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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陡然震动了一下,坐直了身子,双手捧住了安歌人的双颊,眉心打结:“在那三天中……好像有一椿大事发生——我是指,发生的事,至少是世界各大通讯社的头条新闻!”
安歌人现出佻皮的神情,显然她早已知道那是一件什么事,她用手指抵着罗开的鼻尖:“你仔细想一想,应该可以想起来!”
罗开笑:“我并不习惯记资料,人脑的主要功能是思考,资料,可以交给电脑去储存。”
安歌人欠了欠身子,在他的眉心亲了一下:“那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发生了自有航空史以来——”
罗开被她一提,自然立即想了起来,他手指相叩,发出了“得”地一声:“是了,两架七四七航机,在西班牙以南的特纳利夫岛上相撞,五百……”
安歌人接口:“五百八十一人遇难。”
罗开不再说什么,微昂着头,眼珠凝止不动,整个人看来,像是一尊石像一样。安歌人和罗开在一起相当久,自然知道,他在沉思的时候,就是这种神态,她开始还很想顽皮一下,用手把他的眼睛遮起来,但终于只是伸了伸舌头,怕罗开生气,不敢乱来。
罗开想了好几分钟,才自言自语:“好像很难把两椿事联系起来!”
安歌人笑,声音轻柔之至:“简直一点关系也没有!”
罗开摇头:“很难说,那宗空难,事后调查,专家都说绝没有发生的理由——天气良好,视野清晰,双方的机师都经验丰富之极,所以,当时并不排除有遭到破坏的可能性!”
安歌人耸了耸她浑圆莹白的肩头:“找不出证据!”
罗开闷哼:“破坏得太彻底,证据也全部消失了——对了,至少有一点,可以联得上!”
安歌人睁大了眼睛,想不出罗开有什么方法。可以把那次会罗开挥着手:“首先在你的脑中,写上卡尔斯将军的名字!”
安歌人眨着眼,认真地点头:“写下了!”
罗开道:“再写上破坏、恐怖行动。”
安歌人点头:“也写上了,对,那和卡尔斯将军分不开,等于是他的全部行为!”
罗开道:“这就是了,再写上空难,三者之间,可以划上等号!”
安歌人一双妙目,注定了罗开,眼神之中,满是笑意,可是又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气,罗开忍不住在她雪白的玉臀上;轻轻打了一下,打得虽轻,可是却又发出了十分清脆的“拍”的一声,加上安歌人的娇吟声,刹那之间,满室生春!
罗开笑骂:“想笑就笑,不过必须讲出好笑的原因!”
安歌人忍不住笑得身子颤动,乳波炫目:“那太牵强了,我可以举几百个这样的‘联系’——飞机上有酒,那次秘密聚会中自然有酒,可以划上等号。”
罗开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会,才道:“好,现在证据不足,不过把卡尔斯和破坏联在一起,总是对的。”
安歌人双手勾住了罗开的脖子,腻声道:“参加那次神秘会议的另一个国家元首,是北也门的元首哈姆迪。”
罗开“啊”地一声,捧住了安歌人,在她的唇上,热吻了一下:“对!哈姆迪在同年十月,被身分不明的刺客刺死,刺客一直未曾找到!这又是一宗恐怖事件。卡尔斯将军有组织整个阿刺伯联盟的野心,哈姆迪上校也是个野心分子,未必会同意——”
他讲到这里,忽然摇了摇头:“这,至多说卡尔斯行凶,无法证明和那次会议有关!”
安歌人嘟着嘴:“哈姆迪是会议的参加者,北也门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那么神秘的会议,要由他来参加?”
罗开本来想打趣她:“当年你费尽了心机都问不出,我如何知道?”
但是他想起安歌人对这椿事十分耿耿于怀,所以并没有说出来,反倒又爱怜地亲了她一下:“那次会议期间,有一次神秘的空难,会后十个月,一个与会者遇刺——”
安歌人扬眉:“如果你要把会议和灾难连在一起的话,还可以有许多,另外有两个与会者,也死于意外,都是车祸。”
罗开皱着眉:“十一个人,去了九个,时间只不过十年,也算是一种相当奇特的现象——无论如何,康维十七世既然首次露面是在那次聚会,必然有人介绍过他真正的身分,现在,知道的,只有卡尔斯将军一个人了!”
罗开说到这里,向安歌人望了一眼,安歌人扒在罗开的肩上,吃吃地笑:“别派我去,我没有办法,蜂后王国派过人去,失败了,原因是将军对女人,根本……”
她笑得身子发软,罗开扬眉:“不会吧!谁都知道他和那位女将军的暧昧关系!”
安歌人笑得喘气:“正因为他有这个毛病,所以大权才会落到女将军手中!”
罗开算了一下:“十年前,卡尔斯将军还未曾认识那女将军,会议的秘密,如果关系重大,他也就不会向她透露,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向他本人询问。”
安歌人道:“他怎肯说给你听?而且……值得吗?只要你不去参加那个宴会,你和康维十七世之间,就一点关系也没有!”
罗开一扬眉:“我认为,已有人向我进行了挑战,我就必然应战!”
有挑战,必然应战!这正是他,亚洲之鹰罗开的信条之一,需要绝对遵守,不能违背!
安歌人的声音中充满了酸意:“就是为了你那个宝贝接了他的请帖?”
罗开向安歌人简单地解释过他想知道康维十七世资料的原因,安歌人自然也知道罗开有一个千依百顺,又美丽得完美的燕艳,所以神情语气中,有一股说不出来不自在的意味。
罗开淡然一笑:“我是想不透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可能仅仅是凑巧!”
安歌人道:“或许,恰好只是凑巧?”
罗开捧住了她的腹,把她一下子抱了起来:“那么,见识一下康维十七世的宴会,也是好的!”
安歌人粉拳如雨落下,罗开托着她打着转,在她的娇喘声中,两人一起倒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罗开离开时,安歌人还睡得十分沉,罗开留下了一张字条:“谢谢你的资料,再联络。”
他急于离开,是他实在想知道康维十七世的资料,也就是说,他需要通过一项十分特别的安排,和卡尔斯将军见一次面。
和卡尔斯将军见面,是不是会有结果,他也没有把握,但见总是要见的。
罗开已经考虑过,要和卡尔斯将军见面,可以通过两个途径进行。一个是经由苏联高层的安排——由于某种极复杂的原因,罗开和苏联情报高层有了奇特的关系,而卡尔斯将军的许多武器供应,来自苏联,自然可以通过这条途径来安排。
(罗开和苏联情报高层奇特的关系,开始于“飞焰”这个故事,那是“亚洲之鹰故事之九”。)
不过罗开并不愿意大和苏联情报高层接近,而且,通过这样的途径,安排见面,似乎太大阵仗,会使神经质的卡尔斯将军,产生抗拒感。
那么,只好采取第二个途径了。
第二个途径,罗开准备先和有“天下第一冒险家”之称的卫斯理联络——他和卫斯理,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双方投缘,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通过卫斯理,找到原振侠医生,再通过原振侠医生,找到黄绢女将军,只要黄绢女将军肯答应,他就可以顺利见到卡尔斯将军!
虽然曲折了一点,但是进行起来,也不是十分困难。
当然,凭他的身手,也可以直闯进去,不过那是下下之策——就算见到了将军,他肯对一个明显敌对的人透露秘密?
离开了巴黎,罗开到了伦敦——他需要频繁的电话联络,而法国的电话服务,差到不像是一个工业先进的国家!
罗开在伦敦的郊区,也有幢十分精致的小房子,平时由一双老夫妻料理,那双老夫妻只知道他们的主人,是一个性子古怪的东方富豪。那幢小洋房位于由伦敦到剑桥去的公路之旁的多幢小洋房之中,并不特别起眼,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它属于大名鼎鼎的亚洲之鹰所有。
那老夫妻一看到罗开,大是高兴,忙去准备食物,罗开进了书房,定了定神——他对于要打电话给卫斯理,也颇有一点紧张。
电话接通,他听到一个十分柔和动听的女人声音:“卫斯理不在,啊,你是罗开先生,亚洲之鹰?我是白素。”
罗开自然而然,“啊”地一声:“卫夫人!”
白素的声音,听来又恳切又诚挚:“找卫有什么事?他到芬兰去了。”
罗开略想了一想:“卫夫人,请你……对不起,我想见卡尔斯将军,本来想请卫斯理转请原振侠医生,再……”
罗开有点不好意思,电话那边,白素传来了谅解的声音:“再转托黄绢!”
罗开十分愉快:“正是这个意思。”
白素笑声悦耳:“只要原医生肯和黄绢联络,我相信没有问题,你现在在——”
罗开忙道:“伦敦,电话是——”
白素又道:“我会请他们和你联络!”
罗开连声道谢,放下电话,吁了一口气,忽然想起:卫斯理到芬兰去干什么了?在卫斯理的身边,永远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
罗开绝未曾料到,“他们的联络”竟然来得如此之快,他还正在想着那次和卫斯理见面的情形,至多不过十五分钟,电话铃响起,他听到了一个也极其动听,但是和白素的那种柔和诚恳却截然不同,充满了刚硕和自傲——声音有时很能表现性格,罗开一听就知道那是一个十分自我中心,又有着极大野心的女人,所以,他也立即知道了那是什么人。
声音说:“亚洲之鹰?要见卡尔斯将军?”
罗开半秒钟也没有想,就回答:“是,黄将军!”
电话是黄绢打来的——罗开自然立刻可以知道,白素立即找到了原振侠,原振侠也找到了黄绢。虽然要联络的几方面,有的在亚洲,有的在欧洲,可是现代通讯技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