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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笑得十分自然:“对我来说,或许有点不同,我听说过若干你的故事,所以,嗯……印象很深刻,又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偶遇。”
或许是由于她的美丽,也或许是她在说这番话时,有一种自然的真诚流露,所以罗开十分乐意地接受了她的解说,然后,又向她举了举杯,投以询问的眼色。
女郎垂下了眼睑,转动着酒杯,动作十分缓慢,但也看得人赏心悦目。
然而,她这种反应,却令得罗开十分疑惑,这时,她应该说她的名字了,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为难的神情?而当那女郎在低叹了一声之后,罗开心中的疑惑,更达到了顶点。
然而,他仍然维持着君子风度:“如果你不方便说出你的名字,可以只给我一个代号!”
女郎抬起头来,恰好迎着阳光,罗开和她站得相当近,可以看到,她的颊上,有一颗俏媚的、小小的蓝痣,她大有感叹:“任何人的名字,都只是一个代号,几个音节,一个符号,一组数字,都一样。嗯,你可以叫我玫瑰。”
罗开耸了耸肩:“玫瑰?白玫瑰、黄玫瑰、蓝玫瑰、黑玫瑰,还是别的颜色?”
那女郎笑,笑得令人心醉,罗开不由自主,就着她的笑容,喝了一大口酒。她道:“本来嘛,应该是黄玫瑰,但我只不过是玫瑰。”
罗开笑:“很高深莫测!”
玫瑰又低叹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令人无法抗拒的软言相求:“有不得已的苦衷,请你别问了。”
罗开连半秒钟都没有考虑,立时做了一个十分坚决的手势:“好,绝不再问,你就是玫瑰,世上独一无二的透明玫瑰!”
玫瑰的口唇掀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罗开可以肯定,她想说的,一定是什么隐秘,可是她却没有说出口来。在那刹间,她有一种可爱的小顽童的神情,但是她毕竟还是说了一句:“不是独一无二的!”
罗开笑:“有一个挛生姐妹?”
玫瑰有点答非所问:“那太简单了!”她忽然之间,转换了话题:“海面上忽然有了异样的光亮,这种异像,只怕要引起全世界的研究,鹰,你代表的是官方,还是私人?”
罗开竖起了手指:“光亮在海底透过海水冒起,我其时恰好在当中,所以看得清楚!”
玫瑰立时道:“是那架外交飞机。”
罗开扬眉:“我只是私人的好奇,你呢?是代表官方,还是私方?”
玫瑰学着罗开的口吻,居然学得惟妙惟肖:“我只是私人的好奇!”
罗开在和她对话间,不知已想过了多少遍,这个自称叫玫瑰的女郎,究竟是什么身分?
她当然不是普通人——不但不普通,而且不普通之极!可是,美女的不普通身分有几十种,他也无法确定,他曾考虑过,她可能曾属于蜂后王国,可是直觉上不像,这引起了罗开极大的好奇,可是玫瑰却若无其事,只是远眺着大海。
罗开心中,又有了不自在的感觉——自己的一切,玫瑰知道很多,而她对自己是一个谜。糟糕的是,自己还答应了不去问她的一切!
如果假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外是勾心斗角,那么,他,亚洲之鹰罗开,在第一个回合,已败下阵来。
罗开想了一想,向那两只皮箱子指了指:“是些什么配备?”
玫瑰淡然以应:“潜水和探测的装备。”
罗开心中一乐,在对方的行为中,找到了一个可以攻击的破绽:“消息传出还未曾超过三十小时,就准备好了配备?”
玫瑰仍然淡淡地笑,露出她极好看的牙齿:“我是一个潜水探测迷,这些配备,不论我走到哪里,只要有潜水的可能,都是带着的!”
又是无懈可击的解说,罗开反倒觉得自己这样追根究底,有失君子风度,他只有不在意地笑了笑:“潜水的确十分迷人——”
想不到他才说了一句,玫瑰就兴致勃勃:“你也喜欢潜水?哦,当然不,你是鹰,喜欢在高空盘旋,如果是亚洲之鲨,那就会喜欢潜水!”
给她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玫瑰看来,真是一个潜水迷,她滔滔不绝他说着潜水探测的种种乐趣,说在神秘的海底,几乎什么都会发生,也什么都可以找得到,曾在海底发现过一艘沉船,那是最令入兴奋的时候……
罗开对于潜水,事实上一点兴趣也没有,要不是玫瑰在说话的时候,神情极其动人,而她实实在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美人的话,罗开早已呵欠连连了!
即使如此,等到大半个小时之后,玫瑰的话告一段落之际,罗开也认为不如到船舱中去听听音乐算了!
所以,他技巧地掀住了一个可以抽身的机会,说了声对不起,往船舱去了,在走开的时候,他道:“这游艇有几间舱房,你可以使用任何一间!”
玫瑰笑:“我会在三间船舱中选择一间!”
男女之间,有一种十分微妙的,不可言传的直觉,也是存在的。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互相吸引,由于人类是生物的一种,必然不能离开生物的本能,所以异性吸引的最终目的,毋庸讳言,是肉体的接触。
微妙的是,男性也好,女性也好,都可以在初接触中有直觉:这个异性,是可以发展到最终的肉体接触的,而这一个,却怎么也不会有最终的接触。
玫瑰是那么美丽的女性,罗开纵使不是浪子,也绝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苦行僧,玫瑰的态度绝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大方而爽朗,罗开也没有做作,在他眼神中,适当地表达了对她的美丽的赞赏——这正是一双男女初相识时的正常情形。
可是罗开却有直觉,微妙的直觉告诉他,他和玫瑰之间,决不会有男女关系的进一步发展,至多只是好朋友,甚至是很好的朋友,不可能是别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当罗开到了一个宽敞的船舱中,舒服地半躺下来,又播放了他爱听的音乐之后,他这样自己问自己。
是玫瑰摆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并不是,总有点什么原因的,罗开相当肯定。
也正由于他自己这样的直觉,他反倒放心了。本来玫瑰突然出现,身分成谜,十分突兀,这种事,多少令他有点戒心。
而像玫瑰这样美丽的女性,如果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多半会利用她们本身美丽的条件,作为武器,向他进攻——在罗开的冒险生活中,这种例子甚多,而如今既然有了这样直觉,可知玫瑰不会有什么异象。
然而罗开总觉得这美丽的异乎寻常的玫瑰是一个谜,一个极大的谜团。
他想了一会,便决定不再去想她——因为他有直觉,觉得这个美女,和自己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那就极容易解得开。
他回想了一下和卡尔斯将军会面的经过——仍然没有进展,然后,思维才又转到那奇异的光亮,那究竟是一种什么现象?
如果这种现象,出自自然,大自然的神秘,只怕人类在未来的一万年,也难以尽知奥秘,可以不论,但如果出自人类,那就十分骇人:要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出现那样的一片光亮!
罗开当时正在高空,高空俯瞰,自然对那一大片夜光,有更确切的观念,举例来说,一个超过五百万人的大城市,到了晚上,全市灯火都着亮了,自然会有一片光亮,可是那种光亮,还只是黑暗中的灯光。
而那一片夜光,却是不折不扣的白天!甚至光线之强烈,比太阳带来的白天更甚!
虽然为时甚短,但要是有什么人,能制造出这样的强光,那么他必然掌握了异乎寻常的能力,这种能力,基于掌握了巨大的能量的运用!
能够发出光亮的能量,有电能,有热能,也有光能本身。不论是哪一种,能量如果巨大到这种程度,可以肯定,全世界的电力集中起来,无法达到,全世界的核武器集中起来,在一刹间爆炸,只怕也达不到这一地步!
所以,罗开可以肯走,私人的好奇,如今驶往夜光海域的船只,还只不过是开始,必然有大量的官方机构,派人去调查研究,那一带的海域之上,不知要兴起多少明争暗斗。
一想到这一点,罗开大有意思将船驶回克尔特岛去,可是船上却又多了一个玫瑰,他想劝服玫瑰,如果没有必要,最好别去那一带活动,他正在考虑如何措词时,传来了两下敲门声,罗开朗声:“请进!”
门推开,玫瑰站在门口,却并不进来,只是慵慵地倚着门框,眼睛明亮:“对不起,忍不住要问你一下。”
罗开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玫瑰的声音轻柔:“你有那么丰富的冒险生活经验,对于夜光异象,有什么设想?”
罗开立时道:“很多!”
他一面说,一面坐直了身子,也示意玫瑰进来坐,可是玫瑰却摇了摇头,仍然倚着门框,姿态优美地站着。
(这或许就是直觉的由来,异性之间,如果有性互相吸引的可能,总会不自觉的接近,如果丝毫也没有,就会不自觉地拒斥!)
罗开又道:“可是,全和传播媒介的假设一样,一点根据也没有。”
玫瑰的神态坚决:“所以,总得实地探索一番!”
从玫瑰的神情来看,大有邀他一起探索之意,罗开还没有作出反应,收音机的音乐节目中断,传来了听来声音有点急促的“特别报告”:“特别报告!特别报告!意大利政府和希腊政府,紧急通知,两个政府海军,在北大西洋公约国家的海军协助下,于地中海联合举行海军作战和预防能力的演习,演习将有超过一百艘各种型号的军船参加,并且作模拟性的实习射击,危险区域是:东经十六度至十七度,北纬三十六度到三十六度,任何船只和航机,请避免接近上述地区,不然即有可能遭遇巨变,再重复一次,危险地区是……”
播音员的声音,略停了一停,再继续着:“现在,两国政府的海军战机和直升机,已在演习海域上空,执行任务,任何船只或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