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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的茶香飘晕散开,和暖的一如对面的男人,难为他了,与秦烈这样强势的人对抗。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坚持,难道……“奕祺,你为什么不答应秦烈的要求?因为爱我吗?还是别的原因?”上次我问他时,他的回答很不确定,秦烈问他,他也同样没有正面回应。
俞奕祺想都不想坦然地答道,“我必须承认,你让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让我头一次动了认真交往的念头,是有结果的那种交往。大学时我曾交过女朋友,是个很文静的女孩,两人交往了一年多,到后己都觉得不像恋爱,于是很自然的分手了。毕业以后,一直为事业奔波,感情的事根本顾不上,一放就是好几年,我们学校的老教师都看不过去了,隔三差五的给我介绍,身边也不乏异性跟我表白,其中也有挺不错的,可惜我都没有想交往的冲动。见你那次我本来没抱什么希望,介绍人太热心我实在推托不过就去了,没想到会碰到一个风趣又漂亮的女人,关键是你不虚伪不做作,快言快语,偶尔还耍耍小聪明,很可爱,和你在一起有种很轻松的感觉,不觉得拘束,所以就想交往试试。”
“我尽我所能的经营这段感情,可还是发现了问题,好像我们之间总有着无形的距离感,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更像朋友。但我还是想坚持看看,希望能和你有个结果。秦烈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想过放弃,因为对手太强大了,公司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冒这个险。可不知为何,我又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弃了,于是接受了他的挑战。那天你下车前我问了同样的问题,也看出了你的举棋不定,不过没关系,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有坚持的理由。而且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终于意识到,是的,阮清,我是爱上你了,但是,似乎晚了一步。”
我一直专注聆听的表情渐渐僵硬,俞奕祺平淡的表述并没搭配灼热的眼神、深情的口吻,他冷静的像在讲着别人的事,却让我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
我自作镇定的倒着茶,心里思量着该怎么接下面的话,俞奕祺喝了口茶又说,“我的话不是想给你压力,只是澄清一件事实。况且你已经有决定了,不是吗?”
话已至此,再没什么可难以启齿的了。我放松下来,迎视对面那双清澈的眸子,“奕祺,你真是聪明得可怕。听完你的一席话,我甚至觉得再说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太冷血了点?”
“看来还是他赢了。我是不是要仰天长叹,既生俞,何生烈?”俞奕祺遗憾的叹道,还不忘幽上一默,缓解话题带来的沉重气氛。
我笑得手中的茶水直晃,由衷的说,“奕祺,你是个很出色的男人,脾气性情也比秦烈那块臭石头强百倍,我非常欣赏你。或许是先入为主吧,我选择了他,也不知对不对,但我必须要试试,免得自己以后后悔。”
俞奕祺理解的点点头,好心的提醒我,“你要作好准备,这个男人不好对付。”
我调皮的眨了眨眼,“与他斗,我乐在其中!”
俞奕祺做戏般的松了一口气,“好在,他可以放我的公司一马了。”
我笑着摇头,很不人道的给了他现实的一击,“对不起,恐怕……你还得再撑几天。”
是的,俞奕祺不得不再撑几天。
因为时机未到。在谁先开口说爱的游戏中,这是我手中一个重要的筹码,随时准备逼对方就范。
为此,我千恩万谢的拜托俞奕祺,并承诺到时候帮他把遭受的损失找秦烈一并算清。
俞奕祺很够意思的没怎么推托就答应了,末了说,“我尽力而为吧。他的举动总让人无法估计,所以阮清,你就当发发慈悲,越快越好。”
我也想越快越好,可欲速则不达,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我从没遇到过这么别扭的人,肯为你明里暗里费尽心机,肯面对情敌坦诚自己的心意,偏偏见到心爱的女人就三缄其口,不肯承认,真想剖开他的大脑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有异于常人。
想想都让人撮火。
我忿忿的骂了一句“臭闷骚男人”,抓起一把刚爆好的米花放进嘴里狠劲儿地嚼。
“嘿嘿,说秦烈呢吧!”齐雅茜也是满口的米花,吐字含混不清。
我愈加领会到她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三八,刚从电话里得知这一切,她便迫不及待的一大早打车赶到我家,美其名曰和我共商钓金龟大计,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八卦贪欲。
她顺了两口水,清了清嗓子又语带惋惜地说,“放弃了俞奕祺这么优秀的男人,你也真舍得!”
我拍掉手中的残渣,双臂枕在脑后一躺,懒懒的应道,“否则你想我怎么样,脚踏两船,做劈腿一族?”
“那是何等的美事啊!占着两个极品男人,一三五宠幸霸道型,二四六点召温柔型,周日还有空钓钓小白脸儿,不行啦不行啦,想想都受不了!”齐雅茜的语气活像是古代的纨绔子弟在街上调戏唱曲卖艺的良家美女,透着一股淫邪。
我横空朝她飞去一个靠垫,打断她的白日淫梦,“春天还没到你少发情啊。”
她闪身躲开,依旧色兮兮的模样,“难怪杂志上说女人也会被肉体欲望所左右。嗯,比较起来秦烈的确更强壮更性感些,你选他难道不是这个原因?”
我闭目凝神,压根儿不理她的话茬。
她又问,“想什么呢?”
我怏怏地回答,“一块茅坑里的石头。”
“搞不定他?”
我听她话里有话,撩开眼瞅着她,“你有办法?”
齐雅茜双腿一盘,啃着苹果分析道,“这有何难?秦烈现在是碍于面子不肯张口承认,你若有个风吹草动最紧张的就是他。所以啊,关键的问题就是你的动静太小,还不够让他着急,但凡你有个重大举动刺激他一下,我保准他沉不住气地跟你表白。通俗地说,这就是典型的犯贱心理,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没事找抽型。”
她说的有道理,我也不是没想过,可脑子里还是懵懵的,也许每个人碰到自己的情事都免不了变呆变傻。
我精神一振,像看到无所不能的天外飞仙一样看着她,“什么算重大举动?”
她朝上翻了翻眼,用教训白痴的语气说,“笨蛋,结婚呗!这是男女交往的最后底限。如果你放话说自己要结婚,他还能忍住才怪?”
她说得没错,这个消息绝对够得上一剂猛药,虽然我不愿仓促处理这件事,不意味我就任其拖沓下去,何况还有一个俞奕祺在苦苦支撑,用到这个重要筹码的机会到了。
“可是……”我又犹豫起来,“他要是还没表示,我不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齐雅茜一个抛物线把果核扔进废篓,“真要如此,要么就是他犯贱得无药可救了,要么就是他并不爱你。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好,秦烈,机会摆在面前,就看你能不能自己好好把握了!
我兴奋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咚的往茶几上一放,“这可是我的珍藏红酒,平时都舍不得喝的,看在你为我的幸福出谋划策的份上,今天就忍痛割爱便宜你了。”
齐雅茜小资得很,平日里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她拿起来一瞧年份和生产商,惊讶得呼出声来,“阮清,你好大手笔,哪儿买的?”
“我怎么舍得花这个钱。是秦烈的朋友送他的,见我喜欢,他就直接送我了。”那还是分手前的事。现在想起来,他似乎总是貌不经心的做些讨我欢心的事。
送酒如此,送服装店如此,送茶餐厅的美食也是如此。
齐雅茜爱不释手的捧着红酒念念有词,“一串葡萄是美丽的、静止与纯洁的,但它只是水果而已;一但压榨后,它就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它变成酒以后,就有了动物的生命。”
“你比没熟的葡萄还要酸!”我一把将红酒夺过来,用开瓶器启开软塞,齐雅茜表情心疼的像我真的残杀了可爱的生灵,“还可以多存几年的,就这么喝了?”
我斜眼瞪着她,“你到底喝不喝?”
她忙不迭的点头,“我喝我喝!”
深红的酒液流入薄身透明的水晶杯中,散着馥郁的浓香。
我举起杯子说,“祝我智擒闷骚男成功!”
齐雅茜贪婪地闻着酒香,附和着说,“我对你有信心,一定会成功!可以干杯了吧?”
瞧她一脸馋样我就想笑,算了,不折磨她了,“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还未响起,就被一串音乐声打断了,是我的手机。真不吉利,偏偏赶在碰杯的时候。
手机上面的显示是俞奕祺,也好,我正要找他呢!
“奕祺,有事吗?”
“怎么回事……”听着听着,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结束通话后手机往沙发一扔,齐雅茜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仰脖儿一口干掉杯中的红酒,气闷的说,“这酒还是开早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
引用俞奕祺的原话就是,秦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这两天发狠下死手,他招架得实在吃力,再拖下去怕无法跟合伙人交待。无奈,他找到秦烈说明我们已经分手,原因是——我另结新欢。
两人同争一块甜点,甲赢了,乙却告诉他这块点心已经被别人舔过了,让甲任凭甜点在手也只能干瞪眼瞅着,除非得到确认才能采取下一步行动,或下口、或放弃。
俞奕祺尽了力,也出了一招损棋,存心让秦烈不痛快。
我料想定是那晚我在车子上一席泾渭分明的论调刺激了秦烈,俞奕祺虽然没能撑住,还是给我留足了余地。
我当然体谅俞奕祺的难处,对已分手的前女友做到这步实属不易。可是,短时间内我去哪儿找一个像模像样的新欢,要配合默契,还要有足够的胆识应付秦烈。
烦恼归烦恼,工作时我仍会全情投入,不受丝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