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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亮一怔,倏的一拍张送的肩头,大笑道:“好,好汉子,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说话间,两人的脚步不觉缓了下来。离开沈胜衣也就更远了。
沈胜衣的脚步始终如一,披着风沙,走在张送耿亮的前面。
他的神态与平时并无不同。
这种事情在他来说早已不是第一次。
长街的尽头,就是决战的地方。
一路上看不到其他人,这地方仿佛已变成鬼域,这条路就像是一条死路。
他的心中虽然不免有些落寞的感觉,却毫不恐惧,更绝不紧张。
他并非自负必胜,却有必胜的信心!
一个人有坚决的自信心。他成功的机会,远非那些毫无自信心的人可以比喻。
信心所以往往就是命运的主宰。
银鹏对自己也似乎满怀信心。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一个石墩上,神色很平静。
在他面前的地上,插着一支剑!
护手是一个双翼齐展的银鹏,那正是他本来的佩剑,剑身已经换过!
三尺青锋日光下夺人眼神。护手的银鹏闪闪生光,正似要冲天飞去!
百家集的集口是老大的一块晒谷场,现在却只有风沙的吹飞。
不远的那边,一匹马正在徘徊。
那是银鹏的坐骑。
若大的晒毂场,只有这一人,这一马!
银鹏果然是单人匹马赴约!
风更急。
沈胜衣急风中步出了长街!
相距最少有五丈。
沈胜衣缓步再走前三丈,收住了脚步。
耿亮张送也就在这下长街走出。
张送还想再走前,耿亮旁边忽将他拉住,道:“我们就这里停下。”
张送眼望着那边,道:“一对一,果真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耿亮道:“所以我们不能再上前。”
张送半眯起眼睛,仔细地望了一眼,道:“那就是银鹏?”
耿亮道:“不错就是他。”
张送道:“看样子他好像陶有成竹。”
耿亮闷哼道:“这个人本来就心高气傲,自以为无敌于天下。”
张送道:“你看他有几分胜算?”
耿亮欲言又止。
那边银鹏已由石墩上站起身!
手并未握住剑柄,银鹏的眼中却似已有剑气射出。
他的目光剑一样闪亮,剑一样凌厉!
只可惜这只是目光,沈胜衣无动于衷。
银鹏狠狠地盯着沈胜衣,道:“你终于来了!”
沈胜衣缓缓应道:“要你久候了。”
银鹏道:“我刚到不久,也正好借此休息一下。”
沈胜衣道:“现在才午时。”
银鹏冷声说道:“我并没有说你来得不是时候。”
沈胜衣仰天望了一眼,道:“天气还算好,就是风大了一些。”
银鹏冷笑道:“这也有影响?”
沈胜衣道:“还不成问题。”
“那还等什么?”银鹏忽一声轻叱:“拔剑!”
沈胜衣摇头,道:“我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银鹏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
沈胜衣道:“这与我无关。”
银鹏道:“那只是我的事了?”
沈胜衣道:“除了你之外,还关系好几个人!”
“你这个人也实在太多管闲事。”银鹏冷笑着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沈胜衣说道:“有一个鬼箫方玄,你可认识?”
银鹏一愕,大笑道:“见过一面,只是一面!”
沈胜衣道:“据讲不久前你约了他在落魂壑决斗。”
银鹏点头道:“是有这件事。”
“结果怎样?”
银鹏傲笑道:“他败在我的剑下!”
“那之后他又如何?”
“败在我剑下的人只有一条死路可走!”
“你杀了他?”
“可以这样说!”
“用剑?”
“不错我用剑将他击下落魂壑!”
“当时他已经死亡?”
“没有,只是给我震碎了内腑!”
“你怎么知道?”
“从他吐出来的血就可以肯定!”
“你看池是否还有活命的可能?”
银鹏的面上露出了残忍已极的笑容,道:“我看就没有了,落魂壑深不可测,好好的一个人掉下去也未必保得住性命!”
沈胜衣淡应道:“也许他吉人天相,侥幸渡过这危难。”
银鹏冷笑道:“即使他真的有这种运气,还是非死不可!”
沈胜衣道:“说不定落魂壑的下面长着好些灵芝仙草……”
银鹏冷嘲道:“说不定那些灵芝仙草非独可以起死回生,还可以让他平添一甲子,甚至一百年一千年的功力,用不到几天,他就变成了人间的散仙!”
沈胜衣闭上嘴巴。
银鹏还有说话,道:“说不定下面只是有一个隐居的武林高手,将他救下来,用什么神奇的方法将毕生的功力注入他体内,让他变成了天下的第一高手!”
沈胜衣仍不作声,他知道银鹏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银鹏接着果然道:“好像这些骗骗小孩子的说话不成你也相信?”
沈胜衣这才开口,淡应道:“我没有这样说过。”
银鹏冷笑道:“我也只知道自己那一剑的威力,只知道内腑碎裂,那怕天下第一名医亦束手无策。”
沈胜衣沉默了下去。
银鹏忽问道:“你是方玄的朋友?”
沈胜衣摇头。
银鹏奇怪地问道:“然则,你问那些目的何在?”
沈胜衣道:“只想清楚那一战的结果。”
银鹏道:“这结果与你何干?”
沈胜衣道:“的确不干我的事,却与我插手过问的一个事颇有关系。”
银鹏道:“什么事?”
沈胜衣道:“那件事与你不无瓜葛!”
银鹏道:“干脆给我说好了。”
沈胜衣却问道:“这两天,你去了什么地方?”
银鹏道:“附近好几个人市镇,我都曾到过。”
沈胜衣道:“找一个高手匠人,替你弄好那支剑?”
银鹏闷哼道:“明知故问,你这是什意思?”
沈胜衣不答反问:“可有回来过这里?”
“没有!”
“夜间也没有?”
“在我来说夜间是享受的时候,这里只是一个小地方,并没有大市镇的享受。”
“杀人在你来说是否也是一种享受?”
“那要看是什么人,有种人我之所以要杀只不过是一种障碍,在清除一种障碍的时候,我只觉得说不出的烦闷!”
“林天方在你来说是否一种障碍!”
“我当他仇人!”
“仇人?”沈胜衣不免有些奇怪。
银鹏道:“他对我有夺妻之恨,我怎能不仇视他?”
“谁是你的妻子?”
“耿香莲。”
“既然她是你的妻子,怎么又嫁给了林天方?”
“不错,她虽还未嫁入我门中,却与我早已有了夫妇的关系。”
沈胜衣道:“夫妇的关系也有了,怎么你还不娶她?”
银鹏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说过不娶她,但那得要我有时间。”
沈胜衣冷笑道:“你倒忙得可以。”
银鹏又叹了一口气,道:“我并不是不负责的那种人,可是与我有那种夫妇关系的女孩子并不是只得她—个,我得按先后次序,一个一个来。”
沈胜衣道:“那其中不幸有了身孕的又如何?”
“只要找着我,我一定优先考虑。”银鹏居然还笑得出来。
沈胜衣好容易才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道:“那个女孩子要是因此不容于家庭?”
银鹏笑道:“据我所知,那种事绝无仅有,很少人胆敢不给我银鹏一个薄面。”
沈胜衣道:“她们要是不堪等待,轻生又如何?”
银鹏漠然道:“那是她们自寻死路,怨得谁来。”
“你绝不难过?”
“如果我那也难过,早就已难过死了。”
沈胜衣冷冷一哼,转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娶耿香莲?”
“这几天。”
“哦?”
“约莫在七日之前,我路过耿亮那间镖局,想起她,就有这打算,谁知道登门一问,才知道耿亮当天一早将她送到百家集去了。”
“于是你就追下去?”
“我看时间还足够,方玄正好又在附近出现,才约他在落魂壑决斗。”
“方玄与你之间结下了什么梁子?”
“他杀了我八个手下,其中的一个还是我的表弟,若是由得他,我那个姑母第一个就不肯放过我!”
“然后你才追下去。”
“好在我在百家集之外就追上他们,否则林家现在已天翻地覆。”
“林家现在也并不见得好到那里去。”
银鹏大笑道:“有你这位沈大侠坐镇不成还会出什么乱子?”
沈胜衣轻叹道:“我只是一个人。”
银鹏道:“江湖中却有人将你神化!”
沈胜衣道:“这个人当然不是你!”
银鹏道:“当然!”
在他的眼中,沈胜衣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所以他才会单人匹马赴约!
沈胜衣忽然道:“耿香莲好像已等了你三年。”
银鹏道:“差不多。”
沈胜衣道:“这三年以来,你似乎全无表示。”
银鹏道:“我很忙。”
沈胜衣冷笑道:“所以她答应嫁给林天方,并不能说是她的错。”
银鹏冷笑。
沈胜衣接道:“难得她放开怀抱,忘记以往。”
银鹏只是冷笑。
沈胜衣又道:“事实你这种人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对象!”
银鹏又是一声冷笑,一字字地道:“我到手的东西绝不许他人染指!”
这句话沈胜衣并不陌生,在小菊的口中,他已听说过一次。
他冷冷一笑,道:“你当林天方仇人,杀掉他,在你来说想必也是享受?”
银鹏道:“我怎会杀他?”
沈胜衣一怔。
银鹏道:“我杀他,在他来说,相反是一种解脱,那岂非便宜了他?”
沈胜衣不明白。
银鹏解释道:“他两个之间的故事,我已经从其他人的口中知道,林天方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