会忘了这道伤痕……”
“英司……”她感觉得出他还对她自杀的事耿耿于怀,是她的自杀令他想起了因自杀而离开他的加奈吗“别忘了当你在自己手上划上一刀时,也等于在我心口划上一刀……”他幽幽地说。
知里眼底微带泪光地问:“我让你想起了她?”她凄迷一笑。
“不。”他将她紧拥入怀,“你没让我想起了谁,我只是不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再次踏上绝路。”
“英司,”她偎在他怀里,眼泪沾湿了他的胸膛,“你还忘不了她吧?”
“我不想骗你……”他是还没忘记加奈,事实上,加奈的身影会一直留在他心底——直到他死去。
“我没要你忘了她……”知里抬起泪湿的眼帘,不带一丝幽怨地说:“我只希望你爱我……”
他浓眉微揪地笑叹着:“你还感觉不出我爱你?”话落,他再度覆上了她的唇。
他以舌尖舔舐了她沿着脸颊滴淌而下的眼泪,手心温柔轻缓地抚慰着她饱胀的浑圆。
当他的手滑进她发烫的腿间,她弓起身躯发出娇吟。虽然隔着一层薄棉,她却强烈地感受到他的炽烈情潮。
“感觉到了吗?”他在她粉红的坚挺上轻啮圈舐,“感觉到我爱你了吗?”
知里只觉头皮发麻,浑身也似被虫蚁啮咬般激情难耐。“我……我感觉到了……”她娇喘不息。
他的吻顺着她起伏的胸口滑落至平坦的腹部,然后……在她肚脐处徘徊。
“啊……”知里几乎失控地吟哦出来。
她轻抓着他的头,不安地扭动腰肢,每一次动作都让他的抚弄撩拨更加深入。
“不行,不……”她羞怯地躺在他身下,在微弱的光线中,她隐约看见了他脸上那一抹孩童般兴奋的神情。
他褪下单衣,全身裸裎地趴在她身上;他扳开并抬高她的腿,让她的两脚交叠环绕在自己的腰际。
“我爱你。”英司一面轻柔的吐露爱语,一面将自己的骄傲深深地埋入了她体内。
“啊!”知里的娇吟声中似痛楚又夹杂欢愉。
她紧紧地环住他的身躯,并配合着他狂放的波动冲击;在英司的带领下,她终于直抵了欲望的殿堂——“知里。”
“爸,您怎么了?”听到电话中传来父亲虚弱的声音,知里不禁有点惊愕。
“知里,我现在要见你,你到西新宿的二二六一地下楼来找我。”
“爸——”知里听出父亲的声音中除了虚弱,还带着一种惊怕,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
“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点来,还有……别让任何人知道……”
“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惊恐,她还是答应了他。“我马上过去。”
她是第一次听到父亲以这种语气说话,听起来像是绝望恐惧,又像是无奈犹豫。直觉告诉她——他一定出了什么事,基于一种女儿对父亲的责任感,她毫不迟疑地离开了总部。
而在抵达了父亲所指定的地点后,知里才发现这里是一间地下钱庄。
“唉!”她轻声一叹,看来他又故态复萌了。
“你是森川的女儿吧?”她人刚到,门口就有一个彪形大汉迎了上来。
“是的。”她惊怯地点了头。
彪形大汉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跟我进来吧!”
虽说她已在总部待上一阵子,什么黑社会分子都见过;然而,一旦要直接面对这些所谓的帮派分子时,心里难免还是会胆颤心惊。
不过她父亲在人家手里,她也没有“不向虎山行”的道理。
尾随着大汉进到地下楼,周遭幽暗诡谲的气氛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地急跳起来……“小姐——”黑暗中传来一声阴沉的叫唤。
知里警觉地往黑暗处望去,却见到一张有点熟悉的面孔,“是你?土屋先生。”
“别叫得那么生疏……”他阴阴地一笑,一步步朝她逼进。
她微蹙眉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我爸爸呢?”
“把森川带出来。”土星倒也干脆,立刻吩咐着一旁的中岛。
“是。”中岛应声往左边的小房间走去,不一会儿,便拖着满身伤痕的森川走了出来。
“爸!”一见父亲那副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知里焦急地直往前冲。
“别急!”土屋一把拉住她,唇边是一抹邪笑,“他还不会死。”
知里愤恨地甩开他的手,“我父亲到底欠你多少钱?你为什么——”
“他没欠我钱。”土屋打断了她。
她一愣,“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
“因为他太不合作了。”他说。
“不合作?”她一脸疑惑。
“没错。”他贪婪地盯着她问:“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送进鬼冢家吗?”
“不是因为三仟万的赌债吗?”知里露出了一脸迷惘的神情。
“你太天真了!”他狂妄地大笑起来:“你可是我用来征服鬼冢家的利器呢!”
“什么?”她一怔。
“别那么惊讶……”他趋前钳住她因惊恐错愕而微微颤抖的下巴,一瞧你这张迷人的小脸,鬼冢老头和他儿子都疼过你吧?”
“住口!”她羞恼地拨开他的手。
土屋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哼地一笑,“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温柔一点,因为你爸爸的命可是操控在我手中唷!”
“你想怎样?”她知道当下的情势对自己不利,还是小心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