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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点一点收藏此章节吧!
☆、肖府惊魂记
肖忠义的生辰果然邀请了悦蓉前去助兴,詹小悦带着她的舞蹈班子来到了肖府,不知道什么原因,詹小悦没让殷歌参加跳舞,而是把她当作为不可缺少的打杂人员带上。
殷歌进入肖府后,着实长了回见识。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看那些琼楼玉宇,看那些假山怪石,看那些抄手游廊,真是道不尽的荣华富贵。
肖大人今天满三十六岁,也就是本命年。他摆了一百桌寿宴,院子里面还摆了戏台,据说已经唱了一天的大戏,而悦蓉的表演则是今晚的压轴戏。詹小悦早琢磨过了,这种达官贵人家不比青楼,万万不能跳钢管舞、大腿舞,所以她才预先排练好了傣族的孔雀舞,现在正待在临时安排的房间里化妆。有丫鬟送了些小食子过来给她们充饥,殷歌也草草的吃了一些。
殷歌是第一次踏进肖府,紧张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描述。人一紧张就容易出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殷歌也发生了状况那就是内急。
向詹小悦告了假,她匆匆忙忙跑出来上茅房。
今夜月朦胧,鸟朦胧,她上完茅房走了几圈,悲哀的发现自己迷路了。她转到竹园中,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忠义,杀了浅儿的两个魔头,你到底什么时候处决他们!”一个女子急躁的声音悄然响起,听起来她不算年轻了。
殷歌浑身一颤,这话似乎是在说她的爹娘啊。于是她蹑手蹑脚蹲在一块石头后面。
“玉儿,你别急,这两个人暂时处决不得。”
“忠义,你是不是傻了,浅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这不是在逼我去死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楚月轩打听来的消息说,肖夫浅不是肖忠义的侄儿。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他的亲儿子啦?殷歌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以为我不疼爱浅儿吗?我膝下全是女儿,只得他一个儿子,如今他却被人打死。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不愿意,但是这两个人目前还有用,到时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们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半晌后传来衣衫窸窣之声,殷歌头皮一下子就麻了。我的神啊!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观音姐姐,你们能眼睁睁看着一未婚清纯少女被即将发生的某种情况荼毒、污染么?打住,打住!
很显然殷歌多虑了,因为她只听到“吧唧吧唧”几声,然后肖忠义说道:“他们该都在等我们了,你先去一步吧,我随后就来。”
哎,他们终于要走了。殷歌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她的气还未吐完,就看到一个魁梧、很有压迫感的身影朝她躲藏的方向走来。殷歌的腿本来已经蹲麻了,现在被吓得一软,她就坐到了地上。
那人的脚步仿佛是刀子,缓慢的踏在殷歌的心脏上,每走一步,殷歌的心就不可抑止的抽搐一下。乌云飘来遮住了天空那枚残月,风吹得竹叶焦躁乱响,仿佛有一座山逐渐向她压来,她甚至不敢呼吸,就要窒息过去了,她真的很害怕!
天空骤然划过一道闪电,毫不留情的将黑暗的竹园暴露在强光之下,这道光也照亮了殷歌苍白的面容。可是就在同一刻,林子里跳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了肖忠义的脸上!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怪物”从林中跳了出来,全都跳到了肖忠义的身上。他发出一阵凄惨的嚎叫!
伴随着滚滚雷声,闪电接二连三的袭来,殷歌愣在了地上,看着好多黑猩猩和猴子挂在肖忠义的身上,他的脸也被包得严严实实。究竟从哪里来的这么多猴子啊?
一只猴子跳到殷歌的背上,长手臂围上她的脖子,她扯了两下硬是没把猴子扯掉。三十二计走为上策,殷歌顾不得多想,从地上跳了起来,发疯的往外跑,而那只猴子就以颠簸的状态挂在她的背上。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停了下来,扶着墙壁喘粗气。这让她又爱又恨的猴子哦,干嘛一直死拽着脖子,她差点被勒死了。
还没喘够气,她的肩膀上突然被人一拍。
“殷姑娘不必惊慌,是我。”来人笑眯眯的从她背后转到前面。
殷歌已经化为一块雕塑。
“喂?你没事吧?喂?”郑文彦从手在殷歌眼前晃动了半晌,还用扇子戳了戳她的肩膀,可是她没有反应,他又戳了戳她的手臂,依然没有反应,正要戳她脑门的时候,她的眼珠子终于转了一下。
“殷姑娘为何事惊慌?”郑文彦笑得如三月春风。
几声闷雷过去,雨滴终于落了下来,数滴冷雨打在殷歌的额头上,也浇清醒了她的脑袋。她瞪着郑文彦道:“原来是郑公子啊!干嘛突然跑出来吓人。我娘亲说,这样很容易吓死人的,你知道吗?对了,你也是应邀来参加肖大人的寿宴吗?”
“我不认识什么肖大人啊。”
“那你为什么在肖府?”
“我是专程来看你的嘛。”郑文彦又变戏法一般掏出一把油纸伞,打在两人的头顶上。看来他有随身携带雨具的怪僻!
“撒,撒谎。不认识肖大人,怎么可能会进来肖府呢。”
“没骗你啊,我干嘛要随便参加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寿宴。”
你还随便进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家呢!殷歌心里嘀咕道。她身后的小猴子发出不安分的叫声,还把殷歌的脖子当作树干,荡来荡去。
“哎呀呀,要死了!”殷歌手忙脚乱的扯猴子,一人一兽的战争一触即发。
“噗!”郑文彦忍俊不禁,“殷姑娘,你背上怎么挂着一只猴子?”
殷歌很尴尬,她平时好歹也是时而活泼时而文艺的少女,可是为什么她每次遇到郑公子,都会让他看到自己最窘最滑稽的一面。
“这是新式的装饰物,你不觉得走在路上背着一只猴子很潇洒吗?”殷歌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采用了一种更囧的说法。
就在她胡言乱语的当儿,一只手伸到她的脸庞,将她额头散乱的几缕头发轻轻拢到耳后。他的手指带着些微香气,仿佛迎面而来的清新的风,自然而辽阔,宛若浪花的舌头正在吻着她的鼻尖,刚才还紊乱不已的心境竟一下子宁静下来。她的两片腮颊上浮现出珊瑚色的晕痕。
郑文彦提着猴子的脖子,那只小猴子竟自动放开了双臂,接着他手一甩,小猴子就被他丢到远处的草丛里去了。猴子“吱吱”叫了两声,爬上大树,消失在密密的枝桠中。
“虽然是很潇洒,但是挂在脖子上也很危险,划伤了可爱的脸蛋该如何是好?姑娘还是谨慎点吧。”郑文彦轻抿薄唇。
殷歌双手交叠在前,脸则如同被烧得通红的水壶,乍看起来,真像一个被煮了的鹌鹑啊!
郑文彦翠羽般眉头突跳了一下,眼锋飞快的扫了一下远处,又含笑对殷歌道:“殷姑娘,悦蓉姑娘的表演要开始了吧,你难道不过去吗?”
哎呀,她竟然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到最后她们还要合唱《生日快乐歌》呢。
“从这边一直往前走,你就可以看到戏台了。还有,伞给你拿着。”郑文彦将伞塞到殷歌手里。
“郑公子你呢?”
“我还有。”他神秘一笑,手指了指跳跃着光亮的地方。殷歌要急着赶回去,也就没多说什么,撑着伞跑了。
等殷歌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后,郑文彦收起笑容,冷眼斜睨着从暗处走来的人。雨下得很大,但是没有一滴水落在他的身上,他仿佛周身罩着保护壳,不让他沾上雨水。
“希望阁下下次不要再使用这样滑稽的动物了。”郑文彦似乎是自言自语,但随着他的话说完,楚月轩双手插在裤袋里面,面容冷峻的从暗处走了出来……“呼哧,呼哧。”殷歌一阵小跑,终于找到了要表演的大堂。詹小悦已经在台上表演了,殷歌小心的扫视了一下台下的观众,果然没看到肖大人。刚才那猴子抱着肖忠义的头,挡住了他的脸,他应该不至于看到她才对。
殷歌抱着伞找了个小板凳坐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唔,好像退烧了。讨厌,她到底还是容易羞涩的少女啊!
“哼,果然是窑子出来的女人,出来卖的人都穿这样少的衣服啊。不知廉耻!”她旁边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殷歌大惊,是谁这样明目张胆的高声骂詹小悦?太没见过世面了吧!詹小悦今天穿得比平时严实多了。
“宋夫人,莫觉得奇怪,这个悦蓉可是出了名的风骚,据说把肖大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就她也配。以为自己是歌姬啊,是个卖的,就应该本本分分去卖。”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殷歌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在脑海里搜索搜索再搜索,终于将时间定格在踏入竹林的那一刻。
居然是肖忠义的夫人啊!不过怎么叫宋夫人呢?莫非她全名叫“宋玉”?殷歌忍不住多瞄了几眼。看她年轻时应该也算个妙人,现在虽然上了年纪,眉目间还是存有几分风韵。
就在殷歌思考的当儿,有个年轻的女子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宋夫人径直冲过来说:“婶婶,看到我娘亲没有?爹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自己府中被猴子抓伤了,我得叫娘亲过去看看。”
殷歌的眉头皱了一下,怎么这位姑娘的爹爹也被猴子抓了,看来肖府猛兽过多呀。
“我刚才还瞅到她在呢,估计看到那狐狸精上来跳舞,心里不乐走了吧。我陪你去找吧。”宋夫人款款起身。
“多谢婶婶。”女子挽住宋夫人,两人出了大堂。
“啊,肖大人竟然被猴子抓伤了,难怪狐狸精的表演都不来看呢。这次他花了重金请狐狸精过来表演,自己却没看到,可惜了。”那些三姑六婆们又开始八卦起来。
殷歌越听越糊涂,理了半天的关系,她突然得出了一个很惊人的结论。那个被猴子抓伤的的确就是肖忠义本人,事情经过她也亲眼目睹了。那么这个年轻女子就是肖忠义的亲生女儿